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计划便被打乱了。
“裴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想澄清一下,其实我们都错怪轻言了,而且他已经通知了少庭,他明日便会来灵郡接我去陈家堡。”殷芊芊一如既往地平静,看不出心情的起伏。
“哦……好吧,其实也没什么。”
是没什么,你们的事与我又何干,我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殷姑娘,那我去找萧隽书了。”裴洛蝶撇撇嘴,八卦探听完了,她也无意多留,既然重山门门主在这,自然得再去正式拜会一下。只不过拜会之前,要找萧隽书好好谈谈。
“裴姑娘,不如端些小点给萧公子送去。”殷芊芊稍顿,差遣香儿去准备点心。“替我谢谢他。”
谢什么?谢他陪你抛弃的人喝酒?
虽然脑子里飘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表面还是应允道:“好。”
过了一会儿,裴洛蝶出门,寻了小厮过来打听到他的厢房,便端着点心一路疾行了过去。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出于自己的心,她是不想改变现状的。可倘若现在直白的告诉他自己想跟着他走,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呢?
只怕……只怕他待自己如此温柔仅仅是出于救命之恩,并无其他。要真是这样的话,饶是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面对不了这般打击。
她很想直接问他:萧隽书,你喜不喜欢我?可又害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终于走到了他房间的门口。
咦?怎么没关门?
“萧……隽书?”他在写什么?
他倏地抬起头,迎上她清亮的眸子,手中的笔径直滑落,黑色的墨点晕染了纸张。
“……”
“你在写什么?”裴洛蝶把点心放到了桌上,颇为兴奋地走了过去。
“没,没什么……”萧隽书含糊道。他身子有些站不稳,脑子里好像注满了水,胀地难受。
为什么想着她的身影,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是他在做梦吗?
“给我看看嘛。”裴洛蝶笑盈盈地拿起那张纸。
一幅画。
除去那点墨迹,画中描绘的是本摊开的书卷,而书卷之上有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展翅欲飞。
她不由得愣住。
她的愣不是因为猜不出这幅画的寓意,而是不知该如何向他求证心中所想。
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萧隽书……”她强压着已经凌乱的心绪,低声唤他的名。
无言,迎接她的是那只温热的手。
萧隽书饱含深情地注视着她,眼波比平时更为温柔,仿佛要将她融化。手掌抚上她清秀的脸,感受着那份从未尝过的柔软。
是梦也好。
“……”而这回,裴洛蝶是真的愣住了,心跳扑通扑通,有节奏的跳跃起来。
然而下一秒,她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萧隽书!”
刚才还对她柔情蜜意的男子居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节操一去不复返
看着他闭上眼睛瞬间瘫软了下去,裴洛蝶一阵心惊。
“萧隽书!”
她焦急地喊着他名字,伸手扶住了高大的身躯,不过扣住了他的手腕,却不想手心传来了异常的热度。
很烫。
面对这突发状况,裴洛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想着还是先让他躺下再说,于是耗费了一番力气把他挪到了床上。
放他躺平,素手覆上他的额头,那温度烫的几乎可以烧起来。
是发烧了吗?
她执起他的手把了把脉,脉搏急促,邪热股动,好像是气血过旺所致。
她识得药理,却不是真正的医生,不会治病救人,妙手回春,调配的药粉也没有治疗伤寒感冒的品种。而且,就算知道他的症状很像某些病症,以她的水平,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的。
裴洛蝶心里着急,脑子里掠过了几个方案,正在斟酌选哪个好时,萧隽书动了动,艰难地坐起了身。
裴洛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萧隽书眼神迷迷蒙蒙地,和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转过头来对面着她,杏眼微睁,好似十分惊讶的样子。
她……
只见裴洛蝶安静地注视着他,脸上写满了焦虑。
恢复仅有的一点意识是因为额头上那只冰凉的手,先前种种,他全然当做了梦境,而现在她依然在身边,似乎是在担忧自己,那么刚才……
一念至此,他已心乱如麻。
趁着酒意,他居然如此越矩……他一阵晕眩,感到难以面对身边的女子,淡漠地出声:“裴姑娘,我,我没事,你先回房吧。”
“你就这样打发我了?”裴洛蝶美眸一沉,被他淡然的态度又给弄地沉不住气。
难道他倒下之前的种种,她都要装作不在意?
裴洛蝶看着他,微微一叹,这又何足挂齿,那点小情绪跟他的身体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她按了按他的额,不禁又皱眉:“你的身体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不,不是。”他的内功至阳,体温常年微热,所以在酒精的催化下,气血旺盛,身体灼热也属正常。“只是,太累了……”
作下那幅画时,脑海里徘徊着她的身影,不知不觉就把这份念想诉诸在了画笔上。看见她笑着拿起画,那一刻,醉意和连日来的疲惫侵蚀着他的身体,意识莫名地涣散起来,所以才会倒下。
“你确定?”裴洛蝶看他貌似虚弱的样子,并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解释。但一般说来他是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是她无法料理的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我去把你师傅叫来吧。”
萧隽书的眼里闪过一丝局促,下意识拉住她。“不用了……在下真的没有生病,裴姑娘回去休息吧。”
转瞬间他又抽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神情黯淡,极尽所能地回避她的目光。
不过稍一碰触,那炙热的温度就几乎烫到皮肤。
裴洛蝶执着地认为他需要照顾,但她搞不懂这人的心思,明明先前的含情的眼神是那么真实。“你叫我回就回?我偏不回。”
萧隽书不说话,微微敛了眉。晕眩的感觉愈发强烈,接近极限。
“那不去找你师傅,但是我也不回去,我就在这陪你,确认你真的没事。”裴洛蝶总觉得他在忍耐着什么,这点她看不透。
内敛是他的优点,遇事都能按部就班地解决好,不出半分差错。但临到有些问题上,内敛亦是缺点,至少很明显地,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何至如此别扭?
