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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天应该是病发过吧!是时候吃药了,然后要去上班了。
梳洗过后,谭湘为自己做了一份早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好久没有认真做过早餐啦!快乐的吃着早餐的谭湘却被这个想法吓着了。
我明明每天都有做早餐的,是这样的,总是每天都会做的…………
之后,剩余的早餐即使多美味,再也不能让谭湘有好心情,被谭湘食无滋味地塞到嘴里咽下去了。
或许是一时乱想,很多人都会这样,我震惊个什么劲呀!
甩了甩头,谭湘走进厨房拿了杯子倒了一杯水。
是时候吃药……不要!!!吃了情况会越来越差!
“啪啦”,一个颤抖,他把玻璃杯子摔到地上了,突如其来的想法,突如其来的响声,令他手足无措。
究竟怎么了?明明每天都会吃药的,怎么会这样想……快迟到了,不要想太多了。
立刻把狼藉的地板清理干净,然后,一把抓起药塞到嘴里,一手拿起手提包便跑出大门。
不顾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不顾自己的思想有多混乱,一路飞奔着冲到公司门前。
刚推开门,谭湘便听见:“唉?部长,急冲冲的,干什么呀?迟一点也没关系嘛!”
“没,没什么,今天不是有新品研究会么?我只是回来看看情况怎么样。”喘着气,谭湘大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刚把手提包扔到沙发上,谭湘又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一把抓过话筒:“喂?”
对面传来女部下的声音:“对了部长!新招的秘书今天来了,九点到!那个新品研究会准时十点。”
“哦,好…………”放下电话,谭湘跌坐在椅子上,大脑还是一片混乱,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全身放松下来,感觉疲惫的连眼皮也提不起来,朦朦胧胧的,谭湘的意识有点模糊。
鼻腔,口腔热热的,充满了一些甜甜的,浓浓的…………
不断地涌上来,涌上来,夺去了呼吸的空间…………
眼前出现了一个长发的女生,站在那棵异大的玉堂春下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笑意盈盈的脸,但听见她不时传来的笑声。
小颖……
哥,快过来看呀!快过来看呀!
好……视角逐渐拉近,那女生知道他走了过来便转过身子。
死尸般苍白的脸挂着五六条血痕,腰部似乎被撕裂开来血肉模糊一片,血珠垂在衣服上,摇晃着坠入土中。
小颖被乱刀砍死了……
这花不是哥你最喜欢的么?快看看,花都开了!开了…………
少女一瞬间倒在地上,鲜血喷涌着,他接住了她,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惊恐,紧紧地搂着,眼睛似乎感到一阵炙热。
那亭亭玉立的白色花朵孤零零的站在树上,一阵风吹来竟把玉堂春烧了起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回响不绝,那花骨朵儿断了枝,掉在了地上,烧得无影无踪……
搂着小颖,他嘴里默默念着:“没了,没了,这都干净了干净了……”
抬头看了看那树,火虽烧不旺,但足以把整棵树烧掉,树的背后,漆黑的一片中,那高大的男人,笑着,手里拿着……
“啪”…………
“哈!”谭湘猛地打开眼睛,倒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两分钟才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刚刚发恶梦了?谭湘颤抖着费力地伸手抽了一张面巾,细细的拭去一额冷汗。
我又想不起来了,梦到什么了?
哭不出来的感觉,我究竟是怎么了?
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有人道:“部长,新来的秘书到了,会议也准备开始了。”
“哦,让他,进来吧!”看了看桌子上的座钟,谭湘发现已经九点了。
“咔嚓”,门被打开,那秘书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的谭湘看见那人的一瞬间,感到时间仿佛停顿了。
除了惊惧,还有那么一份疲惫,那么一份痛苦浮在心上。
“我去准备会议的东西!”一个箭步,谭湘冲出了办公室。
第四章
快速的整理好手上一份份的文件,谭湘不断告诉自己,会议快开始了,快开始了,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怎么?那个死鬼新仔没帮你么?部长,这事情你不熟的啦!让其他人做不就好了,快放下,进去会议室啦!”
