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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抚掌大笑,“沈世子果然聪明,不错,要不是因为太子,我又怎么会留你到今日。不过你也真有本事,能把太子迷惑成那样,你不知这三日外头都闹成了什么模样。”
“哦?”殇离挑了挑眉梢,笑得略显狐媚,“我倒真挺好奇,外头究竟闹成了什么样?”
“太子为了你,可都求到皇后那边去了,你说你的面子是不是很大,方才他还派人来传话,说今夜过来拜访我这舅舅。”赵瑞弯下腰,凑近了殇离一些,“我这外甥平日也不见得那么主动来我府上,这回为了你,却是敬了一番孝道。”
殇离不屑地冷哼一声,“还不是一家的?太子去求皇后,皇后又是你妹子,当年你们一块儿作恶,这会儿自然也是同心想要除掉我。”他轻呵了一口气,非但没显出丝毫畏惧,更是自我打趣着道:“依我看啊,太子殿下此举委实不明智,如今怕是连皇后娘娘都觉得我碍眼了。”
“不过有太子保你,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说话间,赵瑞从袖中取出一只金葫芦,赫然就是之前殇离在盒子中看到的那只,“你知道吗?无双死前还和我说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你看,那个不乖的孩子又对我撒谎了。”
殇离略微一颤,一想到无双,又觉得心酸得很。从赵瑞手中接过金葫芦,他对着发了会儿呆,继而又不禁感慨,“我真不明白,无双到底为何要死心塌地爱着你,你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那一瞬间,殇离觉得赵瑞的眼神似乎突然间黯淡了许多,“前日,我把无双的尸体带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也忙于为他办丧没空顾及到你,我答应过他,会厚葬他,我会将他葬入我李家陵墓,他伴我十余年,这也是应得的。”
殇离摇摇头,“或许你认为这是他应得的,可是,却未必是他最想要的,无双那个人傻得让人心疼,你都已待他薄情如斯,他却到死都还想着替你求情。”他想到无双最后的那句“别怪他”,又无奈地长叹,“然而你又能给他什么?一个属于赵家的灵位而已吗?”
赵瑞没有立刻回话,被一个晚辈这样指责,让他感觉有些微妙,沉默了许久,他才复又启口,“我并不需要给他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是!”殇离的嗓音猛然挑高,他也不知为何,总之听着赵瑞这话,忽然间就觉得恼怒,同时他为无双感到不值,“我竟还指望你能说出‘生同衾,死同椁’之类的话,看来真是我傻了,别人尚且能有这份心意,而你赵瑞,怎么可能?”
“生同衾,死同椁?”赵瑞笑开了,“蔚无双只是个男宠。”
殇离微微颔首,笑得苦涩,“不错,你说得都对。”这谈话注定不欢而散,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恰逢此时,有下人来报,道是太子驾到,正在花厅等候。
赵瑞说:“太子定是为你求情来了,我先去了,明日再来。”而后他亲自扶殇离又躺下,余光无意中扫到殇离手中仍旧紧握着的那只金葫芦,他又笑了笑,“这葫芦便给了你吧!”言下,则随那名家丁而去。
赵瑞走出殇离的房间,但脑海中却仍想着殇离的那一句“生同衾,死同椁”,他抿了抿唇,半晌之余,才在心中暗道:蔚无双纵然只是个男宠,亦是属于我赵瑞一人的。
当即他已做下决定,赶明儿就让人先准备起来,他日如若自己死去,定要无双白骨作为陪葬。
……
执陌此行自是为了殇离而来,昨日他上皇后那儿去求情,却不料竟是撞了钉板无功而返,眼看着已是三日过去,无措之下,他惟有亲自上赵府走这一趟,只盼赵瑞能看在他这太子的面子上,放殇离一马。
偏偏赵瑞从一开始就在与他打太极,话绝对不会说得太满,绕了好几个圈子最终却都不着重点,这让执陌难免有些失了耐心,于是他琢磨着索性将话挑明了说,“舅舅,我看沈世子也并没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恶行来,不如就卖我个面子,此事做罢了,如何?”
