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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柒又怎么会不知道君安氏特地让小苏将这发簪拿给自己的深意?
这簪子,恐怕是她外婆留下了某样极其重要的东西,否则,君安氏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特意让丫鬟拿过来给自己,要自己戴上。
皇太后举行的大宴,是在晚间的时候,到时候各方请来的人,都会到皇宫里来,白天的时候,则是大宇帝都里的一些千金小姐的进去赏花赏景听戏。
君柒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被列入大宇帝都的千金小姐了,至于这赏花赏景,初春才来,御花园里想必也就那些小嫩芽,初时芳华还未开吧。
“小姐,这是外边太后娘娘送来的衣裳,说是务必要让小姐穿上的。”
兰瓷见君柒发饰梳妆整齐了,便从旁边拿起一件月牙白广袖流仙裙,长长的飘带,还未穿上便是拖了下来。
君柒不喜白色,那太干净,她不是干净的人。
是以,一看到那留仙裙便是皱紧了眉,但却依旧取了过来,吩咐丫鬟在画屏后等着,自己折身进去穿。
【132】下得了狠
更新时间:2013…7…27 1:07:28 本章字数:6079
兰瓷见君柒发饰梳妆整齐了,便从旁边拿起一件月牙白广袖流仙裙,长长的飘带,还未穿上便是拖了下来。爱残璨睵
君柒不喜白色,那太干净,她不是干净的人。
是以,一看到那留仙裙便是皱紧了眉,但却依旧取了过来,吩咐丫鬟在画屏后等着,自己折身进去穿。
一干丫鬟便在外面等着,兰瓷与绿霜倒是习惯了,自家小姐换衣裳从来就是不喜欢旁边有人贴身伺候着,喜欢自己穿戴整齐,但晴儿和小苏却是有些不习惯,她们向来就是伺候主子穿衣的,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干等着,不由的,便是看着兰瓷与绿霜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责怪她们的不尽责,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兰瓷看出了一边欲言又止的小苏,她的几个眼神下来,倒是猜中了几分,便开口解释道,
“小姐不喜欢有人跟着换衣。”
如此说来,小苏才是点了点头,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解的,因为记得以前的五小姐,没听说过不喜欢换衣裳的时候旁边有人啊。
几个丫鬟心里各有所想,时间倒也就这么过去了。
南城等着画屏后面,就像是最称职的护卫一样,守候在君柒的身边,不离半步。
期间,兰瓷偷偷朝南城的方向看了几眼,但他的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脸被斗笠遮住了,看不见,她虽是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得到,南城的视线,从不曾在自己身上驻足,恐怕,恐怕都是放在了小姐的身上了,没有时间与精力再是放在别人身上了。
画屏后面动了动,兰瓷立即就是收回了视线,移开视线前,她的眼角看到了南城带着斗笠的脑袋朝画屏后面稍稍动了一下。
随即,便是看到月白色的裙裾从画屏后边钻了出来。
但似乎是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兰瓷从未见过自家小姐穿白色的衣裳,从前自家小姐喜欢穿艳丽一些的衣裳,后来的时候,便总穿那些灰不溜秋的衣裳,这么想着,便是想看看自家小姐穿这月白色留仙裙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裙子,在庆华镇里很少见,几乎只有帝都城里那些千金小姐才会穿,太后娘娘定是怕小姐去参加大宴时,穿不上足够上得了皇家台面的衣裳,才是特地赏赐的。
悄悄抬起了头,朝君柒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人,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双眉弯弯浓如墨,琼鼻小小一点,红唇水润,一身月白色留仙裙衬得她身材纤细有致。
兰瓷从来就知道自家小姐生的好看,但从未想过穿上这月白留仙裙的小姐,比起以往来,多了一些柔和,少了一些硬朗。
只是,眉宇间的英气,却未曾抹掉半点。
君柒皱着眉头,浑身别扭,这身上的衣服的确好看,美丽的东西谁都拒绝不了,但,这裙子裙摆,袖子长得让她行动不便,只能像个小姑娘似得夹着腿走。
“小姐穿上这衣裳,真好看,比四小姐还好看。”
绿霜也从未看到自家小姐穿上白色的裙子,也是没想到,这白裙子穿在自家小姐身上,像小仙女儿似的,灵气逼人,不自觉便是说到了四小姐。
四小姐是府里公认的最是好看的小姐,三夫人生的最是美丽,四小姐便是继承了三夫人的美貌,甚至超越了三夫人。
