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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还有些东西放在保定呢,简妈妈点头,将自己备的两个包袱递给书容,说一个是给她们在路上吃的,一个是托她带回去给家里的主子的,书容笑问是些什么东西,简妈妈笑说:“杂七杂八的,老奴听说二少爷就要做阿玛了,所以给孩子做了件百家衣,几个肚兜和口水罩,希望他将来健健康康的,还给四姑娘和五姑娘都带了点京味儿,都托三姑娘带回去了。”
书容笑着说替她们谢谢简妈妈了,又说大哥在京城多亏有简妈妈的照顾,叫简妈妈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平时多吃点多动点,有个什么病痛的要及时请郎中来看,最后书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银票,简妈妈不肯收,书容低低的道:“我也是为大哥好,说来在这里,妈妈才是对我与大哥最好的人,等我走了,大哥有个什么事情怕也只有妈妈真心的牵挂着,所以妈妈手里头一定要有点钱,若真有个什么事儿也不至于困住。”
简妈妈说他手里头还有银两,说老爷都给他备好的,书容说多拿点总没坏处,简妈妈便也就收下了。对于简妈妈,书容真的很感激,一个儿孙满堂的仆人,能放下天伦之乐独身前往这里照顾主子,其衷心实实在在可敬,望着她笑笑,书容亲自送了她回房。
晚间崇孝也从国子监回来,与书容说了好些话,书容生怕他提起承修,还好他没有,说的通通都是些照顾好身子,照顾好阿玛,多多写信之类的。
农历三月十七,风和日丽,莺飞草长,当真是大好的日子,一辆马车载着书容宜宁还有茜雪绿苔往保定去,天天气甚好,是以绿苔将车子两边的小帘子都支起,方便大伙儿赏春景。宜宁因成功落选,感情上又有了寄托,因而心情特别的好,再看看外头明媚的光景心情便越发的好起来,于是不自主的哼起了歌谣,茜雪受到感染,慢慢的也跟着唱起来,外头赶车的护卫大哥和士衡听到里头的歌声,也变得激情澎湃,护卫大哥说:“姑娘家的声音就是好听,此刻若是有美酒便是人生一大美事。”士衡笑道:“等到了保定,我陪你喝三大碗如何?”护卫大哥大声说着好。
绿苔听着车里车外的歌声,幽幽的看眼旁边的书容,书容微侧着脸看着外头的春景,面容平静,眼波不兴,看不出是喜是忧。
在保定待了两日,书容给梅园的每一个下人都发了双倍工钱,又在宜宁的陪同下去给舅母和每一位嫂子都请了安道了谢,书容觉得一切都做得妥当了后便告辞南下,恒良应允,照旧遣了图强领一行人送她。
书容离开,最不舍的就是宜宁了,临行前宜宁将眼睛哭得红肿红肿的,问书容能不能再多住几天,书容笑拉着她的手说:“难道再住几天姐姐就会舍得我了?不过我倒有个好法子。”书容说着就附到了宜宁的耳畔低低的动了几下嘴,宜宁听罢后立时羞红了脸,也不说留她了,赶紧的就让她上了车。书容坐在车里头朝众人挥手道别。
南下的路似乎艰辛无比,不过赶了数日的车,书容却觉得日子已过了几十天了一样,绿苔说是大概是她想着京城的人的缘故。
绿苔如今也敢与书容说几句体己话了,这让书容很感动,书容也不在她面前装什么都没发生,她这么说,书容默认着,可是忘掉一个人是项艰巨的任务,效率好的话一年两年的也就过去了,效率不好的话,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忘记。
于是坐在车里的时间,书容都闷闷的,许是思虑太多,许是车马劳顿,还没进入河南,书容便病在了车上。图管事说去找家客栈住下来养病,书容却不想这么空荡荡的耽搁在半途,她急于回到家里,急于回到阿玛与二哥的身边,她觉得见到她们,她就一切都会好起来,不管什么情伤,不管什么病痛,都会好的。
图管事没法,只得昼夜兼程的赶路,每到一个城里都是先去给书容抓药,然后大伙儿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可是才到安阳境内,书容便病得坐都坐不直了,吓得绿苔无论如何都不肯听她的,赶紧要图强去寻客栈和郎中。
如此在安阳养了七日,书容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准备要上车继续出发时,绿苔忽然松开扶着书容的手,发了疯的追着街面上的一个人贩子去,书容似乎猜到些什么,命图强赶紧的带了几个人跟上,她也慢慢的走了上去,书容见着绿苔正狠命的捉着那人贩子打,绿苔从来不会这么失态的,绿苔也从来不哭的,今日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绿苔哭得像个疯婆子,却可怜的很。
从绿苔含糊的骂声中,书容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人贩子正是当年贩卖了绿苔的人,而绿苔之所以被他贩卖,是因为他拐走了绿苔的弟弟,绿苔一路寻过去被他强行捉了卖人的,绿苔这么些年一直想找到自己的弟弟,可从来都没有消息,今日老天开眼遇上他,他却说根本不记得卖到哪里去了。
绿苔打到无力终于瘫倒在地上,书容过去扶了她,又与图强道:“图管事,今日交给您一个差事。”
那图管事愤愤的看着书容,书容抬手指了指已被路人围住的人贩子,说了个字:“打!”
