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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涵烨冷笑一声,又落一子:“吴大将军,朕如果现在就将实情告知,你我这戏还如何演下去,这戏可不是吴大将军说演就演说停就停的……”
篡位:谁主江山笑天下(03)
再落一粒白子,局破。
完美俊脸散发着身为帝王的威严自信:“朕才是皇帝,朕才是这江山棋局之主,朕未叫停这棋必须继续下,除非吴大将军肯知错悔过,交出兵符告老还乡!否则,这棋咱们还要下到最后走到最后,直至分出……胜负!”
吴音京听后双拳骨骼握得喀喀响,养兵蓄谋多年,只为达成毕生夙愿,他要做皇帝,再不容错时机,绝不。
胜券在握的自己为何还要听从惧怕一个手无寸兵、年轻昏庸的皇帝?
侍卫们就在门口,以皇上的武功或许与自己不相上下,可若以一敌众定落下风,想要擒住皇上并不难,然后将皇上藏起逼供。
再对朝臣宣‘皇上痴傻已久,御医无策,本将军识得神医某某,已送皇上寻访就医,静待归期……’安抚众心。
对,就这样,不怕皇上在百刑摧残之下不说出玉玺放在何处。
想着已脱口叫道:“来人——”
数十个侍卫蜂拥进殿。
“既然皇上已是步步为营、招招入胜,那臣倒想大开眼界,看看皇上要如何翻手为云、乾坤逆转!”吴音京手一扬,下令道:“拿下皇上,重重有赏!”
东方涵烨表面不动声色,却已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拾起身旁的剑缓缓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冷郁双眸扫视过拔剑上前的侍卫们。
只一眼,却让侍卫们顿感遍体阴寒,不敢再前,竟还被那严厉如剑的眼光吓得后退一步。
吴音京大声喝道:“没有听懂本将的话么,今后大主天下者已非皇上而是本将,给本将将皇上拿下,今日你们谁敢抗本将军令者——斩。”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违抗命令,纷纷举剑上前围攻皇上。
东方涵烨只好拔剑,点地腾空,执剑于空旋转一周,一股隐泛红光的无形剑气将围攻而来的众侍卫震倒在地。
吴音京识得此剑:“鸳蝴剑!”
没错,东方涵烨知道一旦皇后临盆,吴音京定会迫不及待寻他问取玉玺。
篡位:谁主江山笑天下(04)
这剑,虽是西夜所赠,却是仙凡赢得,握着它有种温暖欣慰之感,更将剑招运用得随意自如、行云流水。
侍卫们倒了一批再上一批。
吴音京立刻出殿让候在门口的严公公去给大军传令——围城伏帝!
再次入殿时他已拔剑跳入群中与东方涵烨对打:“让本将军也领教领教皇上的武功。”
吴音京本性阴狠,自然招招毒辣,招招想让对方致命:“皇上束手就擒交出玉玺,本将可不杀皇上。”
东方涵烨边闪躲侍卫们的攻击,边剑迎毒招:“痴心妄想!”
数十个回合之后,在人多势众的围攻下,而吴音京本就武功火辣,再加上招数阴毒,东方涵烨应对渐渐艰难,受了吴音京一剑,又被一掌劈下向后飞倒在地,口吐鲜血。
吴音京趁机举剑再前,向东方涵烨眉心刺去。
可在对方近身前,东方涵烨已拾起掉在身旁的剑,狠狠插入吴音京腹中:“呃……”
一切的发生只在刹那之间,令人反应不及,场内却是输赢已定。
高手过招,往往输就输在那一招半式的反应上。
而叶煜鹏和钟公公赶来时目睹到的正是这幕。
“皇上——”钟公公急奔上前。
“没……事!”东方涵烨咬牙拔剑,血呈黑色状汩汩流出。
——剑口有毒。
这时叶煜鹏已上前跪道:“臣救驾来迟,罪不可恕,愿领责罚!”
东方涵烨虚弱无力道:“不迟不迟,将军无……罪……”
钟公公大声呼喊道:“快传御医!!!”
