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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伊安瞥一眼一脸严肃的莫渊,然后目光重新回到康德身上。
“不怎么好,我先给他注射一针,止疼和安胎。估计他这会儿即使是昏迷也应该很不舒服。”莫渊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两管侧推的注射管,掀开康德的被子,看见里面衣裳不整的身体愣了一下,然后踌躇了一下。
“老大,给桑亚思先生换个姿势。”虽然身体外表构造都一样,但好歹对方是老大的配偶,这身上只穿浴袍的情况下,怎么也不方便自己去掀人衣服,毕竟注射的位置在后腰上。
伊安站起身,按照莫渊的说的给康德翻了个身,然后盖上被子只露出后腰的位置。动作的过程里,目光无意之间掠过仍旧平坦的小腹,停顿了一下,想起之前,这人一手小心的护卫着肚子,即使昏迷了也不放开的样子。
呡了呡嘴角,伊安退开一步,对侧身避嫌的莫渊说道,“好了。”
莫渊回过身把两管针剂推进康德的后腰,才对伊安说道,“暂时没什么事情,明天我带设备过来,桑亚思先生要提前开始治疗,本来他的情况我希望能在第二阶段才开始的,眼下看起来他的身体等不了了。老大,我先给你换绷带吧。”
蹙着眉,伊安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只是目光落在康德身上。“你……详细和我说下他的情况。”来的路上小莫大致说了一下康德的情况,但是因为在处理他身上的伤口,说的并不详细,再加上到达的时候看见看见那惊险的一幕让他一直没有时间仔细了解康德的情况。
莫渊伸手解开伊安的绷带,果然伤口崩开了。从新喷上要,做了简单的缝合,绑上绷带。一边处理伊安身上的伤,莫渊一边详细说了一下康德的情况。
过程里伊安一直紧紧蹙眉,不晓得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莫渊的话。
等最后莫渊出了房间,伊安才抚过康德因为不适缓解而松开了一些的眉间。
房事上受过伤?
看来他曾经要尤飒查的那些过去还是不够详尽……
眯了眯眼,伊安目光里闪过一丝危险。
门外再度传来一声轻稳的敲门声,“大人,外面干净了。”是尤飒,他并没有进来,只是隔着门汇报了一声。
伊安走到门边,拉开一丝门缝,门外除了一脸严肃的尤飒,还有站在不远处的凯撒,“嗯,都散了吧,今晚留一批守卫,明天我会去上议院。”
“是。”
尤飒做事,一向合伊安的心意,不过片刻蓝屋里就安静了下来,被安排下来的守卫静静的隐身进了暗处。
床上的人似乎直接从昏迷转进了睡眠,本来安静躺着的人,轻轻呻吟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左手捂上小腹,似乎还是有些不适。
伊安躺上床,把康德揽进怀里,右手覆上他的左手,感受两个手心之下还感觉不出来的地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伊安竟然隐隐感觉到掌心下的那处随着康德略显急促的呼吸起伏传来一阵规律的跳动。
拿开康德的左手,伊安温热的手掌直接覆上不怎么温暖的肚子。
似乎是掌心的温度让怀里的人感觉到舒适,一声不同于之前的轻吟从康德的嘴角溢了出来。
见状,伊安索性两手都横上康德的小腹,只是估计着让那人舒服,只是虚虚的放着。
这三天“塔楼”之行虽然结果不错,但是那里的几人多少都有些自己的心思,容不得伊安放松一下,虽然有索拉暗中的帮忙,但也耗费了不少精神,更遑论他刚出“塔楼”就遭到袭击,刚听说自家老婆有了身孕,就看见花园里惊险的一幕,这一天对于经历过各种风雨的伊安来说也足够精彩,也足够耗神疲惫了。
因此,眼下怀里抱着老婆的伊安终于在这片让人安心的宁静里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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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是被一阵熟悉的香味勾醒的,意识还带着点迷糊的他抽了抽鼻子,迟钝的想到这个似乎是某人拿手的培根三明治的味道。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今天醒来的被窝里竟然不像前几天冰凉的让人只想蜷缩起来,反而温暖的让他不想动弹。
眨了眨眼,目光里的迷茫退去,清醒过来的康德坐起身,想起了昨晚惊险的一幕。
意识的最后,似乎是某人揽住他腰的手和逐渐让他熟悉的怀抱……
那人回来了?
