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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的脚步一缓,看着明溍手里的东西立刻奔了回来,拿在手里左瞧又瞧,一时间却也想不真切,摇摇头说道:“不记得大姐戴过,你也知道大姐不是一个爱戴首饰的人,不过咱们可以回去问问绯歌,她可能知道的。”
新鲜的脚印,又发现了女子带的金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方才分明有人出了谷。
两人兴奋不已,便立刻往外走,走到谷口的时候,周砚说道:“宋大哥你带着金钗回驿站问问绯歌,我寻着脚印追过去,不然一耽搁被雪盖住了可就再难寻找了。”
方跟歌在。明溍点点头,看着周砚很是欣慰,笑道:“你越发的长大了,只可惜凤卿尘不在,若是把凤枭寻来就怕西戎皇室生疑,要是凤卿尘在咱们倒是省却很多力气。”
周砚点点头,又道:“现在是西戎皇室的人大张旗鼓的找,凤枭自然不能露面。更好何况凤枭的人来也是一点点的找,倒是大材小用。这下子如果大姐真的还活着,这满西戎国找人可就真的要凤枭出手了。”
两人商议完毕,便分头行动了,明溍直奔驿馆,周砚一路追过去,然后在路上留下标记让明溍也好寻来。
明溍快马加鞭的回了驿站,便将东西给绯歌看。
绯歌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仔细的回想了一番,还是摇摇头说道:“这的确是女子的凤钗,可是我并没有见过大姐戴过。要是在武宁王府的首饰我基本上都见过的,断然不会认不出来。如果这是来西戎国才添置的我便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绯歌说道:“不如咱们进宫问一问西戎王。”
明溍点点头,只能这样了,看着绯歌与绯璃一样的容貌,明溍说道:“你还是呆在驿馆里等我。”
绯歌想了想说道:“也好,我收拾下东西,带足干粮,就算这物件他们瞧不出来,咱们也要找下去,有个念想总比绝望好。”
明溍瞅着绯歌,觉得她变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样的是绯歌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再也不会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要问他的主意,自己也能拿主意了,看来这一段逃婚之旅倒让她成长了不少。
这话要是被绯歌听到了,大约要翻白眼了。其实她本就很聪明,只是这些人实在是用不到她出一份的力气,用一分的脑子,这才让人家觉得她比较笨,其实她也很聪明能干的,这就傻眼了吧……
绯歌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明溍则连夜进了宫,幸好金鹞曾经给明溍留下一块令牌,凭借这个可以畅通无阻的入宫。不然的话想要见西戎一面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金鹞听到明溍深夜来见,立刻从龙床上翻身起来,嘴里说道:“快宣,快宣!”
明溍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也顾不得虚礼,便将来意说明了,还附赠了他跟周砚的分析,还有那只金钗。
金鹞拿过来一看,顿时大喜过望,一叠声的说道:“是阿离的,是阿离的,这只金钗是我亲手送她的,她还活着。我就知道她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
明溍顿时大喜,当下也顾不得疲劳,立刻说道:“既然是大郡主的我便要沿线追去,周砚已经去追踪那脚印的去处,耽搁不得。”
金鹞伸手拿过大氅披在身上,道:“孤王跟你一起去,不找到阿离绝不回宫!”
当你漫天绝望的时候,突然又有了一线生机,那种喜悦便如同寒冬腊月百花开,三伏热天结寒冰,金鹞浑身的病症似乎也没有了,倒是比明溍脚步还快的多。
轻装轻骑,一路人来的倒也快,顺着周砚留下的记号便一路寻来,一开始倒也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可是越追便令人越发的心里没底,因为每一个记号上都带着丝丝血迹,难道周砚受伤了不成。可是什么人这般厉害能伤的了周砚?