听到她说要在这陪他,他的心里又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在暗示些什么吗?思考对现在的他而言是件十分痛苦的事,可既然一切都不是梦境,他就必须给她一个交代。他撑着身体,努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哑声道:“方才的事,裴姑娘别上心,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裴洛蝶又为之气结,“你是白痴吗?我几时说过你冒犯我了?”
……
“两情相悦比什么都好。”
穆轻言的话在隐约缠绕在耳际,现在他终于能体会到这话的意思。
原来他们都是在乎彼此心意的,只是他太迟钝,抑或是以迟钝为借口不敢直面这样的事实。
萧隽书怔忡了片刻,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弧度,很轻微的上扬,暗藏在这夜色中,不让她看见。
撑不住了。
“嗯,我是白痴,我,想睡了……”他喃喃道,旋即躺了下去,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啊?”裴洛蝶还未来得及反应,待到她听见均匀的吐息声时,她是真的无语了。
开什么玩笑,居然睡着了?!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已然熟睡的某人。
“萧隽书你这个武林高手还真是弱爆了!”裴洛蝶替他掖了被子,忍不住贬低他道。
说过了要陪他,她自然是不会言而无信的。
裴洛蝶去关了房门,走到书桌旁再次拿起那幅画。她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把画小心地藏进了衣服里。
这是证据啊,可不能叫他拿去毁尸灭迹。
她走回床边坐下,老实说,入夜至今,她也有了些困倦之意,毕竟最近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若不是来找他,恐怕这会儿自己已经在床上打起了盹。
偏过头,某人那纯良又毫无防备的睡颜呈现在她面前,让她心跳无限地加速。
“喂喂,你就这样睡着了吗……”
摸了摸他的脸颊,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真的是睡熟了。
夜深人静,倦意不断上涌,裴洛蝶盯着睡得香甜的某人坐了半天,揪着床沿被角,渐渐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待到日光暖洋洋地照进屋子。
“……”
“裴姑娘……”
“恩?”迷迷糊糊揉眼睛。
“你……”
“啊,你没事了啊,那我先回去了。”语毕,她翻开被子,穿好鞋,在萧隽书惊恐的眼神扫射下灰头土脸地溜了回去。
话说,这时代为什么没有监控摄像头呢……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钻到被子里的。
————————————————————————————————————————
这日,三角恋的另一个主角要来接殷芊芊回去。情敌相见,应该分外眼红才是。裴洛蝶转移回自己的阵地,把画放到包袱中,梳洗一番后,便打了主意要去围观。
萧隽书这里,暂时是没办法沟通了。想到早上那双清澈的眼近在咫尺,裴洛蝶的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记得从前她从来不梦游的,碰到萧隽书,居然两次“擦枪走火”。难道昨晚激动过头导致脑袋里糊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么?
这就算了,就是过后见了面,自己要怎么解释才好。
“小丫头。”聂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裴洛蝶对这个人的印象依然有些糟,要不是念在他是萧隽书师傅的份上!
她回过头,没好气地回到:“干啥?”
“别紧张吗,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昨晚宿在书儿房里的。”
聂云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在裴洛蝶看来是无比的阴森和狰狞,她又气又恼,身子抖了一下,大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声点啊,你还真想被外人听到吗?” 聂云善意地提醒道,表情看上去甚是欠揍。
裴洛蝶乖乖捂住嘴,掩盖掉她刚才的失态。
随后聂云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此处不是谈话之地,欲邀她去花园里的亭子。
裴洛蝶便也没有推辞,谁让自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呢。
花园内。
相比旦夕苑四周自然生长的山花,王府里栽种的那些有着更浓郁的花香,一早闻起来沁人心脾。
二人走进亭子,聂云颇有风度地请她坐下,道:“一早去寻书儿,正好遇见姑娘从他房里跑出来,行色匆忙的样子。”
话到一半,聂云稍停,甩了甩藏蓝色的长袍,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继而道:“我还以为那小子克己守礼,没想到这样就把持不住了。放心吧,他会对你负责的。”
裴洛蝶羞红着脸撇撇嘴。“我们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什么都没干?”聂云调高了语调,饶有兴味地睥睨着她。
裴洛蝶接下他的眼神,反唇相讥:“是啊,什么都没干,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徒弟。”
果然是个臭流氓,这眼神分明就是在暗示我们两哪里有问题。
聂云双手托腮,做出一副无奈的摸样。“有点失望啊,其实吧,要是我徒儿不行,裴姑娘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你才不行呢!”听不得这大叔胡言乱语,裴洛蝶不由驳斥道。
聂云嘴角微勾,“哎,我也没说哪里不行啊,裴姑娘这算变相是承认了吗?”
裴洛蝶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有话,霎时间觉得欲哭无泪。
她的思想果然还是太龌龊了……
“呵呵,不提这个,来说说正事吧,你师傅究竟是何人。”聂云见她尴尬地低下头,反到话锋一转,神情忽而严肃起来。
裴洛蝶也并不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毕竟自己之前的交代很多疏漏。尽管聂云看上去吊儿郎当,但到底是一门之主,洞察力可见一斑,他现在来找她,想必那天一番说辞他已仔细分析上了好几回。
经过一些事,她对苑主是无法信任的,在如此情况下,恐怕也只能对聂云他们坦诚些了。她抬头凝望他,同时认真道:“我师父叫李旦夕。”
“……”
报出名字的那一刻,她看到聂云无比震惊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被绑过的人生才完整
真真应验了那句话:人生无处不狗血。
当聂云露出惊愕地几近失色的表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估计又得是桩孽缘。
“大叔,你认识我师父吧?”这是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