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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风并未回头,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冷笑回之,“我会怕他?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他不过是心里有些堵罢了。
类似的提醒,执远并非第一个向他提出的,只不过其他人都是暗示,只有执远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敢毫不收敛地在他面前说他太子头衔难保,执风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既然执远这么不识趣地来招惹他,不拿他开刀岂不是太可惜了些?
如是想着,身后又传来一阵轻笑声,“是吗?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至此,执风终于站起了身,回头望向那张屏风,“当然,但前提是你别坏我的好事儿。”
这厢皇子们各有各的打算,那厢殇离倒是清闲得很。
自从他回到侯府以后就很少上宫里走动,按理说他如今这年纪是该上早朝了,但皇上顾及到他刚陪执陌受过三年幽禁,对外头的一些事情也不太了解,故让他先在府上歇上一阵子,并让韶云侯多给殇离讲讲时政,等下月再入朝堂亦不算迟。
殇离也乐得如此,偏偏他才刚歇了两日,就听闻了皇上设宴替执陌庆贺之事,这便逼得他不得不出席,可再见执陌,他真的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但殇离也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想避也避不了,所以最终,他还是只能入宫赴宴。
那日他带了小七随行,途中小七也是随口一说,只道今儿这情景与当年大皇子归来时办的首场辰宴极为相似。
是时殇离手里正抱着礼盒,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盒子,又回忆起与执陌的那一场邂逅,忽然莞尔,“是啊。”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量,将礼盒抱得更紧了些,“只是如今,礼不同,人也不同了。”
小七没听懂殇离的意思,歪着脑袋问道:“何以说人也不同了?”
殇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笑起来,“没什么,只是觉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会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呢?”
这样说来,小七似乎明白了些,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是。”转而他扫到殇离手里抱着的礼盒,则又问道:“对了,公子这回包了什么礼?”昨夜小七见世子房中的烛光至深夜才熄灭,猜他定是在准备贺礼,这回公子并未要他帮忙,以至于到如今他还不知道这礼盒里装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份大礼。
可面对小七的疑问,殇离只是略显敷衍地回道:“并非什么大礼,待会儿到了宴上你不就知道了?”话虽如此,可小七依然好奇。
而事实证明,这确实不算何等大礼,殇离只送了执陌四个字,卷轴也说不上华丽精美,好在纸上镶了金边,看上去才不至于那么寒酸。
执陌收到那份礼的时候并未立即打开卷轴来瞧,反是犹疑了许久才缓慢地展开一看,却见那上头的四个字,赫然写着:望君莫忆。
他飞快地又将那幅字收了起来,然后又合上锦盒盖递给了身旁的太监示意他收下。其间殇离没有多说半句话,只是略微施礼,转身便退下了。
直到宴席正是开场,殇离却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端着酒杯,一边浅酌,一边听着大臣们与执陌说的那些贺词。可皇宫是个混乱之地,勾心斗角之余,冷嘲热讽也是常见的,执陌虽贵为皇子,但到底也只是个被废了的太子,这时总免不了受到一些想要趋炎附势之人的排挤。
殇离安静地喝着酒吃着菜,却将那些人言辞间的暗讽全都听在耳中,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另一边坐着的两名男子先小声地嘀咕起来,他们谈论的也不外乎是执陌失势的那些琐事儿罢了。
