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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觉得这事很坑爹,裴洛蝶还是庆幸自己能够顺着那冗长的甬道滑下,虽然伤痕累累,但都仅仅只是皮外伤,如果做个自由落体运动……那估计就得和当时萧隽书一样了。
提到他,她吁了口气,不免冒出些想法:他刚才也看到自己掉落了下来,会不会跟着寻找进入的方法?
裴洛蝶不敢确定,可如今自己受了伤,轻功也使不出,不如暂且休息,等等看也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便坐下拿出了金疮药。随身带药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尤其是上次被绑之后,她更是发现了这么做的必要性。
裴洛蝶给自己的伤口上了药,然后无语地看着眼前那条深不见底的路。
看来又要探险了……
她叹了口气,将目光一同收了回来。反正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主动出击比较符合她的作风。
虽然身后的疼痛感目前还难以磨灭,不过好在这痛不算锥心刺骨,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她整了整褴褛的衣衫,把已经搓破的袖子扒下来并分成几个部分,然后转过身,跪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朝天呢喃道:“主啊,我信你,求保佑,别出什么幺蛾子……”
而另一边。
可惜,每朵花打开的地方似乎是不同的。
萧隽书同样落到了下面,然而此刻他的心里唯有深深的自责。
该死!明明她就在自己身边,他怎会如此疏忽!
他亦知道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抬头目测了下石壁的高度,推测到掉下来地方他没办法攀上,所以他面前的这条地道,是唯一的选择。
裴洛蝶的安危确实让他担心不已,那种担心掺杂不安和害怕,不停袭向他,叫他心绪不宁。
便正是这恼人的情绪让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朝里面奔去,用尽浑身地力气在地道里奔跑起来,只是这尽头却到的极快。
“书儿!”
“师傅?”
与他相遇的不是裴洛蝶,而是聂云。
短暂的诧异之后,萧隽书便明白了过来,“师傅找到了暗门?”
聂云一改平日里随性的口气,正色道:“是,我是从那暗门中进来,没想到还未走几步,便遇到了你。”
听完他一言,萧隽书回忆了下刚才的经过,不经拧眉,“封影阁果真不简单,师傅,我们离开这里,要快些找到裴姑娘才行!”
聂云见裴洛蝶没有和萧隽书在一块儿,又听他口气如此,便知裴洛蝶可能出了什么变故,不由得也有些担忧,“她怎会和你分开?”
“裴姑娘不小心启动了花园里的机关,我利用相同的方法来到了这里,先前以为会是同一个地方……”他抿唇,眉心锁地更紧。“不能耽搁了,我怕她会遭遇不测。”
说完,萧隽书便朝聂云来的方向狂奔而出。
“书儿!”聂云也快步跟上他。
这孩子居然也有如此不谨慎的时候。
出了幽暗之地,是个单调的厢房,除了没有窗之外陈设之流都简朴至极,萧隽并未多加留心,此刻救人的念头充斥着大脑,他疾步前行,几要走出房门。
然,在他摸到门把手的瞬间,周围的空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猛地停下脚步。
“书儿,等等!”聂云压低声音喊住他。
二人在发现问题的当口,耳边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聂门主,我等在此久候了。”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冲进好几个黑色的人影,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萧隽书和聂云二人。
见状,聂云立即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就是那天那群劫匪的首领。他定下心神,不疾不徐道:“这就是贵帮的待客之道?”
为首的男子站到他们面前,一袭靛蓝色长衫,留着胡子,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他轻笑了一声,语气略显不屑,“若是聂门主白天光顾,我等自然会多加礼遇,只是聂门主像这般偷偷潜入,这要叫我如何行待客之道?”
