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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看了金羚一眼,面前的男人比自己还矮半个头,一张脸上的五官都被挤到了一起,两只三角眼中,正对自己射出贪婪的目光。
白涟横下心来,对着金羚微微一笑:“我来就是为了血果,东西没拿到,我怎么会走?”
这一笑风情万种,愣是把金羚给看傻了。
“我知道你有进入仙园的钥匙,你带我去,我拿到东西之后……咱们当日的话还作数。”白涟进一步说道,为了表示自己信守承诺,白涟的目光又多了几丝柔媚。
金羚心中一横,为了这等美人,死了也值!
他去将房门关上后,刷的一下脱了裤子,露出半软的那东西,斩钉截铁不容商量的道:“也行!但是白哥你将来翻脸不认人,我可要吃亏!咱们先做了,再来帮你去仙园!”
白涟看到金羚满脸油光只感到一阵恶心,但机不可失,在这里做虽然有些不太安全,但却比拿到血果之后再被金羚纠缠要好的多。
他微微咬唇,对着金羚看了片刻,终于横下心来,慢慢蹲下。
j□j声和舒服的满足声响起,金羚抓着白涟的头发,把他的嘴往自己半软不硬的东西上用力的套去,一边套还一边指点:“啊……白哥儿你弄得真舒服……啊……啊,就是这里……”
白涟弄了半晌,忍着阵阵恶心反胃也只弄得半硬,他被金羚压在地上,不得已自己掰着臀瓣配合对方的动作。
金羚试了几次,都弄不进去,最后还是白涟将自己的臀生生掰大了一些,才挤进去。
“听说你跟了昆山的姓洪小子,涟哥儿,是我厉害,还是那小子厉害?”金羚被白涟这样柔顺淫…荡刺激的脑袋发昏,整个人都飘飘然。
白涟咬着唇,回头看压在自己身上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声音温柔:“当然是你好……洪儒文算什么东西,怎能跟你比?”
“喜欢我搞你吗?”
“喜欢!”
“姓洪的厉害,还是我厉害?”
“洪儒文给你提鞋也不配……我拿到了血果,解开血契,从今往后,就跟你在一起……”白涟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已经在渐渐燃烧,如果再不拿到血果,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浑身溃烂而亡。
白涟尽量压低声音叫的让金羚满意,好快点把他哄高兴了拿到东西,但却没想到门口处嘭的一声巨响,一直紧闭的大门被撞开,门口处站着一个白衣青年。
白涟猛然一惊,往后一缩,却感到一股热流,流到了自己屁…股上。
“你……你……”白涟盯着门口,他刚刚便是在做的时候,也一直耳听八方,小声低语。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洪儒文会突然出现在门口。
洪儒文愣愣地看着白涟,那人半跪在地上,胯间还流着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洪儒文的目光又落在了这个“比自己强,比自己厉害”的金羚身上。
矮小肥胖且丑陋的男人,正拿着一双三角眼四处乱瞟,一下子就钻入床底。
白涟奋力做出抗争的样貌,朝着洪儒文哭诉“儒文,你来了,快救我……他……他……”
洪儒文没有任何动作,他依旧怔怔地看着白涟。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不争气,所以涟弟才不喜欢自己了。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魔界尊主太过强大,所以墨言和涟弟才会纷纷依附。
他尽管无法原谅白涟在新婚当日就做出那种行为,可是他却在不停的给自己找各种借口给白涟开脱。
直到这一日,他在门外站了许久,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当他听到白涟用着那种语气,贬损自己的时候,洪儒文感到心死如灰。
原来,他所以为的那个清俊高洁,身世可怜的白涟,一直都不存在。
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欺骗。
白涟朝着洪儒文前进一步,洪儒文便后退一步,最后洪儒文竟发足狂奔,朝着金家大门外冲去。
而白涟见洪儒文就此跑掉,更是没有了半分退路,他草草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屁股,便对着躲在床底下的金羚说:“我已经给了你,你……也该给我的东西了吧?”
