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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舌尖却仍在里面肆意逗弄着,感觉到他的手开始在她背上游移,韦悄悄不失时机地在他耳边低吟出声,“无舟……”她浅浅地往他耳朵里吹气,每吹一次就要唤一声“抱我……”,她用轻飘飘且婉转的调子,像撒娇又像讨饶,拖得绵长的尾音带着糯糯的软柔、蜜蜜的甜香,还有点坏坏的艳妖。
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在冷无舟体内累积着,他的声音暗哑且颤抖,处在爆发边缘,“等等,我去拿……”
韦悄悄将手伸到枕头下,摸索着掏出个小袋子,在冷无舟眼前晃了晃,又冲他调皮地眨眨眼。
到了这一刻,冷无舟如何能不明白自己是再一次入了圈套,他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喷在她敏感的颈子里,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光洁的背。他带着点薄茧的指腹在那细致嫩滑的肌肤上游离着,顺着背部优美的线条,掠到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滑过光滑平坦的小腹……
久未承欢的身子敏感异常,她用来支撑身子的双手终于无力维系,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冷无舟略带迷离的凤眸里春意正浓,斜斜睨了眼枕边的小袋子,又看她,“如果我今天要睡大床怎么办?”
那有些邪气的神情让韦悄悄顿时心跳加速,将头埋进他左侧肩窝里闷哼,“哪个……枕头底下……都有……”他犯罪的手指片刻都不停歇,所以,韦悄悄的答案是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
下一秒钟,他已经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韦悄悄惊呼,“小心……”
冷无舟丝毫不介意,一手继续在她身上点火,一手灵活地解着睡衣的纽扣,片刻工夫便不着寸缕。
他定定瞧着她,玉面含春,红唇如醉,眉梢眼角满泛着笑意,“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欢娱常恨短,寂寞总愁长。
那样的日子实在太美好了,韦悄悄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不真实。他们把白天过成轻快灵动的小溪,欢欣而舒畅,夜晚则是汹涌澎湃的大海,激情而热烈。后来,两个人都不满足,太阳或者月亮照耀着都已经无关紧要。韦悄悄平生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无论是心里或者身体。欢爱时她总是像条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他,让两具身躯密实得连一丝缝儿都没有,闲暇时她总爱黏着他,他走到哪里她就嘻嘻笑着跟到哪里。
是的,在面对冷无舟的时候,她一直在笑,浅笑、轻笑、微笑、大笑,无论心里是多么凄惶,她总能克制着,半点都不表现出来。可有些事情总是无法避免,在极致的快乐之后,迷离意识里闪过的那点空虚;夜里偶尔惊醒,听见他悠长匀畅的气息却湿了眼眶;因用力过猛而迸裂了伤口,他像受了委屈的小兽般静静瞅着她,“悄悄,这次换你抱我好不好?”?……总有那样一些瞬间,欢喜里纠结着痛楚,甜蜜里混合着苦涩,让她不知不觉中就卸了用以掩饰的坚硬盔甲。
有时冷无舟会望着她若有所思,黯淡神色和歉疚眼神都让她心疼不已,她总要提醒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还要再坚强些更坚强些。冷无舟偶尔会出趟门,但是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她陪他去了超市,选了一些有可能会用到的生活用品,像去天山那次一样,她帮他打包速食品、饮品、保鲜饭盒……一样一样地放进去,分门别类摆放好,叠得齐整的青衫,玄色布靴,都拿保鲜膜封好,防止在水里时浸湿了衣物。
她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情景,公寓里突然出现的古代男子,一袭青衫飘飘欲仙,见到电视里的演员如临大敌,几乎要扭断她的脖子……韦悄悄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旁边的人递过来一个钱夹,低声道:“帮我放好吧。”
这是她送给他的礼物,上次在华医生递给她的小袋子里也装着,只是她看见钻戒失了神,没太在意,这样看来他一直随身携带唆喽?韦悄悄笑着接过来打开,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上面的女孩笑得神采飞扬,却带着几分青涩。
她不由瞪大了眼,这人怎么会有她高中时的照片?她想起来了,这张照片一直放在她的钱包里,上次遭劫时一并丢了,后来他帮她找回证件银行卡,想必那时他私自扣下了?等等,那时她似乎还没有献上那个把自己搭进去的霹雳之吻,这么算起来,这人的贼心比她动得还早……
