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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小媳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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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传出去,坐在北门口修整箭头的薛松动作一顿,皱眉,侧耳倾听里面的谈话。
  叶芽骗薛树,说她是被沙子迷了眼,换来他的吹吹和相信,薛松却是不信的。
  恰在这时,虎子晃晃悠悠地跑过来了,进门就找大黄。
  大黄在后院屋檐下趴着呢,虎子蹲在旁边替它顺毛,一边望着不远处的两只山鸡。薛树很快就被叶芽赶了出来,闲着没事干,就跟他一起玩。
  薛松问虎子:“你们家地里的活儿都干完没?”
  虎子胡乱点点头:“干完了吧,我也不知道。”
  薛松训他:“啥也不知道,成天就会乱跑。”
  虎子不干了,嘟着嘴反驳:“我没乱跑,我陪我姐去河边洗衣裳了,不信你问我二嫂,她也去了!”
  薛松心中一动,低声问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姐了?”
  “有啊,就是那个小娼妇,她欺负我姐跟二嫂,后来被我娘打跑了,好多人拿石头扔她呢,我也扔了,谁让她欺负我姐,哦,还有二嫂!”虎子愤愤地道,手上力度没掌握好,抓了大黄一撮毛,惹得它抬起贴在地上的脑袋,扭头看他。
  村里妇人提及柳寡妇时,用的最多的词就是小娼妇,家里的孩子有样学样,也都跟着喊。薛松和薛树都听明白了,虎子说的是柳寡妇。
  “她还敢欺负媳妇,我让大黄咬她去!”薛树瞪着眼睛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吼道,大黄马上直起身子跟在他身边,口中发出两声低低的吠叫。
  “给我在家里呆着!不准你让大黄伤人!”薛松把人拉下,瞪了他两眼,又仔细问虎子河边的情景。别看虎子人小,嘴却特别巧,说的比上次薛树的叙述都有条理。
  薛松松了口气,十分感激林氏,是她让弟妹因祸得福。
  薛树却突然咬牙道:“我不让大黄咬她,我让大黄天天去她家门口拉屎总行了吧!”
  熏死她!


☆、26

  薛树的声音很大;叶芽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了。
  大傻蛋,他以为大黄那么通人性,连这种无赖的要求都能理解吗?
  可有个人愿意护着她,她心里甜丝丝的。看看天色;时候已不早,便放下缝了一半的衣衫;下地准备晚饭。
  薛松本想训斥薛树几句的;见叶芽走出来,便闭了口,低头继续磨箭头。
  他想不明白柳寡妇为何刻意针对叶芽;自家人被外人欺负,他很恼火。奈何对方是个声名狼藉的寡妇;他若是找上门去警告她,难免被人误会两人有什么苟且,所以也只能白白忍着了,只希望她这次得了教训,再也不敢惹是生非罢。
  不能出去寻仇,薛树浑身都不舒服,往常憨傻的俊脸绷得紧紧的。
  虎子见两个哥哥都一脸严肃的样子,不敢再多呆,撒腿往家里跑,连叶芽留他吃饭他都没顿一下。
  等薛松回了东屋,叶芽朝闷声立在门口的薛树招招手,让他到自已身边来,薛树乖乖地应了,进门蹲在锅台旁边,一会儿看看媳妇,一会儿望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发愣。媳妇又被人欺负了,大哥还不让他出去替媳妇讨公道,他胸口堵得慌。
  叶芽倒没料到他气性这么大,小声劝他:“别生气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薛树又委屈又气愤地看着她:“可你哭了,她欺负你!”原来媳妇哭根本不是因为被沙子迷了眼!
  “哭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二婶帮我教训她了,把她推了个大跟头,还扇了她一个耳光呢!”想到当时的情景,叶芽难免有点幸灾乐祸,嘴角就带了笑,“二婶真厉害!”