起初殇离也没打算上去多管闲事,实在是因为执风的一番话让殇离听着刺耳。
执陌的桌就在殇离的左边,二人间不过一道之隔,而执风坐的位置却要靠皇上更近些,执风怕也是有意挑衅,才说来敬其皇兄一杯,“皇兄,恭喜解禁。”
执陌也不笨,看执风来给他敬酒,就料到他这皇弟是想借敬酒之名给他下警告,于是他抬起酒杯,冲执风摆了摆,继而一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才吐出两个字,“多谢。”
执风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皇兄,幽禁三年的日子可好受吗?”想来也知,幽禁的日子绝对不好受,执风这话分明是在挑衅,执陌微微眯起了眼,并未回答。
而执风倒也并不介意,只继续说道:“皇兄莫见怪,我也就慰问下罢了,对了,好不容易出来了……”他顿了顿,忽然凑近执陌的耳畔,压着嗓音又跟上一句,“可别再进去才好。”言下,则大笑起来。
殇离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总之见执陌被执风寻麻烦,心里就觉得特酸涩,所以他当即就放下了酒杯朝邻桌走去。
执风看殇离走了过来,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殇离。”
“二皇子……哦不,如今该称太子殿下。”殇离面带微笑,言行举止看上去都很得体有礼。
当初执风靠着殇离才当上太子,后来殇离被执陌算计跟着一同幽禁,其间执风曾让人偷偷给殇离捎了个信,道是定当设法救他,结果殇离让人给回传了句话,只让执风莫要插手他的事,只安心做他的太子即好。
那时候殇离是觉得此事牵连甚广,要救他必不容易,为免执风一个失足又丢了太子头衔,还不如由自己来熬过这三年来得省力又省心。可他不曾想到,其实执风那句话亦不过是说说而已,如若自己真抱了希望等他来救,只怕是要失望了。
“太子殿下,殇离也敬您一杯吧!”他随手取过之前执陌用过的杯子,将酒杯斟满,亦是一口气将酒悉数灌入腹中,豪气干云之余,他却又开口,“这一杯当做提前赔罪。”
“赔罪?”执风愣了愣,以袖擦干唇上沾上的酒水,不解地反问:“你何罪之有?”
殇离唇角微扬,笑得稍显暧昧,“失言之罪。”语毕,他的嗓音忽而低沉了几分,又接着启口,“太子殿下,殇离奉劝您一句,切忌得意忘形,如今高兴,似乎还为之过早。”
执风又怎会听不出殇离这番话实则是在为执陌打抱不平,一时间亦有些着恼,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殇离,用这种态度同我说话,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殇离福了福身,随后对上执风的双眼,“所以我一开始就敬了您一杯,也说了权当赔罪,而您方才既然也已喝了那杯酒,所以还请太子殿下莫要再有意刁难了。”
“沈殇离,你好样的。”愤恨地甩下那句话后,执风转身就去了。
而殇离见人已打发,便打算回到自己座前继续喝酒,哪知一回头竟迎面对上执陌,他略微一怔,思忖着是否该无视面前这人直接绕开了走,然而他还未想出个结果,手腕已被执陌紧紧地握住,那人的嗓音依旧很好听,低沉的,却又透着一抹温柔,“殇离,不敬我一杯吗?”
殇离盯着桌上唯一的那只酒杯,想着今儿到底是执陌的庆宴,这一杯若是不敬怕是说不过去,于是说:“那我回去取杯。”
“不必,就用同一杯吧,你先喝,我再喝。”说着,执陌已将酒杯满上,递给了殇离。
殇离接过后,对着泛着银光的酒面发了会儿呆,才要喝下,正此刻,却忽闻执陌再度启口,“为何帮我呢?惹恼了殷执风,你日后恐怕会有麻烦。”
殇离的动作一滞,而后又装作不在意地饮尽了酒,“帮你,只是因为我看不惯你今晚的表现。”
执陌接过酒杯,继续斟满,“我今晚怎么了吗?”
“你今晚太懦弱,那些人这般欺你,你却毫不顶嘴,是真的少了太子这层身份,就变得一无是处了吗?好歹你也是个皇子。”殇离的口吻很淡,不像是责骂,但却透着些许失望。
执陌摇了摇头,“不是,我之所以不还嘴,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日哪些人给我甩了脸子我可都记得清楚,他日定当加倍奉还。”他喝下那杯酒,又再度对上殇离的双眸,“倒是你有什么打算?”
“我?”殇离以为执陌问的是他得罪了执风的事,便如是答道:“我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好,殷执风他不敢真把我怎样。”
“我问的不是这个。”执陌轻叹了一声,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继而拉着殇离在桌前的位置上坐下,宴席是一人一桌,桌前是长形椅,足以容得下两人并坐,“殇离,望君莫忆是什么意思?你是真打算躲我一辈子了吗?”