房门推开,衬衫西装裤,衬衫的扣子一改往日的严谨,松散的只扣了中间三颗的伊安端着托盘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床上的康德,勾起了嘴角,“醒了?”
康德望望伊安,又看看他手里的托盘,果然是培根三明治,还有一碟水果以及牛奶。
轻轻一笑,康德放松的往后靠上枕头。
“三天似乎已经过了吧?”本来这人昨天上午就该回来了,不过也算回来的及时,正好解了他的危机。
伊安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又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竟然一手脸盆,一手洗漱用品,右手上还可笑的挂着一条毛巾。
“呵呵,大少这是做什么?”康德笑了两声,但是目光中闪过诧异。他大约明白伊安的意图,但是看到平素优雅高贵的人突然纡尊降贵亲自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真的是很惊讶。
不过,伊安自己似乎并不觉得做这些有什么,很自然的把东西摆在床边,嘴角的笑意不减,似乎康德脸上的惊诧让他心情更好。
“伺候老婆洗漱。”
康德愣怔了一下,这不是伊安第一次叫他老婆,往常他总把这个词当做一种玩笑和调侃,但眼下的氛围,他似乎真的感受到一丝这人把他当做家里一份子,自己爱人的呵护。
脸上绽出一抹微笑,康德没有接口伊安的话。只是安静的取过洗漱用品处理个人卫生。
最后掩干嘴角的水渍,康德被递到眼前的牛奶愣了一下。
“大少,今天这是怎么了?”虽然,结婚以来伊安对他算的上温柔,但也没有到今天这样殷勤备至的地步,带着一丝宠溺呵护的意味——之前的伊安似乎更加趋向把他当做同等的朋友,或者说是实力相当的配偶,眼下却像是呵护情人和弱者?总之,康德有些不自在……
接过康德喝了一半的牛奶,换上三明治递过去,伊安目光里虽然一如往常,但今天似乎夹杂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温柔……
“如果说,我被你吓到了,你信吗?”
康德听到伊安的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伊安说的是昨天晚上他晕倒的事情。
“你知道了?”
康德的手下意识的放上腹部,身体往上挪了挪。
伊安靠上去给康德的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可以靠的舒服一些。“嗯。”
“小莫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不太好。”后面的话伊安没有继续说,眼前这人心里肯定也清楚,本来想要劝他拿掉孩子的话,在三番两次看见这人没有意识的状态下都会抚上小腹的动作打回了肚子里。这个人,不是他曾经的那些贵族配偶,他一旦打定主意,就会坚持到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的仕途是,他的孩子也是……曾经有些庆幸自己这任配偶的坚强,但眼下看见这人为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咬牙忍耐的样子却又心疼无奈他的坚强。
“我知道,我会让这个孩子平安诞下的。”康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带着一丝柔软,嘴角的笑容不是平素的懒散,而是他性格里最真实的坚定。
伊安把康德吃的差不多的三明治收回,转而取了水果,上面细致的穿好了签子,让床上的人能方便取用,嘴里应道,“我知道。”只是这人要吃不少苦……
康德安静的接过水果,慢慢的吃。心里翻卷的却是淡淡的烦躁。小莫既然和他说了他的身体状况,想来他也知道了他身体会这样的主要原因了吧,这人眼下不闻不问,却又是什么意思……
65、第六十四章
伊安把康德用完餐的餐具收拢,正要端出去,醒来后就被转了注意力的康德此时才注意到这人行动之间似乎有些滞涩,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房间里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蹙眉,康德看了一眼伊安正要出门的背影,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
“你……受伤了?”突然想起,昨晚他及时赶到,但是不知道除了已经被他诱出来的袭击者,对方是不是还有别的暗招。
伊安拉着门,听见康德的话顿了一下步子,心头叹口气。本来不想让他担心,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敏感。“没事,小伤。”
“这几天,都订送餐吧。”康德没有反驳伊安的话,只是提了建议。昨晚的战斗今天大少的身上还能闻到血腥味,显然中间伤口有裂开过了。
他们结婚后的约定,工作日的晚餐是送订餐,早餐都是彼此分工合作,午餐都是在外用。眼下他们一个要卧床养胎,一个受了伤,最好还是不要劳动了。很合理的建议。
没想到伊安却挑了一下眉,拉开门走了出去。
康德诧异的看着没有回应就被带上的门。大少这是怎么了。
端着托盘回到厨房,把餐具放进机器里自动清洗,伊安扫了一眼厨房,心下却想着康德刚刚说的话,那句话提醒了他,眼下这人的身体,外食订餐什么的不利于他的调理,他是不是应该请个食疗方面的营养师?
