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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的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它却说不出为什么,他是龙族,却没有了从前那份高傲。
安格没有抓住福利亚的皮毛,它骤然停下,她却依坐的稳稳。只感觉吹拂在脸上的风停滞,她便睁开了眼睛,带着如同微笑一般的神情道:“到了吗?”
“差不多吧,不过这里是平原,也没有房屋。”这里不是魔兽们喜欢呆的地方,太过空旷没有可以保护它们不被发觉的树木。其实魔兽们也是会不安的,更喜欢茂密的树林而非这样将一切都暴露在天空之下。科芙娜有些犹豫的说着,人类不都住在房子里吗?它小时候也曾听一些冒险者说起过他们的梦想,一间能够遮风挡雨的华屋美宅·吃穿不愁,若是有点地位权利那就更好了。
所以魔兽们总觉的人类贪心不足,私心太重,也并非没有道理。由于食物链的原因,它们一直在努力的存活,来不及顾及其他,而他们,却想要的更多。
“这里挺好的。”安格说着从它背上下来。厚厚的草木踩在脚底下有种厚实的绵软感,十分的舒服。草叶随着踩踏忽而摇动忽而坍塌·没一会又直起身来,这里的植物要比外界更有韧性。“这里的灵气充沛,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灵气?”它什么也没感觉到,安格总是会说一些让它感到迷茫的词汇,比如灵气、比如修炼。它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安格是满意的,也就不再纠结于几个词汇:“这里很少会有魔兽踏足,在这个地方魔兽容易变得狂躁,所以不会过来,你们可以安心在这里······嗯·修炼!”
“是啊,这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安格有一瞬间的迷惑,灵气怎会让魔兽狂躁?不过细细一向,她便明白了过来。灵气充沛固然是好事,但这儿的灵气却让人有种它们是活物一般的感觉,直直的向着人的体内冲去,而非人体自动吸收。
时间长了,体内的灵气无法得到吸收运用,外界的灵气依然不住的向体内狂涌,身体会难受的犹如窒息一般·若是不能发泄出去,只有爆体而亡的下场。
这便是科芙娜口中所说的狂躁了吧?
这要是在前世,便是灵气满溢的现象·没有可以宣泄的出口,自然会冲向一切生活在这里的活物体内。安格的眸光闪了闪,看像清戈,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
“科芙娜阿姨,您和西德先回去吧,这里你们不好久呆。”安格便催促道,这里已经是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如同实质化的灵气要不了多久就能填满它们的躯体。若非有他们两人分担吸收·恐怕它们早就躁动起来了。
科芙娜自然立即便答应下来·它敏锐的察觉了体内多余的力量,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就要带着西德离开。然而西德却又变成了小小的模样,一个咕噜滚到了安格的脚边·拿湿漉漉的红色眼睛失望的瞅着她:“安格姐姐,我在这里陪你。”
安格并不心软,但也没有拒绝。西德好歹在龙珠空间里呆过,也自行琢磨出了不让灵气入体的法子,呆在这儿不会有事。便笑道:“好啊,我们修炼,你给我们护法好了。
“嗯嗯。”西德眼前一亮,高兴的答应着,用力的点着小脑袋。
科芙娜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它撒娇的样子,自从回来之后,它从未露出过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这样的它才是真正的幼生期该有的样子,只是它却已经懂的在自己面前掩饰。用比高大的身躯将族人和它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总给它一种错觉,西德已经长大了。
然而明明长大了的儿子却在旁人面前露出了这样娇憨的模样,科芙娜一时怔忪,也是有的。
“妈妈,你快回去吧,我过一段间会回去看你们,别让人欺负了你们。”小狐狸仿佛没察觉母亲的失落,愉快的挥动着小爪子——这是它从人类那里学会的道别的手势——一边殷殷切切的叮嘱着,只是这副软绵绵的幼狐面貌,却只无端叫人发笑罢了。
安格也道:“科芙娜阿姨你放心吧,西德不会有事的。”
科芙娜只得点头,既然安格这么说了,便一定会做到。对着幼狐化的西德忍不住殷殷叮嘱了几句,倒是让它忍不住有些讶异。妈妈已经好久都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跟它说话了,它以为它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幼生期的火狐了。
可原来……莫非是身材惹的祸?
