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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霸王得极其惨烈,让我一度以为是JJ又抽了,为毛会这样?是我越写越不好看了么?求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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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卷廿柒 爱恨情仇 。。。
殇离一路赶至桑陌殿,却是扑了个空,听闻大皇子去了太子那儿,他二话不说,则又往执风殿里而去。
殇离不清楚他们这两兄弟今儿个聚头究竟所为何事,如今执风行事很小心,他不可能主动邀请执陌,那就只可能是执陌自己找上门的,他到底是有何打算?
带着疑惑,殇离已迈入殿中,守在门外的小太监一见他来了,立马福身给他请安,殇离没理会,只径直往里走,一般他来这儿从没人敢拦,好比他去桑陌殿也不必通传一样。
入了正殿,殇离见二人正坐在茶几旁喝茶,于是对着两位皇子微微施礼,“殇离见过太子,见过大皇子。”
得了“免礼”二字,殇离复又抬起脸,却见执陌面带微笑,而执风的脸色则不怎么好看,至此他已不必多问,心里自然有了估摸。
但殇离仍旧表现得很冷静,他的目光从执陌脸上淡淡扫过,最终落在了执风身上,“今日冒昧前来,打搅了太子殿下,不过殇离实在是有事想要请教大皇子,不知太子殿下可愿放人?”
殇离此话说得很有技巧,他刻意用了“放人”一词,一时间将执风的地位抬到了执陌之上,亦是借此提醒执陌,如今二皇子才是太子。
而执风一听此话,心情顿时大好,先前脸上的阴霾亦散去大片,他本不愿与执陌坐在一块儿喝茶,既然殇离来得那么是时候,他又岂能叫他白跑一趟?
于是他便遂了殇离的意思,“好吧。”说着,他又对上执陌的双眸,“我看殇离挺着急的,不如皇兄就随他一去罢,咱们兄弟改日再叙。”
执陌一副谦和有礼的姿态,轻轻地一颔首,随后起身行至殇离身旁略微顿了顿脚步,说了声“走吧”,后又往殿外走去。
殇离愣了会儿方才回过神,忙对执风行了个礼,放下一句,“殇离先行告退。”而后匆匆跟上执陌的脚步。
待二人出了殿,执陌终于出了声,从口吻听来,他似乎略有不悦,“怎么又回来了?该不会是听闻我来找太子,所以专程赶来救主的吧?”
殇离冷笑一声,反驳了回去,“有这必要吗?你如今能有何作为?顶多也就给他下个警告,施加点压力罢了,我说的对吗,大皇子殿下?”他原本并不知执陌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但方才见他们兄弟俩一块儿喝茶的场面,思及执陌为人,大抵也能猜出一二。
执陌此人性情内敛,心思缜密,是断然不会贸然行事的,在争夺太子之位一事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他所能做的亦不过是给太子施压,专心打心理战术而已。
而执陌也并不隐瞒,更是大方地笑道:“不错,不过三年不见,我那位皇弟倒是真的有了不少长进,这还多亏了你当初将他捧上太子之位,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历练机会。”
执陌话里的讽刺意图,殇离自是听得明白,然而他不愿与执陌计较这些小细节,只耸耸肩道:“大皇子说笑了。”
执陌瞥了殇离一眼,继而淡然启口,“这三年来,你也学得圆滑了,只是与我讲话,需要如此客套吗?”
殇离低眉浅笑,同执陌一块儿走入了桑陌殿内,他并未正面回答执陌的问题,反是另起了话端,“其实,我此行与太子无关,我本是先到桑陌殿寻你,方才得知你是去了他那儿。”
“哦?”执陌挑了挑眉,眸中顿时泛起喜色,“如此说来,你确实是为寻我而来?”他伸手搭上殇离的肩膀,搂着他入了内室,“你能主动来见我,我很高兴。”
殇离安静地凝视着执陌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愉悦,一时间说不上心头究竟是何滋味,沉默须臾,他方才启口,“我来,只为问你讨一个答案。”
执陌困惑地眨眨眼,不解地问道:“什么答案。”
殇离与执陌在桌边坐下,他侧过身面对执陌,神情极为认真,“请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何要救我?”