绯歌一颗心没有一刻能放下,明溍的眼神也越发的凛冽,金鹞的神情更是如同地狱归来的使者,杀气弥漫,大雪茫茫中,谁有知道不远的前方周砚跟绯璃究竟怎么样了…
☆、109:缘分是很奇妙的事情
一路寻来,甚是艰难,且不说雪深没膝极难行走,这雪花不停地飘落,就是寻找周砚的印记也是令人颇为头痛,因此一行人走的并不是很快。更何况这一路行来,原本还是只有三三两两的印记,却没想到到了后来脚印突然增多,四面八方皆是,三人的心中便升起不好的预感。
“……只怕是周砚的行踪被发现,这就有人来故布疑阵混淆视听了。”金鹞虽然是大病初愈,脑子却很清楚,幽深的金眸在夜色下闪过丝丝锋锐。
绯歌闻言抬头看向明溍,心里也知道周砚定是遇到了高手,道:“咱们是一路寻下去,还是分头寻找?”
面对着抉择,每一个心里都是不安,前途凶险,对手狡猾。
金鹞双拳紧握,沉声道:“看来是有人带走了阿离,不然的话她怎么不回宫还要这样故布迷阵的分开我们的视线?”
这一点明溍跟绯歌也想到了,所以绯歌说出了分头寻找的话,如果绯璃真的被人强行带走,她坠落崖底只怕是受伤不轻,想要反抗也怕是力不从心。
明溍低头看着绯歌眼里的担忧,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才说道:“敌人的目的说不定就是想要让我们分头行动,雪下的这样大,咱们若是分开来被敌人各个击破就不是好事。”说到这里一顿,又道:“周砚的功夫我是最清楚的,如果能让他受伤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非常的厉害,所以我们更不能分开。王上大病初愈,身单力薄,绯歌不会武功,便是我……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身后的士兵固然不少,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遇上真正的高手又怎么对抗的了。周砚做事最是细密,若他发现有人破坏,必定会在留下的线索里给我们指明方向。”
明溍一向是比较冷静的,此刻面前的两人一个担心爱妻,一个担心姐姐,难免有些思虑不周,若是他也跟着急躁,只怕还真的会中了敌人的诡计。
三人达成共识,便又立刻往前方追去,只是明溍跟金鹞不停的要停下来查看足迹加以分析往哪一方走,破费时间,待寻到周砚的印记的时候,已经是天将放亮了,可见这一夜走了不少弯路。
雪终于停了,朝阳升起,金色的阳光铺满大地,这一路行来竟然追出了锦城,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只是大家都累了,便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军士们迅速的为几个人寻找能坐的地方,扫干净积雪,又拿出准备的食物,饮水,这才悄悄的退下。三人相对无言,寻找了整整一夜,便是铁打的身子在这大雪里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一个还有病,一个还是个不会功夫,凭借的也不过是心里一股子执念罢了。
干粮早已经冻得僵硬,用呀去咬都很是费力,三人却没有一个抱怨的,天寒地冻野兽也不会出没,想要吃野味也没有机会。绯歌费力的咽下最后一口干粮,这才说道:“周砚指示的方向是往南,幸好这边出了城大路上行人多些,路上的雪没有那么厚了,速度应该快些。”
金鹞点点头,道:“同样在雪中行走,他们的速度未必比咱们快多少,比的就是脚程了。”
“你就这样离京,心里可放心的下?”明溍看着金鹞问道,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就这样追了出来只怕不是件好事。更何况西戎国也是势力盘根错节的很,一个丞相,一个南昭王就足以令人头痛了。
金鹞头也没抬,喝了口水,这才说道:“若是我不在国家便乱了套,这个王我也不用当了,群龙无首而不乱,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金鹞轻轻的一笑,否则的话当初他也不会亲自去迎亲了。
明溍对于金鹞倒是重新认识了一番,传言跟亲眼所见的毕竟有出入,一个帝王能有这样的气魄说出这样的话,这才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该有的气度跟手段。更难得的他对绯璃这一番情意,这个世上有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放下这样的重任,也属难得了。
金鹞这一刻只是担心不知道阿离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受伤?如果受了伤严不严重?这样的冰天雪地还要被人强行带走,一想起这个金鹞便是浑身的怒火,若是他捉到那个人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是什么人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劫走孤王的王后?”金鹞在这一点上一点也想不明白,他劫走绯璃的目的是什么?
明溍也不知道,毕竟他对这里不熟,倒是绯歌突然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有可能是那个龟毛男,对,一定是他,这家伙先前就绑了我,想要用我威胁大姐的,一定是这个混蛋!”
