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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沧沅瞪着岸边正宽衣解带的某人。
脱衣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穆华絮把衣物放在湖岸边的石头上,听沧沅这么说便抬起头很是欠揍地抛了个媚眼,“来□□一下,不行吗?”
进了水里后,穆华絮便来到离岸边不近不远的地方,稍稍歪过头让发丝浸没到了水中,一边清洗头发一边调侃道,“平时看不出来,沅沅的身材倒是不错。”
“不准叫那个名字。”大概是习惯了穆华絮一向的出言不逊,沧沅懒得理他,浸在水下的鱼尾小幅度地晃了晃,在湖面荡起一层层波纹,“之前那几个人你认识?”
“只认识打头那个,他叫开梧,对我也算是爱之深恨之切了,关于他还是说来话长……”穆华絮煞有其事地给开梧抹黑,仗着一副不错的口才,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事情硬是被他说得高/潮迭起。
沧沅也着实没想到穆华絮讲故事的才能这么好,不过左右也没别的事情,他也就当做打发时间听了进去。
洗好了头发,穆华絮也挑了块离水面不太深的石头坐了下去,坐下之后水面刚好没过他的胸口,“说起来,沅沅你知道什么是灵蕴之体吗?前几天在一本书里读到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初听说了这个词,穆华絮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弄个明白,又不喜欢翻书查找,刚好身边有沧沅这个古董级的鲛人在,他总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听后,沧沅皱起眉,尾巴在水面打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花,“天生魂魄强大,身体同时是最佳的灵力介质,也是双修的最佳选择。”
最后一句让穆华絮有点哭笑不得,这么说他是不是该凭着这点优势,真的去□□一下那只洪荒妖兽?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个不太可能的想法抛之脑后,同时一直都注意着沧沅的小动作,不禁别过头偷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鱼类,果然还是喜欢玩水的吗?
察觉了穆华絮强忍着的笑意,沧沅晃着尾巴的动作顿时一僵,恼羞成怒地一拍水面,“你笑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觉得……沅沅还真是可爱。”穆华絮动作灵敏地躲过被打过来的水花,然后趁沧沅不备,双手撩起湖水猛地向对方泼了过去,将其淋了个彻底,“不许用法术,那样可是胜之不武!”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人一妖就这样在这小湖里打起了水仗,看起来简直幼稚到了家。水声、笑声、怒吼声连成一片,将这荒山野外的寂静彻底给打破。
不过到底沧沅也是个鲛人,在水里自然是要比穆华絮灵活得多,不需多久穆华絮就被捉住了。沧沅将人按在自己方才坐着的石头上,双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想着要怎么才能给这人个教训。一边盯着累得有些气喘的穆华絮,沧沅心下暗恼,想着自己这般失态的样子要是被熟人见到了,只怕要把人吓得半死。
说来也怪,这人类多次惹自己发怒,居然还活得好好的,放在以前要是有谁告诉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说不定第一个先把那造谣的人杀了。难道睡了三千多年,脾气也变好了不成?
虽然被制住了,但穆华絮倒是完全不惊慌。他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总是十分敏锐,所以总能很好地避过对方的底线,不至于彻底激怒人家。甚至他还有闲心调笑,“怎么,把我压在这里,是想要非礼不成?”
要说他们两现在都是□□,而且姿势在外人看来也稍嫌暧昧,不过毕竟两人都是男子,而且沧沅还是个鲛人,穆华絮根本没把这点暧昧放在心里。
结果沧沅还是没能想出个合适的惩治方法。他所知道的那些惩戒之法都太过残酷,以穆华絮的修为说不定直接就没命了。
最后的最后,因为怨念自己居然想不出一个收拾穆华絮的好法子,沧沅郁闷得沉进水底不肯出来——简直是无稽之谈,本尊怎么可能拿一个修为低微的人类没辙!