金羚战战兢兢从床底下爬出来,他刚刚真害怕洪儒文就此冲进来杀了自己。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洪儒文竟然就这样跑掉了。
金羚定了定神,点头对白涟道:“涟哥儿你跟我来!”
白涟走在金羚身后,两人一起潜入夜色的仙园中,但却没料到,他们身后,有着一大帮尾巴。
金若水带着一大帮人远远的跟在白涟身后,眼看的他进入仙园也没阻止,只是将自己的剑紧紧握住。
**********
白涟踏入仙园,他早年尚未失宠的时候,对这里异常熟悉,几乎不用金羚带路,便能够找到血果所在。
那株血果乃是用人血养成,长在血池中,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夜间尤为醒目。
白涟看着那血池中的仙果,终于明白,自己得到解脱的那天来了。
他伸出手,摘下那枚血果,手都几乎要颤抖了。他刚准备将血果吞入腹中,就听见一声怒喝:“小畜生,竟敢偷盗我金家圣果,今日饶你不得!”
白涟抬头,却看见血池周围的那些阴影中,陆陆续续的站出不少人来。
为首的是自己的三舅金若水,他身后是表哥表弟们。
白涟一瞬间明白自己是中了埋伏,他想要巧言令色一番,但却冷不丁听见有人议论。
“刚刚他叫的很好听呢!”
“真是j□j,连金羚那种货色都勾,是没人满足他吗?”
“白家怎么会有这种子嗣?”
白涟忽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他回头看金羚,金羚早就不知道了去向。
暴露了,一切都暴露了!这是他们坐下的圈套要害我!
这是白涟的第一个想法,他感到惊慌失措,甚至连解释都忘记了,他感到体内的血液已经在开始沸腾,那是他背叛血契后的反应,他不顾一切的吞下血果,一股清凉从他的腹中散发而出。
白涟呼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到手了!血契已经解开,从今往后,他又可以重新开始,又有了新的希望!
白涟甚至想好了,只要今日能够逃出仙园,就可以马上去找往日对自己感兴趣的那两个女修,她们一定会庇护自己,跟那两个女修混几年,修为有所长进的时候,就可以另投明师,只要自己不死,还有机会再次傲立于中土仙界。
白涟开始疯狂的逃跑,他甚至抓起仙园中的树枝驱赶那些企图抓住自己的人。
但当他朝着仙园后的悬崖才跑了两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他低下头,却看见一柄飞剑插入自己腹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腹中的飞剑,又抬头朝着杀自己的人看去。
他看见的是三舅金若水那张狰狞的脸和不怀好意的笑容:“小畜生,我本来只是要抓你回去认罪,却没想到你竟然敢跟我动手!死了也是你自找的!”
“舅舅……舅舅你……”白涟的口张开,血不断从他口中冒出,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此闭眼。
在解开血契的重获自由的一炷香之后,白涟被金家三子金若水,以忤逆犯上,偷盗圣果,企图杀害舅舅等罪名,斩杀于金家仙园内。
有人建议把白涟废物利用,将其丢入血池养仙果。然而金若水嫌弃白涟,将其尸体从后山的悬崖抛下,扔到了山脚。
***********
洪儒文跌跌撞撞的跑出金家仙园,他心中感到一阵迷惘,在某个时刻他想要杀了白涟,但又在某个时刻他想白涟或许有苦衷。
但当他跑到大路上,抬头看见背后那巍峨的悬崖,以及悬崖顶上的仙园所在地时,他的血脉忽然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片刻之后,一滴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那是白涟的血,是白涟终于解开了血誓。
洪儒文呆呆的看着悬崖顶端,他再一次感到被背叛,被抛弃的滋味。
他感到心痛如绞,不是对白涟不舍,而是那种被亲密的人伤害的痛苦和被背叛的愤怒。
众多的感情纠缠在一起,涌上洪儒文的心头,却在他尚未从这种痛苦挣脱出来的时候,山顶上一个重物被抛下。
轰的一声,落于洪儒文身边。
那是白涟的尸体。
“不!不是的,不是的!!”洪儒文语无伦次,他看着白涟的尸体,想要上前抱住,但心中的恨意却压倒了那种怜悯。
最终他呆呆的看着这个昔日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人,扭头狂奔。
洪儒文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身心大震之下,连御剑飞行也忘了,就此跳入海中。
他与海中挣扎,痛苦,甚至希望就这样死于海中,但却最终不能够如愿。
三个月后,他随着海水飘飘荡荡的终于来到了昆山脚下。
