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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氓偶尔也矫情
事已至此,殷芊芊也不再隐瞒身份,毕竟已经没了那个必要。
殷芊芊乃是殷家的独女,说起殷家,他家的名头可谓如雷贯耳,因为这个时代没有那种对商贾的偏见,谁有实力谁就会被尊敬,看上去要比常人所知的等级分明的古代更加合理一点。所以殷家作为富可敌国的皇商,无论是江湖侠客还是皇亲贵族都要敬他三分。
除了富有这个属性之外,真要说殷家如此家喻户晓的原因,恐怕要属殷老那绝色的女儿殷芊芊。
不可否认,殷芊芊确实生地极美,那种美不是小家碧玉那般的清新寡淡,而是一种可以艳压群芳的气场。只要她站在那里,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但凡形容美貌的词语一股脑地用上都不为过。此等美人不怪乎她出门都要带着面纱,这种容貌跑出去招摇过市,根本就是犯罪。
裴洛蝶的原身算是隐居旦夕苑多年,对这些事没有什么概念。她对外界的记忆停留在了七年前,那时候还没有姓殷的大商人冒出头,所以有关殷家的事都是后来萧隽书告诉她的。
那么,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和陈家堡又有什么渊源?
虽然这件事多少勾起了裴洛蝶的好奇心,不过双方也就是萍水相逢,过多探听别家的私事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嘉奖的行为。
或许因为疲乏,上了王伯准备的马车后,三人并没有多聊,反而打起了瞌睡。裴洛蝶眯了一会儿,想到某个一夜没睡的人还在外走着,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她开始的想法是让萧隽书一起上马车休息一下,但是考虑到陌生男女始终需要避嫌,这又是特意给殷芊芊备的车,王伯也不可能同意自己的提议,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撩开车窗的帘子,眼光朝外寻去,一抹青衫就在车窗旁,表情淡然地跟着殷家的车队。
“萧……”她挪了下身子伸出头喊他,没想到话刚离口,却迎来他轻浅的笑容。“裴姑娘不去睡会儿吗?”
只不过是寻常的问候,但不知为何,那笑居然一时让她目眩。
她双眸微睁,表情顷刻间僵在了那里,组织好的语句也莫名变得七零八落。“哦,我,刚才,睡过了。”
他又扬了扬嘴角,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困倦的样子,望着从车窗里探出来的头,叮咛道:“再休息一下吧,前面就是驿站了。”
“嗯。”她慌忙地应了一声。收起帘子。心脏确实不受控地扑通直跳,脸上也有了别一番的景致。
不一会儿,人就到了驿站。
驿站也算是个公共场所,往来的人不算少。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殷芊芊就算蒙着面纱也掩盖不了那种人间尤物一般的气场,见她走进来,无一不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殷芊芊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一路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厢房。
待到主人安顿好了自己人,王伯便差了驿馆的仆役带裴洛蝶二人回了房。自己则有事退了下去。
回到房,舒舒服服净了身,本来困倦的感觉一扫而空。
初春时节,鸟语花香,她打开窗,吮吸着清新的空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这才是刚刚开始吧?
是的,出了旦夕苑,一切的未知才刚刚开始。裴洛蝶甩了甩还滴着水的乌发,由着略带凉意的春风吹过她的双颊,难得露出了沉静思考的摸样。
说起来,重山门的事应该算她的主线任务,但这个主线任务根本就是没头没尾的,说要投靠,既没有缘由,投靠了以后,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但是如果不去,她就更加没办法搞清苑主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万一莫名其妙被阴了,她连自己怎么被算计地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更加苦逼?
