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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盏没接那杯水,而是愣愣的看着他,那小脸都瘦成一条了,长福之所以叫长福是因为大小就长了一张富态的圆脸,都说是个有福气的,可如今,却……!
“怎么瘦成这样了?”清盏哑着嗓子开口,眼泪在眼中打转,这可是打小就跟着他,和家人一样的长福啊!
“公子没事,我抽条呢!”长福嬉笑的说。
“胡说!你多大了还抽条!”清盏吼完他,眼泪就下来了。
“啊!公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长福不好,惹公子不高兴了!”长福手足无措不知要怎么办。
“长福怎么回事?”长宁一进屋就见这么一幕,快步走过来,“公子怎么了?可别为那人气着身子不值得!”他以为清盏是因为齐仁在他生病时没来看他,才落泪的。
清盏摇头,擦去眼泪,伸手拉住他们一人一只手,“长福、长宁,对不起,以前是我看不清,往后不会了。”
“公子怎么突然说这个?”长福被这一变化弄懵了,感觉好像他们公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公子想清楚最好,长宁会护着公子的!”长宁不在意别的,只要公子能认清那人,什么苦都值得!
“长宁,你出府一趟,把奶娘和陈姨请来,这事不能再忍了。”清盏哑着嗓子开口,以往的一幕幕从眼前过,他心中生出几恨意来!
“是!”长宁一听这话,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公子这回是真要和齐家撕破脸了!
最好能离开齐家!
长福听清盏的声音哑的不成,再次递上水,这回他接了,一杯饮尽,不够,又续了一杯,才好些。
长福不明白公子怎么会突然想通了,他只觉得公子能看清就好,别的不重要!
齐家这么欺负人,不就是仗着他们公子爱齐仁么!此时长福长宁感觉到,他们公子好像不爱齐仁了,那人确实不值得他们公子掏心掏肺的爱!
他们是不知道清盏在冥界走了遭,不知道清盏付出了七成执念,也正是因为少了这七成执念,他才一下子就看清了,明白了,知道了!
原来,他对齐仁真已经不爱了……
赵奶娘和陈姨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清府的丫头,有温婉的一等丫环,绘音、绘彩、婉烟、婉思,也有粗使丫环,阿红、阿绿、阿橙、阿蓝、阿紫、阿桃,这些个丫环都是有得一把力气的,若是掐起架来,不比男儿差!
两位是一听长宁说公子请她们去,就猜是公子在齐家过的不好,这日子不打算忍了,所以她们自然是点齐人马,杀到齐家!
不看还好,一看更来气了!她们公子这住的是什么地方啊!这哪是正君应该住的!这齐家欺人太甚!
她们俩都是清盏母亲的亲信,清盏是她们看大的,如今自家孩子受了委屈,这帐自然要和齐家算!
两人正盘算着,一进门看到歪在床上的清盏时,这心中的火更大了,她们好好的一个公子,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我的公子哟!”赵奶娘可心疼坏了,清盏可是她奶大的,比疼自家闺女还要疼啊,怎么成这样了!
“这齐家天杀的!”陈姨火更大,加上她性子直,当时就要找齐家的人说理。
“陈姨先别生气。”清盏见两位长辈为他动肝火,心中很是内疚,“这事我想闹大,但也怕两位吃了亏,所以,陈姨、奶娘你们看要怎么来?”
一听他说要闹大,两人到放下心来了,就怕他还是忍,看来这回是认清了,认清了就好办了!
“怕啥!”陈姨双手一叉腰,“公子放心,我们带人了来,一准不叫齐家如意!”
“就是!你这身子好好养着,我听长宁说前几天病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信?看这瘦的!”赵奶娘看着那小脸直心疼。
“奶娘,我比长福好多了,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是我不好。”他自责识人不清。
“小的没事,公子看清了最好,小的身子好,多吃几顿好的就补回来了!”长福笑嘻嘻的说。
“吃好的还不容易!”赵奶娘笑道,“我把四个大丫头带来了,婉烟可会做吃食了,这就让她做去!”
