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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一时口快,殇离扬声便甩出如此二字,执陌笑了笑,依然表现得很轻松,“你看我敢不敢?”
殇离怒视着执陌片刻,反而笑了起来,“很好,有本事你就锁我一辈子!”丢下这么句话,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执陌一把握住了手腕。
殇离一个侧身,将手往高处一举,本是想要甩开牵制,却不料竟一不小心打到了执陌的下巴。眼看对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殇离亦有点心虚,想要将手抽出,却反被执陌握得更紧。
下一刻,殇离还未及反应,手上已传来一阵剧痛,他吃痛地大叫起来,“放手,殷执陌,你放手!”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太子,这样的无理带来的只是让执陌更加恼怒,殇离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牵着,最终整个人都被按到了墙边。
执陌将殇离娇小的身躯包围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他一手按着墙面,另一手仍旧紧攥着殇离的手腕,“殇离,你信不信我可以废了你这只手?”不得不说,这句威胁起到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至少在那之后殇离没敢再叫痛了,而是用一种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执陌似乎还挺满意他的识时务,唇角又微微勾了勾,“以后再敢对我乱挥爪子,我就把你十根手指头的指甲全拔了。”他终于松了手,却又更贴近了殇离一些,直到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了一起,他才又出声,“殇离,不要去桃园。”
殇离的身体缩了缩,奈何身后是墙,他无路可退,然而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愿就这样屈服,所以纵然他觉得这日的太子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却仍然大胆地回道:“不可能。”
执陌微微眯起眼,细长的眼缝中射杀出一道杀气,他伸出两指抬起殇离的脸,复又柔声问道:“是吗?确定还要去?”
殇离偏了偏脑袋,却没能避开执陌的碰触,他稍显厌恶地别开视线,却不敢再动手了,生怕执陌真的说到做到把他的指甲都拔了,毕竟太子殿下想要这么做,也没人敢有任何异议。
沉默了须臾,殇离最终还是说:“是。”
“不错,有胆量。”执陌微微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让殇离也看不透这人究竟是喜是怒,尔后他突然回身对着门外唤道:“来人!”待有人入内,他又接着启口,“替我去韶云侯府捎个话,就说世子大人近日都住在我桑陌殿内,让侯爷和夫人不必挂念。”
殇离一听这话,当即便急了,“你真要软禁我?”
执陌并没有立刻理会,而是等那奴才领命而去,他才又转过身,“怎么能说软禁呢?我只是请沈世子于我殿上做客罢了。”说着,他又凑近殇离耳畔,跟上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不乖的话,那么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让你学乖了。”
“你真卑鄙。”伴着殇离的骂语,执陌反是爽快地笑了起来,等笑够了才谦虚回之,“过奖。”
(卷拾壹完)
'2011…01…19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毛总觉得木有人在看文了呢?是因为大家都放假了还是都还在考试呢?求冒泡啊啊啊~
【下章预告:
执陌:我说你啊,精明的时候像个狐狸似的,这会儿别扭起来倒像个大姑娘。
殇离:你说什么?
执陌:我也不是说你长得像大姑娘……
殇离:不是,前半句,你说我精明时像什么?
执陌:像什么?……哦,像狐狸。
殇离:狐狸……】
12
12、卷拾贰 公子无双 。。。
这是殇离被禁足于桑陌殿后的第三天,执陌果然言出必行,他之前说要拿一根银链子把殇离锁在殿里,让他哪儿都去不成,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每日白天,执陌上国子监上课前都会用一根银链子将殇离的左手与床栏锁在一块儿,这样一来即可限制殇离的行动范围,让他无法再到处乱跑。
就为了这事儿,殇离不知与执陌吵了多少回,可每回争执皆是无果收场,后来殇离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三日以来,他俩除却吵架,剩余的时间就都在冷战。
执陌也由着他,只是偶尔会问他是不是还坚持要去桃园,殇离完全可以骗他说不去了,可出于赌气,他仍旧诚实地回答:“是,那地方我非去不可,那人我也非见不可。”
执陌也不恼,悠哉地坐在桌旁喝茶,“那我就一直关到你打消这念头为止。”
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殇离只是冷笑一声,眼底写满了不屑与鄙夷,“随你。”他掀开被子,飞快地钻了进去,侧过身背对着执陌假寐。
执陌喝过那一杯茶,看天色不早了,也就熄了灯脱靴上床,殇离依然朝里侧躺,仿佛身后那人怎么着都与他无关。
反是执陌见殇离又闹起了别扭,则凑上去从他身后将之搂入怀中,“你都气了三日了,还没气够吗?”
殇离不想和执陌说话,肩膀往后一蹭,又从执陌怀里钻了出来,他抱着被褥的一角,睁着眼痴痴地望着前方。
执陌见了此状稍显不悦,又伸手搂过殇离,更将他箍得紧紧的,防止他再逃。殇离挣了挣,这回却没挣开,于是惟有没好气地开口,“你放开我。”
“不放。”执陌说话时,暖暖的气流喷吐在殇离的耳根,让他感觉有些痒,“殇离,咱们不闹了,你就乖乖在我这儿呆几天。”
殇离微微侧过脸,对上执陌的视线,“呆到何时?”
“我说过,只要你答应不去桃园,我立刻放你回去。”似乎就是要和执陌唱反调,执陌话音刚落,殇离便也跟上一句,“我也说过,你阻止不了我,那个桃园我一定要去。”
“就为了见蔚无双?”执陌挑了挑眉梢,殇离也并不隐瞒,“不错。”
而后执陌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方才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我看,你还是继续在我这儿住一阵子吧。”
殇离一听此话,脾气立马上来,火大地抬起手肘往后一顶,狠狠撞上了执陌的腹部,“殷执陌,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真会怕了你,把我逼急了,我定跟你斗个鱼死网破。”
“呵,胆子挺大。”执陌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只是一个劲地揉着自己被撞疼了的腹部,又威胁道:“你这条胳膊不想要了是吗?”
