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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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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兰是老夫人的闺名,秀琴则是夫人的,提起那两个温婉软弱的主母,堰伯便是一阵唏嘘。
  “老爷,只要少爷能恢复过来,咱们步家不是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少爷在军中的威望,不是我堰伯吹嘘,咱们萧国境内,无人能及。”
  “唉……洗洗睡吧。”
  步承宗心中矛盾,既想着让步家重返权利之巅,又不愿再回到那波诡云谲的吃人围城,其实像如今的生活方式也挺好,他知道,自己已经老了,打了一辈子仗,此时才明白,人求的,不过就是那一世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我勤奋吧?求点赞!


☆、舍银子

  席云芝不用去店里之后,每天有更多的时间陪在步覃身边,从打水帮他擦拭、换衣梳洗,再到扶着他满院子转悠,事无巨细,都安排的妥妥贴贴。
  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几乎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们夫妻相随的画面,郎情妾意,形影不离,腻腻歪歪的劲头让赵逸他们都有些受不了,一个个躲在背后偷笑。
  席云芝被他们笑的有些还会不好意思,生怕旁人说道她不矜持,有时候便刻意与步覃稍稍拉开几步,但很快步覃就会跟上来拉住她,丝毫不介意旁人的眼光。
  这日午后,赵逸和韩峰被步老爷子叫去了后院,席云芝在艳阳高照的前院里帮步覃洗头,她先用梳子沾湿了水替他通发,步覃靠坐在椅子上,眯起双眼,全身放松,夫妻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席云芝还以为夫君就这样睡着了,却不料他又忽然开口道:
  “听说爷爷将鸳鸯佩给你了?”
  席云芝听他说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点头答道:“嗯,给了。”
  “什么时候给的?”步覃依旧闭着双眼,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席云芝有些紧张,因为她不确定夫君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心下忐忑的答道:“成亲第三日吧。”
  步覃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睁开双眼转头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里闪着灼灼的寒光:“那为何不戴?还在恼我吗?”
  席云芝松了口气,温柔的摇了摇头,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透着光般,开口说道:
  “我是想等夫君真心接受我之后再戴的,毕竟那是鸳鸯佩,若只有我一人佩戴,岂不是遭人笑话?”
  步覃看着她的眸子微微敛起,转过头,继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明日都戴上吧。”
  席云芝欢快的点点头:“是,夫君。”
  午后的时间流逝的飞快,席云芝发现夫君很喜欢她给他梳头,那闭着眼睛享受的模样,就像一只从前四婶娘养的一只通体雪白,血统高贵的波斯猫,明明高傲的不得了,却在被人顺毛摸的时候不由自主发出喵喵声。
  想到这里,席云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步覃立刻‘嗯?’了一声,席云芝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大着胆子告诉了他,她此刻的想法:
  “我觉得,夫君像一只猫,高贵又慵懒。”
  “……”
  步覃睁开双眼,转头看了看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明亮的笑颜那样清澈的显现出来……算了,看在她笑得这么美的份上,就不与她计较了,只伸手绕过椅背,在那个他在被中抚过无数次的翘臀上捏了两下,吓得席云芝左顾右盼,大惊叫出了声,他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席云芝捂着双臀,面上飞过两抹霞彩,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她真是要被笑死了。见夫君唇角带笑,席云芝当然知道自己被戏耍了,只得在他肩头象征性敲了两下,却又被步覃趁机抓着她湿漉漉的手不放。
  夫妻二人无声的嬉闹着,却忽然听见院子墙外传来一阵呼声:
  “请问,步小将军在家吗?”
  席云芝和步覃停止了打闹,对视一眼,席云芝便迅速将现场收拾好了,应声道:
  “是谁啊?”
  墙外的人听见应答的是个女声,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是夫人吧?我是守陵一营的王冲,找步小将军有些事,能麻烦夫人给我开个门吗?”
  席云芝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步覃,见他点了点头,她这才将手在干布上擦了擦,走到门后,将门闩拿开。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胡子拉碴,歪歪扭扭的穿着前襟印有‘兵’字的衣衫,发髻松乱,双颊泛红,脚步轻浮,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子,烟袋旁用两只骰子做着装饰,开了门,便笑嘻嘻的进来了。
  后院也听见了前院的响动,赵逸和韩峰便也赶了过来,见识他,两人对视了一眼,自觉挡在了席云芝与王冲之间,对王冲口气颇重的说道:
  “王冲,你不好好待在营地,又来干什么?”
