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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也很喜欢父亲教导的那些石刻方法,传说那是教会了大家文字的那位前辈很喜欢的工艺,也因此能够刻出精美石刻的工匠,那是很受人尊重的。子承父业,流自然是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那些技艺。只是相比起来,流觉得有木纹的木头,更加漂亮、更让他喜欢罢了。
流和父亲会跟着言一行逃出来,其实很凑巧,他们父子也是外出找寻石头的时候,碰巧遇到部落遭到袭击的事情的。流的父亲在机缘巧合下,救了言一命,后来在迁徙的途中,流的父亲还是因为伤势未痊愈又生了病,最终离开了人世。
失去了父亲的教导,流一心想着是要精通父亲教导他的这门技艺,但总的来说,在这百废待兴的部落里,谁有心情去欣赏那些石刻呢?于是流从一个石刻匠人,降级为了部落内的石器师傅……
——只是,现在可能连这石器师傅都做不成了!
流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手上的石头,继续工作起来,可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这一个已经快要完成的石锹,被他一个不注意,敲掉了一个磨好的尖角……
“哎?”宁希领着一群孩子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流慌张的藏着什么东西,她不由的打趣道:“流,你在藏什么?”
流又急又恼,根本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不能让宁希看见这个被敲坏的石锹!
两手,都要硬(3)
“没,没……”流越慌张这心虚的表现就越是明显,宁希自然就鞥级啊怀疑起来,她顿了一下,才撇撇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哦”了一声就道:“没有就没有吧,你这急赤白脸的做什么?”
这话宁希说得很快、词语又是流从来没有听过的,虽然是听见了却也不知道宁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小心的看着宁希,希望能够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二。
一个大男人,虽然不是猛汉型的,但到底也是个成年的男子,就这么一眼不眨的、好像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看着你,这感觉实在是很别扭!
宁希满脸黑线的看着受气小媳妇样的流,深吸了口气,才终于道:“我是来看看,那些砖坯的。”
“哦。”流点点头,就打算带着宁希过去,可是脚步才一动,就发现如果他要带路过去,那无疑就要转过身,那藏在身后的石锹势必会暴露在宁希的面前,可是面对着宁希……难道要倒着走?
正当流在这里犹豫不绝的时候,一个粗嗓门从流的身后响了起来,喊了一句宁希听不懂的话,在宁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就见来人已经带着几分愤怒的拉起了流的胳膊。
虽然流很不愿意秘密被宁希发现,可他这瘦弱的小身子板还真不可能挣得过此时过来的这位叫做路的大汉的,面带着几分秘密被发现的痛苦,流懊丧的把手上的东西拿到了身前,才冲着宁希,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会,以后,做好!”
宁希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流,随即才把视线放在了那个已经掉落在地上的石头块上,捡起来看了看,才意识到了流的意思,原来这就是之前她所说过的铁锹的雏形,联想一下刚才的事情发生过程,她已经大致确定了流的想法。
此时的宁希,已经发现自己在关于改进生产工具促进生产力进步这方面有些理想化了,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够代替的,比如铁锹,金属的特殊性质决定了那些金属工具的实用性能,并不是只有个表外样子就能用的。
认识到这些,宁希自然是不会生气的,不过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关于冶炼金属的问题——虽然不是她的专业,但是上学的时候还是要了解一些的,由其在工业化学那几门课上,基本上都是这方面的内容。
宁希想的有点儿出神,一时没有回应流的话,这就让对面的两个男人有些忐忑。
流原本就在担心宁希看到失败的物件不再喜欢他做的东西,进而不再理会他,此刻看着宁希出神的模样,他心里跳得飞快,就怕宁希给出的答案是悲剧。
至于路,憨厚的汉子原本是看着流偷偷摸摸的藏着一块石头和宁希说话,以为这个性格木讷、又有几分不合群的小子对着贵女心怀不轨,这才突兀的跑出来,想要“揭露阴谋”,却不想是摆了大乌龙。
流是个能忍耐的性子,他静静的、带着几分痛苦的等着宁希的宣判,而路则是个暴脾气的,虽然对面的是宁老师、他惹不起,可是干看着也的确不符合他的个性,发现宁希似乎没有要跟他们说话的意思,路急急的便扯着嗓子道:“宁老师——”
听见路的呼唤,宁希才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看了看眼前的那个人,才微笑的说道:“没事,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说着,宁希又拍了拍流的肩膀,把这个石锹放回到了流的手上,鼓励道:“这个不是很重要,做不出也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想办法,做更好的!”
