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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还有完没完。
睨着她发怒抓狂的样子,男人却也不恼,反而眉眼弯弯、黑眸晶亮,低低笑了起来,一幅甚是愉悦的模样。
“你。。。。。。”苏月气结更甚。
这个男人,真是没有一刻有个正行。
男人睨着她,眸光愈发潋滟,看了一会儿,又笑着转过身,也靠着木柱坐了下来,低声道:“你总算有了情绪。”
总算有了情绪?
苏月一怔,愕然抬眸望过去,却只能看到他宽厚的背和后脑勺。
他的意思……
就在她略略失神之际,男人又转过头来,睨了睨她脚下,问道:“你这样蹲着累不累?”
苏月又是一怔,这个男人的思维太跳跃,她有些跟不过来。
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刚才瞬间后挪的姿势,带着由原本坐着,变成了蹲着竟也不自知,被他一说,还真觉得有些腿酸,缓缓起身站起,左右看了看,她便捡了一个离他有几步远的木柱靠坐了下来。
这样,他们就变成了背靠背,其实也不是,没有靠背,只是背对而坐,两人之间还是有几步远的距离。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
“对了!”
“对了!”
苏月突然想起什么,侧首看向他,开口,却不想,正好撞上男人同时侧首,也同时开口,最不可思议的是,竟同时说的两字也跟她一样。
她不禁想起,在现代看到过的一句话来。
说,这世上两人同时回头的机率是百分之五,同时开口的机率也是百分之五,而同时回头、又同时开口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五。
她跟他竟是那个百分之零点零零五。
想想觉得有些好笑。
苏月禁不住微微弯了弯唇,将目光掠开,“八爷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本王从来不跟女人抢!”男人亦是唇角轻勾、眸中流光溢彩,似是心情大好。
苏月抬眸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监视,才侧首压低了声音问道:“八爷为何要放我和冷煜走?印象中,八爷和四爷关系极好,八爷如此作为,岂不是背叛了四爷?”
而且还冒着假传圣旨的危险。
她承认,她跟这个男人有过几面之缘,关系也还算可以,但是,绝对没有好到可以出生入死的地步。
男人许久没有吭声,半响,才转过头睨着她,“你想知道原因?”
“嗯!”苏月点头。
她当然想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连一手将她养大的瞎婆婆对她都是因为利用,她早已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付出,无缘无故的搭救。
她不是小人之心,说白,她是怕了,她被那些披着恩情外衣的阴谋伤怕了。
“那坐过来一点,本王告诉你!”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苏月蹙了蹙眉,虽极不情愿,却还是勉强往男人边上挪了两步,却依旧还是不敢靠得太近。
“说吧!什么原因?”
“原因很简单,”男人双眸凝着她,黑濯石一般,忽而,身子往她面前一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轻声道:“因为本王喜欢你!”
苏月一震,男人已直起身子哈哈笑了起来。
苏月这才意识到被男人骗了,早上他也是这样跟冷煜说的,如今还在这里无聊。
一时气恼,“商慕炎,你就不能说句正经话啊?”
男人不恼,亦不响,只是唇边笑容愈发绝艳。
苏月狠狠剜了一眼他笑得欠扁的脸,只恨自己手中没有东西,如果有东西,她铁定砸过去。
“好了,你问完了,现在轮到本王问了。”
男人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苏月微微一怔,男人已经出了声,“你走都走了,为何还要回来六扇门帮本王作证?”
“我……”她刚想如实回答,却又蓦地想起他刚才给她的那个无厘头的答案,便也想着戏谑他一番,“因为本姑娘心地善良!”
男人睨着她,嗤然一笑,“那你还不及说,你是要拯救苍生、维护人间正道!”
这次轮到苏月笑了。
心中连日来的阴霾似是也顿时去了不少。
人跟人果然是不同的。
如果说商慕寒是内敛的深沉,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随性的阳光。
一人只会让人压抑,而一人却可以让人放松。
“我们两人扯平了。”苏月低低笑。
男人睨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竟是有片刻的失神,忽而,唇角笑容一敛道:“是不是因为本王放了你跟冷煜,你不想欠本王的,所以才回来?”
苏月怔了怔,见他执意想知道,也不想跟他闹,便实事求是道:“不是不想欠你的,而是觉得,既然八爷为了我们可以如此仗义相救,那我为何不能为了八爷来六扇门澄清一个事实呢?”
“澄清事实?”男人低笑,微微透着几分自嘲,“什么是事实?就像他们说的,一块玉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八爷所为!”苏月想也没想,就笃定接上他的话。
男人微微一怔,黑眸瞬间燃起莹莹亮光,“你相信本王?”
“我相信真实!”苏月睨着他,“八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杜如烟是早上辰时到巳时之间出的事,而那个时辰,八爷不是在假传圣旨吗?哪还有时间折返风月楼?”
说到这里,苏月脸色变得有些黯淡,“只可惜,方才慕容侯在问可有人证的时候,明明我是,我却不能站出来。”她总不能洗清了他杀人的嫌疑,又将他推入假传圣旨的深渊。
“没事!”男人淡然一笑,“即使有人证明,他们若不想相信,同样会找这个那个理由,本王早已经习惯。”
苏月一怔,第一次发现他的笑容竟是如此落寞苍凉,一时,想安慰,却找不到什么话。
想了想,道:“八爷放心,如果我能出去,我定会将这件事查清楚,还八爷一个清白!”
“你?”男人轻哼,不以为然地嗤笑,“人家慕容侯都焦头乱额,你凭什么如此笃定?除非……”
他顿了顿,略带揶揄地笑道:“除非将你的名字换掉,月字改成桑字,还差不多!”