看见谭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女人便喊了起来:“喂!!!!白秘书!!!!过来帮帮忙啦!”
白鸩走出办公室走到在打印机旁的谭湘,低头在他的耳边细声说道:“哦?谭部长对这种小文员做的功夫挺在行的嘛!”
只见对方一阵颤抖,便硬直地杵在那里,一脸惊恐的模样,白鸩觉得有趣极了,转身走入一旁的会议室。
是呀!为什么连这些我从来都没做过的功夫我都那么熟悉,为什么他会出现?不是第一次了…………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谭湘被一切扰乱了,那些陌生却有似曾相识的一切,还有那个姓白的男人,他对他的恐惧,一切的一切太过混乱了。
混混噩噩的开完那个本来很重要的新品研究会,谭湘一直都不能放下悬着的心,他发现,那个男人总是用目光捕捉他每一个动作。
而他却觉得又惊又怕,就像毒蛇吐着红信玩弄着毫不知情的猎物。
明明目光中不带着一丝笑意,为何总是漾起嘴角微笑,明明包藏祸心,为什么我除了怕,却从没有逃开的念头。
立刻跑进自己的办公室,但他发现,秘书不都是在外头靠近部长办公室工作的么?现在下自己这样乖乖的跑进来,还不是困兽之斗么?
谭湘拿起手提包,看了看办公桌后的窗户,太阳在下山,已经是黄昏了,看了看桌上的座钟,指针指向五点,再轻轻把帘子拉开一条缝,瞄了瞄外面,确定一下那男人是否在外面。
不在,谭湘抱着手提包轻轻的走出办公室打算早点下班躲回家。
“哎!部长果然是不舒服么?提早下班,不过白秘书很能干哟!所以,部长也不用担心啦!”又是那位嗓门很大爱操心的女部下。
“嗯!那就拜托你们了!拜拜!”快点跑,要不然那男人过来了那就麻烦了!
头也不回,谭湘快步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
电梯来得很快,谭湘总算舒了一口气。
“叮”,“轰隆”……谭湘笑了。
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站着刚刚到楼下交完文件的白鸩,看到男人,谭湘脸上的笑脸挂不住了。
“哦?那么快下班?今晚不加班了?也对,你身体不好……要不要我来你家照顾你?”遇上谭湘,白鸩真的觉得怎么样玩都不过瘾。
“别跟着老子!!!”立马把塞在电梯的男人拉了出来,谭湘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按下关门键。
只见白鸩没有追过来,只是转过头来带着玩味的目光穿过逐渐变窄的门缝窥视着里面的他。
不要再这样看着我!老子什么也做过!哈?什么也没做过……我究竟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么?
复杂的感觉在谭湘的脑子里不断膨胀,快把他逼出眼泪来了。
一路像逃跑那般瞻前顾后,谭湘终于回到自己的惟一避难所——那间属于自己的公寓。
用力的关上门,后背贴着冰冷的大门,谭湘终于崩溃的滑坐在大门旁。
空无一人的房子,为何此刻才感到冷清,感到寒冷?
或许,平淡的日子过太多了吧!
可是,我真的过这平淡的日子么?那些似曾相识的东西,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自己近乎反射性的反应……
摊出眼前的双手静静地看着,手上的掌纹,细细的,脉络的颜色淡淡的,双手跟身上的皮肤一样,白嫩得很,却又过分苍白了些。
这手……白得好像快要消失了呢!我是病糊涂了么……今天好像没有发作呢!嘿!真好……
谭湘寂寞地想象着眼前的寂寞,淡淡地享受着眼前的宁静,看着逐渐暗下来的房子,忽然不想开灯。
我想看月光,从没有好好看过……
我想看星星,从没有好好看过……
我想吃晚饭,从没有认真吃过……
我想真的平静下来,从来没有实现过……
“究竟发生什么事!你玛的,就不能让老子舒服点么?怎么过都感觉害怕,怎么安分下来都觉得不开心,怎么躲都是要追来,我……我……你们,为什么……好多为什么呢?好烦!”声音到后来变得断断续续,谭湘是泪眼模糊。
“嘀嗒”“嘀嗒”,一阵皮鞋踏上木地板的声音从阳台处传来,谭湘没抬头,他知道是谁了。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呀?别让人那么费劲了,那可是很麻烦的。”
谭湘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凭感觉,感觉到了,很多……”
忽然被一只大手扯住衣领,谭湘被从地上拉起。
“妈的!别以为一只看到食物的老虎能有多大耐性,你最好招了!”
