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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清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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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敢问格格可是要去追王爷?”孙太医向后退了一步,却依旧挡着我的去路。
“是又怎样?”我绕过他,径直奔向门口。
“如果是我,就不会去,至少不是现在去。”孙太医依旧站在原地,一脸的平和。
心理冲动着不想理睬他的话,可在即将迈出门槛的一刹那,还是犹豫了,禁不住回头问道:“为什么?”
“格格若是口渴,可眼前却只有一碗滚开的茶水,那是马上喝下去烫了舌头,还是等放凉了再解渴呢?”
“我…”心里明知道答案,可却不愿意轻易承认。
“格格是聪明人,就不用臣再多说了吧?”身后的人虚瞄了我一眼,继续他的攻势。
我轻轻叹了口气,算是向他晃了晃白旗。回身走到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无精打采的问:“为什么帮我?”
“臣只是打了个比喻,算不得是帮忙,格格亦不用介怀。”太医同志十分谦逊的躬了躬身,而低垂的眼神中却隐有笑意。见我并不答话,顿了顿又道,“既是如此,臣就先告退了,格格好好将养身体。”便淡淡的行了礼向后退去。
我愣愣的瞧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数不清的话语无处倾吐,愤懑,压抑,全都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忍,本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只是不知道,要等到那碗既能解渴却又未放凉的茶,到底还要多久呢?

俗话说“七月半,鬼乱窜”,传说地藏菩萨是个孝顺的儿子,他的母亲去世后也来到阴曹地府,看到母亲受罪,他心中不忍,在七月十五这天竟恂私情,让看守牢房的小鬼偷偷把牢门打开放他母亲出来。可牢房中其他的鬼也纷纷跑回家乡向家人索要钱财以便回去用来生活和打通关节希望早日托生。所以在鬼节这天,人们总要烧纸钱,摆供品祭奠故去的亲人。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在这一天的晚上,也总能看见马路上三三两两烧纸的人群。如今回到清朝,人们的祭祀活动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宫里做了法事,各府的女眷们也也忙着“放焰口”,扎水灯。
看着年氏和钮钴禄氏配合着僧人们口中的咒语和真言,反复将一盘盘面桃子和大米撒向四方,不觉有些好笑。但一想起府里那位虔心礼佛的圆明居士,还是强装着摆出了一幅虔诚的样子。只是一个时辰之前两位女士进门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的人影,他到底是藏到哪去了呢?