而且重山门的详细情形,到现在她还是不甚了解,她必须找个机会和萧隽书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确认他的身份,那样对自己应该会更有帮助。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即便她要啥没啥,也不想成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殷姑娘,我想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请跟我们走吧。”
一个男声破坏了平静安逸的氛围,也把惊扰了裴洛蝶的思考。她下意识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朝下望去,便发现了后院那边气氛紧张的三男一女。
“你们是何时下的药?下的是什么?”发问的是殷芊芊,她看起来很沉着,但那种焦急的语气无疑出卖了她。
“哦?殷姑娘果真聪明绝顶,放心,这药只会让人身躯酸软,不会要其性命。”男子笃定的回答,言语中还透着几分赞赏。
谈话进行到此处,裴洛蝶心里也有了点数,看来这三人是要带走殷芊芊,而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倒了王伯等一众侍卫,这才让殷芊芊落了单。
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她暗自思忖道。
裴洛蝶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方才没有帮上忙,如今见美女有难,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但是……她独有一身好轻功,却没半点攻击性的招数,这三个男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完全没有功夫的人,要带着殷芊芊一个弱女子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脱,谈何容易?
她望着那紧张的态势,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
哎?有了!
“我现在不能同你们去,我必须确认你们说的是真话。”
“殷姑娘,即便你不信任我们,也该信任那个人啊,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正当双方胶着之际,裴洛蝶搓了一瓶药在手心里,做好了从楼上跳下去的准备。刚把脚放上窗台,隔壁突然飞出来一个人影,裴洛蝶忽的一愣,直到那背影落地才回过神来。
萧隽书?
这是裴洛蝶第一次看到萧隽书打架,原以为以为他会使个刀剑什么的,没想到是赤手空拳派。只见他箭步冲上,双手一挥,一个掌风就把三个男人弹出了几丈远。
“你是谁!”其中一人站起身来捂着心口朝萧隽书怒道。
“不重要,殷姑娘,请先一步离开吧。”萧隽书淡淡地回答,他稍稍抬起手臂做了一个阻拦的姿势,示意殷芊芊离开。
因着萧隽书刚才那一招干净利落,又快又准,殷芊芊还稍有点怔忡,但立马被萧隽书略带冷意的声音拉了回来,稳稳心神,道:“萧公子,过后定当重谢。”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事发现场。
三名男子见殷芊芊已走远,相互交换了眼神,估摸着是感到己方技不如人,心生撤退之意。他们伺机打量了眼萧隽书,见他似乎没有与他们三人缠斗的打算,便只字未留,匆匆溜之大吉了。
而萧隽书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逃脱,也并未追赶上去,只是收起准备出招的双手,踱步往回走去。
窗边,裴洛蝶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和结束。起初,她觉得英雄救美是桩养眼又狗血,恶俗又很符合现实需要的一件事,便索性在那乐呵的看戏,可是当她瞥到萧隽书那认真又散发着寒气的目光时,她心里又有点不舒服,至于是哪里不舒服,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美眸定在远处的青衫男子身上,心里徘徊着理不清的纷乱,她渐渐走了神,直到站在那的青年往回走了几步,刻意抬眼朝她房间的望去,她才从恍惚中找回实感。
“唔。”毫无根据地,那目光突然叫她难以直视。裴洛蝶的眼眸无措地闪了闪,随后跨上房间的窗沿学着萧隽书的摸样跳了下来。
空中停留之际,她便转换好了心情。
于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甜腻又爽朗的笑,蹦蹦跳跳地来到萧隽书跟前,大声“夸赞”道:“哎呀妈呀,好一个英雄救美。好帅哦。”
“裴姑娘……”萧隽书顿时语塞,面上是抑郁又错愕,而那几句“赞美的话”回荡在耳际,心里一阵苦涩。
她这是认真的吗……
“哎,我说萧隽书,男未娶,女未嫁,我看你们两挺配的。”裴洛蝶还是那般大大咧咧揶揄着他,仿佛刚才那些微妙的感觉从未出现过。
也不知此话是出于她真心,还是仅仅寻他开心。话音刚落,萧隽书的眉心倏地皱起,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他冲动地喊出口:“若不是姑娘想……”
一语未完,他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抑制住了一样。他长吁口气,滤去刚才那番激动的神情,旋即深深地看了裴洛蝶一眼,眸里藏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裴洛蝶自是一僵,慢慢收敛了笑容,不复刚才的活泼。
他那是什么表情?裴洛蝶想。如果他说他不喜欢开这种玩笑,那么她马上可以道歉,可她总觉得他想表达的东西并不是这样的。
她刚想问他的意思,却见萧隽书转过头,低声道:“没什么,在下先失陪了。”
“哎?”萧隽书走地快,等不及裴洛蝶反应,一个擦肩,人已不知去了哪里。
……
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裴洛蝶静静伫立在那里,凝视着空荡荡的后院。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个特别会发散思维的脑子有些失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需谨慎
却说中招的王伯他们集中在偏厅,身体酸软几乎动弹不得,只得靠在能支撑身体的地方暗骂贼人恶毒手段卑劣。但耳闻脚步声传来时又各各胆战心惊,直到殷芊芊出现在他们面前,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番狼狈叫小姐看去,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彻底,这感觉又能好到哪里去?