其他几个丫鬟听绿霜这么一说,掩嘴一笑,倒是没多说什么。
“五小姐,赶紧随小苏出府吧,外边皇宫里里派来的马车已是等候多时了。”
“恩。”
君柒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皱了眉,看了看在地上拖了些的长裙摆,便是提了提裙子,站直了一些身子,才是朝前走。
这君府里的人都是知道,今日是皇宫里皇太后举行大宴的日子,更是知道皇太后亲自请了府里五小姐进宫去,一大早更是派了马车来接,是以,这府里的人都是早早起来了,丫鬟奴才的都是守候在从柒缘院里出来的路上。
伸长了脖子等着五小姐从那柒缘院里出来。
这会儿听到有动静了,总算是看到了有人从柒缘院里出来。
君柒一出来,就看到平时四周都是安静的柒缘院外边,不知何时四处都是站满了人,打扫的打扫,来回走动的走动。
但她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他们朝自己投来的疑惑或羡慕的目光。
皱了皱眉,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或许并不太好。
她催着小苏赶紧朝前走,匆匆得穿了小路,朝君府大门走去。
也因为婢子奴才们的举动,让君柒心头烦躁着,倒是忽略了藏在才冒出新芽的大树后边的一双清冷的视线。
“小姐,没想到五小姐穿上那白衣,竟也是如此美丽,快和小姐……。”
她周围站着的丫鬟看着君柒的一身白衣装束,整个人清丽脱俗,忍不住惊叹道,一些话便是脱口而出,说道最后才是惊觉说错了什么,最后虽是停下了嘴,但也是来不及了。
君荷青抓住身旁树皮的手紧了紧,指甲硬生生得便是扣进了树皮里。
她身旁的丫鬟低着头,自知方才说错话了,这个时候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君荷青看着君柒远去的身影,清冷的眼眸里看不出她的神色,一片平静,如静湖一般,激不起一点风浪的感觉。
一直到君柒的身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君荷青才是送了紧紧扣住树皮的手,看到自己的指甲里全塞满了树皮上扣下来的碎屑,皱了眉,拿出帕子细细得擦拭那双白嫩纤细的手里的脏污东西。
“回去吧。”
“是,小姐。”
君荷青一转身,她后面跟着的那丫鬟揣着一口气赶紧跟上,心里不安着,不知道一会儿小姐会不会怪罪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
君荷青走在前面,今日君府的路上人比起往日来都多,当她路过一些人多的地方时,便看到那些丫鬟奴才的赶紧朝着自己行礼,同时眼睛看着自己时,都怯怯的。
她温和得回笑着,心里却是冷哼一声,这些婢子心里恐怕看的是自己身上的这一袭白衣,她常年一身洁净白衣在身,却是从没有看到过府里的这些奴才用那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呵,她更是听到了,他们说,看,五小姐穿上白衣,比起四小姐来还要好看,比起四小姐来还要像仙女。
当听到这句话时,她只觉得现在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衣就和没穿一样,浑身赤果果得从这些奴才面前走过。
从知道自己要成为君柒的陪嫁丫鬟的身份出嫁之时,君荷青那颗本是平静淡然的心,终究是掀起了风浪,犹如平静的湖面,忽然就是有人朝下面丢下了一枚石子,而那枚石子,在湖面上终究引起了一丝涟漪,最后那涟漪随着石子下沉,而逐渐泛起波浪。
君荷青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甘心自己成为君柒的陪嫁身份,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她清高自恃美貌过人,怎么都是不甘心,她今日就是出来看一看,那个被指定婚约,那个被太后娘娘亲自派了马车来接送的五妹妹,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
从前倒是没意识到,那样一个黄毛丫头打扮起来,竟是颇有姿色。
本想着,自己就算不能嫁给王孙贵族做那嫡妇,至少也能嫁给小门小户,做一个嫡妻,就这样相夫教子,也是不错。
但从未想过,她到最后竟是成了小妾的陪嫁丫鬟。
这般耻辱,她,她怎么能吞得下去。
但,娘……。
君荷青这么想着,又是想到了苟氏,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娘背负在身上的那厚重的枷锁,那深重的沉痛,她又是怎么能抛下娘亲。
少女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的白色身影,在这晨旭之中,忽然显得尤为凛冽,微风吹起她白色的裙裾,翻飞的衣摆,飞舞的墨发,透出一些凉薄来。
又好像是坚定了些什么。
“回来了?”
