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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淡薄思乡之情,相知相守终老。”
菖蒲花语幸福美满的婚姻?
侧过去的面容,露出一丝怔忡,目光似是穿过虚无的空气,望向不知名的故乡。
半晌,没什麽起伏的淡淡道:“你亦不用烦恼,孩子的事我原也不知情。”
“父王知晓此事,是因为丫鬟见到你晨起干呕,偷偷用合子草测试後通报於他。你自己却毫无察觉,想来……你并不知与花妖合欢,在下位者有三成受孕几率。”男人说著,宽厚大掌已无甚顾忌的,朝他小腹抚摸上去。毕染想要伸手挡下男人触摸,转念间又放弃了这 个念头。花示君成功将手掌抚上那尚未显怀之处,温热体温透过衣裳传来,毕染身子微微一颤。
花示君问:“想生下来吗?”
毕染反问:“我若不想生?”
花示君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就打掉。”
他的手掌还恋恋不舍的放在他腹部,语气却轻描淡写毫无犹豫,毕染狠狠咬了咬牙:“你倒说得轻松,对自己亲生骨肉,你当真狠得下心不去在意?”
花示君道:“本宫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毕染,从头至尾,本宫重视的只有你。”
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节抚上毕染玉质般细润脸颊,暖热气息洒在他耳畔。
“只要你不想,本宫一丝一毫,亦不会勉强你。”
那被他强压在墙上的身子,不可察觉的轻颤得更厉害了。
不勉强……
这个时刻的不勉强,若是置换到十年前,他会感激涕零。带著花妖国的地形图远走高飞,领回复仇力量一举歼灭这叫人切齿痛恨的族类。
孩子本不在预期内,不,甚至连那次醉酒也不在预料内,花示君醉醺醺压上来时他竟主动张开双腿,亦不在预料内。十年的时间太短,短得改变不了他复仇初心;十年时间却又太长,长得让他一点一滴看清花示君的为人,看清他对他掏心挖肺的真心。
长得,他想要怀著这个孩子,生下这个孩子。
“我会考虑。”许久,自牙关里挤出这四个字,毕染已然觉得浑身似要脱力。“若无它事,我要回房了。”
“好。”深沈眸子跟随著他一举一动,花示君牵著他手心,领他走到寝房门口,却听见宫人通报二殿下求见。
毕染将手从他手掌抽离开来,不发一语快步离去,正与等不及宫人通传的花莫漪擦肩而过。
二殿下刚刚好看清他苍白的脸色和略带失魂落魄的神情,再要细看,人已转过回廊不见。
“大哥。”花莫漪迎上花示君,“你跟染哥儿……”
男人沈下脸:“下次再让本宫看见你的花灵在云都殿鬼鬼祟祟,本宫连它带你一起收拾了。”
二殿下打著哈哈,“那个,关心则乱嘛。”觑著大哥脸色,似乎还算正常,没有半分给戴绿帽子的迹象。
但为何毕染一副魂灵出窍的难看表情?
“你没有对染哥儿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罢?”毕染是个性情高傲的人 ,他不能因为对方是亲生大哥就护短。
花示君眸子威胁的眯起,一字一顿:“花、莫、漪。”
花莫漪立刻举双手表示无辜:“哎呀误会,本公子当然是相信大哥为人,绝对信任大哥端正无私的人品,不论世事如何变迁星斗如何逆转,大哥定然是不会做出有辱斯文的卑鄙下流无耻行为的!”边说边往後面退了一步,“可是你会不会不小心,被气愤冲昏头脑而做 了自己也难以控制情绪的事情呢,比如强──”
花示君简直要给这个不著边际的弟弟气炸,一手捉住弟弟手腕推进门去,切齿道:“一,毕染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宫的。二、你再给本宫胡言乱语,用不著等巫咒应验,本宫今日就让你再娶不了亲成不了家──”
“我错了我错了!”赶紧弃械投降。
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大哥,我也是心焦你俩的关系,你看染哥儿来了十年,你守了他十年,一直这麽不冷不热的强著。突然间事态发生这样出人意料的转变,我身为你最亲近的兄弟,会著急也在情理之中啊。你不能因为我过於在意你而惩罚我!”
花示君无语,松开手,不想再搭理他。
花莫漪却又问:“那换个话题,既然染哥儿有孕,继承王位的事你是不是又要重新考虑了?”