“呵呵,也罢。说吧,你们想怎么样。”聂云这会儿也不愿与他废话,他稍稍移步,看似在寻找逃脱的契机。
“聂门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等奉帮主之命来讨东海之鳞。聂门主只要交出此物,擅闯封影阁之事奇影帮也不会追究。”胡子男回道。
闻言,聂云不经冷笑:“我还未追究你们从我手中绑人之事,你到先和我谈起条件来了。”
男子也不恼,俯身作了揖,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妥,反正人也已经逃脱了,聂门主就不要与我等小辈计较了吧。”
聂云睨他一眼,“小辈?还真是大言不惭。恐怕你的年纪比我还大吧。”
语毕,聂云又低低地传话,“书儿,找到破绽,我们就先离开这里。”
萧隽书审视着周围,却不言语。他何尝不知道现在处境不佳,随时可能受制于人,然而现在若是离开,何时才能再找机会寻她的去向?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聂云察觉到他的挣扎,劝道:“书儿,你不会不懂这其中的利害,他们没有拿裴姑娘来要挟,就代表她还不在他们手里。”
眨眼功夫,二人已用极低的声音交流了好几个来回,而胡子男站在那里,依旧笑容可掬。聂云意识到情况诡异,便回过头,疑惑道:“阁下到底有何想说?”
胡子男礼数相当周到,又朝聂云拱了拱手,“聂门主,敝姓秦,叫我秦长老便好。我们无意限制你们的行动,不过是要东海之麟罢了。”
聂云斜了那自称秦长老的男子一眼,将兵器迅速划到了手里,手悄悄背到身后,面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可我早说过我没有此物,你们总是不相信,这要叫我如何是好?”
秦长老脸色面色严肃了些,道:“聂门主一而再再而三失信于人,我帮就算不喜与人起纠葛,这不能容忍聂门主这样瞧不起我们帮主。”
聂云疑惑更深,黛鸳说过是长老是蛊惑影无笛问他要东海之麟提升功力,这可长老好像一副维护影无笛声誉的样子,看不出有陷害之心,而且他们为何总是不愿相信自己所言?几次三番索讨,脸皮再厚的人,也应该会有所怀疑才是。
“秦长老,聂某并无……”
“轰隆……”余音被地底下传来的巨大轰鸣声所掩盖。
伴随着这声巨响,地面也跟着轻微地摇晃起来。
“嗯?”
这震动虽不剧烈,却恰如其分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不明真相的奇影帮众纷纷抬眼向四周望去。
二人旋即明白到这是个机会。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兵分两路出招,把身边兵器档身的喽喽先给弹了出去。
秦长老回过神,见此情形,也在电光火石之间朝二人冲了过去。
要说秦长老失策的地方,便是让奇影帮的弟子都身着黑衣。因着聂云和萧隽书同样也黑衣裹身,在这样的能见度下根本敌我难分。
有了这条件相助,二人很快便突出重围,但奇影帮之众也绝非泛泛之辈,一番缠斗在所难免。
月色下,一时诸多人影晃动。
……
正当双方交战之时,制造巨响的罪魁祸首却是心情复杂。
她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哪知道把一堵墙都给弄榻了。
破坏文物真是罪过……
裴洛蝶走深处才发现,原来她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之中,原先想要靠布块做记号的办法完全没有可行性。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把头探向坍塌的墙体另一边。
她左右晃了晃脑袋,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灵动的双眸眨动了几下,便顺势抬脚跨了过去。
或许塌有塌的道理,那就走这边吧,反正,她早已不知道起点在何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死
作为一名穿越女,裴洛蝶一直坚信,剧情之神不会无聊到看她在迷宫里瞎转悠。因此在下一个场景映入眼帘之际,她也终于摆脱了在地底下乱游荡的命运。
只不过,这是毛?
木质的圆形转盘立在石头做的高台之上,转盘周身锁着铁链,约莫环绕了两圈,铁链则连接着墙壁并将墙壁打穿。
好吧,考验她智商的时刻又来临了。
她自知躲不过此“劫”,便凑上去研究起那圆形的转盘。
转盘的形状很像是操控航海船只的舵,上面有几个把手可让人盈握。按常理判断,这样的东西又位于这样的位置,必是在等待有缘人上前探寻它的奥秘!