收拾好厨房的伊安回房换好衣服,在康德的脸颊上落了个吻,看着他有些诧异的目光,“我先去上议院,这边我留了守卫,通讯器就在床头柜,自己小心。”
收起刚刚突然被温柔的吻惊愕到的心情,康德点点头。等伊安离开,整个房子再度恢复成静谧,康德叹口气,从床头柜取出通讯器,上面果然已经好几通文字通讯。
一条一条浏览过,读完最后一条,康德两眼微微一眯。
康德想了一下,虽然他和伊安见面后一直也没有谈论过路斯失踪的事情,但他相信对方一定已经知道,并且插手了,因此拨通伊安的频率时,他直接的说道,“路斯的桑姆索拉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接到这通联络的时候,伊安不过刚刚跨上司机开来的航艇,尤飒把他离开三天里上议院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与急需他了解的资料汇总在位置上,此刻他正在看。听到康德突兀的问题,伊安挑了一下眉。
“传说中一支被隐藏了的贵族后裔。”伊安没有隐瞒的打算,但是回答的既不隐晦,也不明显,他相信康德听的懂。
果然,对面的康德沉默了一下,肯定的反问,“系统的维护家族?”
伊安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
康德知道自己猜对了,抿了抿嘴角,心下想到的是那个软绵绵叫着自己康德叔叔的小不点,“他们想用路斯引索拉出来。”
伊安没有问康德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沉吟了一下,向他保证,“那小家伙不会有事,起码索拉出现之前,他会好好的。”尤其是昨天凯撒汇报的线索,他已经有把握找出那批带走路斯的人了,只是目前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暂时委屈一下那个小家伙吧。不过他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康德,一来,小德太挂心那个小家伙,不一定会同意自己让他多留在狼嘴里一段时间,二来,老婆目前身体状况,能少些担心最好。
因此,康德问他是不是已经有线索了,伊安只是回了一句,“快了。”
康德顿了一下,随后挂了通讯器。
伊安蹙眉,然后叹口气,拿起资料继续翻看。
眼下他从“塔楼”安然出来,坦亚也只是受了一点伤,今天只要他们顺利出现在上议院,那么那份和谈的申请基本就是要被否决了。那群老家伙是要拿路斯做最后的挣扎吗。
轻轻哼了一声,伊安滑过资料,看见里面关于三天前进入“塔楼”那场袭击,帝国警察把他定义为反帝国势力示威,冷笑了一下,反帝国?或许……也算吧……
上议院门前,伊安的航艇和坦亚的航艇几乎是同时到达。两人下了车,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上议院里,安德鲁已经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欢迎归来,我该说,我想死你们了吗?”
似乎是心情很好,安德鲁火红的短发映着他嘴角张扬的笑容显得得意非常。
慢条斯理的踏上台阶,伊安面上却没有安德鲁那么嚣张的表情,仍旧是往常那抹看似温和其实疏离冷漠的笑意,经过安德鲁的时候,伊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让这个有些失态的上议员立马冷静了下来,然后轻轻咳了一下,“我们去大会议室吧。”
伊安点点头,当先走了进去,不远处,他的机要秘书尤飒已经捧着资料在电梯口等着迎他了。
拖了三天的议和申请案,在十六位上议员到齐的情况下最终以中立派和革新党联合否决,八票持平保守党——按照帝国律,上议院投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