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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低下头,端详起她的睡颜来。
之前也见过她熟睡的样子,如今再看,还是那般惹人怜爱。鹅蛋型的小脸,衬得她清秀可人,黛眉似新月,藏在刘海间若隐若现,睫毛低垂,鼻头高翘,还有那薄唇……
见了那唇瓣,想起昨日那个亲吻,萧隽书又开始觉得自己不对劲,那升腾的气血真真像极了走火入魔时的情状。
龌龊!无耻!他暗骂。
面对她,他真的愈发的难以自持了。无奈,他努力平复下心神,提手搂紧怀中之人,尽量目不斜视地朝厢房走去。
回了房,将她抱到床上,替她将被子捂严实了,萧隽书也终于安下心来,然而此刻却是坐在一边不愿离了去,其一是怕她身子会有异样,其二则是,想要多看几眼这个把他整颗心都填满的姑娘。
什么时候得要正式跟她提了亲才好。
他想得出神,脸上的红晕也未褪去。却不知裴洛蝶早已睡意全无,她闭着眼,佯装入眠,心里暗暗鄙视自己:裴洛蝶你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气息这回事,根本做不得假,尤其是在萧隽书这样感官敏锐之人面前。
因此……
“裴姑娘还未睡着吗?”
听到这话,裴洛蝶身子一震,虽然眼睛还是闭地紧,不过那反应却是出卖了她。
萧隽书见她有了动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思忖着该是自己打扰了她就寝,便出言道:“倘若是因为我在而难以入眠的话,我出去便是。”
“哎哎,谁让你走了?”裴洛蝶随即翻身掀开被子,一脸的不乐意。
萧隽书想到自己屡次与她独处,举止都过于亲密,实在有些过火,便垂下头道:“我确实不应该再留在此处。”
裴洛蝶略微叹了口气,“萧呆书,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吧。”
萧呆书?听到这样称呼,他亦觉哭笑不得,“裴姑娘这是在怪我愚笨吗?”
裴洛蝶白他一眼,“是啊,你真的是笨死了呆死了,这分明就是爱称,你居然听不出来。还有你那称呼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听着心里不大爽。”
她说的是,“裴姑娘”这个称呼吗?萧隽书不敢肯定自己的答案,只好又问:“裴姑娘是说……?”
看他这般迟疑的模样,裴洛蝶不禁郁结,“萧隽书同志,你那天说要我嫁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喊的啊!”
“咦?原来书儿已经跟你提过亲了?
“……”
“……”
大叔,我可以代表月亮消灭你吗?
虽然滚滚杀气袭向他时,他的确打了个寒颤,不过他还真的挺喜欢戏弄他的徒儿和这个小丫头。
“我也不是故意的。”聂云迈步走了进来,扬眉道:“只是,碰巧路过。”
是啊,你和你的属下都在好有默契地“路过”。裴洛蝶用目光凌迟着聂云。
聂云朝她无辜地笑笑。他是在接到了属下处理完一切的消息后便同穆轻言一起回了庄子,见到了少庭又听闻裴洛蝶已回房暂休,因着前日刚刚接受过封天命的定魂术,有无可能再出差错,尚且是个未知数,他便也是有所担心才过来看看,不曾想,又“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聂云本想和他两继续打哈哈,却见这时,萧隽书口吻严肃朝聂云道:“师傅可否先出去下?”