众人皆是心情沉重,而王伯见殷芊芊无事赶来,却是如释重负。
“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我大意了……”王伯自责不已,出趟远门,两次让他家小姐差点羊入虎口,这份失职,恐怕也难辞其咎。
“王伯,这不能怪你,香儿呢?” 见王伯等人确实没有性命之忧,殷芊芊稍稍安了心,但面上仍是愁眉不展,
“香儿说要把饭菜送到小姐房里,这会儿大概也被下了药吧!”王伯说地咬牙切齿。
“王伯你们暂且别动。我去去就来。”语毕,殷芊芊立刻拂袖而去。
一路过来周围静的出奇,好像人去楼空一般。她尽全力奔回到自己的房间,桌上的饭菜已然凉透,香儿趴在一边,双眸紧闭。殷芊芊喊了她一声,随即又走过去推了推她,虽然她未醒来,但见其气息均匀,面色如常,看来仅仅是睡着罢了。
那名男子果然没有撒谎,所有人都只是被下了药,没有伤及性命。为了将她带走,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殷芊芊叹了口气,心里更惆怅了几分。
殷芊芊将香儿扶到床上,好令她睡得舒服些,遂端着饭菜回到了前院。
待她回来时,偏厅里又多了一个人——萧隽书,此时他正在查看王伯等人的情形,表情甚是凝重。
“萧公子”殷芊芊细声唤道。
“殷姑娘,这里不对劲。”见殷芊芊端着饭菜出现,未等她有所明示,萧隽书便出言道出她心中思虑。
殷芊芊会意地点头,也猜到萧隽书定能看出其中端倪,便满怀歉意地应道:“萧公子,将你和裴姑娘牵扯进来,实非我所愿。”
“殷姑娘这话,似乎说晚了。”萧隽书面无表情地回答。
殷芊芊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她将盛着饭菜的餐盘放到桌上,顺势落了坐,随后扯掉遮掩着容貌的面纱,执起盘中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欲往嘴里送。
萧隽书见状,伸手拦住了她。“殷姑娘不怕这里也被下了药吗?王伯他们中的是软筋粉。”
闻言,王伯心一惊,凭着仅剩的力气对殷芊芊叫到:“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一众侍卫也想阻拦,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咿咿呀呀了几句小姐,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若是这饭菜里有毒,那便是好事。”殷芊芊不理会王伯他们的反应,绝色的脸上又多了几缕愁绪。她低垂着眼眸,仿佛在自言自语。
萧隽书没有放下阻拦的手,凝眸注目着殷芊芊,道:“无论如何,以身试毒不可取。”
殷芊芊微微一怔,对上萧隽书那深邃的眼眸,良久,才道:“抱歉,确实是犯傻了。”她终究放下手中的筷子,纤手交叠置于双腿上,眼中虽有忧虑,但依旧清明。“萧公子既然识得此药,可有办法解?”
“此药……”
“发生什么事了吗?”一个细软甜糯的女声随风入耳,少女步态轻盈地跨入偏厅,娇俏的脸庞随之映入眼帘。
碰巧的是,在她进来的当口,瞧见的便是萧隽书和殷芊芊对视的一幕。
暧昧,除了暧昧,还真叫人瞧不出其他。
裴洛蝶扬了扬眉,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打量着萧隽书和殷芊芊,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哟,原来和美女在这相谈甚欢呢。
想着想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