85章
图管事及其他的随从早就想狠狠的扁这人一顿了;如今得了令,立时撩袖大展身手;几人将那人贩子打了个鼻青眼肿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周边的群众纷纷叫着好,书容见人动不了了便叫停;又叫人将他扶起;准备将他押送公堂,此时周边的衙役刚好闻声赶来,开口便问谁在打人;书容微微一笑,说方才她的随从抓了个强卖人口的贩子;请他押回去,那衙却不应口只反复质问书容怎么打人,书容无奈的笑笑,问周边的父老乡亲刚才可有看到她和她的随从打人,众人皆说没有,没有打人,书容则笑着将那人贩子推到衙役身边,“把人带回去吧,官差大人!”
扶着绿苔上了马车,书容给她擦干净脸,整理好弄乱的发丝,说:“别伤心了,如果今日没有遇到那人贩子,你是不是照旧要找你的弟弟?咱就当今日没见着他就是了,再者你弟弟是男孩,被人买了去自然是当儿子将养的,没有亏给他吃,慢慢找就是了。”
绿苔抽泣两声道:“我找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消息,今日见到那人,我以为有希望了,可是。。。。。。”绿苔开始哽咽,书容道:“这些年你那找哪里算得上找?天天都在家里伺候人,你怎么找,无非就是托人给你主意着点,偶尔上街自己主意着点,另外你还如何找?”
绿苔哭着:“可我只有这些法子。”
“所以你找不着呀,你又不与我说,若是告诉我,我托阿玛,托大舅舅,托郡。。。”书容忽然止住不说那个人,只道:“我找任何一个人帮忙,都比你这笨法子好!”
绿苔哭着看向书容:“姑娘真的愿意帮我?”
书容笑说当然,绿苔便蹭的一下跪到了车板上,狠狠的给书容磕着头,说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她,书容笑道:“你这么伺候我,不就是做牛做马的在报答么?”
如此绿苔才渐渐平复下来,而书容,也赶紧的问绿苔一些相关的信息,当年她们姐弟分开是在哪里?那人贩子一般在哪一块活动,她家弟弟身上有什么特征之类的,然后在停下来用饭的时候匆匆写信给恒良,求恒良一定要帮忙找,并告之恒良当年的人贩子因强卖人口如今被收押在安阳,如果可以的话请他过问下这个案情。
亲眼见着书容写信并将信托出去,绿苔心里便安稳了好多,也更加的有希望,自此绿苔待书容越发的用心。途中有了绿苔这个插曲,书容便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自己的事,一日之间倒是有较多的时间在关注绿苔的神色,如此虽然天天赶路,书容的身子却没有什么微恙。
四月十七,刚好是一个月的时间,书容一行终于达到了武昌,廉正接到书容时红了眼睛,与图强等人见过礼后,便抱了抱书容,问书容那次被绑架可有受什么罪,他写信过去问情况,恒良只说一切都好,他担心恒良瞒着他什么,如今见了书容,样样都好才放了心。
许是离家太久,许是浪荡在外头累了,书容见到叶赫氏的时候竟然也觉得很温暖,伸手主动抱住了叶赫氏,叶赫氏足足愣了数秒,然后才笑着拍了拍书容的背,说回来就好。
接着是二哥崇礼给出的最温暖厚实的怀抱,崇礼说大半年不见,书容长高了,书容笑说二哥也长高了,旁边二嫂子乌苏氏听了直笑,书容放开崇礼,去摸了摸乌苏氏已经很显的肚子,乌苏氏说已经六个多月了,再过三个月书容就要做姑姑了,听得众人一阵大笑。
旁边候着的淳妈妈笑说请大家先进屋再细细话家常,书容笑着去握了淳妈妈的手,又看到丁香和桂生立在一旁,丁香哭着说好想书容,书容看看她旁边的桂生,笑问她是真的想她么,她有这个时间么?羞得丁香赶紧的低了头。
