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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打量我,然后“哼”了一声:“你倒是很关心他。”“你抓我们来,到底有何目的?也是想向无忧宫领赏吗?”“无忧宫?哈哈哈哈,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你,过来。”过去?什么意思?“还不动?”语气颇不耐烦。
我走进帘子里。看见一个黑衣人歪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大椅子里。他看上去三四十岁,一双邪惑的眼睛尤为醒目。他容貌极美,却从头到脚带着一种邪魅之气。他漫不经心地摸着他手上的戒指:“你姓秦?”我点点头。“面纱拿下来。”咦?干嘛他说什么我都要听,我站着没动。他抬眼看看我,那眼神让我的心一慌,这个人的眼神实在是又邪又狠。他手一动,一阵风从我脸上吹过,把面纱吹了下来。我暗骇,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他仔细看看我:“你长得不像你娘?”
我妈?我莫名其妙,你又不认识她。不过我还是回答说:“是啊,我妈比我好看,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人。”
“你娘她还好吗?”
“好啊。”
“那……你爹对你娘好吗?”
“当然好!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了还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搞得我常常好像是多余的一个人。”
“这么说他们夫妻情深?”
“不错,模范夫妻,人人羡慕。”
“哼!”他突然发怒,拍案而起。我吓了一跳。他拍拍手,进来两队黑衣人。他们跪地参拜:“参见教主。”
“起来吧,把他们两个喊来。”
出去了一个黑衣人。不一会儿,他带了两个人进来。这个纱帘从里面看外面倒是很清楚。我一看,原来是沈默和卫青平。啊,连小卫也被抓来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教,这么厉害。
我正要喊他们,却见他们跪地参拜:“参见教主。”我狐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起来吧。”
沈卫二人站起身来。那两队黑衣人弯腰行礼:“参见左使大人,参见青龙堂主!”
我震惊。说是晴天一个霹雳打下来不为过。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内心波澜起伏。只听那教主又到:“追风、青龙,你们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应该论功行赏。”
“属下愧不敢当。”
“不过,这事情最后结果虽好,但是犯过的错,也不能不追究。我们赏罚分明。”
“是。”
“追风,你发现秦子惜,有功。左边这队黑衣卫以后由你带领。”我看见沈默拱手低头。
“但是你办事拖拉,情报报告不足,该罚。罚你思过半个月。”
“是,属下知罪。”
“青龙,你情报报告准确,有功。右边这队黑衣卫赏给你。不是你我们也不能顺利抓到医仙。”我看见沈默身子一颤。那教主继续说道:“也因为你才能诱使秦子惜去慕容山庄,见到司徒靖,虽然结果与我们所计划的有差别,但是仍算是别有收获。这次你记一大功。”
“多谢教主!”卫青平单膝下跪行礼。
至此,我已经全部明白了。原来从我遇到沈默起,我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这些日子,我以为是交到了两个生死之交的朋友,却不料是送自己入虎口。我悲哀,悲哀到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我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窟窿,正在咕咚咕咚地流血,一股激愤从胸中升起。好啊,沈默,你就是这样来“守护”我的吗?这就是你总是出现在我身边的目的吗?这就是你对我“甜言蜜语“的用心吗?我暗自咬牙:好,很好!
“你,”我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异常,我赶紧咳嗽两下:“你费尽心思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子惜?”沈默和卫青平大惊,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而且听到刚才的话。
教主拍拍手,两队黑衣卫下去了。
“秦姑娘,你要怪就怪你有一个好娘亲。哈哈哈哈。带人,带她去地牢。”
“教主!”沈默道,“秦姑娘身体不好,地牢恐怕……”
“住口!你想为这个女人求情吗?追风,你不要让我失望!”教主语气凌厉,眼眸一闪。
上来两个黑衣人来拉我,我一甩手:“我自己走。”我从帘子后面走出去,经过沈默和卫青平身边的时候,冷冷一笑:“这些日子,‘多谢’二位的‘照顾’了。哼!”说完扭头就走。依稀看见沈默眼神复杂。
“进去吧。”黑衣人把我推进了一个牢房。里面一阵异味,墙上一个小窗口透进一道日光。我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才看清这个牢房里地上有一床破棉絮,别的就一无所有。
我默默地坐在棉絮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沈默,小卫,你们对我都是虚情假意吗?友情、爱情?什么都是假的!
“沈默,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是。”
“太好啦!沈默,你可就成我师父啦!”
“不,不丑,你很美。”
“那我就和她一起做整个武林的敌人。”
“再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不会再容下他人。你,你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子惜,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让你犯这些错误的。”
“没有可是!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绝不分开。”
“是啊,还好我来了。不然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
“那……让我守护你一辈子好不好?”
“不许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愿意,我甘之如饴。”
“谢谢你。这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年。”
……
我回想起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泪水不住的流淌。为什么?我不是并没有爱上你吗?为什么心会如此如此疼?为什么心里面好像有一把尖刀在扎,让我疼得连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
37 变态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怪物史莱克里的靴子猫 它装可怜的样子好萌啊*_*
本章的歌词长了点 没办法 因为歌词每一句都很有意思 不方便删减修改了一下音乐格式,看到歌词的时候再听哦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脸庞上冰冰凉的。我从头脑空空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墙上的小窗飘进了一些雪花。天色已黑,在地牢幽暗的烛火中,依稀看见它们悠悠飘洒。我望望地上的破棉絮,苦笑一下,不知我这条件可比当年的渣滓洞好。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得当初我告诉沈默我是女人的时候,他说他早就知道了,而我竟没有起疑。再想想他跟卫青平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是那么的不自然,而我也没看出半分问题,还只道是他们二人不和。可是后来他为什么又要我提防卫青平呢,难道……难道是他想一个人独自领功?不,不会的,我心里升起一阵烦躁。我不相信沈默是这样的人,可是,看看我如今身在地牢,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哐里哐啷”,牢门上的铁链响起,进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卫青平。地牢里灯火摇曳,我目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扭回头。我一想,觉得不能让他俯视我,于是我站起身,掸掸衣服,背身去看那窗户。
牢房里又进来几个人,他们将牢房地上清扫了一遍。放进一块床板,铺上了厚厚的棉絮,放上两床干净的被子。拿进来一个矮矮的案几,上面放着茶壶水杯还有一个装食物的木器篮子。并用一块布堵住了飘雪的小窗户。
我想此刻我应该将这些东西都掀出去,指着卫青平的鼻子大骂一场,以说明我的愤怒。可是我只觉得心中空空,身心俱疲,提不起力气和兴致来。
“子惜,我只能做到这些。过几天我会求教主放你出来的。”
“不必了。”
他苦笑一下:“子惜,你恨我吗?”