韦悄悄猛地抬头,望进那人幽深的凤眸,两人交缠的视线里,世界陷入一片沉寂。半晌,他忽然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柔声道:“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眼前仿佛起了一片雾,韦悄悄咬住唇,笑着点点头。
她的假期一延再延,可无论她再怎么不舍得,时间就像是沙漏里的沙子,还是流尽了。
冷无舟不肯让她去送,她也怕自己无法承受亲眼见他离开,所以那天早晨,她只是将他送到了小区门口。她想说些什么,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直到他打了一辆车,她才硬是挤出了几个字,“一路顺风。”
车转瞬就去得远了,韦悄悄一个人在马路牙子上站了很久,天色渐明,街道上越来越喧闹,衬着她孤零零的身影,愈加凄凉。
真讨厌自己的嘴。她完全可以学温柔缠绵派,说声”我爱你”或者“亲爱的,我会想你”,她也可以搞怪一下,唱一句“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甚至她可以啥都不说,狠狠抱一下他,让他感受到她火一般的思念,就像头上的太阳一样,热烫而温暖。
街上的人个个都行色匆匆,赶车的赶车,赶路的赶路,没有谁来注意她。没有风,整个城市渐渐被烤成一个封闭的大闷罐,她被S市初夏的太阳晒出汗来。
她开始慢悠悠地往回挪,走进小区大门,穿过草地花丛,她的步子越来越轻越来越快,她小声地哼起歌,“啦啦啦,慰藉自己,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啦啦啦,爱护自己,是地上拾到的真理…… ”她跨过门禁,迈入电梯,看着指示灯一闪一闪,终于,回到她的小公寓。
她将门口的男式拖鞋小心翼冀地收到鞋柜最底层,重重呼了几口气,一拳击向空中摆出超人飞行的姿势大喊:“韦悄悄,Fighting!! ”
直到许久之后,他都没有再回来。
五个月后,海宁钱塘江畔。
平静的东方江面忽然横扯起一道银的丝线,转瞬之,丝线已经化作了横卧在江中的一条白龙,轰隆隆地直向前方推进。这蓄了万干劲势的江潮正奔腾而澎湃着压过来,江南岸忽地又出现一条暗色潮带,与先前江东面卷来的那条潮头逐渐接近。
在日光的映照下,两潮潮峰交汇犹如冰山雪峰陡起,又宛如黑白两条巨龙重重交缠撞击在一起,顷刻如烟雨散落,巨大的伞状云朵腾起一时山呼海啸涛声如雷,令人胆战心惊。
“无舟……无舟…… ”
不远处江堤上观潮的人群中,忽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周遭的赞叹声惊奇声极不协调,惹得众人齐齐去看。
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扮,卷发大眼甚是俏丽。此刻她泪流满面,朝着东南方的辽阔江面叠声呼唤着一个名字,直到声嘶力竭仍不肯停歇。
“在十字潮交汇之处,两个时空之间的通道才有可能会打开…… ”“我受了伤能力有限,只能做出将目标导入确切时间点的传送符,普通人绝对不可能靠近那条通道,更何况你现在这个情况…… ”
“看在你曾是小女的好友,我才讲这么多,不要再等,那个人回不来了…… ”
冷若寒冰的女声在脑中反复翻腾着,女子站在那里哀拗欲绝凄厉呼喊,直到最后一点气力都用尽,她才停了下来。像是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她抚着小腹,软软地瘫坐在江堤上。
江面翻滚,吞噬了她所有思念。
潮汐国罗刹江边。
一轮月遥遥挂在中天,湛碧无垠的秋空就沉浸在那清冷的月光中。夜潮方退去,水面已恢复平静,远远望去就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碧色琉璃。江岸静静泊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一名男子仿佛才被从江里捞出来般,浑身水淋淋的,他坐在船头凝视着水面,喃喃自语,? 为什么没有那道光?为什么?' ;
“公子,身子要紧,先回舱里换了干衣裳吧。”屈膝半跪在他旁边的黑衣小厮声音里已经带着点哭腔。
男子并不理他,怔怔地又瞧了半晌,忽地转头道:“逐剑,我还要下去一趟,你且等着。”他束着的发髻犹自往下滴着水,脸色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惨白,毫无血色的唇隐隐透着青紫,偏偏又生得漆眉凤目,俊美异常。月亮的素辉清冷伶地照在他身上,愈发衬得他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
被唤作逐剑的小厮闻言上前半步,一把抱住男人的身子,“惩样潮头,公子在水里待了一个半时辰还多,加上日间那次,便是大罗神仙也扛不住? 一”他抽噎了几声,手里仍用劲毫不放松,又道:“人都说江潮有信,公子,来年八月再来,好不好”
男子亦觉出自己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沉默了片刻,低声道:“走吧。”小船缓缓动起来,除了桨声击水,再无半点声响。良久之后,舱里忽然传出低沉悦耳的男声,“逐剑,似有人在江上唤我,你可听见?”