来迎接的人还有崇礼姨娘及府中其他有脸面的管事婆子,却没见四妹和五妹,也不见松佳氏,书容倒不在意这些,笑着与廉正一起往上房去。
这宅子是廉正卖了宝庆的房产和田产在这儿新购置的,比宝庆的要大点儿,倒也符合他一个总督的身份。叶赫氏告诉她说她的园子安排在东北角,和宝庆那会儿一样,是个单独的大院落,只是还没起名,说叫书容看过之后起个自己喜欢的名,她再叫工匠做了牌匾安上去。书容笑着说好。
乌苏氏笑说:“正东边的院子是给大哥留着的,我与你二哥住在西北角上,四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独立院落,在正西边,两位姨娘都住在了西南边的屋子里,最北边还有一处后花园,挺好看的,离三妹的院子近。”
书容笑着听着,问四妹五妹哪里去了,叶赫氏笑说:“你五妹刚巧睡午觉了,额娘就没叫醒她,你四妹见你这次去了京城,她便开始着急她的选秀,缠着你阿玛给她请了个教养嬷嬷,说要好好的学学规矩,那教养嬷嬷比起当日的安妈妈还要厉害,这几个月可把她的性子都磨没了,今日许是那嬷嬷不给她假,这才没能去门口迎你。”
书容认真的听着,又说没事的,家人们和气的聊着天儿,待到午饭的时候画容终于出现,身子骨那是一下子蹭高了不少,也瘦了些,走路的姿势似乎也规矩了,只是那神色中的傲慢依旧,见了书容也不说来行个礼,只给廉正和那拉氏福了福便径直往饭桌上坐了,那拉氏呵斥她道:“你这做妹妹的怎么一点儿规矩也不懂,没瞧见你三姐回来了?”
画容往书容身上扫一眼,“瞧见了。”然后吊儿郎当的说了句三姐好。
书容抿着嘴微微一笑:“四妹好,这么久不见,四妹长高了不少,人也比从前漂亮了。”
画容得意的扬扬嘴角:“那是当然,以后光宗耀祖的事就靠我了,能不漂亮点么?”
果然还是个孩子,书容微微一笑没和她计较,只廉正道:“你知道什么,别把选秀当什么天大的好事!”叶赫氏也骂画容不知天高地厚,又与书容笑道:“你四妹就这脾气,你都知道的,别和她计较。”
书容微微笑着,说不会,又想起简妈妈托的事,便叫绿苔去将简妈妈准备的包袱和她给大伙儿备的礼都拿来,绿苔很快取来,书容道:“简妈妈在京里,心里很惦记大家,这是简妈妈给妹妹们的,简妈妈还亲手给二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件百家衣和一些肚兜口水罩,乌苏氏惊喜的接过说谢,书容又将自己给大伙儿带的东西送给众人,丁香桂生淳妈妈等都有,画容没想到书容还会给自己捎礼物,有些不可置信的接着。
离开上房,崇礼送书容和绿苔去书容的住处,淳妈妈跟着。途中书容尽情的欣赏着这新家的所有风景,书容觉得心很平静,崇礼在旁轻轻的与书容话着家常,又说简妈妈实在有心,还捎东西回来,书容听了便嘱咐绿苔记得给简妈妈在宝庆的家眷送些东西过去,绿苔应着好。
待行至一处院子门口时,崇礼笑道:“就这儿了,阿玛说这儿是东边,靠近后花园,东面又有处水面,定然是冬暖夏凉的,里头景致也不错,给三妹住着最好,阿玛就是偏心啦!”
书容咯咯笑着,和崇礼一起进到里头,里头下人们有的在洒扫,有的在修剪花木,见到书容与崇礼来了都赶紧的过来行礼,书容笑着让他们忙去,又细细的将这个院子打量一番,说不错,崇礼笑道:“既然喜欢就给取个名吧。”
书容没多想就道:“就叫容园吧。”
崇礼念了句:“容园?倒是新颖。”书容笑笑,往屋里去看,屋里的摆设都是极好,家具新潮,墙上的字画也都不错,窗台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