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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过的人生才完整
真真应验了那句话:人生无处不狗血。
当聂云露出惊愕地几近失色的表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估计又得是桩孽缘。
“大叔,你认识我师父吧?”这是个肯定句。因为这事和自己多少也有点关系,她探听一下也不为过。
聂云收了收惊色,却将忧虑凝结在了脸上,漠然道:“我以为她死了。”
死个魂,活的不能更好。
聂云说完,面上的乌云密布,手紧握成拳,应该是想起了什么。裴洛蝶见状便也不接话,她得给人家时间整理整理过去那些琐事。
不多时,聂云松开了手,将涌起的万般回忆沉淀在了缄默中。裴洛蝶以为他又准备给她说故事,然而他却出乎意料地将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裴姑娘原本有什么打算?”
“我?嗯……这么说吧,她本来是要我混进重山门的,至于意图,我也不甚明了。” 裴洛蝶捻了一搓发丝,轻轻吐了口气,笑道:“不过现在看来到有几分道理可寻了。”
聂云未答话,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和初次见面时的有几分雷同,看得裴洛蝶遍体身寒。“大叔,你这眼神很吓人的好吗……”
“抱歉。”聂云定定神,偏过头去。“你很像我熟识的一个人。”
裴洛蝶点点头,不疑有他。“哦,好吧。只要不是情人,像谁都行。”
聂云闪过一丝迟疑,旋即又无赖地笑起来,“小丫头,书儿真的忍得了你这心性?”
“啊?这个……”听到萧隽书的名字,裴洛蝶有点不知所措,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去辩驳。
聂云见她难得慌张了一回,便了然地拍拍她,带上长辈的口吻道:“丫头,你若是真对书儿有意,不妨之后就跟着我们吧,等过了芊芊和少庭的婚事,我也该为书儿筹划筹划了。”
“啊?什么?等等,你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吗?我接近重山门可是奉命行事哎,你不怕我或者我师父不怀好意?”裴洛蝶有些转不过弯,这个聂云这么那么圣父气质,居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可能是个奸细之流?
还有那什么,筹划……
裴洛蝶惊诧之余,脸又烧红起来,之前自己想想这些事到也觉不出什么,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聂云似乎没有注意到裴洛蝶的变化,表情变得甚为凝重:“丫头,既然你能坦白至此,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过后无论如何,你只要寸步不离地呆在书儿身边就行了。至于你师傅的事,我自会料理好。”
“哦……”闻言,裴洛蝶也不再追究下去,脸上褪去了不少疑惑的容色,但红晕犹存。
“丫头,你离开之前,你师父可有让你服下什么?”待气氛缓和之后,聂云忽而问道。
裴洛蝶回过神来,抱臂思索了一阵,道:“好像,没有吧……”
应该是没有的,至少她的记忆库里没有这个内容。
“你问这做什么?”裴洛蝶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问题,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聂云拧了拧眉峰,故作高深道:“我只是在想,你师傅那种冷漠的性子如何教出来你这样的徒弟,问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好意思不是吃错药,是穿越了。裴洛蝶鄙夷地撇去一眼,“大叔,你不觉得身为堂堂重山门门主,你已经无聊到一个境界了吗?”
“嗯,裴姑娘所言极是。”聂云会意地颔首。“哎,对了,昨夜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这话题转地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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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就未来“共同进退”的问题达成了共识,于是裴洛蝶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师徒二人的,拖油瓶。
碰巧小厮过来寻人说,陈少堡主已到,二人便由小厮带着前往了前院。
“有个问题。”
“请说。”
“这三个哪个是你亲戚?”