  赵逸的话中,明显透着不耐,但王冲却不以为意,腆着脸走上了前,将烟杆子别到了腰上,对在场所有人都做了个揖,然后才将目标锁定在席云芝身上。
  席云芝被他看的背脊发毛,不自觉的往步覃身边躲,只听王冲突然对她跪了下来,说道:
  “夫人,求您救救我们吧,兄弟们好几日未进米粮,都饿的不行了。”
  赵逸和韩峰听了王冲的话,一个劲的深呼吸,翻白眼,很明显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赵逸指着他就是一顿骂:
  “你个混蛋在夫人面前胡说什么呀?前几日刚给过你们十几袋米,什么叫未进米粮,瞎扯什么蛋?滚——”
  王冲被骂也不生气,只是赖皮的看着席云芝:“夫人,我们跟着步将军前来守陵,两处营地,总共五百多个人啊,全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十几袋米……哪儿够吃啊。”
  席云芝敛眸想了想,不动声色的笑道:
  “那王兄弟欲待如何?”
  王冲听席云芝开始跟他搭话,心中一喜,生怕她改变主意,赶忙说道:“听说夫人前阵子开了家店铺,生意不错,后来转手赚了不少,兄弟们都觉得夫人是女中豪杰,不知可否接济一番?”
  赵逸听了他的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席云芝伸手制止了,只听席云芝对他好言说道:
  “那都是道听途说,我的确开了一家铺子,可不过两个月,生意怎会不错,正是因为生意不好,我才将之转手他人,况且,接收铺子的是席家,便是我的娘家,又怎会赚到钱呢?”
  席云芝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就连事前特意打探过的王冲都有些相信了,面露难色,却听席云芝又道:
  “不过,步家倒是还有些余银。”席云芝从袖口掏出两锭五两的银角,放到了王冲早已摊平的手上。
  王冲两眼放光看着银子,舔着双唇对席云芝连连道谢,便退出了门外。
  待他走后,赵逸首先烦嘀咕:“夫人,您干嘛给那种人钱啊,还一下给十两。你根本不知道他……”
  赵逸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席云芝接过了话头:
  “好赌嘛,我知道。”
  赵逸震惊的和韩峰对视一眼,只听韩峰上前问道:“夫人,您怎知那厮好赌?”
  席云芝摇了摇头:“他面带醉色,双目通红,脚步轻浮,显然是宿醉刚醒,烟袋上挂着两只骰子,说明他好赌,宿醉醒来第一件事竟是来步家讨银子,这就说明了他昨日在赌坊输光了,今日还想去捞本。”
  “……”
  席云芝的分析在情在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从前认识那人,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会仅凭行为与打扮就猜得如此精准呢?
  赵逸被席云芝震慑住了,好一会儿后,才纳闷摸头:“既然夫人都知道,那干嘛要给他银子呢?”
  席云芝又笑了笑,没有回答赵逸的问题,转身便对上步覃了然的神情,夫妻对视一笑,相携去了书房,留下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赵逸与韩峰两两相望。
  “有没有觉得夫人来了之后,咱们的智商……不够用了?”
  “……”
  夜深露重,席云芝在床上给步覃按腿,总觉得夫君最近腿上多了些气力,她喜在心头,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步覃,试探着开声说道:
  “夫君,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步覃的目光落在书页上,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下,席云芝知道他在听,便就停下翘腿的动作,坐直了身体说道:
  “历山脚下空地至少有千顷,就这么空着,倒是可惜了。”
  席云芝说着,便坐在那里等待步覃的回答,可步覃看书入神,半天才做出反应,只见他放下书册,看了席云芝一眼,便用书册指了指腿,却是叫席云芝继续按,不要停。
  席云芝赶忙继续按压,以为夫君不愿与她讨论这个话题,便就没再说话,却不料过了一会儿,又听步覃开口:
  “怎么不说了?空地千顷又如何?”