接下来,男主人之外的全家人都聚到湖边放水灯,所谓水灯,大多数都用彩纸做成荷花状,然后扎在一块小木板上,按传统的说法,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水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虽然这传说邪乎了点,可一盏一盏五彩的水灯漂在水上,也算是添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一旁的钮钴禄氏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眼光则向一旁的年氏瞟了过去。我愣了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悄声问道:“姐姐,有什么不对吗?”
“瞧她那个得意的样子,仿佛福晋不在,她就是主事儿的人了。”芙嘉贴着我的耳边,满是不屑的语气。
我随手拨弄着手里的水灯,轻轻一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你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较真呢?”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七夕那一天的晚上,王爷喝得大醉,接下来的几天都召了年氏侍寝,你不是不知道吧?” 芙嘉又往我的身边靠了靠,眼神随意地散落在水面上。
心里咯噔一下子,手中的水灯也跌落在湖面上,溅起一阵散乱的水花。眼角不由自主地朝年氏瞥了瞥,只觉得灯光下她那如花一般的笑容竟是如此的扎眼。懊恼的甩了甩手,闷声答道:“我哪里会知道。”
芙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灯,俯身也放在了湖面上。随即从怀里抽出一本书,放在我的手里,低声道:“你呀,就是不晓得该怎样为自己着想。这是德妃娘娘赏的《妙法莲华经》,有空仔细瞧瞧,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咱们爷好这个。”
我的心里有一点点地感动,只是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互助互爱的场面,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手翻了翻书页,不是吧,竟然都是满文!我不禁无奈的笑了出来,对着芙嘉嗔道:“姐姐,这经书你可真是给错了人,白纸黑字,它认得我,我可是不认得它呢。”
“什么?”芙嘉一愣,满脸惊愕的望着我,“这咱们满人的字,你怎么倒不识得?”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嗫嚅着道:“是呀,是呀,这可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呢…”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我无聊的坐在窗前,握着手中的毛笔,漫不经心的练着字。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
不过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同藤蔓一般弯弯曲曲的趴在纸上,就连在一旁帮我砚墨的小乔,也禁不住无奈地摇着头。
“真的很难看吗?”我把自己的“大作”举到小乔眼前,一脸期待的问。
“主子,不是很难看…”小乔满脸的为难之色,大大地喘了口气,又对着我说,“是特别难看!”
“可恶!”我无比愤怒的向她望去。
小乔扔下砚台蹦到屋子的另一端,一边扮着鬼脸一边道:“是主子说的做人要诚实,小乔总不能昧着良心骗主子吧?”
这丫头还真是过分,跟着我这些日子,规矩没学会多少,贫嘴的本事倒是见长。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悻悻的道:“那我还跟你说过做人要厚道,你就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见我没有追来,这丫头倒是主动走了回来,接过我手上的宣纸,又仔细看了看,“奴婢也不识得几个字,主子要真想找人品鉴一下,何不问问咱们爷?”
真是要命,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我生气的夺过她手里的宣纸,一把摔在了桌子上。弹起的毛笔从纸上混落下来,给那堆难看的字迹填上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小乔似乎从没见我发过这么大脾气,在一旁呆呆的望着我,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尽量把声音搓得柔软了些:“没事,去给我倒杯水来。”
她委屈的点了点头,侧过身向门外走去,长长的睫毛后面似有泪光在闪烁。

我在心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已经不记得这是整个下午的第几次了。从七夕到今天,我再没有见过四爷,只是从不同的人口中得知他与年氏两情相悦如胶似漆的亲密经历。我忍着不去找他,我一忍再忍,任凭一把又一把的刀子从心头插了下去。可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呢?不知道。也许过不了几天,我也该以“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的怨妇形象闪亮登场了。

“一个人想什么呢?客人来了也不说招呼一下?”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了。

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心里的感慨如猛涨的潮水般汹涌而来,只是我并没有想到自己竟还能若无其事的起身行礼随口搭讪。
他迈步凑了过来,伸手拿起桌上满是墨迹的纸片,看了看,淡淡的道:“如玉倒是挺悠闲的,我还以为这几日你会好好的闭门思过呢?”
思过,难道是我错了吗?心理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冷冷的问道:“奴婢愚昧,倒是要请王爷赐教了。”
“知情不举,难道不是错了吗?”他背着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眼底却似藏着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
我被他问得愣住了,不晓得他话中所指的意思。但心里的愤然却还未平息,继续挑衅道:“既然王爷心情大好,怎么不去找年姐姐赏花赏太阳赏月亮,何必非要跟奴婢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怎么敢…”他似乎从来没有对上过这样的口气,眸色一浓,脸上的线条也紧绷了起来。
我的心跟着一颤,却仍旧壮着胆子道:“我敢,因为我不能眼看着我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一道亮光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而那浓烈的色彩却从他的眼中渐渐淡了下去,我们就这样彼此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终于,那摄人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了。他慢慢地走到我的背后,竟将我纳入了怀中,轻吹着我的耳垂道:“那以后,我只陪玉儿赏花赏太阳赏月亮,赏尽人间所有的美景,好吗?”
一下子,我的心便如浸了水的海绵一般,在片刻间即柔软了起来,默默的答了一声“好。”,却是连声音竟也呜咽了。
“看你,真是个傻丫头!”他扳过我的肩头,一下一下的吻去我脸上的泪滴。
“阿禛,”我抽了抽鼻子,突然想起了那杯晾好的茶,“那天在围场…”
他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书,竟是我的那一本《南唐二主词笺》,“其实你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怀念古人,结果不巧才…”
“差一点做了土狼的晚餐!”我顺势抢过那本书,回手扔到了桌子上。
“其实,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十四弟的来意,”四爷的目光透过窗子,望向屋外的几枝青竹,“不过,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些。”

