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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特移开目光:“你觉得是他们?”
我将头倚在木屋上:“我不知道。”
天上的星星很多。
我抬眼看着,呢喃着:“凶手不是凯琳。”
亚伯特点点头:“你说过了。”
我继续说:“记得那天鲍勃家的那个女仆么?她给你倒茶时,烫伤了手。凯琳手上也有烫伤,可是却少了一颗痔。那个女仆的无名指尖上有颗痣,我记得很清楚。她应该是做给警方看的,所以很明显,有人陷害凯琳。”
“可她已经承认了。”
“也许是被人控制,也许她参与了谋杀。”
我收回目光,看向亚伯特的侧脸:“但她决不是主谋。”
亚伯特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我有些郁结的别开头——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他们都散了。”
一直探头的亚伯特没有回头看我,两指一曲:“跟着我。”
木屋没有人看守,我们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木屋里摆放着客人寄存在这里汽船和泳圈。刚才凯琳会进来,应该是对着汽船做手脚的。一进屋,那条红色的汽船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冲它走过去,我蹲下来查看。
这船很干净。干净的——有些不对劲。
“你刚刚说了女人的脱发论。”我看着红汽船呢喃。
“恩,怎么?”亚伯特跟着蹲过来,扫了几眼,他也发觉了不对劲,“这……”
******
期限内的第三天。
我和亚伯特过了居无定所的两天,白天出去工作、找证据,晚上就在杨的小木屋里睡觉。亚伯特神通广大,在他的帮助下,证据收集的很快。所以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们在沙滩上找到了凶手——琼斯。
她坐在太阳伞下,美丽的卷发在阳光下散发出不真实的光芒。
在小木屋里等了好久的我们一间她出现,就立马走过去。不过和女人搭讪我实在不擅长,于是我把这人任务交给了亚伯特,虽然他一百个不愿意,但他好歹也在人间活过一辈子,经验肯定比我丰富。
他满脸铁青的走过去。
我躲在太阳伞外,琼斯看不到我。
“不好意思女士,你有防晒霜么?”
亚伯特露出难得的笑容,很少见,也很好看的笑。我被他的笑容恍惚了一瞬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真是找了个最烂的搭讪方法,一个男人去找一个女人借防晒霜?不过好在他长得不错,才显得不那么滑稽。
“恩,有。”琼斯一笑,将防晒霜递给亚伯特。
“噢,太感谢了。”亚伯特接过防晒霜,顺势握住琼斯的手,很绅士的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亲吻时倏的抬眸,黑瞳里有一丝寒光闪过:“我想防晒霜已经用不到了——雅丽克西亚·琼斯。”
琼斯一怔,但却没有因此慌张。
她优雅的抽回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用不到防晒霜。不过我这有烫伤药膏,倒是可以借给你。”我缓缓从太阳伞外走出来,抛起手中的烫伤药膏,又稳稳接住:“怎么样?”说完露齿一笑。
琼斯冷冷一笑,从容的坐在伞下:“你们是谁,为什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亚伯特有些不耐:“我们懒得和你玩游戏,是不是你杀了那些模特?”
琼斯有些惊讶的扬眉:“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杀她们?你们有证据么?”
我抓了抓脖子:“没有证据还会来找你么?”一侧眸,“亚伯特。”
亚伯特点头,从怀中抽出了一叠资料:“几年前,你去做了假证件。而你的真实身份,是十二年前有名的T台模特,雅丽克西亚·琼斯。”
琼斯笑笑:“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我摆摆手:“十二年前的女模特因为一场大火而面目全非。我看你这么漂亮,当然跟那个毁容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了。跟你相比,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丑、女、人。”我拉长了最后几个字,琼斯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不过——”我语气一顿,“既然你不是她,为什么你的汽船上一根头发都没有?正常情况下,下水之后头发肯定沾上水,女人下意识的去挽头发时,很容易就会扯断发丝。一般有女人在的地方,脱发是必不可少的。”
琼斯抿住嘴唇。
我踱了几步:“你的船上没头发,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不是女人。”我上下的打量她一番,随即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你的头发是假的。”我俯身,手指绕住她美丽的头发,“因为被毁容,所以去妒忌所有的模特,这样,是不是能说得通呢?”