“主子想吃什么?和奴婢说,奴婢这就去做。”婉姻上前行礼。
四个大丫环长的都不是什么绝色,都是宜室宜家的样子,穿着也是得体,半点也没有别的大户人家的坏毛病。
“公子刚大病一场,做些易消化的吧。”长宁开口说道。
“是。”婉姻点头。
“婉姻、婉思,你们两留下照顾公子。”赵奶娘把她们俩个留下,“绘音、绘彩,你们两跟我们走。”她说完又想了想,“阿绿、阿蓝,你们留下看门子,别人不长眼的冲撞了公子,其他的和我们走,说理去!”
“是!”众丫头应声。
“这回有好戏看了。”长福轻声和长宁说。
“齐家也是欠收拾,真当咱清府没人了。”长宁冷哼一声,对齐家是早有不满,或不是碍于公子,早就翻脸了!
清盏看着赵奶娘和陈姨风风火火的出院了,心里不但没不安,反而特别的温暖,也许这才是家人,才是会护着他的家人。
“主子,粥好了。”婉姻简单的做了个白粥,配了两碟小菜,不是她不想做的丰盛些,而是材料有限,“主子,将就着吃些。”她今天才来齐家,见主子的生活这般的不如意,对齐家也没什么好感。
“嗯。”清盏烧刚退,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就不想吃了,身上又乏的厉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管外面如何的翻天覆地!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赵奶娘、陈姨直接就先奔了伙房,这个时候正是准备午膳的时候,伙房里是忙得热火朝天,两位嬷嬷是直接踹开门,陈姨嗓子大,在门口一声吼。
“你管事的呢!叫他滚出来见老娘!”
伙房顿时一片安静,见这架式以为是哪个侧夫人的人呢,却又瞅着眼生。
伙房管事忙跑来,“两位嬷嬷是哪个夫人院里的?小的怎么没见过?可是夫人等得急了?”
他话一出,陈姨扬起手,抡圆了,给了他一巴掌!
啪——!
那叫一个响亮,打得伙房管事原地转圈,眼里直冒金星。
“我呸!一个妾也敢叫夫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正君了!啊!”陈姨一声呵斥,反到让伙房的人放下心来了。
“放肆!哪来的疯婆子!敢在我齐家撒野!”伙房管事没来得急开口,到被正好过来的侧室方氏抢了话,伙房管事哪会有不满,立刻上前赔笑。
“你齐家算个什么东西!没我们公子帮衬能有今天!齐仁忘恩负义的东西!放任你们这些个小昌妇欺负我们公子,今儿个,老娘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陈姨一撸胳膊,随手抄过个碗往地上一摔,“妮子们!给我砸!”
四个粗使丫环一听令,二话不说上手就砸,那手上可不讲究,掀桌子、摔盘子,别看伙房里的都是大男人,可这清府出来的丫头可不简单,更何况大男人也不好近人家姑娘的身,要不然说不清!
顿时伙房乱成一片!
“反了你们了!你们谁啊!都给本夫人住手!”方氏气的脸都扭曲了,身边的丫环立刻出手去拦清府的丫头,但这哪是能拦的住的!
一直老神在在的赵奶娘给身边的绘音、绘彩一个眼色,两个丫环顿时明白了,同时出手,一人拽着方氏一只胳膊,往她腿窝上一踢,人当时就跪下了,还没开口叫呢,陈姨伸手大嘴巴子的招呼!
“你也敢称夫人!妾就是妾,妾永不为妻!你跟谁嚣张呢!老娘打你都是给你脸了!”
陈姨一点也没留情,一下一下实打实的,连五个巴掌都没有呢,方氏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了,惨叫声阵阵。
齐家的人一看侧夫人被打了这还了得,都撸袖子要上手,绘音一边扭着方氏,一边侧头喊,“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们家嬷嬷都是有诰命在身的!”
这话一出,众人还真不敢动手了,这有诰命在身的,打了他们算是收拾下人,他们要是敢动手那就是犯上!轻则大牢里半年,重则发配!
等等,清府的大公子好像是大将军来着!
还好和正君不是一母所出,应该不会来找事吧?
不会有事?
顺府县城外三十里,清盛大将军正在回府的路上,打从清盏嫁入齐家,这七年来他就没个好脸色,他那要什么有什么弟弟怎么就非要嫁给这么玩意儿!让他百年后怎么和爹和两位母亲交代啊!
