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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
“那个。。。小羽大夫。。。”
“啊？”
“你对我的腿还有什么别的建议么。。。。”
“没有。。。。啊不是，有。”被发现走神，王羽语无伦次的挠着头“最近的两周别剧烈运动，多穿一点，不然会疼的，还有要注意休息。”
“哦。。。”
“恭喜你可以出院了，苏大警官。”
王羽刚要说点别的，护士敲门进来。
“小羽大夫，开会了，院长叫你赶紧过去。”
“我知道啦~~”
转身白大褂飘起来，那大夫就一点大夫样都没有的跟着护士走了。
他可以出院了。。。怎么完全高兴不起来。。。。
苏小文慢慢的换着衣服，熟悉的消毒水味随着病号服的脱下而渐渐散去，换上有些束缚的普通衣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窗外是久违的晴天。
空气清新寒冷，像是无形的冰。
久违的家，空荡荡的房间。
收拾起夏天的衣服，把秋冬的替换出来，然后整理了因为好久没住而显得有些蒙尘的屋子，洗衣服，做饭。。。。
才不过半个多月。。。一切变得陌生起来。。。
他甚至觉得屋子里有种陌生的味道。。。
也许是身体已经康复，或者离开熟悉的医院的缘故，苏小文半夜就醒过来，钟表上的数字指向2，他翻了好几次，越发的清醒无法入睡。
屋子里漆黑一片，远处的霓虹灯光从窗户渗进一点微弱的光线，他强烈的感觉到这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别的什么。。。。
一阵阵寒意漂浮在稀薄的空气中。
他盯着黑暗看，但什么也看不到。
不。。。不会是那个吧。。。
不不不。。。绝对不会的。。。一般来说闹鬼也不会选择警察这种煞气职业。。。
可是住了半个月的院煞气什么的会不会打了折扣。。。
绝对不是闹鬼。。。
可是。。。万一是呢。。。
苏小文卷在被窝里，一边缩到床脚寻找安全感一边进入一场死循环般的自我说服。
第二天，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考虑的选项。
“。。。。你不是。。。买房子了么。。。”
“那个啊。。。那个。。。偶尔回来人多聚聚也挺好的。。。”
回到警局里的宿舍，他就让王讶嘲笑了。
这家伙是那个王羽大夫的弟弟，比王羽小一岁，长得很像，但性格一点也不一样。
“我老哥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王讶看他把行李推进衣橱后，推理了好一会问。
“啊？没啊。”
苏小文纳闷他怎么会这么问，又仔细回忆了住院的那段时间，虽然他觉得那大夫特别不靠谱，但也没说过什么伤脑筋的话，毕竟是医生么。。。
“真没有？”王讶像很确定他哥哥的为人一样又问了一遍。
“真没有。”
“那个。。。苏哥。。。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啊。。。”王讶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不生气，你说吧。。。我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好。”
“。。。。。”王讶又憋了一会，终于诚惶诚恐的开口问“你不是撞鬼了吧？”
“。。。。。”
一语戳中关键词。
苏小文和他在宿舍里大眼瞪小眼好一会。
“怎么说呢。。。。”如果承认的话似乎太扯淡了，但不承认的话。。。“就是貌似是撞鬼了的感觉。。。”
“那就是真的撞鬼了。。。”
“。。。。。。”
王讶一边表达对他的鄙视一边在手机上按下了一串数字。
安静的室内让电话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小羽哥，你在干嘛？”
“浇花呀~找我有啥事吗，小讶大宝贝。”
真是酸到倒牙的爱称。。。。
“你对我的同事都做了什么好事，嗯？”
“诶？？”
“就是苏哥啊。”
“人家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我说大哥，牵连着人家撞鬼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干出来了好不好。”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嘛。。。只是日常探视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撞鬼了嘛。”
