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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芝对如意如月两个小丫头招了招手,将先前买的两只小戒指拿了出来,递到她们面前:“你们平日挺辛苦,我这个做主母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小东西可别嫌弃呀。”
两个丫头都是穷苦人家的姑娘,平常也就只敢找工匠削几根木簪子戴一戴,这些金银的东西是万万不敢想的,没想到才来主家不多时,主母便送戒指给她们,当真是意外之喜,当即跪在地上给席云芝叩头,然后欣喜的戴上了。
兰表婶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正要去到席云芝跟前说些好话,然后再提出她对刚才看中的那支翠玉簪子的喜爱,相信以她长辈的身份,和侄媳的为人,定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送给她才是。
可刚走到席云芝身边,席云芝便就站了起来,转头对大伙儿说道:
“我的东西买好了,这里不比京城,想来也没有合婶婶舅母表姐们心意的东西,原也只是出来解个闷子,咱们便再去看看绸缎好了。”
“……”
席云芝说完,便就带头走出了珠宝铺,留下一班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个个懊恼在胸。
真是的,都怪她们一开始吹嘘的太厉害了,京城的珠宝铺和洛阳的珠宝铺其实有什么分别呢?她们根本不会介意珠宝是从洛阳买的,还是从京城买的啊。
陪着席云芝逛了一天,席云芝买了好些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步家老少她倒是一个不落,全都买到了馈赠的东西,就是只字不提给她们买,兰表婶最后气不过,干脆将头上的一支凤钗取了下来,换购了两盒胭脂,即便如此做,席云芝也像没瞧见似的,任由她去换。
九个女人郁闷极了,可囊中羞涩却是事实,她们也实在放不下脸面去跟席云芝讨要,因为有倩姑娘和宁姐儿的先例摆在那里,席云芝都是上赶着送给她们东西的,可若是她们现在开口要了,那不就说明,她们没有倩姑娘和宁姐儿的本事吗?
她们虽然相携投奔,却是谁也不愿矮了谁一头,主动开口讨要这种没品的事情,她们可做不出来,最可恨是那席云芝,怎么不能像讨好倩姑娘和宁姐儿那般讨好她们呢,一个个憋着一口闷气,铩羽而归。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女主开始动手整治了。。。。
☆、南北商铺
步覃从外头回来,发现今日的院落格外清净,没了从前的嘈杂,推门入房,看见席云芝正在清点东西,宝贝摊了一桌子。
见他走入,席云芝甜美一笑,步覃忍不住在她如水的脸颊上轻掐了两下,这才坐下,一边解腰带一边说道:
“你准备摆摊卖吗?”
席云芝听他调侃,不禁娇媚横了他一眼,说道:“夫君你又在笑话我了,我只是把东西拿出来对比一下,你看……”
席云芝说这话,便将手中的两只珍珠送到步覃面前,又道:“这是你送我那堆东西里的一颗珍珠,这是我今日在集市上花八两银子买的,无论从成色还是大小,做工来看,夫君送的这颗珍珠明显要高很多档次,市面价格绝不会少于两百两。”
步覃一边喝茶,一边听席云芝将她的见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禁说道:
“这珍珠是从那耶王室拿出来的,你确定只值两百两?”
席云芝一听这东西的背后有‘王室’两个字,表情呆了呆,但想起夫君从前的行当,也不觉奇怪了,便就从一旁拿来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打:
“如果是从王室出来的,那自然就不止两百两了。”
步覃失笑,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敲:“真是势力的小东西。”
席云芝好不容易算出了价格,这才抬起头对步覃说道:
“这怎么是势力呢?就做工而言,这颗珠子只值二百两,但若加上它的来历和背景,那便值两千两,若是碰巧有人认出这是从那耶王室出来的,那便是无价之宝了。”
“……”
步覃不知道她的这脑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能够将一番歪理说的貌似正常,又扫了一眼她说是今日买的珍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你今日和表婶她们出去逛街了?可有买些东西给她们?”
