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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拂过她头上的钗,手顺着耳际滑了下来,最后落在脸颊之上。
“蝶儿……不要走。”
“嫁予我为妻。”
泪珠滑落,她却感觉不到那抹晶莹的痕迹。
……
云破月明。
晨昏更迭。
少女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着晨光亲临,缓缓睁开双眼。
如梦初醒。
裴洛蝶迷蒙的眼四处探了探,便将手抬起放到眼前。手上留有擦痕,看上去不如从前那般光洁细致。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切实的触感传至手指,告诉她,她已经回到了身体之内。
霎时,她居然有些恍惚,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掀开被子直起身来。
究竟是如何回去的,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昨晚在听到萧隽书的真情告白后,自己跟发了疯似的在那里用“无影手”捶打自己的身体,一边哭一边喊:“特么的你快醒醒啊!”
然后两眼一抹黑,便又没了意识。
……好白痴。她不禁嘲笑自己那样的行为,可又十分庆幸,或许是她一番的努力才让她魂归躯体。
裴洛蝶眨了眨双眸,随之把目光停驻在了眼前人身上。
萧隽书靠着床沿,青丝散乱,气息规律地吐纳着,该是睡地很熟了。也许真是太过劳累吧,换做平时的他,自己的这点动静,怕是早就会苏醒过来。
她不由得将身子更靠近了些。
日光洒在他脸上,光晕让睫毛显得根根分明,清俊的五官在这抹晨光的照耀下更为柔和,只有那蜷曲在一起的眉心如此格格不入。
这便是她愿意将心交付的男子,是她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她勾起嘴角,凑上前去,将手指略过拧紧的眉峰和抿紧的薄唇。轻声对他道:“别担心,我在这,我不会走。”
听到耳边的低语,萧隽书也清醒过来,微微睁开双目。
“……”
一吻落下,措不及防。
唇瓣相贴,捻转,带着她的气息和芬芳。她只是想用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告诉他她的决定。
时间仿佛在温存和情动之间停滞了下来,留下间隙,让他们体味着最真实的彼此。
半响,她离开他的唇,见他目光发愣,便是得意起来:“萧公子,这是被我轻薄了呀。”
她的味道还留在唇瓣之上,柔软又带着丝丝凉意。而那咫尺之遥的脸庞,泛着笑意,一如往常那般清秀动人。
脑海里忽然有个声音对他说:她醒了,没有弃你而去。
那一刻,他忘记了害羞,忘记了平日里那些繁文缛节,他张开手臂环住她,将她纤细的身躯锁在自己怀里,仿佛她随时又会消失在他的世界。
“别走。”
“嗯。”她搂住他的腰际回答。
“裴姑娘,我……”
“我还不能答应你。”
“……”
彼时,裴洛蝶埋在他殷实的怀抱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的我快疯了,总觉得不萌啊,不给力啊,其实现在发上来也不怎么给力就是了。。
感觉最近我走进了一个很怪的圈里面出不来。所以这几章的文风真是诡异的要死,要欢乐不欢乐,要文艺不文艺,总之不伦不类。。
预告下一章:聂云找小妾摊牌去了。。
因为涉及回忆什么的,估计还要继续这种蛋蛋的苦逼感。。大家见谅!
话说有木有发现作者很喜欢自言自语啊,没错,我精分的很(泥垢
故事还有一段就结束了,谢谢大家捧场哇~
☆、糊在一起糊成渣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
二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大抵是把昨晚的情况交换了一下,其中蹊跷之处虽是多如牛毛,但现在一时也理不大清。
萧隽书念及她刚刚醒来,对她的身体仍旧担忧,不敢说多,匆匆忙忙将她人放下,去寻昨日那胖大叔为她诊治了。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对偷亲他一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除了交谈中那愈加明显的红晕之外,便也没有了佐证。
不过是眨眼功夫,胖大叔被萧隽书拖了过来,看起来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裴洛蝶掩嘴偷笑。想着平日里萧隽书总是一丝不苟又礼教至上的态度,如今为了她行为处事居然也稍稍鲁莽起来,这种改变怎能不叫她欣喜。
胖大叔提了提神,细目瞧了她一眼,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醒的?”