“严格来说,三个都是。”
这么复杂……
前院气氛并不太和谐。
“轻言,谢谢你照顾芊芊……”说话的是一名穿戴得体的男子,腰间配着长剑,眉目英气硬朗,男人味十足,只可惜比之穆轻言,确是差了那么几分。
男子扶着殷芊芊,亲昵的样子显而易见,情形如此,他的身份便也昭然若揭了。
穆轻言看他一眼,未做言语。大概也是真的不屑言语。
“轻言,快则几日,慢则半月。若是你……”殷芊芊对他的态度无可奈何,她伤他在先,现在怕是也多说无益,可她真心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穆轻言举着茶,一时停留,而后放了下来,答道:“会来观礼的。”
三人“互虐”的行为止于聂云和裴洛蝶踏进门的那一刻。
陈少庭带着殷芊芊迎了上来,朝聂云道了一声“姨夫。”又有些奇怪地看着裴洛蝶,“这位是……?”
想来他刚到此处,殷芊芊还没来得及给他叙述路上经过,认不得人也不意外。聂云语气随和地介绍道:“我徒儿的准媳妇。”
裴洛蝶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大叔!”
“师傅!”
另一个声音附和着她,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萧隽书……”裴洛蝶怔怔地叫出他名字,一时间思路还未捋顺,找不到话跟他说。
裴洛蝶甜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隽书又陷入了大脑短路的状态,眼前浮现了她早晨睡眼惺忪的模样,那润泽的唇,纤长的眼睫,迷乱的眼眸,散乱的乌发,娇俏的小脸……
他拼命地甩甩头,想把这无限旖旎一幕抹掉,可它好像就像刻在脑海里似得,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得已,他只能转过头,不去看她。
这么一个小插曲到是把原本窒闷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虽然两个当事人之间有点不自在。
粗略解决完历史遗留问题,聂云也把后面的事情安排下来。
要走,就得趁早。
穆轻言默默地在那品着茶,似乎连头都不愿意抬的样子。萧隽书颇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却也无话可说。
众人与之道了别,将殷府的随从全都留在了灵郡之后,几个人就这么踏上了回程,当然这其中包括那两个自寻烦恼的人。
濂河水,清不见浊。
所谓一河之隔,也不是中间只有一条河,出了灵郡,还是有一段路程需要走的。
裴洛蝶无意欣赏这天然的美景,一心放在关爱萧隽书心路历程的问题之上。
那事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或许就是个乌龙,毕竟没有实质性的事件发生,但是放在她现在身处的时代,意义就不一般了。
从事实来看,她那种行为完全可以打上不守妇道,哦不,她还没成妇人,那就是不知廉耻的标签。她自己或许没什么心理负担,可是她在乎萧隽书对她的看法,因为萧隽书那样的性格实在是对这方面看得很重……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浪荡的女子啊?
裴洛蝶心里没了底。
不知不觉,几人到达了位于濂河之上的桥,过了这座桥,再走一些路便能到达陈家堡。
这桥很窄,只能容两人通行。
几人分了分批次,聂云在前大步流星,而陈少庭扶着殷芊芊小心地迈着步子。
裴洛蝶自然没有殷芊芊那般娇弱,一身好轻功的她过个桥又何须要人扶,只是看着人家你侬我侬地秀恩爱,多少心里还是会冒点酸,更何况现在她和萧隽书的关系比先前更为微妙。
她苦笑了一下跟了上去,刚踏出一步,手却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萧隽书还是那般化不开羞涩的样子,只是眼神不再闪烁不定,敢于面对她的目光了。
“嗯?”裴洛蝶吐出一个音节,有些莫名。
“这桥,不怎么,稳当……”萧隽书支支吾吾道,他拽着她的手臂向前迈开步子,另一只手想搭上她的肩膀,却又不敢真的将手覆上,只得让它垂在身旁。
一系列动作让裴洛蝶的大脑进入了飞速的运转模式:
他好像知道我的轻功很好吧……
这桥好像压根没啥难度系数吧……
所以……
得到的答案让她喜上眉梢,裴洛蝶扬起笑,任由他以一个看起来很滑稽的动作拉着自己。
其实萧隽书从头到尾和她想的就不是一件事。
他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便有了决定:既已有了肌肤之亲,那就求娶吧。说到底,自己对她本就有意,有这样的念头也绝不是一时冲动。
只是刚才聂云一句戏言,弄得他忐忑不已,思忖着她反应如此剧烈,若是自己贸然求娶,会不会被拒。
何况自己曾经用别人的身份提过亲事,若是她知道……会不会怪自己有意隐瞒?