“哈哈哈哈哈——”中剑被刀架脖的吴音京仍然放肆狂笑:“传御医何用?本将军剑口粹的剧毒是——黑情花!宫中御医个个庸钝无能,岂能替皇上解毒?此毒七日内不解,皇上必死无疑,只要皇上肯将玉玺交出,本将军会将解药拿出解救皇上……”
叶煜鹏打断他的话:“吴大将军,末将真是佩服你的执着,如今刀已架在脖上,你竟还要执迷不悔,不肯痛改前非,难道你还认为这刀是假的不成?不妨告诉吴大将军,涵辙王爷和殷丞相还有各路将军已带兵一路往皇城攻来,而你的云神军队很快就已抵挡不住……”
篡位:谁主江山笑天下(05)
吴音京的大喝声响彻殿内:“不可能,你胡说什么,殷宏飞不是已发配边境了么?他怎会出现?还有东方涵辙,他明明就在游山玩水,何以会带兵攻进皇城?就算如此,为何本将军事前却一点风声都没有?你就是本将军的内奸,合着皇上他们里应外合在本将军面前演戏是不是?”
叶煜鹏笑而点头:“吴大将军彼时方明真相,是否有些过晚?没错,末将却是内奸……”
吴音京抢问道:“五年前你就已随本将身边,你到底是先皇的内奸还是皇上的内奸?”
叶煜鹏笑答:“末将知道你希望我说是先皇的内奸,但可惜……我是皇上的内奸,我知道你不信,五年前的皇上不过十四五岁,你绝不会信那时候的皇上会有这般聪颖头脑,实话说,我也不信,可事实如此。还有,即便没有殷丞相手中那份先皇留下的将领名册,不久之后,皇上也有足够兵力将你伏法,只不过,皇上为了某人而心急行事罢了!吴大将军对此事若还有何不明之处,末将愿替作答!”
吴音京瘫坐在地:“那么告诉本将军,东方涵辙和殷宏飞又是怎么回事?”
叶煜鹏答:“简单不过,就是吴大将军中计了,殷丞相需要一个安全去往边境的借口,好聚将领集兵,而这个借口便是于吴府中落下先皇免死金牌,负罪官贬,被皇上发配边境;
“而涵辙王爷的‘游山玩水’那不过是他找人所替,真正的他早在他方替皇上招兵买马。再告诉吴大将军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儿,其实方国师不过是涵辙王爷易容所扮。这一切道明,吴大将军可已输得心服口服?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末将可念在你我兄弟多年的份上祈求皇上饶你不死。”
原来这便是那年轻帝王口中自信满满之言——扭转乾坤!布局的确精密无解。输了,就这么输了……
“解药?”吴音京气血上涌,口喷血液:“哈哈哈,既然本将军功败垂成,愿望成影,且还是败在年纪轻轻的皇上手上,反正难逃一死,本将军为何不拉皇上陪葬呢,哈哈哈哈哈……”大笑着将脖子横向刀口,自刎而亡。
真相:守得云开见月明(01)
谁也没想到吴音京会横脖自刎。
奸臣毙命,平定叛乱,宫中却乱成了一团,而皇上也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御医束手无策之下,东方涵辙只好将皇兄送往泉吟山庄,望田大夫能够妙手回天救醒皇兄。
殷仙凡醒来时已是两日后,发现正是躺在上次来泉吟山庄时所住寝间。
也看到窗口处立着一个熟悉身影。
他惊叫:“东方涵辙?”
东方涵辙转身对他微笑,射入的阳光将他俊俏的侧脸照耀得更加光彩熠熠:“仙凡醒了。”
殷仙凡掀被下床,朝他走来:“你……怎会在这?”
“雪融之天,冰寒入骨,仙凡刚醒还是多穿些的好。”东方涵辙解下披风披上殷仙凡的肩,负手望向窗外,神色复杂:“仙凡,有些事情我必须相告。”
“谢谢。”殷仙凡与他并肩看窗外暖阳化雪,水痕条条,没有当下质问对方为何游山玩水玩个半年多不回宫,只觉对方的话中必有内情:“你说,我听。”
东方涵辙道:“回宫时,我也听钟公公说到你和皇兄的事,你可恨皇兄?”
殷仙凡咬着牙根道:“恨,恨不得拆他骨头扒他皮。”
东方涵辙道:“仙凡,你可有想过,皇兄从小到大对你好若亲兄亲弟,为何忽然对你转性,将你驱离他身边,到最后甚还……恶言相辱,施虐相欺?”
艳阳虽好,却冷风刮骨,殷仙凡紧了紧披风领口,笑得凄凉:“或许他对我早已变,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宠我护我的六皇子哥哥,可我还是无耻倒贴,如今他也说将我玩腻,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想看到我,否则就杀了我,每每想起他那日的侮辱之言,我的心里就莫名刺痛啊!很痛很痛,所以就跑来这里想问田大夫可有那种忘情忘爱之药……”
东方涵辙一怔:“仙凡,那我问你,你可还会原谅皇兄所为?”