“你都知道他撞鬼了还让他一个人回家？？？！！！”
“当时要开会嘛。。。等我回来的时候他都不见了。。。怪也都怪他动作太迅速。。。”
兄弟俩又互相埋怨了一会，王讶才无奈的挂上电话，那种表情，让苏小文觉得王讶才是哥哥。。。。
“苏哥，这几天我要出去办案子，宿舍没人住，你要害怕就到我老哥家住去吧。”王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告诉他这个噩耗。
“诶？？！！”
“他一个人住。”王讶没理解苏小文的意思，继续道“反正他也怕鬼。”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住。。。。”
“因为他总撞鬼谁能受得了？”
“那你还让我去？？？？”
“反正你已经撞过了，怕什么，你跟他去住负负得正，说不定就好了。”
“。。。。。”这时，他终于明白，这个王讶跟那个大夫的确是兄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啊对了，恭喜你恢复健康，我开车带你去医院吧。”
苏小文浑身只剩下一种感觉——窘。
☆、大夫，你要怕鬼到什么程度？
“欢迎再次光临~”王羽一脸笑意，虽说那张脸长得挺好看，但这时候，这状况，这场景只能让苏小文联想到开花的仙人掌“好久不见了。”
哪有大夫让人再次光临的。。。。这就跟在医院门口贴上“再见”一样。
“好久不见。”苏小文一边也这么回应一边在心里吐槽，才一天没见好不好。。。
那个王讶，也不赶紧说点什么。。。。
“以后你就叫我小羽好了，小文文。”王羽郑重其事的说。
这称呼变化的也太快了吧？？？前天还叫苏大警官呢。。。今天就已经降级成“小文文”了。。。
小羽，小讶，小文文。。。苏小文有种回到幼儿园的感觉。
兄弟俩寒暄了一会，王讶就因为着急收拾东西先走了，留下他在医师办公室里跟这大夫发呆。
“根据我多年的从医经验，你一定是让鬼给缠住了。”王羽轻飘飘的说“所以，我的建议是，晚上十点之后尽量不要一个人呆着。”
“根据我多年的从警经验，一般的医生都非常的相信科学。。。”
“某些方面我很相信科学的，比如手术的时候~”王羽看了看表，下午三点，然后把钥匙掏出来“这是我家的钥匙，丢的只剩这一把了，你去配10把回来吧，然后跟我一块买完东西再回家。”
“你确定是10把么？”苏小文觉得十把钥匙简直太夸张了。
“这是本年度20把钥匙里的最后一把了，弄丢我就回不去家了，所以它一直没丢。”
苏小文神情恍惚的带着一大串防盗门钥匙回到医院，脑中全是配钥匙大爷的话“哎呦，你也配这么多把啊，之前有个小伙一次配了20把，你们年轻人啊真是不记事，你们不是哥俩吧。”
大爷。。。根本就不是我不记事。。。是那个一次配了20把钥匙的小伙支我来的。。。谁跟那家伙是哥俩啊。。。
当然这些话他都憋回去了。
医师办公室里的王羽已经脱下了白大褂，换上常服。
后来他就跟着这家伙一块逛了超市，在一大群小姑娘和哦巴桑的注目下推着购物车，貌似一脸幸福的挑选着喜欢的物品。。。。
苏小文没考虑过要在这家伙的家住多久，不过既然要去住，就得买一套睡衣。
左挑右选的，他让选择恐惧症折磨够呛，好不容易决定买一套衣裤，却被精神头十足的王羽制止了。
“买睡袍那种，那种好。”他指了指一堆软绵绵看起来很可爱的睡袍说。
“可是那种。。。也太那啥了。。。”苏小文绝对不会穿上印着奥特曼的睡袍，弄死他也不要。
不过要是有七龙珠的也许会考虑。。。。
最终他还是采纳了王羽的建议，挑了一件黑色的绒绒睡袍扔进手推车。
“竟然是那么纯爷们的颜色。。。我的天那。。。其实我觉的白色比较好。”
“我也觉的白色很好，但是不好洗。”
买到牙具的时候，他才发现王羽和他一样有选择恐惧症——这是宅在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坏习惯。
蓝色的刷牙杯和绿色的买哪个？蓝条条和绿条条的毛巾买哪个？薄荷和绿茶的牙膏买哪个？
两个人在那折腾的满头汗，最后决定趁此机会王羽也换一套洗漱用具，于是，一篮一绿的两套洗漱用具讪笑的躺在了推车里。
王羽的家住在三层，比他家的五层轻松多了。
两室一厅，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个三十多岁单身男人的家。