逐剑大惊四望,又凝神听了半日,”并无半点声响,想是公子太累听错了。”
幽幽的叹气声后,周遭重又陷入沉寂。小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辽阔江面。
第六十章
回首又见他过尽干帆同望月
五年后,S 市。
深秋时分,夜晚一日比一日来得早,璀璨灯火迫不及待地将整座城市点亮。城市东北角不甚喧嚣的一条小路上,缓缓驶过一辆不起眼的小巴,车开着开着,忽然停了下来。
一阵阴嫂嫂的风吹过,一旁行道树的叶子簌簌落落洒下来,那辆小巴再次启动直冲向前,迅速消失在远处。谁都没有留意到,街角音昊里,路灯也照不到的阴影下,忽地转出三个人来。
他们身后,两个身穿附近高中校服的男孩慢悠悠蹬着脚踏车并排而行,车筐里搁着颗篮球,他们一路走一路聊,舒适而惬意。
其中一个无意中往斜前方瞥去,他”‘咦”了一声吸引同伴的注意力,“那边有几个人好奇怪…… ”
另一个懒洋洋地瞅了一眼,“ C0splaY,嘛,这也值得大惊刁、怪。”男孩盯着远处三个人看了一会儿,“哈,我从来没见过,真有意思。”“最近这几天正举行第五届国际动漫展呢,咱班有几个据说也去参加了,他们cos 犬夜叉,经久不衰的造型比这些人抢镜多了。我说张大志,你读书都快读成书呆子了吧!”
先前的男孩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那些漫画我看不下去,字太小了,累眼…… ”
两方人马之间隔得越来越近,没见过真人秀的那个男孩瞪起眼想要看清楚些。那诡异三人组身量都很高,头发束成高髻,颜色各异的长衫下摆随风飘动,走动之间露出脚下的黑色布靴,远远看过去真有那么几分气势。
育衣男负着手走在前,另两个紧跟在他身后。白衣男人走粉走着忽然转过身,眼睛朝他们的方向扫过采,他的视线定在脚踏车上片刻后,又继续往前走。
错身而过的时候,好奇心驱使男孩忍不住要回头再看一眼。黑衣男人怀里还抱着一把长剑,更为惹眼,棱角分明的脸孔苍白瘦削,身子挺得笔直如一杆标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黑衣男猛地侧转头,两个人视线在空气中相接,那凌厉而冰冷的眼神让男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脚下连蹬几下,他急急去追同伴,心里还嘀咕衡,这CosPlay 的几个人好专业,简直比武侠片子里那些侠客扮相还要好,连气质也模仿得那么丝丝人扣。太帅了!难道是古大侠的多情剑客无情剑吗?……
夜幕笼罩下,这十分诡异的三人组专拣人少的阴暗静僻处走,他们在一面高场下止步。三人眼神相交,青衣男有皮微徽开合了几下。白衣男抬头望了望,嘴里不情愿地嘟硬道? ”又要学做贼…… ”
黑衣男皱眉,也是嘴皮徽动,原来是运气聚音成线跟那白衣人说话,”若非你这厮功夫不济,何须爬墙,“
白衣男瞪他几眼,哀怨地瞅着青衣男小声抱怨道:“六哥,他又欺负我…… ”
被青衣男凉凉的眼神扫过,白衣男耳边飘过不带一丝情绪的两个字,“闭嘴。”他立刻从善如流,点头如捣蒜。
青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