君荷青没想到,自己一回榕桦院里,就看到娘亲在院门的凉亭里坐着,见她这么早从外面回来,一点都不显得惊讶,反倒是君荷青见到苟氏这么早在外面一副等着自己回来的模样,倒是有些讶异。
“娘?”
她有些不安的开口。
苟氏像是知道君荷青要说什么似的,没等君荷青说下去,便是自顾自得道,
“你方才是出去看小柒了吧。”她说道这里,君荷青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解释,但想开口,却看到苟氏的神色后,乖巧的闭了嘴,不再说话,“那想必,你是看到了小柒一身华服,被人接着从君府里出去,到皇宫里去?看到了这君府万众簇拥的模样,看到了小柒受人瞩目的模样?”
苟氏放下手中茶杯,一双与君荷青极像的冷淡眸子里射出来的却是尖锐的色彩,看着君荷青的时候,不像是在看着自己女儿,倒是像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大的最得力的帮手。
但谁又能否认,或许连苟氏自己都是不会否认,君荷青,这个女儿的确是她一手养大的,为了自己复仇存在的最有利的工具。
君荷青听到苟氏这一连串的问题,咬了咬牙,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是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反驳不了。
“恩。”
君荷青低下了头,回答的时候有些轻,袖子里手早已是握成了拳状,是不甘,还是心里的愤怒?
不,是对自己的身世的愤慨和无奈。
“你没有小柒的运气,没有她那何时就是有的神医之术,你有的只有你自己,”苟氏的话有些严厉,她观察着自己这个女儿的神色,见她神色里的那些不甘后,笑了笑,“所以,你只能靠着双手,靠着毒计,靠着阴谋,甚至是靠着你的脸你的身子,一步步朝上爬,直到得到你想要的。”
“娘当年为何要嫁给爹,你为何不嫁给一个权贵,这样,现在也无须我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复仇。”
苟氏的话说完后,君荷青便是立马开口逼问,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不比苟氏减少半分。
“我欠你爹一个人情,嫁给权贵不是方法,我需要养精蓄锐,敌人太过于强大,我需要部署规划。”
君荷青一愣,娘从来就是不愿意多说一些当年那些事,也从不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娘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些,而她也从不曾知道,娘亲到底私下里有多少自己的部署,又是怎么养精蓄锐的。
她在榕桦院里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娘出过榕桦院一步,从来都是病怏怏的洋溢着药香味,她也曾天真的以为娘亲的身子,真的是病弱不堪,如若不是这次的赐婚时间,娘亲怕还是不会告诉自己这一切。
君荷青想到这里,心中便升腾起一种感觉气氛,一种自己即将就要做人棋子,但却是对其中半点情况都是不知道的愤怒。
但苟氏好似知道君荷青即将要说的话,声音忽然就是软了下来,
“娘这么多年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不让你与娘与你哥哥一样活在仇恨里,如若娘有办法,娘绝对不会是将你嫁给那样的人,毁了一辈子的幸福,来复仇,”说道这里,她顿了一顿,“青儿,别恨娘,娘有不得已的苦衷,别怨娘,下辈子记得不要做娘的女儿,一定要投生到一个好人家,不用再遭受这样的罪。”
一番话说下来,君荷青本想要说的话,便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话堵在嘴边,最后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你记得,嫁出去以后,拼尽了自己的手段力气,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诱惑,充分利用好你自己,下得了狠心,或许日后还会有好结果,不争不拼,最后你便什么都没有,始终是个小妾的陪嫁丫鬟,你若不想做那小妾的陪嫁丫鬟,就努力朝上爬,就是将那公主的位子挤下去,也不无可能,一切,都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