琼斯排开我的手,美丽的脸上杀气肆意:“这只是你的臆想。凶手是那个模特,又不是我!既然你说她毁了容,那么,你看我的脸,有毁容的痕迹么?”
我摊手:“所以我才奇怪,你一点也不像那个丑女人。”
琼斯脸色一白。我蹲下身,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捏起她的手指,我笑:“无名指长痔的人可不多。恰巧,你长了一颗,鲍勃家的女仆长了一颗,那个丑女人也长了一颗。无名指上被烫伤的人也不多,恰巧,你被烫伤,凯琳也被烫伤,这样,有没有说服力呢?”
琼斯的额角已经出了汗。
她的呼吸急促,汗越出越多,似乎快要无法呼吸。
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我有些惊讶。
“是谁给了你假头发,和假皮肤?”
亚伯特突然说,目光灼灼,“你又是与谁做了交易?”
“她们该死,是她们该死。”
琼斯低低的开口,她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她们拥有美丽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可却不好好珍惜!因为时尚,就擅自将自己的皮肤变黑,将头发剪短……凭什么,她们凭什么可以随意侮辱我被夺去的东西!”
阳光变得有些刺眼。
琼斯的皮肤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似乎在一点点的被侵蚀。
她一用力,一把头发被她抓了下来,她怔怔的看着:“既然上天给了我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我要美丽的长发,要白皙的皮肤……可是,白不了,白不了!”她突然去抓自己的胳膊,无法想像她的力气多大,五个沟壑被她抠出来,都可以看见骨头,“这该死的身体,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皮肤的侵蚀越发眼中。
她好像阳光下的雪人,在一点点的融化。
腐蚀尸体的恶臭袭上来,我不禁后退几步。
琼斯的头发越掉越多,皮肤也变得腐烂难看,她的面容狰狞,眼眸血红:“我不要做丑女人!我是世界上最美的,最美的!”嗞的声音传来,她痛苦的哀嚎,“我是最美的女人!谁也夺不走我的美丽,即使是你!你这个骗子!”
“你说过……说过我给我永恒的美丽”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我还是丑女人……丑女人……”
琼斯的惨叫声一点点变小。
她被阳光腐蚀掉,化作一滩充满恶臭的血水。
【第八天】(1)
因为协助警方办案,我和亚伯特去警署领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刚从警署离开,亚伯特就提议要去买一家店铺,说这样既省的我们去出卖体力,而且也能有个安稳的住处。不过商业街的店铺租价都很贵,况且菲斯城掌握了交通命脉,四通八达,每一个地点都比其他城市的地点要贵。
不过神通广大的亚伯特找到了同样神通广大的詹姆斯·杨。
杨恰巧有认识的朋友要卖掉商业街的铺子,于是依靠他的关系,我们用很便宜的价格租到了一家宠物店——很熟悉的宠物店。看到店长那张白胖的脸,我才想起曾经在这里赚到过六个铜币,后来又用那六个铜币做了一顿“灰尘拌蔬菜”。
那天还和亚伯特吵了一架,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天。
之前一直没有仔细看,其实这家店很不错。
华丽的欧式风格,乳白色的店面,金色的装饰。一张镂花圆桌,四把样式小椅放在角落,插着雏菊的竹制花瓶摆在中央,那里是客人休息和挑选宠物的地方,另一个角落类似于吧台,店主会坐在后面。
门口挂着风铃,一有客人,就会叮当响。
店面的后面连着一间小院,虽然不大,却简约安逸。
“发什么呆?来客人了。”
正摆笼子的亚伯特对我低声说,我回神,赶快上前招呼,“欢迎光临。”扯出自认为最和煦的微笑,却不知在我微笑时,亚伯特险些将手上的笼子扔到地上——他慌忙地稳住手上的笼子,表情有些怔忡。
客人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穿着美丽的碎花洋装。
收起手中的太阳伞,她点了点唇:“我先随便看看。”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停在角落的一个小东西身上:“咦,它怎么没在笼子里?好漂亮的塞巴熊,眼睛居然是金色的……多少钱?”小东西一见她靠近,尾巴噌的竖起来,用鼻子顶顶她。
我有些犹豫:“这……”
亚伯特突然发话:“对不起,那只不卖。”
女人扁嘴,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小东西的毛:“为什么啊?摆在这里不就是商品么?”女人索性将小东西揽进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它,“我看上它了,多少钱我都付……十个银币如何?我看它也就值五、六个银币。”
亚伯特摆好笼子,擦了擦手才走过来:“对不起。”
伸手抱过女人怀中的小东西,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容:“这一只是我的宠物。”转身笑容就消失,他将小东西放回到角落,重重的拍了它的头,然后环着胸坐下,慢条斯理的喝红茶。
女人有些不满,美目瞠起。
看到他的无礼,我连忙上前赔笑:“很抱歉女士,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其它品种的塞巴熊,我可以为您介绍一下……”
女人打断我:“不,我就要那只。”
亚伯特翻开桌上的杂志,没有理会。
我尴尬的站在中间,不禁埋怨的瞪了亚伯特一眼。
女人一咬唇:“二十个银币!我用二十个银币来买它!”