殷仙凡紧紧摇头:“不是不会,是不可能,先不说我会否原谅他,他说过再也不想见到我,谈何原谅?”
真相:守得云开见月明(02)
东方涵辙皱眉:“你且回答我,如若他真的知错悔过,向你认错,你可会原谅他?”
殷仙凡依然摇头:“不会原谅,我不会再做那如斯美梦,梦中虽美,可梦醒时的残酷我再也不敢面对,心里已无法承受被弃被辱之实,我甚至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东方涵辙再次问道:“当真决定再也不原谅皇兄?”
殷仙凡狠心道:“如果涵辙王爷亲自来此寻我是为了帮他说情,那么还是请回吧。”说罢转身欲走。
东方涵辙却道:“那么如果我现在告诉仙凡皇兄已逝,仙凡心中可会有丝丝畅快?”
“什么?”殷仙凡当下再转回身惊道:“你说他已经……”
东方涵辙点头道:“没错,皇兄昨日已去,如此,听到这个消息仙凡心中可悦?”
“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殷仙凡开始呼吸微急道:“涵辙王爷不要与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虽恨他,可不都说爱得越深恨就越深么?就算他无可原谅,我也不想他死啊。”
东方涵辙未回头,静静望着窗外雪化成水,悄悄流走,答非所言:“仙凡,不管你心里是否恨皇兄,有些实情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手中的剑并非是我向皇兄求来送你,而是皇兄让我转送于你,只是当时顾及你的安危,害怕吴音京会拿你作为要挟,皇兄才只能与我在人前做戏。
“剑上的蝴蝶心结剑缀也非我编来送给仙凡,而是皇兄秉烛通宵编织好后托我转交于你。那南暮国的香猪也非我远骑猎回,而是皇兄快马加鞭不远千里为你猎回,皇兄当时会上吐下泻足月不愈,只能清淡入口,只因他是快马奔骑、归心似箭,来回颠簸所致。
“为了让你安全,所有擒伏奸臣的计划不可让你知晓半分,就怕会对你造成危险,皇兄一次次在人前对你恶言驱逐,只为让吴音京认为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毫无关系,这样你才不会惹祸上身。
“这次也不例外,你昏迷这两天大概并不知道天下之变吧?东黎祸根已除,也正因不想你留在皇宫身陷险中,他才再次辱你迫你离去。他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在国难当头时弃江山于不顾?”
真相:守得云开见月明(03)
东方涵辙语声渐渐激动高声:“而以你对他的爱慕痴心,若不对你这番辱骂激怒,你自然不会离开,从头到尾皇兄都将你保护得很好,他又怎会在紧要关头让你涉险?辱你伤你其实……最疼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他……
“仙凡,你可知道他用尽方法将所有的危险与你隔开?你可知道你爱的人,也深深地用命在爱着你?你不知道,因为他不允许你知道。可这样用命爱你护你的人,最终却连你的‘原谅’都得不到,仙凡,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狠心么?”
殷仙凡身子一软,瘫坐地上,眼泪纷纷而下:“你骗我,你们都要骗我,他为什么也要骗我?他难道不知道只要跟他在一起,多少苦痛我都愿意承受,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独自一人背负?为什么?你以为你是上帝耶和华还是西天如来佛么?”
悲痛得嘶声呐吼:“东方涵烨,你自以为是全都做对,你自以为很爱我,为何现在要与我阴阳相隔,为何你我再相见时已是生死无话?你又再一次抛弃了我,你个混蛋王八蛋!!!东方涵烨,你怎么可以又扔下我……”
殷仙凡使力起身就往门外奔去:“东方涵烨,你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
“仙凡……”东方涵辙哽咽着转身追去:“你去哪里,你知道皇兄在哪么?”
殷仙凡边跑边哭道:“我要回宫,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他。”
东方涵辙快步追上,拦在他身前,两手抓住殷仙凡的肩:“仙凡,皇兄不在宫里。”
殷仙凡抬头深深望着东方涵辙,与他的眼神交汇。
此时殷仙凡方发现东方涵辙的眼神温和无浊,和东方涵烨的眼神是有差别的,而这样温和无浊的眼神他记得东方涵烨服‘不老丹’醒来那日还与他交瞥而过,他记得,不会错。
“原来你就是方国师。”
东方涵辙也不否认:“是,我便是方水函。”
殷仙凡呢呢喃喃:“方水函——东方的方,东方涵的涵字分开,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