  薛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二婶帮忙,媳妇都笑的这么开心,要是他也把那个柳寡妇打一顿,媳妇肯定会更喜欢他的。
  他想说他比二婶还厉害,叶芽却突然朝他嘘了一声,他抬头一看,才发现三弟回来了。
  薛树眼睛一亮。三弟对他最好了,以前他跟骂他傻的娃子们打架,大哥只会训他,三弟却会暗中帮他教训那些人,虽然他没有动过手,可他总能想到办法让他们做错事然后被爹娘臭打一顿。
  想到这里,他撇下媳妇,大步迎了出去。
  于是,叶芽只能错愕地看着他把薛柏拉到篱笆旁,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大概是在跟三弟抱怨?她没有多想,三弟懂事明理,会好好劝他的。
  果然,没用多久,两人就朝这边走来了,薛树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
  “二嫂,今天委屈你了。”薛柏在门前站定,轻声道。
  叶芽朝他笑笑:“没事儿,反正都过去了,你走了一路,快进屋歇着吧。”
  薛柏的视线在她眼下滞留了一瞬,点点头,走了。
  吃饭刷锅,铺褥子准备睡觉,叶芽早忘了白天的不快,侧身躺在炕头,咬唇倾听外面薛树倒水冲洗的声响,要是他进来后再想逗她,她就好好掐他一顿,叫他早上那样使坏!光天化日的,想想就羞人!
  可惜她却想太多了,薛树进来后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对她动手动脚,竟然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便仰面躺着老老实实地要睡觉了!
  他这样反常,她非常不习惯,倒不是非要让他摸摸自已,就是觉得太奇怪了。
  她默默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要睡了,忍不住转过身对着他,伸手戳了他一下:“阿树……”
  薛树正装睡呢,腰间被她戳的又麻又痒,不得不扭头看她,疑惑地眨着眼睛。
  看着他懵懂的傻样,叶芽红了脸,总不能问他为啥今晚没碰自已吧?那个话头就更不能提了,万一他又禁不住想要怎么办?
  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睡觉。
  薛树被媳妇刚刚那羞恼的模样勾的蠢蠢欲动,大手都伸出去了,然想到三弟的叮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今晚可要干大事呢!
  他直挺挺地躺着,暗暗期盼媳妇快点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上传来轻轻的扣动,他心中一跳,伸手戳了戳叶芽,见她没有反应,赶紧坐了起来,怕穿衣的动静惊到她,他抱着衣服提着鞋子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合上门,转身朝黑暗里模糊的身影问:“大哥不知道吧?”
  薛柏没说话,拉着他去了院子。两人还未站定,大黄已经凑了上来,用它的大脑袋蹭薛树的腿。
  薛树匆匆穿好衣服,奖励似的摸摸大黄的脑袋,一会儿就看你的了!
  出了院子,他问薛柏:“真的只扑到她身上就行吗?要不再让大黄舔她两下吧,吓死她!”
  薛柏低笑:“那可不行,别脏了大黄的舌头。”
  薛树想了想,也对,大黄喜欢谁才会舔谁,可不能沾了那女人身上的臭味儿。
  穿过两条街,眼看前面拐个弯就快到了,一个黑影忽的从西边跑了出来!
  薛柏忙拉着薛树闪到旁边那户人家的墙影里,好在那人眨眼就晃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人。
  对方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很快就止了,紧接着传来三声布谷鸟叫声,薛柏心中一动,朝薛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贴着墙角凑了过去,伸出头一看,那人果然猫在柳寡妇家门前。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一看就是来找柳寡妇鬼混的。
  他心里慢慢冒出一个主意,决定改变报复计划。
  待柳寡妇开了门放他进去,薛柏招呼薛树跟在他身后,快步走到柳寡妇家的西墙根下,大黄紧紧跟在他们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死货,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快睡着了!”
  “我也不想啊,黄脸婆今儿个发疯,非要灌我喝酒,我把她哄睡着才出来的,待会儿还得快点回去……玉娘,今晚就别玩花样了,快点给我……”男人低声解释了一番,说到最后,声音里就带了明显的喘息。里面传来人撞到门板的声音,两人似乎搂到了一起。
  “滚开,你当我是什么?”
  柳玉娘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就想在外头干事的男人,扭头往屋里走,可才跨进门槛,人就被李金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朝西屋奔去,连灶房门都没关。她吓了一跳,挥起粉拳敲打他的胸膛,“把门关上啊……”
  李金喘着粗气,大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不用关,反正也没有人过来,再说我今晚不能多呆,很快就好。”说着,把人扔到炕上,三两下脱掉松垮的衣衫丢在炕沿前的木凳上,光着身子扑了上去。
  柳玉娘欲拒还迎地假意挣扎,不想正被李金抓到她白日里擦伤的胳膊,登时想起那群朝她扔石子的村妇来,其中扔的最狠的可不就是李金媳妇?