这没来由的问题也把裴洛蝶弄糊涂了,“什么叫我怎么醒的?”
胖大叔不答话,复又拿出那个四方的盘,坐到她身边道:“把手放上来。”
裴洛蝶心中虽然纳闷,但还是配合的把上置于盘上,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这盘看上去象是某种法器。裴洛蝶手一触到盘面,方盘便散出了微光,围绕着手掌一周,冷冽异常。
“嗯……?”胖大叔观察了片刻,抚掌将法器的光芒捋过,语气有些惊讶。“嗯……现在你的魂魄已与身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定魂术成功了。”
成功二字裴洛蝶没有多大的感觉,萧隽书到像似安了心一般,轻轻吐了一口气。
“起来走走试试。”胖大叔随即又道。
“啊,哦……”裴洛蝶听话地起身,身后披着的衣裳被不经意地扔在一旁。
萧隽书本是要上去扶她,见状却先去拿起衣裳,挂到她身上,表情甚是认真。裴洛蝶看看他,当下想起自己身后一片伤,被人看到总是不好的,遂是随了他的意把着衣服遮好。
裴洛蝶下了地,不仅能走,还能跳,一切正常。
胖大叔满意地颔首,把道具一收,便想离去,只不过才踏出一步,就被萧隽书拦了下来,“天命前辈要去何处?”
胖大叔鄙夷地瞪他一眼:“你们难道想饿着肚子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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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叔名唤封天命。这位看上去比江湖郎中还不如的胖大叔曾是聂家府邸专用的医生,医术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只是裴洛蝶对此一无所知罢了。
这破旧的屋舍便是封天命在陈家堡开设的医馆,距离他们所居住的陈家庄大约就是几条街的距离。
裴洛蝶又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怎么是个人都在陈家堡!
如此想着也无用处。她和萧隽书简单梳洗了一下,便一同在房里的几案前落了座。
端坐在桌前,萧隽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里思忖着刚才那句“我还不能答应”究竟指的是何意,同时回味起她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动作,顿时心跳加起了速。
裴洛蝶感受到视线,转过头朝他嫣然一笑,“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叫他如何能平静!
“笨蛋,我只是……”
“咳咳。”
作为一个至今打着光棍的人,封天命总会有点嫉妒,哪看得下去人家这么郎情妾意。
“前辈……”
他手上端着粥点迈步进门,与他们一同临于桌前。
封天命也不多加赘述,直接切入主题。“我知道你们有诸多疑问,过去之事,聂云恐怕不愿多提,那我便来告诉你们,他们之间的纠葛。”
二人互换了一个眼神,纷纷朝他点头。
封天命旋即打开了话匣子:“多年前,薛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薛家有一双姐妹,妹妹薛梦语先嫁给了陈少庭的父亲。而姐姐薛梦然因为和聂云早年定过亲事,便也迟迟没有出嫁,一直等着聂家有一日能来将其迎娶。后来薛家没落,这门婚事聂家本想反悔,可聂云的父亲不愿做不忠不义之事,终是让薛梦然过了门。”
“聂云当时也是纨绔子弟,有亲事如此自然反感非常,但上有长辈施压,便不得不应允。正因如此,聂云对薛梦然始终无法以礼相待,加之起初薛梦然性格懦弱,时常哭哭啼啼,聂云对她便更是不肯理睬。”
“成亲一个月后,聂云纳了妾,名唤李旦夕,闺名盈儿。”
“李旦夕此女到也知书达理,只因出生卑微,才以妾室身份入府。聂云见她性格恬静温顺,便很是喜欢,对其宠爱有加。然,李旦夕表面温雅,实则城府极深,对聂云百依百顺的同时,始终不满足于妾室的身份,因而对薛梦然怀有极大的敌意。只因聂云也不喜薛梦然的存在,便不愿正视此事,专心宠着这个妾。直到有一天,李旦夕给薛梦然下了摄魂散……”
“嗯……然后薛梦然就性情大变,聂云爱上了她,冷落了李旦夕……”裴洛蝶听到一半便开始喃喃自语。
封天命闻之惊讶不已,“这你是如何知道的?”
