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怎么呼喊都得不到谭湘的反应,白鸩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对方单薄的身体上,抱起毫无重量的人儿,向山下跑去。
谭湘只觉得身体一暖,自己便被人抱了起来,急速地移动。
是谁呢?要带他去哪里?好熟悉的感觉……是白鸩。
他立刻在白鸩的怀中正扎起来,用那微不可微的声音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放我下来!”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挣扎起来,白鸩停了下来,柔声道:“乖,我带你走好不?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乖,听话。”
“你们,都是,为,为了,权,权印……还,还,要我,我做,什么?”说完,谭湘又痛苦的咳嗽起来,用双手无力地抹去涌出来的血。
白鸩心里一紧,立刻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乖乖的听我话,我带你回去你就不会有事了,嗯?”
谭湘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是,还,要,要我,做,你,你们,供血的工具,还,还是,予取予求的,奴,奴隶?你们,够了,够了!!!!!!!!”那一声“够了”是谭湘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害怕谭湘嘴里的血呛到气管,白鸩立刻把怀里的谭湘放了下来,让他坐到地上,他帮他顺了顺后背。
“你们,喜,喜欢,怎,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谭湘摇了摇头又继续道:“我,什么,反,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现在他们谁追来,谁要他,谁不要他,谁要他生,谁要他死,谭湘都无所谓了,他只希望可以安静地闭上眼睛,休息……
白鸩知道这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要解释的话也只能到谭湘神志清醒,身体又情况有所好转的时候再跟他解释了。
他是他的,白鸩不允许谭湘再从他身边溜走,就算死,不,他的湘一定不会死的。
不理谭湘如何地想,白鸩只是默默地抱着他,快速地往山下跑去。
欧阳家大院内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都急着寻找那个潜入者。
而当家的欧阳涟却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的众人。
“当家,您已经知道是白家还是谭家找上门来了?”一旁侍奉主人的管家问。
欧阳涟笑着道:“你说,谭家那四个混帐会派人单枪匹马地潜入我们欧阳家么?他们家要来当然派他们的暗杀大军来咯,你说门外那两个蠢蛋还会活着么?”
“那这事……”
“看来白家那小子挺贪心的嘛!人要了,东西要了,连我的面子也敢要?!!”欧阳涟突然变脸,捏紧了拳头,血红的指甲快陷入皮肉中。
露出狰狞的笑,欧阳涟道:“我会让那个小杂种从我眼皮下溜走?门都没有!呵呵……我已经找了一个人好好地招待白家的那个小子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下)
黑夜中只有白鸩的脚步声,他看着怀里已渐入昏迷的谭湘,心里平静不下来。
只是乘着月色,白鸩只能看清楚山路的走向,而他的前方还是隐于黑暗之中。
道路越渐平坦,四周的空气也褪去了山间的冷意,这些令他心中也随之兴奋起来。
因为,这预兆着他能成功带走谭湘,不过这还是未知之数,因为他明白欧阳家这晚如此无力的反抗,迟钝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他们早已留有一手。
心里的警惕与兴奋互相激荡着,忽然,前方有一道身影。
是谁,这一点对于白鸩是不言而喻。
心中的疑虑已成为现实,停下脚步,轻轻地把谭湘放下,白鸩道:“果然是你!”
