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这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盯着师弟看个没完,云祀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重重地冷哼一声。
“别傻看着了,再不把菜放下都要凉了,让师兄不满意了可是不给过门的。”
被残忍地从失(chi)神(han)中拉回,沧沅默默将手上盛着粥的碗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云祀,内心不知第多少次考虑着怎样能不动声色地毁尸灭迹,同时手上还不忘了把花猫从穆华絮腿上拎走。
“喵!”被毫不温柔地扔到地上,花猫炸毛地对着沧沅伸出尖利的小爪子,然而刚一抬头,便被那散发浓郁不满与凶残气息的眼神吓得一缩,蔫蔫地再次跑到门边趴着。
“连猫都欺负,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穆华絮摇摇头。
对诸如此类的评论沧沅已经可以完全无视,径自盛出一碗粥给了穆华絮。反正从被穆华絮骗去烤肉开始,就已经离原本那个高深莫测的妖修越来越远了,也不差这一点。
毕竟这算是早饭,没必要弄得太花哨,沧沅只做了穆华絮颇喜欢的梅粥,因这附近并无梅树,便索性挑了株与梅花相似的灵花取而代之,这样糟蹋东西的行为也着实少见。
穆华絮瞥了眼白净可人的粥中若隐若现的花瓣,好笑地摇摇头,起身盛了一碗放到云祀面前,“师兄来尝尝,用玉霖花熬的粥可是难得一见。”
一转头,就看见沧沅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穆华絮一愣,不知怎么的毫无障碍地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师兄怎么说也算是长辈。”所以给师兄盛碗粥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这个理由沧沅毫不信服,若要真论辈分,还真不太好找能压得过他的:“自身有手有脚。”
按理说被这么冷嘲热讽应该是恼怒的,但能让沧沅不痛快这点足以让云祀忽略这点小事,气定神闲地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明明就是吃味了还偏说得理所当然。穆华絮拉着沧沅坐下,舀起一勺粥递到沧沅嘴边,正当对方要张口时又转而将其送进自己口中,咽下后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以为沅沅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_…#
沧沅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相当具有深意地看了穆华絮一眼,便安静地端起碗喝了口粥。
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云祀这才不痛不痒地训斥一句:“做事仍欠稳重。”实则暗暗称赞师弟做得不错。
放下并未减少多少的粥,沧沅起身上了楼,只抛下一句:“待会儿过来。”
“他要做什么?”云祀蹙起眉。
穆华絮咬着汤匙,含糊不清地回答:“大概是想撒撒娇什么的?”
当穆华絮推开门时,就看到屋中唯一的人正坐在桌边,桌上摊开着他送的那幅画卷,沧沅正专注地看着这幅画,仔细得像是要将其刻画进脑子里。
虽然身为作画者应该感到自豪,但穆华絮仍是忍不住多说一句:“沅沅这是被自己给迷住了?”
收回视线,沧沅摇摇头:“我没什么好看。”
“这未免妄自菲薄了,还是说沅沅更想要我的画像?”
“是。”沧沅坦然承认,看上去对于他这么自觉地自己提出相当满意,“想要。”
穆华絮一个愣神,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拼命冒出一个个诡异的画面,连忙警告自己不要再想沧沅拿他的画像会做些什么,对于自己愈发清奇的思考方式他也有点无奈,“想看的话比起画还是本人更好,而且画自己的样子也实在有些古怪。”
并没有继续就这这个话题谈论下去,沧沅收起画卷,起身来到穆华絮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径直向着旁边的床走去。
最开始并未明白对方的用意,一直到被欺身压倒在床榻上,穆华絮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沅沅,我还未看完那枚玉简,何况师兄还在楼下……”
而沧沅已然解开了衣带,无甚表情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要行不轨之事:“我有手有脚,不需伺候,你可以躺着。”
这算是什么另类的报复啊?