穆华絮笑得差点又一头栽进湖里去,最后只得穿好了衣物,蹲在湖边好言好语地道,“行了行了,别跟个孩子似的赌气了,明日我们去世俗界,我给你补偿。”分明是个修为高深的鲛人,偏偏总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像个孩子一样,弄得穆华絮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他。
然后穆华絮看到湖中探出了一个脑袋,对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似乎是想营造出很冷酷的感觉,但是不管是只露出一个头的样子还是眼底的好奇都完全破坏了这种气氛,偏偏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武力值爆表的鲛人这么不自觉地卖萌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版小剧场:
穆华絮发愁地盯着鱼缸里惬意地游着的小沧沅,语重心长地道,“我觉得你该节食了。”
换来小沧沅一个无语的眼神
这话是说着玩玩,但穆华絮的确很不理解,小家伙才来家里多久,怎么个头都长到最初的四五倍了,再这样下去要换鱼缸了
原本对于小沧沅来说很宽阔的鱼缸,现在已经算不得宽敞了
老板说好的小型观赏鱼呢?难道是喂养方式不对得了肥胖症?
☆、再遇阻拦
虽然性子不太正经,不过穆华絮还是守信用的,第二日就拉着满脸不高兴的沧沅来到了世俗界。
“好啦,一把年纪了还闹别扭,你也不怕吓哭孩子。”穆华絮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把黑底金边的折扇,拿在手里倒也有点翩翩佳公子的风范,当然,前提是无视他总是取笑沧沅。
沧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火大。
穆华絮带着沧沅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摊上,因为现在时间尚早,所以没什么人,穆华絮递给守着摊子的中年人一两银子,问道,“大伯,你这器具可否借我一用?”
中年人抬起头,就见两个气度不凡的人站在自己的摊子前,当下就有点吓着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穆华絮话里的意思,忙起身让出位子,“可以可以,不过这糖画手艺可不简单,公子你……?”
一合扇子,穆华絮一边坐到中年人刚才坐的位子上,一边笑道,“没关系,别看我这样,我也是跟人学过几手的。”云华派山下的镇子里就有卖糖画的,当初穆华絮看这东西有趣,就跟着人家学了不短的时间。
穆华絮在那忙着把糖块融化,一旁的中年人闲着无事,就搭话道,“公子怎么想着自己做这东西了?莫不是给女儿家的礼物?”
听后穆华絮一边用手中的勺子拨弄着锅中的糖块,一边答道,“这倒不是,还不是那边那位公子生我的气了,我为了赔罪只能这么办了。”
这大叔也是个健谈的,听穆华絮这么说顿时就不赞同地看了眼一旁沉着脸的沧沅,“这就是小公子你的不对了啊,不是我多管闲事,你看你这模样这么好,气量这么小可不像话!”
这话一出穆华絮就觉得要坏事,他可不敢保证现在处于炸毛状态的沧沅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人杀了,只得开口打圆场,“是我欺负沅沅在先,这次倒是我的不对了。”
“说了不准这样叫本尊。”本来心气不顺的沧沅听了这话才稍稍顺心了些,面子上仍是觉得有点下不去,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好奇地偷眼瞄着穆华絮的动作,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糖完全融化之后,穆华絮就舀起一勺糖汁,然后在面前平坦的石板上微微倾斜汤勺,就见一点糖汁流到了板上,随后穆华絮就迅速地移动起汤勺,从石板上牵连出的糖丝就顺着他移动的轨迹渐渐连成了一幅画。琥珀色的糖汁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着光,看上去十分漂亮。
最后一点完成,穆华絮在画上压上了一根竹签,用工具将其从石板上翘了起来,递给了沧沅,“我可没学过鲛人该怎么画,不那么好看就饶了我吧。”
沧沅愣愣地接过那根竹签,拿在手中仔细观察才看出原来这是一只鲛人,下半部分的鱼尾十分细致,相比之下上面的人身就稍微有些粗糙了。他盯着这小东西看了良久,小鲛人的面上只勉强能看出笑盈盈的模样,更别提看得出哪里和他相似的了,但却莫名地讨人喜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亲自做的小物件,这样在友人间司空见惯的事情沧沅却是首次体验。
但就连沧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见识过各种奇珍异宝的自己偏偏对着这样一个哄小孩子的玩意爱不释手,凝视着小鲛人脸上冒着傻气的笑容,沧沅觉得胸口偏左的位置冒出些暖意,嘴角不知何时已变得微微上扬。
中年人看了后也啧啧称奇,“小公子手艺不错啊,这个是叫鲛人?我在儿子的书里看见过。”
“过奖了,那我们就先行告辞,多谢。”
***
离开了做糖画的小摊,沧沅还把那只鲛人的糖画拿在手里,跟他整体的形象搭配起来还真有些别扭。
穆华絮很会惹人生气不假,但他哄人消气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要不以前在云华派的时候怎么可能混得那么如鱼得水?至少穆华絮觉得沧沅现在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不过说实话,穆华絮觉得沧沅好哄的程度还在门派里那些女弟子之上,本来他以为按照沧沅那足可以晃花人眼的身家,是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小玩意的。
“沅沅喜欢这个吗?还真是令人意外。”
“本尊名叫沧沅。”沧沅再一次纠正了穆华絮的称呼,“以前不曾有人送给本尊这种东西,略为好奇罢了。”沧沅说起这些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他想了想曾经上古时期的生活,那些妖兽或修真者有的厌恶他,有的敬畏他,有的惧怕他,自然是不会有谁送这种东西。
他没把话说完全,却是让穆华絮有点误会了,当下看着沧沅的眼神就有点微妙了,“原来你的人缘差到这个地步吗?”