清父一生娶了两位妻子,大儿子清盛是原配所生,因是难产,产后虚弱不到一年就去了,三年后续弦娶了第二位妻子,也就是清盏的娘,清盛也是由着续室带起来的,兄弟俩感情相当的好!
他这回回来就是要看看自家弟弟过的好不好,要是不好!
哼哼哼!
☆、(叁)
赵奶娘和陈姨带着人把伙房给砸了不说,还把侧夫人方氏给打了,更是把伙房打劫了一翻!
上好的吃食,带走!给公子补身子!
绝好的银屑炭,带走!给公子暖屋子!
别看现在已经是春末了,可清盏那院子偏,又阴冷,这炭火一冬天都不够烧的,陈姨一见伙房那一屋子的炭火就来气,让妮子们捡好的挑!
全都给她家公子运回去!
清府的嬷嬷大闹伙房的事,不用半柱香就传遍了齐家,再加上脸肿的老高,哭着寻死腻活的方氏,齐仁就是不想知道都难!
“妹妹这是怎么了,这脸是让谁给打了!”侧夫人柳氏一脸心疼的问,心里却乐开了花,你也有今天!叫你平日里什么都和我争!
齐家两个侧夫人平日里姐姐妹妹的相称,但是私下里也是斗的你死我命的,尤其是在清盏被冷落后,这两个是谁都想压对方一头,撑了家里的权。
如今一直不出声的清府突然闹上门了,让她们俩感觉到了危机,不会是清盏要翻身吧!
“爷!你给要给妾身做主啊!清府的人欺人太甚!妾身是没脸见人了!”方氏呜呜的哭着,平日里一脸梨花带泪的样子招人疼,而如今这脸肿的老高,整个脸都扭曲了,自然说不是好看。
齐仁有些嫌弃的撇过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动手打那有诰命在身的嬷嬷?”好在他还没糊涂到为了个妾室与清府对上。
“爷,妹妹这样也是因正君而被打的,让正君来给妹妹道个歉这事也就了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柳氏这话还真敢说,让正室给侧室道歉,这分明是侮辱人!
齐仁有些迟疑,怎么说清盏也是他的正君,给一个妾室道歉,有点过了。
见他迟疑柳氏给方氏一个眼色,方氏立刻要撞墙,“我不活了!”身边的丫环立刻拉住她。
“侧夫人可不能啊!”
“妹妹别想不开啊!”
柳氏一边拉着方氏的袖子,一边对齐仁喊,“爷,正君一向体贴您,见不得您为难,如今这事本就是清府的人不对,让正君道个歉也没什么,不能看着方妹妹撞死吧!回头外面在传出正君逼死侧室的事,咱齐家的脸往哪搁!”
听柳氏这么一说,齐仁也觉得有道理,怎么说他也是一家之主,这为了齐家的颜面,也不算委屈了清盏。
“管家,去叫正君过来。”齐仁一开口,方氏柳氏暗中对视一眼,都盘算着一会儿怎么为难清盏!
管家去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不见清盏,齐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他是没想到清盏还敢不来见他!
“回禀爷,正君院里的人把小的拦在院外了,说是正君正病着。”管家也知道前阵子清盏生病的事,却故意没说。
“正君这病的可真是时候。”柳氏抿嘴轻笑。
一听这话齐仁顿时火了,指着门外,“你去和他说,他不来,爷就休了他!”
“是。”管家也没当回事往外走,这往年一吵架都是这话,一准正君过来哄人。
然而这回也邪性了,管家没一会儿又回来,直接回道,“正君身边的长福说了,让您拿休书来,别拿话吓唬人。”管家是觉得大约是这话平日里说的多了,正君那边也不在意了。
齐仁一听这话顿时火气上升,当时还真就写了休书,丢给管家,“拿给他!”他到不信清盏会接了休书,结果只会是来认错!他已经把一切都归为清盏的错了!
管家应声出去了,前两回是连院都没进,这回拿着休书长福长宁到让他进院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几个粗使丫头在收拾行礼,四个大丫环清点着正君的陪嫁,院子里摆了一地的东西,再进到屋中,今日和往日不同,屋里烧的十分暖温,清盏坐在太师椅上,腿上盖着毯子,面前桌子上摆着各种吃食,两个嬷嬷正一左一右的给他布菜添汤,看也不看进门的管家。
“公子,喝点汤,这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