然而等待他的,是更加可怕的结局。
一个五六十岁的疯婆子,于昆山山脚张望,从海水中抱起浑浑噩噩的洪儒文,摸着他的脸,声音喃喃:“孩子,你是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
洪儒文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害怕地看向四周,岳峰在这时走了过来,给了洪儒文一杯滚烫的热茶。
飘荡数月的洪儒文,总算是有了一丝丝回归的安稳之感。
他不解的看着那个疯婆子,又看向岳峰。
岳峰叹息道:“这个女人找上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师叔回来,师叔听说了她的事情,心生怜悯,大发慈悲,允许你们一家团圆。交代我说,你归来之日,就是师傅出水晶宫之时。”
洪儒文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疯婆子,他感觉有万钧雷霆于自己脑袋上响起。
“不!不可能!师兄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仙葫所生,我父亲独子孕育了我!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我父亲有怎么可能跟一个凡人j□j!!”
洪儒文步步倒退,他决不相信,绝不能相信!他跳入大海,却正好遇到了被四玄武放出水晶宫的洪通天。
*******
洪通天在水晶宫整整呆了五年,这五年里,他和一个凡人的体格无异。没有太阳的照射,使得他浑身的皮肤都变得异常脆弱,张满了湿疹皮癣。食物的不足,更是将他变得异常消瘦。
五年内他迅速的老去,白发满头,皱纹爬上了他往日光洁的面容,那个仙风道骨的昆山之主再也不存在了。
没有了仙法的护持,他开始感到孤独,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他从未有这样痛恨墨言,也从未有这样害怕墨言。
五年来,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走出水晶宫,重返昆山,杀了墨言!
这一天,终于到来。
一只玄武进入水晶宫,告诉洪通天,墨言决定放他离开。
洪通天欣喜若狂,他进入冰冷咸涩的海水中,从未有过的难受一下子贯穿了他的心脏。那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凡人的心脏,根本经不起海水的压力。
洪通天开始在海水中挣扎,他以为自己会死了,但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看到了儿子。
他赶紧上前牢牢抓住儿子的腿,洪儒文冷不丁在海中看见父亲,那失去的信心和热情一下子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洪儒文抱着父亲,将其拖上岸去,却见到那个疯婆子依旧在岸边等待。
“爹!爹爹!”洪儒文看见父亲如今的模样,感到一阵心酸,他忍不住抱住洪通天大哭起来。
洪通天怒斥道:“没用的东西,哭什么哭!你爹我现在又回来了,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小贼生不如死!”
洪儒文满脸是泪,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凄惨:“难道到现在,爹爹你还不醒悟吗?且不说师叔如何,爹你现在,又拿什么跟人家斗?五年被囚,出来第一句也不问我过的好不好,竟然还想着找师叔的麻烦……爹!我都醒悟了,你还不明白吗?”
洪通天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在这五年内,竟然被墨言吓到了这个地步,他一脚踹开洪儒文,正准备伺机找艘大船出海,另寻地方重新发展的时候,一直等在岸边的疯婆子忽然跳起,奋力的抱住了洪通天。
那疯婆子满脸狰狞之色,口中呼喊:“是你!就是你!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洪通天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凡人疯婆子冒犯,他想要像踹洪儒文那样,一脚踹开疯婆子,但却不料那疯婆子力气异常大,竟然将他箍得死死的。
洪通天在这一瞬间,忽然从骨髓中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洪通天了。
刚刚之所以能够那么轻易的踹开儿子,是因为洪儒文让着自己。
“三十六年前,我还在闺中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