殇离往里边又缩了缩,没吭声,倒是执陌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没再恼他。将殇离拉回来,执陌柔声安抚着,“我吓唬你的。”他莞尔一笑,复又感慨,“你呀,也就这张嘴凌厉些,好了,快点睡,别说话了。”
殇离冷冷一哼,小声地丢下了一句,“小爷我还懒得和你说话。”言下真合上眼睡了。
然而那句话执陌却听得很清楚,不由地苦笑了下,他又自语道:“我说你啊,精明的时候像只狐狸似的,这会儿别扭起来倒像个大姑娘。”
“你说什么?”猛然回过头,殇离的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气。
执陌微懵,眨了两下眼略显迷茫,他细细想了想自己方才说的话,也没觉得有多过分,还是说,是殇离不喜欢有人说他像大姑娘?对了,之前二皇弟好像有和他提到过,说殇离确实不喜别人评论他的相貌,特别谁若说他长得女气,他肯定要和谁急。
意识到这一层,执陌立刻又道:“我也不是说你长得像大姑娘……”他本想解释两句,却又被殇离打断,“不是,前半句,你说我精明时像什么?”
“像什么?”倒是执陌被殇离这副严肃的样子整得思绪都乱了,愣了会儿才回神儿,“哦,像狐狸。”
“狐狸……”殇离小声念叨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执陌察觉到殇离的不对劲,又放柔了语气问道:“怎么了?”
殇离想得脑袋有些疼,便不打算接着想了,于是摇摇头,“没事儿。”说罢,他再度闭上双眼,很快的就坠入了梦乡。
……
或许是昨夜睡晚了,翌日清晨,执陌眼一睁都已过了辰时,他匆忙起身,在小太监的伺候下洗漱完毕,这一忙活,临走时竟忘了给殇离手上加锁,当时他也没留心,后来忽然想起才觉不妙,与太傅告了假提早结束了今日的课程,他连忙赶回殿里,果然殇离早已不见了人影。
狡猾如殇离,难得被他寻到如此好时机,他又岂会轻易放过?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借着今日去那桃园走一趟。
早在执陌去上课之后,殇离就起来了,其武功平平,但轻功却是了得,以他的速度,想要避开外头那些侍卫的眼逃出去也并不算太难。
而这一回,他目标很明确,也清楚自己时间不多,所以出了宫后,就马不停蹄地往桃园的方向赶去。
赵家桃园是个很美的地方,至少殇离是这么觉得的。这时节正值桃花盛开,那满园子的粉色桃花,映衬得此处就像仙境一般。
桃园很大,却寂寥得很,殇离在里头绕了很大一圈,都没瞧见一个活人,最终还是在一座假山瀑布旁找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你是何人?”男子抬起头,看着殇离,似乎不太明白为何这个少年会出现在他的住所。
殇离仔细地将面前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见此人面相清秀,长得极为小生,便反问道:“请问,阁下可是蔚无双公子?”
对方先是愣了愣,很快地又恢复了冷静,他微微颔首,淡然启口,“我就是蔚无双,公子是特地寻我而来的吗?”
“正是。”殇离迈前一步,礼貌地作揖道:“在下沈殇离,有些事想要请教无双公子,不知可否与无双公子坐下细谈?”
蔚无双看着殇离面相,觉得此人不像恶人,便领着他一同回了屋里。他取过桌上的水壶,给殇离倒了一杯清水递去,“我这儿寒酸,怠慢了沈公子,还望见谅。”
“无双公子哪里的话,您如此客气,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殇离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道:“清茶甚好,公子不必忙活。”
“叫我无双便好。”若史书记载无误,蔚无双今年应是年过三旬了,可从他的长相看来,却好像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看着依然像是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儿。
“好,无双,你也叫我殇离吧!”殇离只觉这位公子给人的感觉很是淡薄,那就好像经历过许多事,早已看破了红尘似的,仿佛对什么事都不会太过上心。
无双又取过一只空杯,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浅浅抿上一口,他忽而又问:“不知殇离你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殇离倒是毫不含糊,开门见山地道:“今儿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十多年前的事,不知无双可否知道当年涵妃之死的真相?”
一听到涵妃的名字,无双旋即一怔,而后才慢慢回过神,“你是为了涵妃而来?涵妃是你何人?”
殇离摇摇头,“涵妃并非我什么人,只是我总觉得她的死里头一定藏了什么隐情,所以想要查出真相。”
无双不解地又盯着殇离瞧了好一会儿,“你小小年纪,何以要去查这些个宫中的是非呢?即便让你查出涵妃当年真正的死因,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求好处,只求还她一个清白。”殇离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那一瞬间,完全没有经过思考,话已脱口而出。
“清白?”无双琢磨着这两个字,片刻之余,又捧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若能做到,我定当毫无保留地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无双满意地点了点头,“事情可能稍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很难办,就是在赵府里有一座偏院,院子中央有棵梅树,在梅树正西面三尺外的地下我曾埋下了一个小盒子,你替我取出来,然后将里面的东西都毁了。”
“毁了?”殇离略惊,“里面都有什么?”
无双倒也坦白,如是答道:“有个信封,里面都是些情诗,另外还有一些定情的小玩意儿,信你替我烧了,其余的那些……你可以当了或者送人,也可以直接丢河里让水冲走它。”
这下殇离更不明白了,“为何要毁了,你当初既然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