这些个问题让他越想越不安,而方才又见陈少庭那般呵护殷芊芊,他突然意识到,即便对她是欢喜的,自己也没有过明确的表示。
他应该更主动些……
“裴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裴洛蝶一愣。为什么这话听上去不太对劲?
“聂门主,你终于来了。”
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一群黑衣人从桥下的树丛中窜出来,约莫有二十多个,个个手拿大刀,蒙着面,看来埋伏在此处甚久。
见状,几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萧隽书和陈少庭也齐齐将两个姑娘挡在了身后。
“聂门主,只要你交出东海之鳞,我等自然不会与你为难。”为首的黑衣人道。
闻言,聂云怒喝道:“你们是影无笛派来的?”
黑衣人不答话,朝几个兄弟点了点,好像在进行某种暗示。
聂云表情微变,“我说过东海之鳞已不在我手上,诸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堂堂重山门门主居然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呵呵,兄弟们上吧。”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二十几个汉子一同冲了上来围住了聂云等人。
没办法,只能动手了。
聂云犀利的目光扫过一干喽喽,旋即与他们缠斗起来。
来人武功颇高,准备也很充分。聂云一个人虽然出手伤了几个,但也渐渐显出劣势,而陈少庭和萧隽书因为护着两女眷,根本放不开手脚。
不行,不能真成拖油瓶啊。
裴洛蝶眼见情形不对,朝殷芊芊使了个颜色,退开两男几步,掏出自己身上的药粉预备帮忙。
“靠!”
她刚抬起手,也不知从哪闪出来一个黑衣人,冲到她身后飞快地钳制住了她,一个手刀就把她先放倒了。
趁着这个当口,另一个黑衣人也制服了殷芊芊,二人扛着两女眷急速飞奔出战斗圈。
“芊芊!”
“裴姑娘!”
二人正想冲上,但黑衣人不依不饶,直至两黑衣人逃得不见踪影,仍未脱出几人的纠缠。
黑衣人见人已得手,便做了个撤退的指示,得意道:“门主只要交出东海之鳞,人定当无恙归还。”
说罢,一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裴洛蝶迷迷糊糊地还在想:为啥又是绑架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想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遇上你之后就挺倒霉的。”少女轻声抱怨。
是吗……”美人莞尔,““好像确实如此。”
“……”少女轻叹一声,没了责难之意。“你说他们为什么绑人要绑两个呢,感觉好多此一举。”
“这点我也有疑惑,不过暂时还难以求证。”
“呃,好吧……那东海之鳞又是什么?”
“是重山门的珍宝之一,本应该是放在天水城聂伯伯的住处,至于为何……”殷芊芊想到了一些东西,但她不好妄加推测,遂也含糊了起来。
“算了。”估计你又要说不知道。裴洛蝶又吁了口气,艰难地挪了挪身子。
“一觉”醒来,后颈生疼生疼的,想来是自己着了匪徒的道,一击即昏。
好吧,现在的情况就是,她们被人绑架了。
手上揣着的药瓶早已不翼而飞,不过幸好里衣还藏了几管小的没被搜走,到关键时刻还能做保命之用。
说起来每次她想把这东西拿出来使的时候,总会因为各种原因用不成功,这让她有些沮丧,她不过想证明自己可以帮忙而已。
嘶……身上的绳子真是实在是粗重的可以,勒地人有些疼。
她两不过是弱女子,至于这么痛下狠手吗。裴洛蝶心里腹诽着,面上又阴沉了几分。
她瞄了眼殷芊芊,她看起来比她气定神闲地多,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精致的侧颜现在看来,依然美艳不可方物。
正值山花烂漫时,无论在哪里都是花絮纷飞的样子,零星的几朵花瓣悠悠飘了进来,着实平添了几分,凄凉之感。
尼玛,这时候玩什么文艺!
裴洛蝶翻了个白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