  她媚眼转动,将双腿并的紧紧的,委屈哒哒地抱怨:“我胳膊上有伤呢,你弄疼我了……”
  娇滴滴的声音,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勾引!
  李金一个庄稼汉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顿时喘得更重,扒了她的亵裤就要顶进去,偏偏对方不像以前那样配合,他没有办法,只得压在她身上:“那你想怎么样?”狠狠揉搓那两团绵软的胸脯。
  柳玉娘晃了晃自已的胳膊:“你帮我把它们绑起来束在头顶吧,免得待会儿被你碰到……”
  想早点回家?没门!她今天偏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下他,气死他的那个黄脸婆才好!
  李金听了,气血一阵上涌,自打与柳寡妇勾搭上后,他从她身上学到了好几个花样,真真正正尝到了那事的滋味,与她相比,家里那只会仰面躺着叫唤的媳妇根本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致。如今听她又有新的招数,哪有不试试的道理?抓起她的腰带就绑了起来……
  墙外,薛柏只零星听到几句话,知道灶房门没关,暗道幸运,低声嘱咐薛树:“二哥,你去前面,让大黄从墙洞钻进去,然后过来找我。”
  村里只有几户茅草屋,外围篱笆墙,其他的大多都是平房石头墙。在正门旁边的墙底下,会留出一处长窄矮洞,方便夏日院子里的积水流出去。若是谁家养了狗,那也是它们进出的通道。
  薛树不知道薛柏打什么主意,可三弟是他心中最聪明的人,他的话一定是对的,便乖乖带大黄去了。
  薛柏目送他离开,回头看看眼前只比自已高约莫两尺的墙头,略后退几步,快速冲上,双手扒着上面凸出的石头,双脚在石头缝里用力一蹬,一下子便跃了上去。
  他先看向院子,一团黑影正不缓不慢地朝这边跑来,正是大黄。真是只好狗,从出门就没有乱叫过,薛柏对它很满意,决定回头给它点好处,然后看向屋里面。
  夏日天热,家家户户都开窗睡觉,只剩一层薄薄的窗纱遮挡蚊虫。里面柜上燃着小小一盏油灯,借着那昏黄的光线,他清晰地看见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子,男的黑瘦,扛着两条白花花的腿快速动着,女的细白,双手被大红的腰带束紧,高高举在头顶。
  薛柏以为自已会恶心,其实他的确有点犯恶,可就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三弟,接下来要怎么做啊?”
  他忙收敛心神,低声叮嘱薛树在外面等他,随即双手撑着墙头,轻轻跳了下去,落地时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闷响,可里面两人正干柴烈火干的爽快,哪里能听到这点动静。
  薛柏弓着身子,带着大黄悄悄摸向灶房。
  薛树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有点无聊。三弟真是的,明明说好两人都等在外面的,让大黄进去吓唬那个臭女人,怎么现在他又要进去了呢?
  夜里是那么安静,他慢慢注意到几种异样的声响,有男人的粗喘,女人的轻哼,还有啪啪撞击的动静。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那个男人跑进去干什么了?他不会帮柳寡妇赶走大黄吧?
  他不放心,三两下爬上墙头,朝里面望了过去。这一看,就傻眼了,那不是南头的李金吗?他怎么在跟柳寡妇做那事?


☆、27

  进了灶房,里面的哼啊声就更明显了;薛柏到底年轻;血气方刚,难免有些不自在。
  可一想到家里温柔的小嫂子曾被柳寡妇当众欺辱;他胸口那点燥热便迅速退却。他缓步挪到屋门口,蹲下,悄悄掀开靠近坑沿那边的门帘。
  大抵是两个人动作太激烈吧;之前还摆在炕上的大红肚兜;竟然也掉在了地上,距离他不过一臂之遥。
  薛柏冷笑,伸手碰到那块红布,用两指捏着一角提了出来;然后让出旁边的位置,摸摸大黄的脑袋,指向里面搭在木凳上的灰布衫子。夏天,村人穿的都是单衣,没了这衫子,李金恐怕得光着膀子大腿回去吧?
  要怪只怪他倒霉,谁让他偏偏与柳寡妇勾搭,偏偏在今晚过来?
  薛柏心里半点愧疚都没有,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只能说他活该了。
  如此想着,之前还能乱他心的啪啪肉…体撞击声,激烈进出带起的水声,还有男女忘情的哼唧,此时却变得平淡至极,他只盯着大黄贴着腿高的炕壁向前挪动的身影,在昏暗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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