见他表情如此,聂云到也心中有数,他了解萧隽书的为人,他若这般不苟言笑,想必是有要事与她详谈。思及此,遂也颔首答:“好。”
待聂云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窝在床上的裴洛蝶和板起脸的萧隽书。
“怎么了?”裴洛蝶见他神情变了样,不免好奇。
萧隽书走到床边坐下,双眸直视着裴洛蝶,眼神较之刚才多了几分失落和颓唐。
“蝶儿,当日为何要拒绝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看本渣渣签约了哟!(知道了跪安吧
文快完结了,谢谢能看到这里的姑娘,应该还是有几个的吧,噗,他们说古穿被你写到这个数据还真不容易,我说,那是啊,渣货在此,在坑底治愈着所有人!(你神烦
下本大纲已经出来了,还会是古言,这次我会认真存稿,不会再这个更新速度了,恩,姑娘们晚安=3=
☆、所谓情敌
居然被他想起这事来!裴洛蝶在见着萧隽书那好像受了伤的表情之后不禁心虚。
她不是故意的。
她的人生难得矫情上那么几回。其实她的本意是,既然决定留在这里,那好歹要培养一下古代女子的气质。作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做菜洗衣从未动过手的废渣,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嫁给一个萧隽书,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可耻。
可这会儿要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为了修炼一下古代生存技能争取做个合格的好媳妇才没立马点头说好,那自己的设想岂不是全泡汤了?不仅泡汤,而且很没面子。
裴洛蝶思量了半天,虽然心中有愧,但知此刻绝对不能破了攻,遂装模作样道:“婚嫁乃人生大事,虽然我现在已经无亲无故,但也不可轻易答应你,至少也得让我考察考察你吗。”
考察?萧隽书的表情有些茫然,不过看起来至少没先前那般沮丧。听了她的回答,他却是默不作声,弄得裴洛蝶忐忑不已。
片刻后,见他还没什么反应,她又抓了抓他的衣袖,“萧呆书……”
“蝶儿,你说的是,确实不可轻易应允了我。”萧隽书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释怀。硬要说起来,这事是他过于唐突,在那种情况下为了留住她而口不择言,细细想来,嫁娶之事,怎是能如此随随便便?
嗯?接受了?裴洛蝶微微诧异,她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捏紧被角,紧张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你多心了。”萧隽书勾起一抹微笑,温雅如前。他抬手轻柔地抚了抚她额前的刘海,将她的身子推回了床榻,道:“蝶儿好好歇息,我去瞧瞧师傅他们。”
裴洛蝶顺从地躺下,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他现在的态度她有点摸不透。
萧隽书替她掖好了被子,又叮嘱道:“若是醒了,便来寻我。”
裴洛蝶呆愣地点点头,然后一只手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拉住他,“你不是也没好好休息吗?”
“我没事。”萧隽书维持着浅笑的表情低声道,“睡吧。”便在这句话之后,他脱离了裴洛蝶手的牵制,转身走出屋外。
人已走远,裴洛蝶猛地把头闷进被子里,心里不住的思量:男人心不会也海底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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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二人是“冰释前嫌”了,那边却是焦头烂额。
虽然大皇子也是暗中派人来将殷芊芊寻回,被聂云的人这么一搅合,估计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但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对方要是对殷芊芊贼心不死,那难保不会有第二波的袭击。考虑到这点,聂云便不得不同他们二人商量起对策。
然而现在,尴尬的却是穆轻言在场。
本来情敌相见就分外眼红,这会儿得知殷芊芊遭受如此待遇,怕是穆轻言就早怒不可遏,只不过碍于人多,殷芊芊他们又是一夜担惊受怕,便没有马上发难。
面对黑着脸的穆轻言,三人都只能姑且将他忽略。殷芊芊先是出声说道:“家父的确回了城,只是现在还未有别的消息。”
经过一夜,聂云心中早已有做好了打算,待殷芊芊说完,便开口道:“我先回天水城一趟吧,把事情都给打点了再说。”
“可是姨夫你……”听闻他的想法,陈少庭欲言又止。
聂云的决定很合乎情理,只是三人都知道聂云失了内功,他的身份又这么敏感,平日里也常有仇家对头来寻,他一人回去,总会让人放不下心来。
聂云瞧出他眸中带忧,心知他的顾虑在何处,可面上还是满不在乎地样子,“没了内力还有腿脚功夫,自保当是绰绰有余,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哪轮到你们这帮小辈来担心?”