圆滚滚毛茸茸的红色圆球,一张漂亮的狐狸脸上露出了明了的神色。它眸底的那一丝淡淡郁气忽然完全散去,藏不住的欢喜从里面透出来,几乎要将它整个淹没。
可惜,科芙娜已经转身离去。它还有更多的孩子人要照看,没有时间继续停留下去。更何况在不离开,它恐怕就要丧失理智了。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瞧着小狐狸一瞬间垮下的嘴角,安格抽了抽。总觉的狐狸该是一种狡猾的生物,而不是像西德这样,什么样的情绪都外露。忍不住捶了它的脑瓜子一下,听着西德细声细气的尖叫,安格乐了:“装什么装,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吗?”
“安格姐姐,给人家留点面子啊!”小狐狸抱着脑袋哀嚎,它是真的痛,安格下手可不轻。
“够给你面子的了。”清戈白了它一眼,伸手提着它脖颈的皮毛将它拎开,看它扒着安格的小腿,他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男女授受不亲啊,就算它是只公的也不行。
“好了别闹了。”原来清戈也会吃醋啊,吃醋的对象还是一直小火狐。安格轻轻的笑了起来,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叫人格外舒心。她从洞天福地摸出一张玉简,贴在小狐狸的额头眉心处,说道:“我教过你怎么运用神识吧?现在静气凝神,将玉简中的内容拓印到脑子里去
这是正经事,小狐狸当即便不阄腾了,乖乖的趴好,按照安格说的做。
只觉得眉心微微刺痛,脑子里一瞬间如同针扎一般的痛楚。但那痛楚十分短暂,它完全可以无视。而后,就发现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仿佛是人类的字体,它明明看不懂,却可以理解。
安格眼看着成了,便收回了玉简,这一篇《化形篇》就算是对妖兽来说都很难得。妖兽并非度过天劫就能够变幻成人类,还虚得修习一片化形篇的术法。而转化成人类模样的一瞬间,还会遭受九天神雷的雷劫,度过方才能成人形。
所以,妖修比修士更为不易。
还记得在暮色丛林乐乐他们三个化形的时候,那几日凌虚派最为偏远的一座山头上可是落雷声不断。整个天空都是阴沉的黑色,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无天日,几乎让年少的弟子们心神俱裂。好在清戈和安格早早便布置好了防护阵,并没有让他们受到多少牵连。
其实这样见识一些修真界的事情对于他们也是好事,免得到时候他们自己天劫临头了,还慌乱无措没有一点主张。
待宁临风和殷若雪解说过那几日的事情之后,门下的弟子陡然勤快了不少。对魔兽变成人类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兽人,但和魔兽是完全不同的种族。传说中,只有龙族可以幻成人形在人类社会中走动。
龙族那样高高在上的事物才能做到的事情,如今竟然被几头魔兽完成了。他们不敢置信的同时,又忍不住期待起来。
每日枯燥的修炼也变得有意思,那些吵着要回家的孩子们再也不说离开的话。
连年幼的孩子都知道变得强大才能不受欺负,虽然比不上神龙,但总不能连魔兽都比不上啊!
何况他们还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良久小狐狸方才睁开了眼睛,望向安格,只听她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道:“看明白了?看明白了就开始修炼吧?乐乐他们可是都已经化形了。”
“他们怎么没来?”想起那三个伙伴,小狐狸也是一阵雀跃。
“他们来了就出不去了,何况山门那边不能没有人看着。”安格温柔的摩挲着小狐狸头顶的皮毛,一边淡淡的道:“你要好好修炼。”
☆、395。失踪
安格与清戈从亚特兰蒂斯销声匿迹了。
王城皇宫的御房内,上了年纪的陛下身穿华丽的衣冠,却掩饰不住身上的疲惫。他眉头深锁,眼里带着愁绪,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想静一静,所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偌大的御房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金漆银雕的椅子上,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把手,一只手则轻轻的揉着眉心。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发誓,他绝对不会不放心那孩子,傻不拉几的成日里派人去盯梢,以至于给自己引来这么个大麻烦。
三年前,他的那个便宜侄女携她的未婚夫,在亚特兰蒂斯凭空消失,而后,便再也没有露过踪迹。他使人将亚特兰蒂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摸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哪怕是一个相似的人影也好啊,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这本与他是不相干的,纵然派了人去看着,也只是想知道他们从暮色丛林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身为一国之主,身为一个帝王,他从未对任何人放心过,想来那丫头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从不在乎身后跟着的尾巴,只当他们不存在,或许顺便还能充当一把护花使者?