“这并非重点,至少等师兄离去之后也不迟。”眉头一跳,穆华絮连忙拉住沧沅的手,阻止其进一步动作。
不提还好,提起云祀令沧沅更为光火,原本金黄的眼瞳都隐隐泛起暗沉,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一般:“打晕了便是。”
明明自己现在动用不了武力,还随口说要将人打晕。
如此腹诽着,穆华絮撑起上身,凑近沧沅的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故意压低了声线暧昧地道:“沅沅,你知道么……”
清楚地感觉到压在上面的人僵硬了一下,穆华絮趁着这个空隙轻松地从本就不怎么严密的禁锢中脱离,后退几步站定后才继续说完那句话:“你吃师兄的醋太明显了。”
“我不清楚何谓“吃醋”,但你们太亲近了。”一不留神让人逃走,沧沅不满地跟着起身,“你最亲密的只能是我。”
衣衫凌乱的美人或许是很赏心悦目的,前提是这个美人没有杀气腾腾地向这边走过来。穆华絮遵从了本能再次后退:“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少我不会和师兄亲吻。”
“不止这个。”
“都说了稍微忍耐一下,再怎么说白日宣淫也太过了……”
端坐在厅堂内的云祀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上传来的声响,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上的手背青筋突起,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将楼梯踩出“吱呀”的哀叫声,毫不留情地踢开了房门,目光跳过屋中衣衫不整的那一方,径自看向穆华絮,见其衣物完好面色才稍有缓和:“师弟,和我去外面走走。”
“好啊,掌柜的告诉我镇上有一家糕点做得相当不错,不过这雪刚停,也不知那家会不会开门。”爽快地应下了云祀的邀请,穆华絮转而看向面露不满的沧沅,借着云祀看不见的角度用口型说道:“回头补偿。”适当的安抚还是必要的,不然出什么事故可就不好玩了。
“那我们走吧,沅沅也一起?”
他以为以沧沅不喜欢他和师兄一起的性子一定会跟来,然而沧沅却是摇摇头:“我有些事。”
穆华絮有些疑惑沧沅在这地方会有什么事情要做,不过也并未多问,点点头便随云祀一同离去了。
那家做糕点的店面的确没有开张,因为街上满是积雪,几乎家家户户都忙着扫雪,否则过几日冻结了就更是寸步难行。因为早有预料,所以穆华絮也没有感到失望,同云祀一起四处走走,难得能这样悠闲地相互攀谈,二人俱是十分珍惜。一路上时不时聊起过去的一些趣事,只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某些话题,也从不谈起关于那处封印的事。
他告诉了云祀关于门派内或许有人暗修魔道,但并没说他对于师傅的某些猜测,那样不过是平白令云祀为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花自认为是最聪明最可爱的花猫,它的爱好是欣赏好看的人类
每次看到好看的人都喜欢凑上去撒娇,像它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拒绝
但是它想不到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虽然没有被拒绝,但是这个人类的朋友好可怕
不但把它扔到地上,而且还散发着好可怕好可怕的气息QAQ
嘤嘤嘤主人快来救我QAQ
☆、搭讪
说来奇怪,这几日沧沅总是神出鬼没,除去夜晚穆华絮几乎是甚少碰见他,询问也只说是有些事情,还不让他跟着。他询问了掌柜的,掌柜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同样不肯告知,只摇着头笑得意味深长:“小公子遇到的当是良人。”
且不说掌柜那话是什么意思,这样被蒙在鼓里实在是难受得紧,这日穆华絮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正想要动用灵力偷偷去看看沧沅在做什么,然而还未等他行动便被云祀拦住。
“师弟,跟我来一下。”
暗叫师兄来得不是时候,穆华絮只得无奈地跟着云祀走下楼梯,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定要去一探究竟。
跟在云祀身后,对方却并没走出客栈,反而向着后院走去,穆华絮愈发感到困惑:“师兄,这是去哪?”