确实,聂云的事他们也帮不上忙。陈少庭想了想便闭上嘴,不作反驳,殷芊芊纵然还有疑虑,到这个时候,也不多过问了。
“我今日留在陈家庄。”
却在此时,一直怒意未消的穆轻言突然出了声。
聂云稍有一怔,随即意味不明地看向他,“轻言……”
穆轻言迎上他的目光,神情似已恢复平静,他沉声道:“聂伯伯不必担忧,这里我会帮着照应。”
陈少庭没有惊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反而朝穆轻言毕恭毕敬道:“王爷既然不嫌弃,就在这留宿一宿吧。”
穆轻言不答话,不屑地看他一眼,踱步出门。
见状,殷芊芊靠向那个被穆轻言蔑视的男人,“少庭……”
陈少庭摆手扶住她,“芊芊,我也了解他,只是有些事无法避免。”
看着情路坎坷的两人,聂云心生无奈,为何追求一份彼此都心意相通的情感就如此之难,如果他们都只是平民百姓,又何需面对这么多压力这么多是非。
他又默默叹了口气,随之也踏出门外。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事,让他应接不暇。有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孩子们的事这么上心,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就算他撒手不管,他们也怪罪不了他。即便结局不圆满,那也是他们自己必须承受的。
不圆满……或许因为自己是不幸的,才会更希望周围的人能得到真正的圆满吧。
走了几步,聂云遇到了前来找他的萧隽书。
“师傅。”
“书儿,裴丫头怎么样了?”聂云很自然地停下脚步,朝他探听起情况。
听他问起裴洛蝶的情况,萧隽书猜想是他在问裴洛蝶身子是否安好,遂答到:“无大碍,已经让她睡下。师傅接下来如何打算?”
聂云颔首,“没事就好,我明日启程回天水城,去处理一些琐事,你就和裴丫头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我同师傅一起回去吧。”萧隽书脱口而出。
聂云不解,“为何?”
他有些不好意思,“置,置备聘礼……”
……
聂云看着萧隽书微红的面颊一瞬间愣住了,心里捣鼓了一会儿,随即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傻徒弟,她现在举目无亲,你找谁下聘去啊?何况你们的关系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怕她不嫁你不成?”
闻言,萧隽书停顿了一下,虽然有恍然大悟之感,可心里还是莫名惆怅,“可她说,要对我考察……”
聂云笑意渐深,心中高兴有之,欣慰更是有之。
他看着萧隽书长大,这孩子从小便是性子偏静,很多情绪都藏地很深,比之同龄人,一直过于的成熟冷静。而如今,因为这姑娘的缘故,他徒弟居然也会担忧起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果真,情爱会改变一个人。就像当年……
“师傅?”
聂云的思绪飘地太远,他意识到之时,萧隽书已然困惑地看着他。聂云回过神,安慰他道:“哦,到是没想到,看她平时那活泼样,到这时候也还是会害羞吗。”
“害羞?”萧隽书更不明白了。
聂云拍了拍萧隽书的肩膀,道:“书儿,你还摸不准姑娘家的心,姑娘家都是很要面子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试想一下,她要是立刻就答应了你,不就显得她很想嫁似的吗?放心吧,她这么说并不是不喜欢你,你只要寻个时机再郑重地提一次就好。”
萧隽书把聂云的话细细想了一番,也觉得裴洛蝶的说法有几分这样的含义,便回道:“师傅,我明白你言下之意了,陈家庄的情况我也会多加留心。”
聂云对萧隽书的处事极为放心,他肯定地笑道:“好。”
“好”字刚一出口,二人就看见了一个被小厮领进来的不速之客——影无笛。
对于影无笛这么大清早造访,没人觉得会是好事,尤其对萧隽书而言,就算他是救下裴洛蝶的人,但他当日的言论实在让他不快。
不快?如此一想,他好像已经将那个人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这……
萧隽书心中掠过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心绪,像是喜,又像是焦虑,总之以他的思考方式,还没办法弄清那种感觉。
那影无笛见了聂云二人,便甩掉小厮快步走来,一开口就是:“聂门主,我要找那位姑娘。”
萧隽书当然知道他所求何人,也不知他如何得知蝶儿在陈家庄,心中那道无名火又剧烈地烧起来。他朝影无笛厉声道:“影帮主请你自重。”
影无笛则是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我素未谋面,兄台何出此言?”
“……”影无笛居然认不出他,萧隽书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即便他不明就里,见了影无笛这般无礼心中还是颇为窝火,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总之希望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