秋七月庚寅,以殷泰为四川陕西总督,噶礼为江南江西总督,江琦为甘肃提督,师懿德为江南提督。戊戌,上行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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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年(1709年)三月,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时,康熙十分高兴,大封诸皇子。胤禵被册封为贝子,尔后又封固山贝子。但他同其父的关系依然紧张。同年四月,康熙巡行塞外,因担心胤禩一伙聚众闹事,便命胤禩侍从,不让胤禵、胤禟、胤衤我扈随。但胤禵设法要和允禩一块去,他“敝帽故衣,坐小车,装作贩卖之人,私送出口,日则潜踪而随,夜则至阿其那(胤禩)帐房歇宿,密语通宵,踪迹诡异”。

很多清穿的小说都引用了这一情节,但对于十四的意图似乎并没有定论。偶也不能免俗,翻了《清史稿》和《康熙皇帝传》,然后依照自己的想象揣测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子夜歌 李煜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天长地久
一回到京里,皇上就下旨升年羹尧为四川巡抚。我虽不清楚四爷为了这件事到底花了多少心思,但从他那舒展的眉目间,或多或少总能窥见一点欣慰之意。殷泰为四川陕西总督,噶礼为江南江西总督,规模庞大的“八爷党”已经在这次太子复立后的人事调动中占得了先机,但若是有人能看到年羹尧从内阁学士迈向四川巡抚的这一步,将会对今后十余年的局势生出多大的影响,那他们投注给这位年仅三十岁的内阁学士的目光,或许就不仅仅是艳羡了。

到了十一月,老康同志又把素以清廉刚直称的福建巡抚张伯行调任江苏,升顺天府尹施世纶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仍兼理顺天府事。这一来,先前得了利的到该掂量掂量,而那些扒着墙头观望的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记得以前听过一句话:高手下棋,至少能看到三步之外。不过我想,在大清的天空下,无论什么样的才情品格,若扣不准终极BOSS—老康的心思,也只能作孟浩然柳三变的说了。

康熙四十九年的春节,到得有些悄然。虽然暗涌的波涛正躁动着每个人的心扉,但和前两年废立交错的惊涛骇浪相比,却显得平静安乐了许多。每逢大年初一,诸王贝勒们总是少不了进宫祭祀朝贺,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宫里早早就传旨下来,着各府的皇子寅初时分入宫随皇上到奉先殿祭祖,而女眷们也要在辰时之前到乾清宫给皇上行礼。本来以为这样的场合并不需要我这个小小的格格出席,可没想到腊月二十八的下午,福晋竟把所有人都叫了去,说是姐妹们一处坐坐,其实则是召开皇宫一日游之前的动员大会。而在周围的一片赞成拥护声中,我也清楚地意识到:紫禁城的大门又在笑着向我招手了…

整整一个早晨加上午,除了磕头行礼,便是围着紫禁城的三宫六院来回来去的转圈儿。四爷一脸的庄严肃敬,精神抖擞的随侍在康熙身旁。而四福晋带着另外几个“姐妹”连同其他阿哥的妻妾们,也都规行矩步,不敢错了半分儿。我随在队伍的末尾,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说不出的困倦乏累,心里暗忖如何将澄玉轩二楼东面的屋子做成一间健身房,也好为日后经年累月的这种活动作个体力上的准备才好。
至未末时分在乾清宫摆过晚宴,大队人马在老康同志的率领下移驾到御花园里的戏台。粗粗算了下时间,已经快八个小时了,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戏还会演多久。四福晋坐在前面一排,正和三福晋董鄂氏、五福晋他塔喇氏全神贯注的盯着台上,旁边的八福晋挥动着手里的帕子和老十、老十四的福晋说得也正热闹,而钮钴禄氏和李氏连同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少妇们也正躲在柱子后面轻声调笑着…
脸上不觉自嘲的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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