花示君负手在後,迟迟不语,沈吟许久才慢慢道:“这王位,也未必非要本宫接续不可。”
深沈的看向二弟,他二弟却掏掏耳朵,睨眼道:“你莫指望我,那位置我是坐不住,坐一天都会腰酸背痛。”
“那便容後再议。”
“你是担心染哥儿不改归乡心意,有朝一日,终要远离花妖国土;届时你没有王位在身,才能义无反顾的抛下一切,陪伴他而去?”花莫漪笑,“有时候我是真心羡慕染哥儿,能得大哥这般矢志不渝,至诚以待,真真夫复何求。”
他难得收起调笑口吻,花示君不由得认真看了他一眼。
“本宫以为,二弟脑海里想的惟有找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成亲一事而已。”
花莫漪苦笑:“是啊──我看著大哥与染哥儿这麽多年,竟然也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想著弱水三千,仅饮一瓢也是好的。”
☆、第十九章 花意袭人
第十九章 花意袭人
掌灯时分。
白狐王女香闺里,陆小念盯著自己手腕上一串玄黑色佛珠,目不斜视,眼神四平八稳。对面妖娆女子神情挑逗,葱葱玉指在软玉温香颊边流连轻抚,他全然视若无物,眼观鼻鼻观心一片沈水。妲姒再趋前,鼻尖相贴,体香萦绕他周身,似是整个人都要坐到他怀里 去。
近在咫尺的天香美人,陆小念仍然坐得稳稳当当,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陆公子,你这麽盘膝坐了好几个时辰了,何苦这个时候,装成那不近女色的榆木和尚?”肆无忌惮的手抚摸上了他眉眼,白狐女子嗤嗤笑著,“趁二殿下还未回转,姐姐教你一些比修佛更快活的事情做做如何?”
“譬如?”玉般手指划过眼睫,陆小念略有所动,微微偏了偏头,好奇似的终於把目光转向了妲姒。
看你小子不上当!
妲姒心头暗喜,任你谦谦君子坐怀不乱,到底还是敌不过狐媚天生。再靠近些,呵气如兰:“譬如啊,你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最想体会的鱼水之欢,肉身之欲啊~~~~~”手指下滑,在年轻公子绯色长袍前襟划来划去,“做完这件事,人类才称得上真正成年~~~~”
轻佻的手指慢慢挑开了前襟领口,露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修长脖颈,再往下看去,陆小念如斯清俊秀美的外表下,身子骨却著实很结实,有著成年男子宽厚沈稳的胸膛。他微眯著眼,明知妲姒是何居心,却也来者不拒,任由白狐王女边惊叹於自己的身躯,边把长 长外袍顺势褪了下去。
灯花跳了一跳,不远处的风中传来熟悉的幽香,过人的耳力让陆小念先於妲姒听见了花莫漪轻快的脚步声。
外袍落地的刹那陆小念扬手拂熄了小案上香烛,一手揽著已经坐到他怀里来的妲姒腰身,就地一滚将人扑到了地面上。
白狐王女猝不及防,竟然被陆小念牢牢压在了地面,一时间花容失色。
“你,你做什麽?”
“当然是应王女之邀,共赴巫山极乐。”陆小念带著笑,在她耳边低低道。
完全没有意识到花莫漪正在向厢房里行来的妲姒大慌,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个道貌岸然的俊俏公子取乐,叫他沦陷在自己的魅力里,不要妄图跟她争抢花莫漪;谁晓得弄巧成拙,这家夥这麽经不起挑逗的?
王女开始推拒,开始挣扎,而陆小念表面上是压在她身上,实际只不过稍稍制住了她身形,两人身体并未有紧密接触。在妲姒不顾一切的抓扯推拉中,陆小念不闪不避的让她把自己外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琢磨著花莫漪该是时机推门进来,立刻翻身自王女身上离 开,抓起方才褪落在地的外袍,连连倒退,贴到了墙角根。
妲姒一跃而起,气恼至极的径直逼近墙角:“来啊!陆公子你现在又跑什麽?来共享巫山极乐啊!”
烛光忽然间又再度燃起,照了满室亮堂。与此同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映入花莫漪眼帘的就是陆小念一脸楚楚可怜的被妲姒逼迫在墙角,拿一件沾了尘土的外袍遮住身体,而外袍下露出的外衫有著长长指甲东一道西一道划破的痕迹,有的地方还见了皮肉。
“!!!!!!”