亚伯特终于放下杂志,女人有些得意的微笑:“哼,你要的不过就是钱。”
“女士,如果您的钱很富裕,就请看一下我们店的高等灵兽。”
亚伯特站起身,站到灵兽的笼子前,目光一闪,淡淡的微笑:“二十个银币,应该可以买一只最差的了。”
虽然这女人傲慢的态度令人不满。
不过这毕竟是客人,亚伯特说的未免冷硬了些。
女人被羞辱一般涨红了脸,哼了口气,狠狠的剜了亚伯特一眼,离开了。
门被重重的关上。
风铃响的声音大了些。
我呼出一口气:“你干嘛这么尖锐?”
亚伯特抿了口红茶,单手端着杂志看:“我一直都这样。”停顿了片刻,他缓缓的翻了一页杂志,漫不经心的说:“小东西是我们养的,谁也买不走。”
我揉了揉头发,有些无奈。
刚买下这店一天,亚伯特就执意要了这只塞巴熊。
很普通的品种,只是眼睛的颜色好看些,是跟我一样的金瞳。没什么灵力,甚至还有些蠢,不知道护主,也不认生,谁摸它它就往谁身上蹭,我怀疑它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
因为懒得取名,所以我们直接叫它小东西。
小东西缩在角落嗷呜嗷呜的叫,我心一软,上前抱起了它。兔子一样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盖住了小金眼睛。摸了摸它额心那簇红颜色的毛,我问:“刚刚打它干嘛,本来就蠢,打完更蠢了。”听我说它蠢,它似乎认为是夸奖,亲昵的往我怀里蹭,我失笑:“蠢东西。”
“它根本不知道自己主人是谁,陌生人都蹭,该打。”
亚伯特看了眼小东西,小东西一炸毛,又往我怀里钻了几分。我摸了摸它留在外面的小屁股:“说起那个女人,居然出了二十个银币。”斜他一眼,“这是几天来第一个肯出价钱的客人,你居然把她气走了。”
亚伯特抬眸:“你要卖了它?”
我扁嘴:“这么高的价格,说不动心是骗人。”
亚伯特突然把杂志拍在桌上:“你怎么可以想卖了它?”眸子里冷光一闪。
小东西被他的大动作吓的一哆嗦,我莫名其妙的看他:“怎么又抽风?我又没说要真卖了它!”将小东西放下,我转身走到通往小院的门前,“我去准备午饭。”
亚伯特的臭脾气又犯了,知道再说下去肯定又要吵架,于是我选择躲开。
将亚伯特的臭脸隔绝在门口,我并没有看到他瞬间黯淡下去的脸。
看着我离开,他合上杂志,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伸手捞起蹭过来的小东西,修长的指给它顺了顺毛,轻声呢喃:“该死,他怎么可以想把你卖掉呢?”
他最近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明知道臭脾气只会把他吓走,可还是控制不住。
烦躁的抬手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