谭湘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真话,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死得没有谭颖那般难看。”
谭湘呆住了,豆大的泪刷了下来:“小颖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鸩敛去一切表情,连愤怒也没有,只是把谭湘死死的盯着。
这种半死不活的,或许更加尽兴?哼……把他们谭家搞垮,玩弄谭湘就够了。
第五章
夜里,隐约听见虫鸣,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正想追问妹妹下落的谭湘一个激动,引来重病发作,一时间顾不上一旁的男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洗手间,用毛巾蘸水捂着口鼻,坐在地上,头靠着马桶边,静静等待着血小板起止血作用。
这一天精神紧绷着,病弱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操劳,加上近来精神似乎不大稳定,谭湘早已倦极,手一垂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在一旁看着的白鸩立刻伸出双臂抱起谭湘,送到房间里去。
一边整理着谭湘的血污,一边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脸。
还是那样苍白,和谭颖差不多的脸,不过比谭颖的精致多了。
身材还是那般瘦弱,用手抓着脖子便可以把他拎起的样子。
这颗棋子,决不能放手,谭家的棋子,我要把他变成我的筹码!
看谭湘稳定下来,白鸩拉开领带解开纽扣,惬意的靠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
也许是累了,竟仔细的回想自己和谭湘的事情……
白家和谭家,都是大家族,有着同一种能力的大家族,改变现实的能力。
他们是靠“白日梦”为生的,想到这里,白鸩也不免笑了笑。
没错,的确是白日梦,只要是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都可以通过“梦”来实现,游走于梦与梦之间的间隙,实现人心中不能实现的愿望。
是很好的能力,靠着这点能力能发不少横财,但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一点一点的流失,而且像他们这种可以肆意玩弄命运,玩弄现实的人,往往得不到什么好下场,这叫遭天谴?
忘记了几岁了,还小的时候,他和谭颖定了娃娃亲,要到谭家那儿去,谭颖可真是热情,拉着他东跑西跑,他也挺喜欢这个缠人的小妹妹,便让她拉着跑。
到最后,竟跑到一个玉堂春林子里去,那可真是壮观,玉堂春这种孤芳自赏的花,竟这般讨人喜欢,竟种满一个林子,开花时没叶子的花好看么?
不像其他花开得烂漫,那些白色的花自顾自的开,白色的一点一点,各具姿态,这时候那丫头竟然放慢了脚步,轻声对他说,嘘……别吵,慢慢走近去,哥哥在林子里头住着,他身子不大好,经常都弄伤,今个儿你来了,我有个伴,我也好把你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不知走了多久,才看见林子里头,那儿一张石桌,几张青石凳子,上头坐了个男孩子,黑发微长,只看见侧脸,白色衣裤,手腕上,脚腕上,头上都缠着纱布,看见就觉得疼。
那丫头可紧张了,一见到那男孩子便跑上去问,哥!你又怎么了?让我看看,这次怎么连眼睛都伤到了?怎么脸色好像更差了?
那男孩子摇了摇头不说话,那丫头又问,是不是爸爸和叔叔们又让你做什么坏事了?
看男孩子不说话,丫头跑开来,对白鸩说,白哥哥,我哥他叫谭湘,性子有点沉默,不过是个很好的人。
后来他知道,那些伤都是所谓的“任务”弄来的,谭湘他资质能力都高但身份低下,但毕竟是当家的儿子别人不敢动他,那只好让族里的长辈欺负,经常让年幼的他做些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