苏月身子一震,男人却依旧自顾自讲着,“你听说过苏桑这个人吗?”
苏月心头再次一撞,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面色如常道:“听说过,听说是六扇门的师爷,咦,今日好像没有看到他。”
“嗯,”男人点点头,“听说,他出远门办事去了,如果他在,可能会还本王清白,因为,在六扇门,属他最不畏权贵、最铁面无私、也最不会门缝里面看人!”
苏月怔了怔,半响,也找不到什么话,便轻“哦”了一声。
垂了长睫,掩去眸中万千情绪,心中却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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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狱卒送过来的。
或许是考虑到两人一人是王爷,一人是王妃的身份,他们的膳食和牢房内其他几个犯人的是不一样的,苏月注意到,她和商慕炎的是食盒,虽说没有大鱼大肉,只是粗茶淡饭,但是,却也干净清爽,而其他犯人的,她看到,就是一个碗,往那儿一扔,就像给猪食一般。
用过晚膳,天就慢慢黑了下来。
商慕寒还是没有来,听说,是寻她去了。
她不明白,既然现在要如此去寻,那夜为何又放她离开?
寻回来以后,又继续欺骗、继续禁锢、继续伤害是吗?
可惜,她早已看清,她不会让他得逞!
阳光一点点消失在碗大的窗口,寒气随着冷风一股脑的灌了进来。
曲着腿抱着肩,她又往木柱上靠了靠。
原本她就体寒,又加上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创伤,她的身子单薄得就像一张纸一样。
还没有到深夜,她就已经有些承受不过来。
漫漫长夜怎么办?她不敢想。
“苏月,过来!”
黑暗中,男人朝她招手,一双眸子晶亮得滴得出水来。
苏月微微一怔,此番样子,此番口气,蓦地让她想起另一个人来。
那人也是这般朝她招手,也是这般口气霸道,莫非养尊处优的皇室中人都是这般的德行?
心中有些不悦,嘟囔道:“干吗?”
“过来,有重要的话跟你说!”男人口气似乎少有的认真。
苏月愣了愣。
什么很重要的话?
“就这样说吧!”
“过来!”他坚持。
还真是一样的德行!
苏月微微叹口气,朝他移了过去。
到了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被他一把抓了去。
她一惊,下意识的往回收!
他这是做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收紧,跟铁钳似的,她哪儿有那个力气收回来?
“商慕炎……”
她一惊一颤,刚开口,一股暖流就通过两人交握的掌心慢慢渗透到了她的体内,缓缓涌向四肢百骸。
身上的寒意渐渐浅了、淡了、直至彻底消失,身子被温暖一层一层轻柔的包裹,那感觉,就仿佛整个人都浸入了温泉之中,惬意舒畅!
“你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个?”苏月愕然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敢情他刚才一脸严肃要说的很重要的事儿,就是帮她渡真气取暖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男人亦是抬眸回望着她,黑暗也难掩其眸中跳动的灼灼之光。
如果换了平时,他这个样子绝对能称之为风华绝代!
苏月愣了愣,道,“八爷还是放开我吧!原本众人对我跟八爷就是各种非议,如此这样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又要被说成哪般,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嗤笑,好像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一般,“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本王虽然没有去殇州,可是却早已听闻,在行宫的时候,你和南轩太子搂搂抱抱的,那个时候怎么没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今日,在六扇门的大堂,自始至终,你和冷煜不是也一直两手交握在一起吗?还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彼时,你又怎么没有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啊?”
商慕炎继续渡着真气,似是有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冷冷地?!
苏月一震,那一刻,她有个很明确的认知。
那便是这个男人隐隐在生气。
他生气?
他气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行宫?
苏月心脏莫名其妙的抽痛起来。
“那不一样!”
在行宫的那个时候,连心脏似乎都被剜掉了,连流血喊痛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哪儿还有心情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而今日在大堂,冷煜这般握着她,那也是因为她身子虚弱,几乎站立不稳,而她又不想被人看轻,所以便也没有拒绝。
手中温暖骤然消失,男人蓦地将手收回。
怎么了?
苏月一脸莫名,抬眼间蓦地对上男人的眸子。
那感觉,竟有一瞬间的熟悉?
“什么不一样?人不一样是吗?他是冷煜,如今是本王!”
黑暗中,男人似乎是微微笑着,声音也极淡,可不知为何,愣是让人听出了几分逼人的寒凉。
苏月哑然。
这算是男人的好胜心?
愣了愣,她也懒得解释,更何况此时这男人已然转过身去留给了她一个冷硬的后背……
又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难道皇室中的男人都这样?
霸道、无常!
她弯了弯唇,也无心去理会,就想着趁身上的真气未褪,赶快让自己睡着。
【116】她死,大家全部一起死!
更新时间:2013…5…22 20:46:31 本章字数:5456
夜色越深,冷风呜咽着,肆无忌惮地从缝隙里钻进来,大牢里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又冷又不舒服,苏月蹙了蹙眉,幽幽醒转。
大牢里很静,偌大的大牢,墙壁上只有一盏麻油灯发出昏黄暗淡的光。
苏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几时披了一件袍子,借着微弱的灯火,她认出是商慕炎的衣物。
心中一动,她侧首看过去,就看到男人身着白色中衣的背影,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孀。
刚想张嘴喊他一下,喉咙里蓦地一阵痒涩,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在蠕动一般,很难受,她禁不住咳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咳,便停不住了。
越咳嗓子里越发干痒难耐,虽极力隐忍,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咳出声来汕。
糟了,怕是染上风寒了。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啊,咳咳咳,怎么还没咳死?”
“就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和这种人关在一起,明日咱们集体申请换牢房。”
不满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苏月蹙眉,忙涨着脸强自憋着,却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