  席云芝看了看他,这才说道:“空着也是空着,若是能开垦出一番良田,那咱们岂不是可以自给自足,余粮拿去买卖,也是一项收入啊。”
  “……”
  又是一阵静谧,步覃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嗯,那你看着办吧,找些务农熟练的百姓,先规划规划吧。”
  席云芝欣喜的看着步覃:“夫君,你同意了?”
  步覃没有出声,只是头在书册后点了点,席云芝开心的在步覃腿上越敲越卖力,又是捏,又是揉。
  没多一会儿,步覃便默默的将书册合上,放到枕边,然后抓住席云芝的手,沙哑的声音说道:
  “夜深了,睡吧。”
  说着,便是一阵用力,将席云芝拉到了身边,翻身覆在身下,不顾席云芝的矜持,在她身上熟练的操作起来,各个关口如履平地,操作技术炉火纯青,进军速度已臻化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时间,是不是还有一更?摸下巴……


☆、良苦用心

  席云芝做事不喜欢拖沓,既然已经得到夫君首肯,她便可以放手去做了。
  历山附近便有个村子,村里的人大多以务农为生,看天吃饭,家家户户虽有余粮,但却不算富庶,席云芝亲自去村里找了村长,吆喝一嗓子,说是有夫人请他们干活儿。
  倒是出来几家汉子,席云芝在他们中挑了四五个好手,先让他们去看看地方,合计一下需要哪些步骤,这些步骤又需要多少人来完成。
  农户中有一老者,村民们都叫他做福伯,无妻无子,孤寡一人,虽然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年轻人,但是却是村里公认的长老,哪家地里有不懂的地方,只要去问福伯,第二天基本就能找出原因。
  席云芝虽然自己也种过一些小菜,但对于这种大型农业活动还不算了解,便就将一切都交给以福伯为首的几名村民去规划,村民淳朴,虽然席云芝还未承诺规划好之后,会雇佣他们,但他们做起事来还是相当负责。
  两天之后,福伯便带着结果来找席云芝汇报了。
  照他们所言,若要将步家周围的千顷荒地都开垦出来,没有个几百人是不行的,如今市面上的工价是一日五文钱,若是以三百人为例,一日就需十五两银子支出,这样开垦半个月才能出个大概的渠道。这还不算之后的灌溉和栽苗所花的成本。
  席云芝粗略算了算,手中的银钱倒是够了,只是这样一来,手头又不宽裕了,而且,收成好坏还不知道,卖不卖的出也是未知,如此盲目投入,风险似乎太大了些。
  晚上与夫君把帐算了算后,这一想法便暂且作罢了。
  转眼便是四月初,步覃的腿终于到了能够拆除绷带的时候,席云芝在艳阳高照的院子里给他搬了一张躺椅,让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用剪刀小心翼翼的给他拆着绷带,夫君的脚露了出来,脚踝处有一圈伤痕,像是之前被挑断脚经那道伤痕的延伸。
  步覃缓缓将腿收回,踩在地上,就要站起来,席云芝赶忙凑上前去相扶,却被步覃抬手制止,席云芝这才不放心的放下了手,警戒的跟在他身边,以防他突然跌倒。
  走了两步,步覃停下来转动了下脚踝,便又接着走,一旁的赵逸和韩峰双眉紧蹙,紧盯着步覃,席云芝看着他走路的模样,觉得不管怎么说,夫君走路的时候,右脚不再一踮一踮了,步履虽然缓慢,却十分平稳。
  步覃的腿伤果真在闫大师的妙手回春之下,奇迹般痊愈了。
  当晚步承宗高兴极了,硬是不顾堰伯和席云芝的阻止,喝了足足一坛子的烧刀子,最后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步覃本人倒没有他爷爷那般高兴,像是早已知道这个结果般,淡定的好像恢复的是别人的脚,与他无关一般,照常吃了饭,去书房写一会儿字,再与席云芝一同坐在床上看书。
  然后,毫无意外的看着看着,就睡到了一起。
  事后,席云芝靠在步覃袒露的胸膛之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安心的闭目养神。
  步覃轻抚着她如玉般润滑的背脊,爱不释手,根本停不下来,知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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