那道身影闻言缓缓向白鸩走来,月色之下,白鸩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走近。
黑鄂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把湘还给我,那今晚的事情欧阳涟不会跟你计较。”
“哼!我还没跟那老婆子计较,她到是厚颜无耻地跟我计较起来了?人我是不会给你,也不轮到你说“还”这个字,湘本来就是我的。”
“把人还给我。”黑鄂拔出手枪,指着白鸩。
“喂,你打算在那么黑的地方把我解决掉?哦……对哟!忘了你是做哪行的呢!不过,对于实力有一定差距的对手,这手枪根本起不了作用吧?”白鸩还是一脸轻松。
“你可以试试……”
白鸩依旧感觉不到丝毫压力,道:“好吧!那就试试看,用这个……”
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转来转去,那匕首的刀锋在月光下微微地散射出耀眼的白光。
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白鸩只是希望不要两败俱伤,让那姓欧阳的老婆子坐享渔翁之利。
幸好两人的距离不是十分的远,在月光下,白鸩还是轻松地躲开了黑鄂的攻击。
白鸩看上去只是跑来跑去,但是在黑暗中,对于训练有数的黑鄂来说,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单靠肉眼很准确地瞄准要害。
但是让对方不能靠近自己,就算花再多时间用于身体上的博弈也是值得的,因为让力量比自己强的人碰到自己这只会是死路一条。
正想更换知道的时候,黑鄂被颈下的一抹光慑住了。
“其实,你究竟要对湘做什么?”那淡漠的声音近在咫尺,黑鄂明白到自己输了,还被人拿着匕首抵住了脖子。
“为什么不在刚才就杀死我?”
“很聪明嘛!那你死也死得明白了,没错,我是碰到你了,只不过是对你的后背轻轻一点,幸好我手长,要不然你手脚那么灵活我根本没间隙对你使用力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黑鄂的脖子已有一条浅浅的血痕。
“我要救他,我要让他解脱。”
“说得真他妈的漂亮,你只是想出卖湘,好让欧阳家真正的收你做他们的狗吧!”声音越发的冷,白鸩已无刚才那种轻松的感觉。
感觉到脖子上的匕首压力增大,黑鄂道:“只有欧阳家不会强留湘,他们只要湘身上的权印,只要拿出权印,湘就自由了。”
“蠢得可以,难道你还看不出湘现在什么情况?当初带他走就是你的错,他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白鸩怒吼着。
“你不配说这样的话,鸩……放下刀子。”虚弱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白鸩转头一看,竟然是谭湘醒来了。
“放下刀子。”声音虽弱,但有着不容拒绝的感觉。
白鸩慢慢放下匕首,两人立即跑到谭湘身边。
LC昨晚又抽了~~~所以到现在才发~~~对不起!!!各位~~~
第三十章(上)
那个脆弱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像醉了一般,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
走近谭湘的两人看见不大正常的人儿,绷紧了全身,连呼吸也几乎忘记了。
月光下的山路泛着淡淡的光,谭湘抬起了头,让月光照亮他的脸。
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残留着血丝,那双明亮的眼不再无神,但泛着诡异凶狠的光芒,苍白精致的脸孔在冷光之下更显白皙。
满身满脸的血污更让他犹如从黄泉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两人停了下来,不再接近谭湘,只是呆呆的看着,谁都不敢承认那是他们认识的谭湘。
“我不会再让你们对我为所欲为……不会……鸩,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绝对不是……”
白鸩刚想反驳,但谭湘似乎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说下去。
“黑鄂早就死了吧?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其实,我也不是谭湘吧?谁会给一个东西起名字呢?哪些是真的呢?我究竟在干什么呢?好可怕……连自己也不能相信……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都不清楚……”就像鬼魂般的低语,更令两人担心害怕。
白鸩一个箭步,抱着谭湘,在他耳边安抚道:“湘,你认识的白鸩就在这里,你最信赖的黑鄂也在这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而已,等你的病好了……”
“别再把我当傻子!”谭湘嘶喊着使尽全力推开白鸩,突如其来的咆哮简直是让两人呆住了。
“我不会再让自己被人刷得团团转,你们想要什么我清楚的很,本来我想把自己交给你们处置,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你们的打斗实在让我感到太呕心了,而且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谭湘狰狞地笑着。
“湘,你说什么来不及?”黑鄂心里似乎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你好象想到些什么,就是那样,你猜得没错……”
白鸩扯住黑鄂衣领,怒道:“湘他究竟怎么了?”