殇离这一问,执陌却越发茫然了,“我何时救过你?”并非他殷执陌施恩不望报,实在是他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几时救过殇离了。
而殇离也不急,娓娓道来:“三年前,设计太子被废的是我,捧执风上位者亦是我,仿你字迹伪造假证是我出的主意,所有的事都是我在背后暗箱操作,你明知我乃始作俑者,却不上报,更是甘心被废被幽禁,为什么?”
经殇离如此一说,执陌总算是明白他口中的“救”是指何事,他洒脱地扬了扬唇,含笑道:“照你这么说,我确实可以算是救过你一命。”
但殇离关注的并非这个,他只想知道执陌这么做的理由,“你明明可以把我推出去保住太子之位,为何不那么做?”
执陌轻叹一声,心说如此简单的道理,殇离怎就想不明白,“太子之位固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那一刻,执陌的眼神很坚定,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殇离一瞬不瞬,“我若不担下这罪名,你就非死不可,陷害太子,这很显然是死罪,我不救你,还有谁能救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根本不稀罕你救我?”殇离问得直白,虽然言辞略显凉薄,倒也算是大实话。
而执陌的回答却是,“当时没有想太多,就觉得我应该救你。”
“哪怕为此丢了头衔、名声、自由?”殇离很难理解执陌的想法,他想在执陌做下这个决定时并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所幸只是幽禁三年,倘若是十年呢?他又是否仍能如此坦然说不后悔?
可执陌好似真的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身外之物何必太过看重?”他淡淡地反问,而后握住了殇离的左手,与之十指紧扣,“既然你今日问了我,我便明确告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抛却,包括这盛世江山,包括我殷执陌的命。”
殇离略惊,继而身体前倾,凑近了执陌,那一刻他俩的距离很近,只要任何一个人再往前一寸,二人的鼻尖就要碰上。
“包括你的命?”微微上挑的尾音,显出殇离对于执陌这一番话的质疑。反观执陌却是一派泰然,“是,倘若日后你遇上危险,就算丢了性命,我也定当救你。”
“是吗?”殇离不懂,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这位尊贵的皇子殿下,能让此人做出就算牺牲自己也定要保他周全的承诺。
殇离盯着执陌看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吭声,执陌只当殇离仍旧不信他的话,他倒也不强求殇离信他的这些许诺,只说:“你大可以不信,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发誓决不食言。”
那个“言”字的音还未完全落下,殇离却忽然将脑袋又往前冲了冲,最后就稳稳当当地吻上了执陌的唇。
并不是多么刺激的深吻,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很轻很柔。在执陌的记忆中,殇离很少主动亲吻他,也只有在真正被挑起情。欲时,这小家伙才会毫不掩饰地吻他。
而这日,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殇离在执陌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吻了他,虽然很短暂,但却让他在之后很长时间内都感觉唇际留香。
殇离说:“我信你。”他只留下了这句话,而后便要离去。执陌回过神来,连忙扯住他的袖口,“殇离,别走了好吗?搬过来和我一块儿住。”
“一块儿住?”殇离侧过脸望向执陌,唇角略微往上翘起,“当日圣上有旨将我赐予了您,也并未定个期限,要这么算起来,我至今依然还算是您的人,如果您用主子的身份来命令我搬来与您同住,殇离只能从命。”他故意用了敬语,却也让执陌感觉到了那份疏离。
沉默良久,执陌才又启口,“我不想逼你,殇离,你应知道,我从未觉得你低我一等。”
殇离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本也没有把执陌当成主子过,幽禁的那三年里,留在桑陌殿里的那几个奴才们管执陌喊“殿下”,管他喊“小主子”,这感觉倒像极了他是执陌养在府上的禁脔,不过那时候他也确实是已经被执陌吃干抹尽了,自然不会再去在意这些。
而必要的时候,殇离与执陌间的这层关系却仍是存在的,殇离属圣旨压顶,就算他不愿认执陌为主,但执陌要是拿出主子的架势威逼他从命,他亦是没有办法的。
如今殇离听了执陌这话,则循着他的意思又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会拿主子的身份来要求我非得做什么,是吗?”