“呃。”猜地有点准。
“哦……兴许,你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封天命缓了口气,进了点米粥,换上了然的口吻。“不错,如你所言,薛梦然的性情如同换了一人一般,不再懦弱垂泪,反到开朗活泼起来,有此改变,聂云不经被其所吸引,之后……而此时,李旦夕已怀有身孕,突然失了聂云的关怀,性子也渐渐冷漠,最后痛失腹中胎儿。新仇旧恨让她一度疯狂,于是再度令薛梦然服下摄魂散,致使薛梦然魂魄离身,我以定魂术救之,却也回天乏术。”
这便是故事的结局。
拂面的春风刮过屋子的每个角落,带来淡淡的药香。
裴洛蝶给自己喂了口清粥,漠声道:“所以她就这样死了吗?因为对这里没有留恋?”
听完整个原委,心里多少是有感触的,同时因为摄魂散而灵魂出窍,一个幸运地回到了挚爱之人身旁,另一个,却消失在了这个曾经留下过足迹的地方。
封天命叹了口气:“是的,之后李旦夕也失踪了。真真是孽缘啊……自始至终,都是聂云的一厢情愿罢了。”他顿了顿,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你和薛梦然果然都是有点奇特的女子。”
“这话怎么说?”裴洛蝶摸不着头脑。
封天命缓缓道:“摄魂散的作用本在为了控制人心,而事实上也的确有这样的效用,但对你二人不仅没有起效,反而致使魂魄从转换成了另一个人……倘若我推测没错的话,或许你并不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因为服食了摄魂散,魂魄才从别的世界进入到这个身体。”
所以,她的穿越总算是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裴洛蝶见识过他那些技艺,如今亦不觉奇怪,她耸耸肩,一言说地漫不经心:“或许是吧,反正一觉醒来就发现不是原来的我了。”
她自觉这话有些玄乎,说完便不由自主地瞟了眼萧隽书。
萧隽书虽然对感情的事稍稍迟钝了些,这会儿触及她的眼神,到也明了,他压下不平的心神,对她微笑道:“裴姑娘便是裴姑娘,之前如何都与我无关。”
裴洛蝶心生感动,眼神也羞涩温婉了几分,柔地几乎能滴出水来。
“咳咳,年轻人别太过。”二人那般“眉来眼去”,封天命忍不住又酸溜溜了一句。
裴洛蝶吐了吐舌头,收回与萧隽书的眼波交流,“那说正事吧,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被李旦夕所害?”
“师傅说,他见到了盈儿。”萧隽书一句话给她解了惑,旋即有些怪罪道:“他本就知道你中了摄魂散,所以才硬要带上你去封影阁,为了向苑主拿到摄魂散的解药。”
“怪不得……”思及之前一些琐碎的小事,裴洛蝶有了点头绪,但此刻纠结那些细节已经没有了意义。当她得知昨晚自己是被影无笛所救之后,就觉得整件事的乱七八糟程度已经超乎她的想象,而现在又听到这么个离奇曲折的故事,便更是让她头脑发胀。
这女配回来虐渣男的即视感……
联想到这里,她到是对聂云的处境感到不妙。“那么聂大叔呢?”
封天命即刻回答:“聂云那家伙昨晚就已不知去向。”
裴洛蝶听了,立即换上严肃的表情,道:“老实说,我觉得李旦夕这般大费周章引聂云去封影阁不太会是为了和聂云再续前缘,排除了这个,就只有一种可能——找他复仇。”
此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了,不是因为不相信她的推测,而是都明白她所说的这些,存在极大的可能性。
片刻后,萧隽书的嗓音划破停滞着的空气:“我并不以为师傅的武艺会败在苑主与子絮二人之下,除非她能有什么法子不让师傅行动。”
“如果她下药呢?就像下摄魂散那样?我们出来的那天,她可是在炼一颗不知名的丹药。”
裴洛蝶知他对聂云的信任,但万事总有个例外,尤其是……这种全都糊在一起的奇葩剧情。
“……”
被裴洛蝶所提醒,萧隽书这才觉出自己的考虑失了周全,不禁也担忧起聂云。他猛然起身,朝二人道:“我先回趟陈家庄。天命前辈,裴姑娘烦请你照顾一日,我去去就回。”
封天命不是滋味的撇撇嘴,“小子你放心吧,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