花莫漪脑海轰的一声,再看妲姒,衣裳整洁,与狼狈不堪的陆小念形成强烈对比。
无论怎麽看,都活脱脱是一出强抢民男的戏码。
陆小念弱弱的说:“妲姒姑娘,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陆小念是修佛之人。”
──去你的修佛之人!!!妲姒正要骂,扭头看见花莫漪呆滞的脸,当场石化。
糟糕,这小白脸居然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这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刚刚还在同大哥畅想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满怀憧憬白狐王女会是自己宿命之人的花莫漪,一颗纯情少男心,在赤裸裸的无情现实面前,悲哀碎裂成了一千片。
初恋总是让人心胆俱寒。
他抖索著手指想要抬起来指向那个妖媚风流的女子,想了想还是作罢。花莫漪沈默的後退一步,转身,迈开僵硬的脚步,四分五裂的飘了出去。
“等等!二殿下!妲姒可以解释──”
陆小念笑吟吟的披上外袍,掸了掸身上尘土,眉眼弯弯的道:“妲姒姑娘,诱惑人的功力若是不到家,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尝试比较好。比勾引人的本事,在下年岁尚小的时候,早就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识过最炉火纯青的一面了~~~~~”
可怜自诩最具色诱本钱的白狐王女,自尊心被摧毁得渣都不剩,翌日就一声不吭带领族人打包离开了花妖国。
沿著那道淡淡花香,陆小念追了出去,花莫漪幽怨的抱著双膝蹲在花舞宫通往後花圃的台阶上。仔细看,他手里拿著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哀怨的一片片扯著花瓣。
陆小念跟著蹲下来,安慰他:“不要紧,妲姒姑娘不是你的命中之人,我们可以另外再找。”
“她明明中意我的,为什麽要诱惑你?”
因为她拿我当情敌,欲除之而後快啊。陆小念心里做出正确回复,嘴上却惋惜道:“或许只是缘分未到,天命未定而已。好事多磨,二殿下也用不著太伤怀。”
花莫漪扭过头怀疑的盯著他:“是不是你做了什麽让人家姑娘误解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变成那样?”
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陆小念咳嗽一声,万能金句挡驾:“我会做什麽让人心生误会的事?我是修佛之人。”
从他忍不住主动亲吻花莫漪那一刻开始,修佛两字就开始变色,原本是发自内心的修行之道,硬生生变成了一步步诳言的挡箭牌。陆小念心想,莫非这才是真正的结业试炼,师尊他们考证的是他向佛的真心?
这麽看起来,他还不是那麽坚定的要走这条修佛之路,最佳的证据就是他面对花莫漪,动摇得很彻底。
花莫漪继续怀疑的盯著他。
但陆小念尽管内心动摇得像被十级飓风刮过,面对花莫漪狐疑的眼神打量,表面上仍然是一派正气沈稳,跟他那表里如一的爹爹一般沈著冷静,叫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末了二殿下终於放弃,把头扭回去,继续哀哀切切拉扯那无辜的花瓣,质疑自身的魅力,同时悼念他死去的爱情。
陆小念等他把那花瓣全部扯秃,扬手一挥又将花瓣复原,再继续一片片扯秃,如此周而复始重复了上十遍,心情好像稍微好了一点点时,才问:“你大哥那边事情处理得如何了,毕……大太子妃不要紧罢?”
他成功转移了花莫漪的注意力,二殿下把关注点全盘转移到了花示君和毕染身上来。眉峰微微皱起,花莫漪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说还算好。
陆小念道:“没有发现大太子妃有任何蹊跷的举动麽?”
“都说过,本宫家族内务与你无关。”毕染会有什麽蹊跷举动?花莫漪翻了个白眼,他最蹊跷的举动就是给你缝制百花绽春图。
“即便孩子是大殿下的,最好也还是莫被一时欢喜冲昏头脑。”
花莫漪不耐烦了,扔了花株站起身来,那给他折磨了半个时辰的花株谢天谢地的溜回花丛中去,给一众夥伴们包围起来安慰压惊。
花莫漪淡恼道:“陆小念,你还是压抑你过剩的好奇心,莫插手花妖国内政太多。本宫要回房了。”身形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