沧沅脸色一黑正要发作,却忽然一皱眉,目光犀利地看向东南方向,“何人躲躲藏藏,再不出来莫怪本尊不留情面。”
穆华絮当下就觉得头痛,这些找他的人也未免太勤快了点?几乎是每天都遇上一拨,就不知这一次来的又是哪个门派的人。这么想着穆华絮也看向沧沅面朝的方位,在看到从街角步出的那两人后顿时面色微变。
“师傅,掌门……”
实际上奕庭和奕樊见到穆华絮也同样觉得很是惊讶,实际上他们仅是听云祀说了沧沅的事之后,寻来看看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却没想到看到对方竟然和穆华絮走在一起,而且看上去还关系甚密。
惊讶归惊讶,二人面上不显,奕樊上前几步对沧沅一拱手,“我乃云华派掌门人,这位道友不知师从何派?修真之人注重机缘,我们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与阁下结交一番。”当然了,如果能顺便把穆华絮给带回去那自然是最好的。
知道了他们不是特意来抓自己,穆华絮不禁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由苦笑,看来他的分量还没重到这个程度,到了这种时候这倒是件好事了。
沧沅自是不屑于和人类结交,回答也是一点不给面子,一拂衣袖冷声道,“你们是何人与本尊何干?聪明的就趁本尊心情好哪来的回哪去。”
穆华絮心里直犯嘀咕:这人还真是一张嘴不饶人,明明昨日还因为触及伤势难受得够呛,今日对着修为比开梧高深不知多少倍的师傅和掌门倒是依旧盛气凌人。
奕樊两人修道多年,又早就知道身怀大能者多自傲,自然不会因这个生气。他们来只是姑且一试,成功结交自是最好,不行也就作罢。
正当穆华絮以为他们就会这么回去时,就听师傅道,“穆华絮,随我们回云华派。”那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容置疑。
不过现在的穆华絮可不是之前那个会听师傅的话的人了,毕竟这要是回去了可就再也出不来了,他只得摸摸鼻子,讪讪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师傅,恕弟子难以从命。”
奕庭早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地跟自己回去,当下也不再废话,抬手一掐法诀似是打算强行将他带走。
穆华絮一惊,正要出手抵挡,就听他身边的沧沅冷哼一声,夺过穆华絮拿在手里的折扇一甩——不过是刹那间,奕庭就闷哼一声按住了右肩,而在他脚下是已经因沧沅强大的灵力与冲击力而碎裂的折扇。他没有想到沧沅会忽然发难,措不及防之下受伤虽不重,但也算不得轻。
这一下子,本来周遭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见了这情形顿时跑得不见踪影——仙人动起手来,万一要是误伤了那该找谁哭去!
“如今的修者愈发不知死活了,本尊带在身侧的人是容得你命令的?”沧沅稍稍上前了一步,站在穆华絮前面隐隐一副保护的姿态,一双威严的金瞳微微眯起,慑人的压力顿时使奕庭感到伤势像是加重了一般。
“道友这是何意?虽道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