当然,他相信,那小丫头根本用不着他们,光是她身边的那个青年,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可坏就坏在,他派出的人报来消息之后没几天,杰明特贤者大人就得到了消息,或许是听了尤莉亚的哭诉,时常来关照一下他的这些个子孙后代。
那位从前他三催四请都未必愿意过来的叔祖如今是三天两头到他这里坐坐,让他实在心力交瘁。虽说这个世界的人普遍长寿,七八十了也未必显老,可这两三年以来,他看起来生生比叔祖还要老,还要憔悴。
他心中明白,叔祖其实并不看重皇室·也一点不在意他们这些子子孙孙如何败坏了奥德利尔家族挣下的这份基业。叔祖大人目下无尘,有他看着,奥德利尔家的子孙再不出息,也翻不出天气·老人家身体很好,只怕就是再轮一两代重重重孙,他也依然活蹦乱跳着。
他不管他们这些正经的子孙,却偏偏看着那个小丫头,一听说她不见了,就找了过来。
他们都以为,是他始终不放心那丫头·所以使人害了她吧?
陛下想到这里,忍不住冷哼了声。安格名不正言不顺,也从未宣传过自己是皇室之女,根本没有去经营过什么,就算他脑子再不清楚,也知道她根本没那个心思。
他不想承认,那仅有的几次见面中,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安格眼中对他的漠视。不是愤懑不满·不是忐忑不安,更不是崇敬畏惧,而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漠视。
她根本不屑于皇室。
他并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有这样高的心气·但他很明白,这是一个言出必行的孩子,哪怕她当时年纪还小,看起来有些稚嫩。
他错就错在自己的那些小心眼,就不该还派人盯着她,以至于后来出了事,人家第一个寻到了他头上——这一回,他实在是冤枉的不能再冤枉。
“怎么一个人在屋里?”耳边凭空传来疑惑的询问声,他不用抬眼都知道,神出鬼没的叔祖再次避开所有人出现在了他面前。然而他已经习惯了·习惯的甚至连最后一丝紧张都没有了。
“觉得烦,所以让他们都出去了。”他站起身,目光里藏着些许无奈,于是略略垂下了眼睑。
“烦什么?”杰明特尽然笑了一声,让陛下有些惊诧。这几年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冻着一张脸活像他杀了他的亲闺女似的,总没有一点好颜色·这……叔祖大人某不是疯了?
“叔祖,”陛下顿时苦了脸,他平常是威严的、气势十足的帝王,然而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只能是个孩子。
“您说呢?我把军队都派出去找人了,可楞是一点儿消息没有。您时不时的来我这儿等消息,可我哪里有什么消息能告诉您?”
要能找的到,一年前他下狠心把军队都派出去的时候就该有消息了。这又过了两年还是毫无声息,连具相似的尸体都不见,他其实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哼。”杰明特收了笑,哼了一声:“总算你小子知道说句实话了,行了,我不是老找你麻烦的,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不用找了。”
陛下眼皮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那个便宜弟媳放弃了,还是他们找到人了?
不,那绝不可能。他派去的人手为了堵叔祖的嘴便一直没有撤回,一旦有了一丁点的消息,这会儿早该传回来了才是,而不是等到杰明特知道了什么来告诉他。
他不由有些担心起来,难道他们认定她死了?这可不行……他可是最大的嫌疑人呢!
“那怎么行,安格不是还没找回来吗?人在外边生死未卜,我这做大伯的,怎么也得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