金鹞跟明溍都有些不明白,明溍更是怒上心头,这个时候反倒是轻声问道:“你被人绑了?谁?他有没有为难你?”
绯歌当下就把自己遇到金锦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想着当时山崩地裂的兴许这个混蛋被石头压死了也不一定,可是现在看来也许这个混蛋并没死也许巧合的遇上了坠崖的大姐,便将人带走了,反正他一开始就是要找大姐的。”
金锦?金鹞脸色凝重,突然间又想起了那次金锦用金针设计绯璃的事情,这家伙的确对绯璃有不轨之心。不过,金锦受了伤,早已经回了洵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想起绯歌说的时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明金锦并没有回洵郡,而是私自留了下来。天走来头。
既然知道了那人是谁,这就有了方向,金鹞说道:“既然是南昭王,那么咱们现在不用找了,直接去洵郡。南昭王早已经向孤王辞行回了洵郡,如果他阳奉阴违……咱们赶在他之前回到洵郡,只要能证实他不在洵郡,那么阿离就一定在他的手上。如果阿离真的被他劫持……孤王绝对不会轻饶他!”
明溍就有些不同意,看着金鹞说道:“既然已经肯定是南昭王所为,那么咱们顺着往洵郡的路线找过去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还要去洵郡守株待兔岂不是浪费时间?”
明溍这样的质疑金鹞并没有生气,慢慢地解释道:“南昭王素来狡猾,你就看昨晚上他故布疑阵让我们不停地奔波忙碌,由此可见他定然会在回洵郡的路上故技重施。这人心机深沉,诡计颇多,且又心狠手辣,与其与他在路上纠缠,咱们不如抄了他的老底,到时候人赃俱获,岂不妙哉?”
“那……那他要对大姐不利怎么办?”绯歌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龟毛男男不男女不女的为什么总要针对绯璃。
金鹞摇摇头,道:“他不会的。”
语气如此的肯定倒是令明溍跟绯歌吃了一惊,不过明溍到底担心周砚的安全,只得说道:“王上有这些护卫的跟随想必一路上安全无虞,我还要去找周砚,他的安全同样重要。周砚还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我总是不放心。”
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金鹞倒是知道的,于是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追到小王爷还请不要亲自动手,不要打扰南昭王让他警觉,孤王就在洵郡等候他的大驾。”
金鹞的意思明溍懂得,于是点点头,道:“只要他对大郡主守之以礼,我等自然不会鲁莽动手坏了王上的大事。”
金鹞点点头,道:“如此多谢了,你们一路上相比也是危险重重,我拨一队人马给你调遣如何?”。
明溍摇摇头,道:“我们是尾随跟踪,不宜人多,惊扰了敌人反倒不美。我跟绯歌轻装前进,反倒是有利于我们的安全。”
明溍主意已定,兼且他说的也是实话,金鹞也没有勉强,两下里分手告别,各自踏上征程。
朝阳升起一人高,远远的望去那火红的圆球正散发着点点光芒,茫茫雪地里,不消一会金鹞的身影就消失在地平线上,除了凛冽的寒风,就只剩下明溍跟绯歌纵马奔驰。
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大,明溍跟绯歌一路寻来除了头几天还能找到周砚的留下的记号,可到后来便连记号都没有了,越发的令人不安。
雪早已经融化,绯歌跟明溍一路打听着过来,神情很是憔悴,看着绯歌一脸的倦容,明溍道:“先找个酒楼用饭,休息下再继续赶路。”
绯歌这个时候不敢强撑,只得点点头,天不亮就开始赶路,现在已经是晌午了,的确是又渴又饿,浑身都没力气了,应道:“好,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要填饱肚子再说。”
明溍伸手默默绯歌的头发,这十几天明显的瘦了,却很难想象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能这样一路坚持下来。
牵着绯歌的手就走进酒楼,绯歌眼睛一扫,突然间兴奋起来,喊道:“战大哥!”
☆、110:吃醋是件糟心事儿
人生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他乡遇故知,更何况这个故知还是绯歌的救命恩人,明溍眼睁睁地看着绯歌小鸟一般的飞向了酒楼里眯、某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