席云芝收回放在珠宝上的目光,看着步覃,很自然的摇了摇头,步覃却对她这个答案很是意外,这可不像他的小妻子爱收买人心的性格啊。
席云芝放下手中的东西,正色对步覃说道:“夫君,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表婶她们总这样习惯性依附旁人生活是不行的。”
“你想如何?”
步覃倒是第一次去思考这个问题,从前步家鼎盛,他觉得养几个女人不成问题,可他却没有想到,步家也会有落难的一日,这些表婶,表姐们没有任何生存技能,的确是不行的。
见小妻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不禁好奇了,她想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授之以渔’。
席云芝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对步覃说了说,步覃听了不觉不妥,只是有些担心:
“你的想法很好,但表婶她们养尊处优惯了,不会愿意去做的。”
席云芝这才高深莫测的低头捣鼓她的珠宝,笑道:“人的欲望一旦超过了自己所拥有的,那可是什么都会去做的。”
步覃听她这么说,心中瞬间明了,怪不得今日的院落如此清净,想来是小妻子已经开始了她的计划,貌似还有些成功。
“这么多人,你控制的住?”
席云芝笑着看着步覃摇了摇头:“人越多才越好控制呢?”
步覃立刻醒悟过来,说出了两个字:
“制衡。”只要找准了制衡点,那样的确人越多就越容易掌控。
只见席云芝又点点头,对夫君眨了几下眼睛:“人多就有纷争,有纷争就有攀比,有攀比就有嫉妒,有了嫉妒就有了弱点……”
步覃见她这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倒是在心中掀起了千层浪。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从未打过仗,不懂兵法的女人,竟然有这般大的心思,无师自通的懂得以多制衡这个道理,这是战术,也是帝王之术,竟然被一个小小女子如此轻巧的用在了经商控人之上,若不是亲耳听见,确实挺难叫人相信的。
他的妻子每天都在刷新他对她的认识,像一座取之不尽的宝藏,一步步的令他深陷,难以自拔。
席云芝一下子租下了香罗街上的两间店铺,一间大门紧锁,另一间则装装点点,披红挂绿的开业了。
这回她开的是一间南北货铺,从前她在席家帮工的时候就明白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城南的集市上,每个月都有好几回波斯商人来贩货收货,他们或是从沙漠穿越而来,或是坐船颠簸数月才来到中土,带来了各个国家的稀罕物件,有的是直接换银子,有些则是以物易物。
席云芝也认识几个商人,这些人不同于中原的商人要求人脉介绍,他们所求的是公平的价格竞争,意思就是,只要你给钱,哪怕你一个人包下整船的货都没有问题。
席云芝当然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包下整条船的货物,但向他们购买一些新奇好看的首饰,颜色艳丽的纱缎还是可以的。
她给自己的铺子取名叫南北商铺,简单直接的告诉了人们这间铺子的性质。
因为她经营有道,眼光又好,南北商铺的生意倒是很不错。
其实她早就有开这样一个店铺的想法了。
她在席家帮工多年,却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将城南集市上的各个地方的稀罕物件收集起来统一买卖,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大多不能经常上街闲逛。
而在洛阳城中,谁都知道香罗街是专门卖女人东西的地方,席云芝的店给她们提供了不少方便,新奇的东西也让她们增长了很多见闻,一传十十传百,就连一些大家小姐都听闻了这家店铺,不远从府中坐轿赶来,欣喜的买了喜爱之物再回去。
席云芝还特意叫人在店铺的楼上准备了好几间雅阁,供一些深闺小姐们单独选购,此举亦是大受闺阁千金们的喜爱。
一时间,南北商铺便成了姑娘们来香罗街的首选店铺。
席云芝大把大把的赚着银子,每天回家都在厅毫不避讳的清点数额,这日她正在记账,却见兰表婶带着几个表姐期期艾艾的走过来。
她放下算盘和笔墨,笑着问道:
“表婶,表姐,你们有事吗?”
兰表婶被大家推举出来跟她说话,只见她胖胖的手搅做一团,憋红了一张脸,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
“那个……我们几个也有些私藏的珍品,你那铺子里能替我们卖个好价钱吗?”