她查看了一下铁链的位置,随即弯下身子抵住高台,双手握住圆盘上把手,卯足了力开始往反方向推。
哼唧的声音回荡在石头围驻成的迷宫内。
一下。两下。三下……你妹啊!
她推地很认真,可事实却很残酷——铁链环绕的转盘纹丝不动。
因着身上还有伤,她体力便透支地很快。涨红脸的她,气喘吁吁地停坐下来。
她并没有泄气的意思。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既然让她走到了这里,而这里又有个可以称之为机关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绝不可能只是个摆设。
她休息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踮脚换到另一个方向。
“咔。”
抬脚划过石台之时,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移动的步伐。
什么声音?
踏进此地之后,她便将这个转盘做为了关注的焦点,确是忽略了周围其他的事物。
裴洛蝶警觉地看向脚边。
是一根木桩,就设在高台底部的位置。
她随即蹲下身去。
乍眼看,这跟木桩除了位置比较可疑之外,其他皆很普通。
裴洛蝶小心地拨动了它一下。
“嘎吱……”木桩受力移了半寸,并发出久未动弹过的声响。
她心中一喜。或许这才是启动机关的方法?
没有精力再去多想了,她微微吐了口气,控制着力道将木桩扳动至一边。
“嘎…………吱!”
有些恼人的声音停了,木桩再也没有移动的余地,看似已经被推到了顶端。
裴洛蝶也放下手,带着期许的目光朝四周张望起来。
片刻后——
我们走一下剧情成不……裴洛蝶垂着头,心中血泪交织。
真相总让人气馁,铁链还是那个铁链,转盘那是那个转盘,大家依旧哥俩好相依相偎着,丝毫没有启动的迹象。
她以为还需要助力,于是又握着转盘使劲,可终还是以失败收场。
哎……好像黔驴技穷了。
她有些颓唐。
说到底是她没本事,脑袋也不是那么聪明,虽说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过像她这样接二连三“走运”的,还真就在少数。
一时间,心里有气,也有些委屈。
她咬着唇抬起腿,狠狠揣了一脚那木桩,幼稚地朝它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便也是随即,木桩顺着冲击力开始往反方向摆动。
“咔咔咔……”
木桩移了一段距离之后停在了中间的位置,但这一停却未使一切回归静默,一阵嘈杂传入她耳际,但见眼前的转盘慢慢转起了圈,环绕着的铁链也随之缓慢剥离。
裴洛蝶失笑,不知是因为自己歪打正着,还是因为觉得这机械的设计理念略微诡异了点。
由于这机械经年未曾有人碰过,启动的过程便十分的漫长,裴洛蝶只能听着耳边嗡嗡嗡的犹如工地一般的噪音折磨着她,其他的,皆是无能为力。
待到这机械转动完毕,墙壁上便出现了一个可以进入的洞。
喂,别这样吧……
裴洛蝶注视了片刻,不得不默默将一股淡淡的忧伤收回去。
她把身子压低,匍匐着钻了进去。
洞内的空间非常狭窄,亏得她身躯够娇小,不然这点地方怕是根本容不下一个人。
爬行的动作摩擦着伤口,疼痛感又悄然而至,她知道自己的狼狈,但路已至此,唯有勇往直前。
匍匐了一会儿便行至尽头,她伸手触到一块硬物,似乎是块遮挡用的板子。
“谁?”
她当即愣住。
挡板的背后传来人的询问声,比之地道内清晰了不止百倍。
“谁在那里?”
……
举棋不定之时,前方的挡板已被拿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而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裴洛蝶大脑里突然一片空白。
“呃……”
男子歪着头盯着看了她半响,不紧不慢道:“你先出来吧。”
事已至此,她也无路可退。
她吃力地从通道里挤出身子,以无比滑稽的动作,结束了这场迷宫之旅。
她旋即站起身,掸了掸狼狈不堪的衣着。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男子再一次发问道。
裴洛蝶望了望床底那个洞,痛苦地把脸扭在了一起,“我是……”
“你是不是姑姑派来给我送东海之鳞的?”她正要解释,男子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