“恨?”我自嘲地笑笑:“我恨,不过我恨的是我自己。我恨我为什么那么傻,眼睛那么瞎。把别人视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不知道最危险的人原来就在我身边。真是被人卖了都还替人数钱呢。你说是不是?”
他沉默片刻:“我们还是朋友。”
我转身面对着他,虽然他站在暗处,仍是被我发现嘴角和眼角隐约有点青肿。我冷哼一声:“不敢当。我没那个福分。”
“子惜,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我不后悔认识你这个朋友,虽然我很抱歉。”
“哈哈哈,可惜——我后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们两个混蛋!”我拉开牢门,“请——滚!”
他看看我,眼眸闪亮,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是最后他叹息一声,道:“不要得罪教主。”然后抬脚走了出去。我把案几上的篮子扔到他身后。他脚步一顿,仍是走了。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那个侠义少年在红尘中微微一笑,如白莲出水,傲然明媚,吸引了众生的目光。
那一刻的阳光,那一刻的秋风,那一刻的少年,再也不存在了……
饶是我想再表现得有骨气一些,仍是敌不住冬天的寒冷,我想着“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于是心安理得地钻进了干净棉被。
不知睡到何时,来了一个黑衣人,说是带我去见教主。我随他走到一个院落外,他将我交予一个丫鬟。丫鬟带我进了院子,我进去一看,里面有一片翠竹,还有两棵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一个原木色的木房子窗户大开,竹帘卷起,一个人正倚坐在阑干边。他抬起头看向我,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的表情很温柔。我的心不由得一怔。我正兀自发呆,忽然脚下一空,心好像悬空了,才发现那丫鬟带我飞到了木屋的走廊上。我抚抚胸,一个丫鬟都功夫这么好,真是藏龙卧虎。
黑衣教主看看我,眉头一皱:“你怎么都没梳洗一下?”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在坐牢啊,坐牢你懂不懂?坐牢你还想怎么着?又不是五星级酒店,还梳洗?!”
他双眼将我冷冷一瞪:“你娘就是这样教你讲话的?吟霜,带她去梳洗一下。”
“是。”带我进来的丫鬟领我进屋洗脸梳头,不过这头自然是她帮我梳的,仍旧是昨天的发式。
“过来,坐。”那个教主指着他对面的位置,中间放着一个棋盘。我犹豫了一下,坐了过去。
“会下棋吗?”
我摇摇头。
他瞟我一眼:“琴呢?”
我摇摇头。我在怡香楼学过一些乐器,但是偏偏没学过古琴。
他面带薄怒:“琴棋书画,你都会点什么?”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会。”
“砰”他把桌子一拍:“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什么都不会!还连武功都没教你!”
我一头雾水,想起来他昨天也提过我妈什么的。“哎,我说大叔,你别总是说我娘我娘的,你又不认识她。你说个什么劲?”
“我不认识她?哈哈哈。这么说她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他眼内怒意大盛,居然一手捏碎了一只茶杯。我身上一寒:这个大叔好狂躁。他眸内如有火苗在燃烧,他咬牙道:“好,好好好,无棉,你就如此……”
“哎,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妈……我娘她肯本就不可能认识你!”如果这个教主是认错了人,那么岂不是可以放了我?这么一想,我内心激动起来。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
“冥玦教教主?”既然沈默是追风左使,那么这个狂躁教主就很可能是那个冥玦教主了。
“不错,算你聪明。那么姬昱焰这个名字你可听过?”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没有。”我看他脸色一变,急忙又说,“不管你叫什么,我娘都不会认识你,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人。”
“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她一直都在另外一个世界,她谁都不认识!”
他身形一晃,目光竟然一片茫然:“你是说,你是说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是去了,是本来就是。”我忽然顿住不语,原来他竟以为我说我娘死了,啊呸呸呸,阿弥陀佛。
“无棉她到底有没有还活着?你说!”他忽然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啊咳咳咳,大叔……大,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他一把丢开我,我跌坐在凳子上直喘气。
“你骗我,无棉她没有死。”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无棉到底是何人?看来与他颇有瓜葛。“我娘不叫无棉。她叫陈晓燕。”
“陈晓燕?那,你爹呢?”
“秦书歌。”
“胡说,你胡说。你娘是秦无棉,你是秦无棉的女儿!”他将衣袖一拂,宽大的衣袍飘起,眉眼之间邪气横生。我偷偷想,这个大叔如果不是这么坏这么狂躁,还真是很有味道。他有一种魅力:明明知道靠近他就会很有危险,却仍让人不顾一切地想靠近,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邪,他狂,他傲。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娘如果是秦无棉,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这个够毒的吧。
他狠狠瞪我一眼,怒极反笑:“好,你说你不是。来人,带她回地牢。把她牢房里的东西全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