在听懂了宁希的意思后,被鼓舞的手艺人流,眼中立刻充满了希望,抬起头挺起胸,重重的冲着宁希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道:“我,会的!”
——喂喂,她是不是成了励志电影里面,为迷茫的主角点明未来,劝导他如何选择正确道路的“高明智者”了?
宁希抽搐了一下嘴角,觉得这角色过于尴尬,才急忙转头看了看路,微笑着问道:“路,带我去看看砖坯的情况成嘛?砖坯。”
砖坯这个词路听懂了,粗中带细的汉子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好心似乎办了错事,虽然不怎么喜欢流这个小子,但是他也没有到厌恶的程度,此刻听见宁希这么说,自然不会自己纠缠关于之前那个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石器的事情,憨憨的笑笑,就指着路,招呼着宁希和一群孩子们,朝着存放砖坯的地方走去。
原地,只留下流一个人摸着那个被敲坏的石锹,心情再度阴郁了下来——虽然宁希没有说,但其实还是不乐意理会他了吧?
叹了口气,流重新坐下来,再次拿起了工具,心中暗自决定:他一定要做出好的石锹,绝对要让宁希重新喜欢上他的手艺,让她继续和他说话的!
宁希带着一群孩子跟着路直接走到了小土窑旁边,这些日子小土窑建在这里,大家也都是看到了的,孩子们也一样觉得很新鲜,这个好像房子一样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部落内专门派遣了一对夫妇来看着这里,就是路和他婆娘,织娘。
这对夫妇才在一起不久,还没孩子,织娘是个擅长编织的部落里出来的奴隶,虽然比不得人家那个大部落里的手艺,但是织娘是个聪明的,在部落里多年,平日他们要做的活计加上偷瞄偷看那些匠人的,她的本事也算是比一般人强不少的。
这样带着技艺的女奴隶一般是比较贵的,有林能换来织娘那还真个凑巧的事情。
当初在织娘要被“卖掉”的那次集市上,她偏巧生了病,眼瞅着就要活不成了,这才让有林人捡了便宜——不过就那种情况来说,把这女子换来,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不然搁在别处,那就是被扔进林子里等死的结果。
织娘才到了有林的时候,兴许是知道自己以后不用再做奴隶,虽然还没有痊愈,但也是干了不少力所能及的活计,很卖力气的表现自己不想再被送走换出去,等到她的病全好了,路就很心急的把她带回家做了婆娘。
看见宁希到了,织娘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才收拾了一下手上的麻线,部落里她的手艺最好,大家也知道她弄得东西好,便有人偷偷央了她,替她做些重体力活作为交换,让她帮忙编织些东西,慢慢的,织娘干脆就成为了部落里的匠人,司职这些手艺活。
宁希颇有兴趣的看了看织娘手上的麻布,她觉得这种编法真的很神奇,不需要纺织机器,就这么手工来做活,居然也能弄得那么好!不得不说,广大人民群众中,真是隐藏着无数的能工巧匠啊!
等等……宁希目光一闪,纺织机这东西可不是简单的,要知道那珍妮纺织机可是标志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开始啊!想到这里,宁希纠结了,她是知道珍妮纺织机是增加了纺锤数量,但那纺锤怎么做她完全没概念!咋他们实验室附带的图书馆里,便都是化学类的书籍呢?如果能有简单机械的,该有多好!