执陌没有说“是”,却也没说“不是”,但殇离好似已有了打算,却见他轻轻拂去执陌攥着他袖子的手,退后一步淡漠而道:“抱歉,我暂时不想搬来宫中。”言下他又略微福身,“殇离先行告退。”
然而他才走了两步,忽闻背后又传来执陌的嗓音,带着些许怒气,“回来!”殇离被吓了一跳,立马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
执陌的眸色清冷,显然是发了火,“我准你走了吗?”
殇离本是个记仇又小心眼的人,被执陌如此冲了下,心里也正窝火,不过他还算识时务,眼见执陌恼了,便尽量放平缓语调问道:“不知大皇子还有何吩咐?”
执陌为人强势,通常在他生气的时候是没人敢再去招惹的,殇离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他也只好忍着。
少顷,执陌开口,“陪我用膳,回头我再派宫轿送你回府。”
殇离皱了皱眉头,双手握成了拳拢入袖中,许久后才咬牙甩出一个字,“是。”若是平时耍耍小脾气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执陌正在气头上,他要是再不识抬举地去拂他之意,只怕会自讨苦吃。
执陌似乎很满意殇离的选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晚些的时候,膳食被送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与幽禁时比起真是丰盛了不少。
而殇离却想着速战速决,早些吃完了早些回去,执陌也不知是看出了他那小心思还是怎么,突然出声道:“吃慢点。”殇离抬眸瞄了他一眼,又听他说:“小心噎着。”
“哦。”明明是被关心了,可不知为何,殇离只觉心里越发憋屈,殷执陌这厮怎能这样?方才还冲他发脾气,这会儿却又扮起好人来,弄得他都不知究竟错的是谁。
吃过饭后,殇离说要回去了,可惜执陌仍不愿放人,更是提议去宫里走走。殇离自然不愿意,然而拒绝的话才到嘴边,他就被执陌狠狠地瞪了一眼,结果那番话还未说出口,则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地吞回了肚里。
殇离想:逛就逛吧,逛完了送他回去就好。
那一晚,月亮很圆。殇离和执陌并肩走在宫中,他突然想起初识执陌的那日恰逢太子生辰,是夜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与执陌一同走在宫里,不料时隔多年,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最喜欢当初的那种感觉,那一年他们都还小,没有太多要顾忌的东西,生活很洒脱,想法也很纯粹。
就这样走了一路,殇离竟有些出神,行至御花园时,忽闻执陌启口,“记得吗?那日就是在此处,你我分头。”
殇离知道执陌说的也是他们初识的那个夜晚,瞥眼扫见身旁的假山,他忽而笑了,“自然记得,那日被你气到,险些毁了这座假山。”
而执陌并未多看那假山一眼,反是向殇离靠近了些,“如果让你选择,你会不会希望回到那时候?”其实这是个很不实际的假设,但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殇离也确实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方才如是回答,“会,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肩上没有太多的负担,而我和你之间,也并没隔着深仇大恨。”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执陌的嗓音猛然挑高,望着殇离的目光中也带了些悲戚的色彩,“殇离,为何非要将上一辈的恩怨带到我们这儿来,我只是想要好好爱你,为什么不可以?”
殇离看得出执陌的情绪稍显激动,简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此刻的殷执陌根本不是那个向来内敛的大皇子,反而像是个冲动的毛头小子。
殇离没有说话,抿着唇角杵在原地,而执陌等不到他的回应却是急了,忽又开口,“殇离,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
伴着他的话音落下,殇离依然没有出声,然而却做了件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