白色描着碎花的客厅窗帘，浅色的地板，一看就让人有躺下欲望的沙发上堆着很多大型毛绒玩具，茶几上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冬用拖鞋上面都印着泰迪熊的图案。
简直就是小学生的理想国。。。。
“你会做饭吗？”苏小文忍不住惊讶问道，他怎么也无法想像面前的人到厨房里炒菜做饭的样子。
“嗯。”王羽一边换上围裙一边自夸道“绝对让你尝过一次不想再去饭店。”
“。。。。是吗。”
“当然，尤其是刀功特别好~”
“刀功。。。。”
“我可是外科大夫啊。”王羽在厨房里掏出另一件围裙，扬了扬问“你做饭功力怎么样？”
“自我感觉良好。”
其实想想，都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就算没什么天赋，这么多年的磨练也不至于把自己毒死。
“哦~洗手换衣服然后跟我一块做饭。”切换进生活状态的王羽简直。。。像保姆一样麻利的做家务“红烧排骨和炖豆角怎么样？”
“我什么都行。”
“好。”
由于王羽说什么也不相信他能做的比他好吃，所以苏小文在他开始炒菜后就被排挤出了厨房。
脱了围裙，他仔细观察了除了客厅以外的两个房间。
大的那个似乎是工作间，摆着书架，电脑还有一些文件，书架上摆满了医学相关的书籍，艰涩而难懂，他这才有种似信非信的感觉觉得这家伙的确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绝对给力的大夫。
小的是卧室，摆着张比单人大又比双人小的床。淡绿的床单，和客厅一样的碎花窗帘，同样摆满了毛绒玩具的小衣柜。
他的家，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极其柔软的气息。
“吃饭啦——”
不一会就听见王羽在厨房中喊。
餐具也都是淡绿色的。。。这家伙真是喜欢绿色啊。。。苏小文暗暗感叹。
“味道怎么样？”王羽像等待家长夸奖的小学生，趴在桌子的另一侧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评论。
反正这家伙也不怕生人，苏小文想了想也放下拘谨，毫不客气的品尝着出自外科大夫之手的红烧排骨。
“。。。不想再去饭店了。”
“我就说嘛~”
这句话不是苏小文抬举他，的确好吃的不得了，方才他说吃过他的饭以后不想去饭店还真不是胡诌。
“你不会专门研究过吧？”
“没，”王羽一脸满足的吃着饭“天生的。”
“。。。。。。”苏小文然这句话又呛了一下，原来做饭什么的是天生的。。。往后可以为自己做饭不怎么样找个很好的借口了。。。
干净的餐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明亮的餐厅灯光，健康而且美味的饭菜，大玻璃杯里的柳橙汁，还有餐桌对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人。。。这景象苏小文早就想象过。。。
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大概就是这种景象了。。。
“那你就一直住在这吧。”王羽用勺子轻轻敲了敲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如何？”
灯光下，他手里还抓着柳橙汁的玻璃杯，瞪眼睛看对面刚刚还在向他卖萌的家伙，不知道他到底是随口说出来还是看透了他的想法。
当然，这种状态很快被王羽越来越脱线的各种无脑理论给无情打碎了。
最后吃过饭的时候，苏小文已经完全折服于对面那家伙的厨艺。
“我可以不刷碗么。。。”盯着水池里的狼藉，王羽可怜兮兮的央求“我最讨厌刷碗了。。。”
“去歇着吧。”苏小文倒不怎么排斥刷碗，而且，这段倒霉的时间大约王羽也不会给他掌厨的机会了，所以就刷刷碗表达一下谢意也不错。
王羽立刻高兴的跑去客厅，卧在沙发上满意的把电视打开。
苏小文一边刷完一边好奇他会看什么节目，伸着脖子看了后，发现他并没有看电视节目，而是在用DVD看动画片。。。。
里面播放的是可以算国民动漫的海贼王。
十点半，这大夫的作息时间倒是非常有序。
“我先洗澡，然后你再去。”王羽一边说话一边迅速的冲进浴室，但是没关门，浴霸全开，不一会就有稀里哗啦的水声“好冷。。。好冷！！”
“你倒是关门啊！”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