赵瑞看执陌终于沉不住气了,便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你既然还认我这个舅舅,那么也请听我一句,这件事你就莫要插手了。”
“这怎么行?就凭沈世子与我的交情,我又岂能眼睁睁看他出了事还置之不理呢?”执陌说得正义凛然,也是想着借此让赵瑞看清自己的决心,“如今舅舅将沈世子扣留在府中,却也说不过去,倘若舅舅肯退让一步,不妨将他交给我来处置。”
赵瑞有皇后为其撑腰,对太子可谓是毫不畏惧,在这件事儿上,更是一点面子都不愿给,“很抱歉,这我不能答应。沈世子半夜潜入我赵府,手里又拿着我赵家之物,偷盗看着事小,但按照规矩,我若不办他,难不成还要由着他吗?”
眼看着赵瑞如此不合作,执陌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是吗?既然如此,那就交大理寺查办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也做不了主,该怎么做全照流程来办,等回去我就安排大理寺卿全权接手此案,希望到时候,舅舅能比今儿配合。”
赵瑞瞧执陌竟给他施压,一时间也着了恼,“太子殿下这么做,是想假借大理寺的名义压制微臣?”
执陌冷然一笑,“舅舅多虑了,大理寺向来秉公执法,沈世子做错了事儿,该受什么罚待他们查过后自有定夺,必会还你一个公道就是。”说罢,他已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舅舅保重。”言下,他一拂袖,已扬长而去。
(卷拾肆完)
'2011…01…25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小狐狸的封印其实还没解开,之前是我误导各位了,哈哈~
继续欢脱地求留言,乃们都不要霸王我哦~'咬手绢ing'
【下章预告:
殇离: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鬼,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执陌:什么意思?
殇离:何不回去问问你母后呢,还有你那舅舅,问问他们当年都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15
15、卷拾伍 屡遭暗杀 。。。
执陌到底是太子,他若想要保一个人,总能使出些手段来,虽然赵瑞很不想卖他这个面子,但执陌真摆出太子的架势,他一样也没有办法。
所以翌日一早,大理寺就派了人过来接走了殇离,对此赵瑞惟有合作,不然上头若压下来一个违令的罪名,他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说起来,殇离犯的倒也真不是什么大罪,大理寺卿严盟判多了杀人纵火的大案,突然接手了这么一桩偷窃案,反倒不知该何从下手,最后也是念在殇离初犯,背后又有太子撑腰,故从轻判了,只打了二十大板便草草了事。
赵瑞自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执陌却说:“这人也打过了,东西也还回去了,舅舅还想怎样?”言下之意便是,该受的惩罚殇离都已受了,如今你再咬着此事不放,即是你的不对了。此等威胁摆在眼前,纵然赵瑞心中有诸多不满,也再不敢多说什么。
事后,殇离就回了韶云侯府,韶云侯对这次的事很是恼火,殇离由于挨了板子行动不便,所以还是让大理寺的人给送回去的,当时侯爷瞧了当即一怒,一巴掌就扇上了他的脸,不留情面地骂道:“逆子!”
殇离并未躲闪,硬生生地忍了半边脸的疼痛,而后低着头道:“抱歉,爹,孩儿给侯府蒙羞了。”
“哼,你也知道?”不用看表情,只听口气殇离就知爹到底有多么气他,那以后韶云侯下令,将世子禁足于房内,不准他踏出东厢半步。
而夫人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总会隔三差五地来看看殇离,并告诉他说:“你爹他脾气不好,事实上也是关心你的,你被赵府扣下那阵子,他四处托人想要救你,所以,你可别气他。”
殇离听后只是点点头,却并没有任何表态。其实他爹待他如何,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这回爹恐怕是真被气急了才会当众打他,他又怎么会真的生气呢,若要论起来,错的到底还是自己,丢了韶云侯府的脸,这一巴掌也是该挨。
某一日,殇离突然想起件事儿,便问其母,“娘,您可还记得我出生那会儿脖子上戴着的莲花项链?”