席云芝将她们扫视一圈后,冷静的说道:“南北商铺不收旧品。”
兰表婶等脸上现出尴尬与不屑,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席云芝一边打算盘一边说道:
“不过若是一些手工绣品倒是很受欢迎的。”
兰表婶等面面相觑,又收回了离开的步子,趴在桌上对席云芝问道:
“你是说,我们绣一些帕子或是其他的东西,你愿意收?”
席云芝笑着点头,给了她们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要手工精细,一定收。”
“……”
兰表婶等得了席云芝的这句话,便一改先前尴尬的神情,一个推着一个,欢欢喜喜的回了房。
席云芝看着她们浩浩汤汤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然后才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和银两盒子收了回房。
终于可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算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无数回,不知道能不能更上,上天保佑!!!
☆、席家姐妹
步覃这几日依旧外出,赵逸和韩峰每天回来都是汗流浃背,一顿要吃四五碗饭,席云芝见他们那般,有一天便问了问怎么回事,韩峰和赵逸看了一眼她的夫君后,便就只敢埋头吃饭。
既然他们不说,她也不会去强问,只是想着夫君应该也很累才对,于是便亲自准备了些酒菜在房间,等夫君回房后一同享用,顺便告诉他,表婶她们的事情。
戌时将过,步覃才从外头回来,没去书房,而是直接来到房间,看见桌上盖着五六个盘子,旁边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席云芝听见声响,从绣房中走出,自然娴熟的去帮步覃换下衣服。
“这几日营里有些事,回来的晚,你就别等我吃饭了。”
步覃看着一脸温和微笑,正在摆碗筷的席云芝,烛光下她的容貌仿佛沾了一层金粉,整个人说不出的精致有韵味。
“今日可是有事?”他的小妻子全程都笑得很舒畅,怕是有好事发生。
席云芝在他对面坐下,抿嘴后说道:“表婶她们今日来找我,说是愿意给铺子提供一些绣品,我这么多天的努力,总算起效了。”
步覃挑眉,他好些天没过问这回事,原想等忙完了这阵子,他去和表婶她们说道一番,没想到小妻子就已经把这事儿做成了,见她眉带喜色,心中定是高兴的。
好情绪容易传染,他亲自拿过酒壶,替二人面前的酒杯斟酒,席云芝倒了一半的时候,就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步覃没有理会,兀自给她斟满,然后自己也倒满了酒,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步覃拿起酒杯与之对碰后,便一口饮尽,席云芝见他这般迅速,也不好再推辞,便只是高抬了衣袖,喝下一小口。
呛辣的口感令她舌尖发麻,舌根发苦,不禁皱了一张小脸,步覃见她双颊泛红,表情可爱,更是心中一荡,拿起酒壶故意看着她,一副还要替她斟酒的无赖样子。
席云芝见他如此,心中恼他如此逼酒,娇嗔的横了他一眼,便就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口饮尽了,却是呛了自己,不住咳嗽起来。
颤动的肩膀同样颤动了步覃的心,长臂一伸,便将之拉入了怀中稳坐,席云芝一边轻咳,一边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按住,无奈只得坐在他腿上局促不已。
步覃又给两人倒了杯酒,这回倒是不着急干了,先喂席云芝吃了些饭菜,这才举杯相碰。
席云芝就这样一连被灌了好几杯酒,只觉得头脑子晕的不行,步覃又不让她离开怀抱,她只得双手绕过他的颈项,歪歪斜斜的将身子全都重量都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眼里水润润的,浑身热的不行。
步覃的计谋得逞,故意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温柔的缠绵话,将席云芝逗得面红耳赤,这才将之抱着起身,甩上了肩头。
席云芝似梦似幻,只知道软着身子尽力配合,醉酒后的她比平日多了好几分的风情,有的时候也会主动去吻步覃,嘤咛之声在房间内回荡,听起来淫、靡荡漾。
步覃毫不客气的攻城略地,感受到了小妻子喝酒后的不同,他着实觉得自己不顾身份灌酒这件事,是做对了。
又是一夜温存缠绵,鸳鸯交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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