云祀并未回答,带着穆华絮一路来到后厨,这并非是给客人做饭的地方,而是掌柜平日生活使用的小厨房,按理说现在也不到吃饭的时间,厨房里应该无人。
瞥见穆华絮疑惑的表情,云祀轻叹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厨房,示意穆华絮过去一看。
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令人不解,穆华絮便敛住声息走上前,还未等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狼狈的咳嗽声,而且声音还颇为熟悉。心下一跳,穆华絮忙稍稍推开门扉,一道颇为狼狈的身影便透过缝隙映入眼帘。
沧沅站在处理食材的石台便,脚边是一个翻倒的小盆,里面盛着的面粉撒了满地,被飞扬在空中的面粉呛得咳嗽不停,素来整洁的衣衫和发丝上满是面粉,面上流露出一丝气恼。而在另一边的小桌上则放着几盘做成的糕点,同样被连累得沾了些白色的粉末,卖相自然比不得外面大厨的手艺,但也能看出制作者是十分用心的。
心中了然,穆华絮无声地后退几步,笑吟吟地看向抿着唇站在一旁的云祀:“师兄想说什么?”
“那人这几日便是在做这个,我起初以为是有什么龌龊事情,才跟来一看。”云祀看起来有几分尴尬,显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
“这倒是稀奇,师兄竟然会拐着弯替沅沅说好话了,这是被打动了?”
“哼,也不过如此,勉强凑合罢了。”承认了对方的心意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云祀也着实看沧沅不怎么顺眼,若不是对师弟着实不错,又能助师弟度过未来那场灾祸,他是绝不可能妥协的,“若日后出什么变故,尽管来找我便是。”
穆华絮笑笑,分明自己的修为如今也不必师兄低多少,可师兄还是把自己当个孩子照顾。
“我不便在外多做停留,就先回去门派了,自己多保重。”交代完了沧沅的事,云祀便说出另一件事,他陪着穆华絮这几日已是不妥,再多停留难免惹人疑窦。
“知道了,师兄也保重。”
目送云祀离去,穆华絮的目光再次投注到厨房虚掩的门上,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脚步轻快地进了厨房,顽劣地从后忽然一把抱住正专注于手中面团的沧沅:“小美人一个人在做什么呢?要不要陪本大爷玩玩啊?”
“!”
显然是没想到穆华絮会忽然出现,沧沅惊讶之中下意识就想挡住一旁那些不怎么完美的成品,奈何被抱住腰身动作不得。
明白其心思,穆华絮偏偏装作自己刚刚发现那几盘点心,惊讶地问了句,“这是你做的?”便伸手挑了一个并没怎么沾上面粉的莲花酥放入口中。
沧沅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穆华絮将那块已经凉了的点心吃下。
“不错,味道和客云斋的很像,沅沅倒是心灵手巧。”虽然不如刚出炉时口感好,但只论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是特地去学的?”客云斋的点心穆华絮向来很喜欢,恰好这间镇子也有其店铺,想来沧沅便是去那里学的。
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沧沅僵硬地点点头,对于被发现了这么多失败之处仍很是郁卒。
“怪不得掌柜说我遇到良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穆华絮调侃道,然而忽然又话锋一转,“原来为夫这几日被冷落便是因为这些点心,这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还不速速梳妆打扮一番,陪为夫出去转转?顺带一提,师兄已经走了,今后依然只有我们两个。”说着,顺手施了个小法术,一阵风起,卷起地上散落的面粉顷刻间入了旁边的杂物篓。
最后一个消息显然对于沧沅很有影响,大概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总是拿师兄做幌子,连一个稍微亲密些的事都没做过。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存心逗沅沅玩的,这都是礼义所定,可怨不得他吧?
当下沧沅也不再有心思折腾糕点,看看自己当下狼狈的样子,的确是需要整理一番。
随后沧沅便径自从后院的井中打出两桶水,面不改色地拎着两桶很有重量的水上了楼,这动作与形象形成的强烈反差让穆华絮愣了半晌。
进屋后沧沅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相当干脆地脱下沾了面粉的衣裳,站进洗浴用的木盆中。当看见沧沅毫不迟疑地将还带着冰碴的水迎头倒下时,穆华絮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感觉真是不敢想象。
“就连这样都不觉得冷?”
拿过一旁的布擦拭头发,沧沅平淡地回答:“冷热之感虽有,但并非难以忍受。”
感兴趣地挑挑眉,穆华絮忽然捉住沧沅的手,入手处冰凉得不似活物:“那么这样会感觉暖和?”
“自然。”回答了对方的疑问,沧沅就收回手没再让穆华絮拉着,他还记得人类是畏惧冰寒的,何况感受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