夫人闻言,立刻颔首,“自然记得,那坠子娘一直替你收着,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殇离偏了偏脑袋,似乎是在考虑要如何回答较好,过了会儿才道:“就是突然想看看那条项链,娘,您下回过来时把那链子一同带过来吧。”
殇离见娘有些犹豫,则又莞尔一笑,安抚道:“您不必担心,孩儿自有分寸,若那莲花坠真是邪物,我立马毁了。”
有了殇离这话,侯爷夫人倒是也没了太多顾忌,便将那莲花项链给殇离拿了过来。其实这坠子究竟是样什么东西,对恢复记忆的殇离来说,他可是清楚得很,只是有些话不便对娘明说罢了。
拿回“莲影”之后,殇离便将他重新戴到了脖子上,他本是以为有了莲影即可恢复法力,只可惜事与愿违,徒留失望。
尔后又过了数日,执陌也来侯府看了他,不过对于这位太子殿下,殇离委实不愿与他多言,虽说这回确实是执陌救了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恩怨便能两清。他与赵家有着深仇大恨,执陌又是仇人之子,就这其中的关系,便注定了他对执陌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而执陌又哪里知晓当年的事,只当殇离这冷冷淡淡的态度又是在闹别扭,则想着哄上一哄,他本欲接殇离到宫里去小住一阵子,顺便养伤,然而殇离却毫不客气地就拒绝了,“得,把您的好意用在别人身上吧,殇离可受不起您这份恩宠。”
至此执陌方才察觉到殇离的不对劲,便又问道:“到底怎么了?没事儿冲我发什么脾气,你上赵府偷窃之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倒是先闹腾个什么劲儿?”
“呵!”殇离冷笑一声,语气越发不善,“还想算账啊?行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残了,打死了更好。”
“无理取闹!”执陌冷声一哼,也不打算继续在此自讨没趣,起身便要离开,然而刚走到门边,忽闻身后又传来殇离不带感情的嗓音,“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鬼,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顿时止住脚步,执陌转过身,双目灼灼地盯着殇离瞧了许久,才又问:“什么意思?”
殇离微微勾起一丝冷笑,“何不回去问问你母后呢,还有你那舅舅,问问他们当年都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罢,他又一掀薄被,侧身躺下,背对着执陌不再理会。
而执陌这一趟回宫,并没有如殇离所愿去找皇后问个究竟,却是再度暗中调查起了涵妃,他觉得殇离对他的态度之所以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恐怕是他已查出了涵妃之死的真相,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关键定是在那真相中。
执陌不想惊动他母后,只怕万一事情真牵扯到赵家,出于私心,他还是希望能够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他是这样的想法,赵家兄妹却并不这样想。
自从蔚无双死后,赵瑞多次入宫觐见皇后,兄妹俩一致认为沈殇离留着是个隐患,先前赵瑞想要借着殇离偷窃一事趁机除掉他,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太子来坏了他的如意算盘,无奈之下,他便与皇后商量,准备趁夜暗杀殇离。
这晚殇离睡得早,半夜却突然惊醒,醒时只见项上莲影闪着微光。殇离正纳闷间,忽见窗外闪过一个人影,下一刻便是如暴雨般无数暗镖穿过窗纸扫射进来。
殇离一惊,连忙掀起被子挡下暗器的攻击,接着翻身一滚躲至床下,对方却似是要置他于死地,飞镖来了一批又一批,直把窗户打出千疮百孔。
趁着交替的空隙,殇离纵身而跃,披上一件长衫,随后取过墙上挂着的那把长剑就欲冲出,然而窗户一推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朝他逼来,他立马拔剑抵挡,却仍旧被一只镖划破了左臂。
殇离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一脚踏在窗沿,便飞身而出。来人不止一个,都身着黑衣,一见殇离却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
殇离只循着最近的那人追去,是时弄出的动静惊动了侯府中人,众人纷纷赶来一探究竟,岂料竟瞧见自家小世子正与人在屋顶打斗,世子手臂带血,显然是已经负伤。
侯府护卫见之,赶忙上前助阵,那黑衣男子见情况不妙,一掌翻起无数碎瓦,殇离被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