“宁老师?”织娘也是去上课的,此刻看着宁希抓着她手里的麻布不放,心里有些狐疑,手上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用心去弄的、有花样的,需要这么死盯着看么?
“哦,”宁希脸上微微一红,这看见什么就走神的毛病,怎么到了远古之后越来越严重了呢?她有些尴尬的松开手,才匆忙的解释道:“我,想到了一种纺织机器……”说到这里,宁希忽然停住了,用麻编织,和纺纱机什么的,到底是不是一种模式?
“机——器?”织娘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不是很理解。
眼下宁希也没空想这个,她这个拿起针也只会缝扣子的人,对于织布那更是没概念的,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做,也是要和织娘好好了解一下目前的麻布工业技术的,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君不见那个铁锹用石头造出来就成了废柴了么?
“以后我给你说,”宁希拍了拍织娘的手,放下了这个构想,很实际的把视线转到了更加容易成功的小土窑上面,招呼道:“路,搬柴火、喊人,我们开工!”
织娘虽然很好奇宁希说的机器,不过她此刻也只能把好奇心放下,陪着丈夫一起工作起来,路心疼婆娘,便让她去喊几个人过来,他自己承担了搬木柴的体力活。
——这倒是相处得很不错的小夫妻嘛!
宁希侧头,微微翘了一下嘴角,看着织娘微红着脸,转身去喊人,还有路傻呵呵的接受了妻子叮嘱的模样,虽然他们说了什么她没听懂,可那温馨的气氛是骗不了人的。
不多时候,一群人就跟着织娘一起过来了,听说了宁希要开始弄这些砖坯的时候,大家伙那都是非常好奇的。
但好奇心往往是动力的来源,不多时候一群大汉就按照宁希的安排,把砖坯分门别类放了进去,又堆进去了柴火。
土窑建造的时候,就已经注意通风和保温的问题,这一点上,宁希还是有把握的。只不过,在大家把这些事情都做好之后,她还是亲自走了过去,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目前部落内还没有煤炭,单单凭借木柴生火,宁希其实还是会很担心温度不够的问题的,毕竟木柴在燃烧的时候,火焰温度最好也不过就是七百多度罢了。
只是挖掘煤炭这不是简单的工作,部落到底在什么位置、附近的群山中有没有煤炭断层也都是没法说的事情,毕竟她学的不是地质,现在也只能这样凑合着试试看。
流之前就是负责烧砖的事情的,此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他却没有上前,宁希也觉得就流这这身子板整天守在这里看着炉火实在有些为难,便把这活交给了路,由他们夫妻在这里负责,还能轮班,倒也算是比较好的,至于搬运柴火大家轮流每天运过来就是,虽然因为温度的问题,可能要增加一段封窑烧火的时间,需要的量会大些,可那些不是大问题。
只是,宁希并不知道自己觉得流身子板不成才决定让路接手的工作,在流眼里,却成了他自己已经被宁希厌恶的证据,敏感的瘦弱男子沮丧的垂下了头,咬了咬嘴唇,决心要在这土窑弄成前,把石锹做出来……
23、两手,都要硬(4)
烧砖只要点上了火,那外面的人除了看火的,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宁希尽可能详细的给路和织娘两口子解释了一番“不能让窑火熄灭”的关键问题后,终于结束了今天最重要的一项工作,立刻就宣布孩子们解散,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而她自己则是直接冲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
看着宁希头也不回的离开,本来想再问问关于石锹事情的流,脸色又白了几分,看看留在原地负责烧火的路,还有那几位帮着路搬运木头的部落族人,想想他自己的体力,无奈的垂下头,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或许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抓紧时间把那个东西做出来,不然……他大概就再也不能和宁希说话了。
关于饲料成分的分析并不是什么很难的工作,宁希在实验室工作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没少做,更不要说她工作时候要做的分析,比这个要难上很多,这种测定酸碱度或者是成分含量的小检测,根本不用花费什么脑子。
只不过花了一个多小时,宁希就把这几份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