“权印本来是欧阳家的东西,欧阳家在很久以前就拥有权印,只有力量最为强大纯净的家族才能支配它,甚至是我们一类人中“王”的象征,但是它被谭家夺走了,那四人的计划你也明白,而权印可以和有着欧阳家血统的人融合这一点也被他们知道了,那你说还有比湘更好的祭品么?让湘成为活的权印,只要征服到湘,那就等于征服到最强的力量。但很可惜,谭家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湘的身体被他们长期虐待,再加上要与权印进行磨合,更加是不堪重负,现在的谭湘只不过是因为心里的怨恨而被权印反噬的产物罢了。”黑鄂知道真正制作出“活权印”的方法只有欧阳家知道。
突然,两人看见谭湘抱头嘶吼,神情痛苦。
这就是反噬么?恐怕不只那么简单……
白鸩和黑鄂拉开谭湘的双手,按着他因痛苦而站不稳的身躯,并想带谭湘离开时,谭湘竟停止了疼叫,垂下头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话。
这次谭湘说话时带着哭腔:“好想你,白鸩……好想你,别留下我一个……好想你……你为什么要谭颖不要我?好想……再见到你……只有你……是真心的……”
突然,谭湘慌张地说:“不可以……不可以怨小颖的……不可以……我要保护她的……保护她的……”
扶着谭湘的两人只能心疼地看着记忆开始混乱,甚至不再清醒的谭湘哭泣着,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白鸩再也忍不下去了,甩开黑鄂的手,一下子把谭湘抱了起来,他一定要带走谭湘,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好,他都会治好他,照顾他。
“你开路!”白鸩向黑鄂道。
黑鄂也不再犹豫什么,立即走在前面。
“那么晚了,白公子抱着我外甥想去哪里呀?”
第三十章(下)
白鸩转身道:“我只是带走我的人。”
“你的人?白公子,我可没听说权印已经到了白家的手上哟!乖乖地放下他,或许我会留这只怪物一个全尸。”欧阳涟不只一个人来,身后还有一帮手下。
“你一早就知道会这样?!”白鸩看着怀里不断自言自语的谭湘问道。
“啊,没错,当年我们没有去救漪,也没有和谭家争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看看谭家究竟可不可以成功地制造出一个可以供自己驱使的活权印,但是可惜呀!就这样让谭家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现在还要我们来回收,等谭家那四个家伙来了,可要好好地算算这笔账呀!”
“就为了这样,你就可以连你自己的妹妹也可以放弃?!现在,你还要这样对待你的外甥!”
听到“妹妹”两个字的欧阳涟立刻生气得面容扭曲,全身发抖道:“你不要再提她,本来应该是她成为活权印的,但是她竟然背叛了我们!!!还把我们欧阳家最重要的权印偷走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旁沉默的黑鄂道:“现在还来得及么?从湘的身体里拿出权印……”
白鸩感到希望不大,但也希望从欧阳涟口中得到一丝丝的希望。
“没办法了!趁着现在把他杀了,或许用他身上的血还能做出一个新的权印,要不然,这家伙永远都只是一只怪物,只活在自己的梦里的怪物,谁也不能杀死他。”
“不可以!”白鸩吼道,凶狠地盯着欧阳涟。
“你可以说不可以么?两个人,对上我身后那么多人,包括我,你们会有胜算么?”
“那至少给我消失其中一个再说吧!”黑鄂迅雷不及掩耳地拔出枪,就往欧阳涟射去。
欧阳涟立刻拉起旁边的手下当在自己面前,那颗子弹直入对方的心脏。
“身为欧阳家的人就有对当家誓死效忠的觉悟,难道你不明白么?”随手放开那具尸体,欧阳涟似乎毫不在乎手下生死。
欧阳涟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人便有如洪水猛兽向着两人冲去。
黑鄂和白鸩只好小心翼翼地和这帮如狼似虎的杀手大军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