殇离低垂着眼,专注地凝视着桌上的那只酒壶,久之才缓缓回道:“执陌,我们俩注定没结果,别说情人,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别再苦苦纠缠了,洒脱点放手不好吗?”
“不好。”执陌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明明爱你,为何要放手。”
听了执陌这话,殇离恨不得立刻甩他一记白眼,“爱是两厢情愿的事,你又有什么权利死攥着一个不爱你的人?”
“不爱?”执陌的尾音微微上挑,“我可不信,殇离,你说因为我母后与舅舅之前做的一些事,你迁怒于我才不愿接受我,这样的理由或许更能让我接受。”
殇离顿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究竟爱与不爱,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真如执陌所言,不过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这份爱而已,但无论怎样都好,结局都是一样的。
“别再说了,执陌,好好去琢磨下我送你的那四个字吧,希望你能真正明白其中的意思。”殇离站起身,俯视着执陌又留下一句,“我看我还是回自己的座位去吧,在此与殿下同座实在不合规矩。”他微微施礼,转身而去。
执陌本想拉住他,可正巧此时演出开始,之前就听说今晚宴上会有表演,舞者是从宫外请来的,据说是个绝色美人儿,来京都时日不长,却可谓是一夜成名。
奏乐一响起,先是舞群共舞,却迟迟不见那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绝色舞者,时间久了,执陌也就懒得盯着前方看了,反倒将视线偷偷移到殇离那边,却见对方神色凝重,一手还紧紧握住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项链的坠子。
关于殇离项上所戴的莲花坠,执陌稍稍了解过一些,三年幽禁中,殇离曾有一回说这莲花坠烫手,可他去探了探温度,又觉得挺正常,所以他一直觉得那回是殇离自己疑神疑鬼。
而这日,殇离的表情显然不太对劲,是那莲花坠又发烫了吗?
正疑惑间,执陌却见殇离猛然站起身,而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前方,执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那群舞者之间,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抹浅紫色的身影。
一时间,执陌也惊呆了,这身姿婀娜确实是叫人不舍得移开视线,此人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而每一个舞步都曼妙得犹如在空中飞翔。另外,这舞者长得妖娆,那惊鸿一瞥间,竟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而这支舞并不算长,很快便随着旋律的落下而终止,最终舞群们纷纷退下,徒留那名舞者立于场中,他面向皇上的位置,微笑着启口,“莲央参见皇上。”
(卷廿叁完)
'2011…02…16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不涨反掉,明明我还在榜上啊,于是我和自己说:只是JJ抽了。可素……啊啊啊啊~ 还是好郁闷啊,我是苦逼作者,谁来安抚我?内牛~ T T
【下章预告:
莲央:小离,跟我走吧,皇宫这地方可不适合你。
执陌:殇离是我的,你休想带走他。
莲央:你是不是该问问他呢?也许他想要跟我走也不一定。】
24
24、卷廿肆 绝色舞姬 。。。
一席羽纱紫衣翩然而起,配上莲央那张略显阴柔的脸,一时间竟让在场所有人皆为之惊艳。
“啪啪啪!”伴着莲央那轻柔地一拜,皇上顿然抚掌而笑,“好一支妙舞,不料京都盛传的美人舞姬竟是一名男子,朕今日也当真是饱了眼福。”
莲央笑起来,嗓音中透着一份柔和,“承蒙皇上夸奖,莲央不甚感激。”他微微作福,眼梢略微往上一挑,透出一丝妩媚的风情。
皇上一高兴,当即便要打赏,“莲央,说说看,你想要何赏赐?”
一切仿佛都在莲央的预料之内,他专注地凝视着座上帝王,以一种自信且温婉的口吻如是回道:“莲央想要一个人,恳请皇上成全。”
“人?”皇上略微一怔,他原以为这莲央应当会向他讨要金财之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