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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元丙落入水中,不一刻便露出水面,一柄剑便横了噗一声敲击在胡元丙大头上,只击得胡元丙眼冒金星,头晕得一晕,便听得上官策声音道:“我到要瞧瞧是你的铁头硬,还是我的剑硬!”其实试都不用试,世上哪里有人的头比剑还硬的。上官策又一剑横击胡元丙大头,胡元丙头顶嗡一声响,顿时晕了过去,便沉了身子往下沉,却忽地被上官策一伸手提了起来,挂在船舷。上官策伸手从胡元丙身上搜出一叠银票,之后一把将击晕的胡元丙扔入渭水中,胡元丙便沉入了水中。这时上官策立在船头道:“瞧在你银票的份上,让你死得爽快了,死人是不需要银子的!我的王兄弟要救济了灾民,却是用得上。”
忽地身后船舱中一人抚掌笑道:“易兄,好俊的身手。”上官策倏地回身,抚掌的是酒糟鼻公子。上官策道:“兄台什么人?居然知道在下姓易?”酒糟鼻公子学了易无双方才声音道:“你说呢?”这时上官策只能是易无双了,易无双稍一思索道:“兄台莫非是王兄弟?”酒糟鼻公子哈哈一笑道:“易兄机智过人,明明瞧了我面目不是王思云,却也能猜到我是王思云,小弟佩服。”说着揭下脸上一张薄皮面具,酒糟鼻公子果然是王思云。
易无双笑了对王思云道:“王兄弟的异容术,当真高明之极,方才便骗过了为兄。”王思云一笑道:“易兄过奖,我这点微末之术,终逃不过易兄的法眼。”顿一顿又道:“小弟的易容术,得自一位江湖异人所授,却也甚是好玩,小弟瞧在方才易兄挂念小弟缺了银两份上,将这门决窍说与易兄,易兄乐不乐意?”易无双道:“我可是求之不得!免得时时扮个蒙面之人,大是麻烦。”说罢二人相视哈哈一笑。易无双将那一叠潮湿银票递与王思云,王思云笑着接过,将一张张银票分开放到船头木板上凉晒了,在银票上放了根木条压了,以防凉晒干时被风吹去。之后二人到船舱中坐了,见船家伙计一众人吓得挤在船尾,王思云便对船家道:“这不干你等的事,怕什么怕?快开了船,莫要耽误了我与易兄的行程,船钱少不了你们的。”船家等一众人听了,方自稍稍宽心,方自回到各人原位,让那蓬船顺了渭水快速而下。
第三章 刀光剑与血 十、睹景忆旧
十、睹景忆旧
船舱中王思云对易无双道:“易兄此行也不与小弟招呼一声。”易无双道:“为兄的这一次所了之事极是凶险,是以不想麻烦了旁人,只是王兄弟何以知道我要顺了渭水去长安?”王思云浅笑着侧头问道:“你说呢?”易无双笑了一笑道:“只怕是胡元丙昨晚说与你的。”王思云道:“不错,又猜到了,这才是我佩服的易兄。”易无双道:“若是猜不中呢?”王思云道:“若是猜不到,易兄脖子上扛着的便是一只……一只哪个。”说罢不由抿了嘴直笑。易无双自然知道王思云说的那个是什么,自然是猪头,不由也笑了一笑。
渭水甚美,两岸青山延绵不绝,码头村落不断。易、王二人不时出了船舱立在船头赏瞧了渭水两岸的如画景色。数日后蓬船靠了渭水南岸,易、王二人加倍给了船钱。二人离船上岸,岸上便是一处集镇。易、王二人集镇上用过膳后,顾了一辆马车,一路往长安城方向行去,远远已隐隐见了长安城城墙、城楼。
约莫一个多时辰,易、王二人乘坐的马车便到了长安城玄武门外附近,二人便下了马车,付了车银。玄武门两侧羽林军军士衣甲鲜亮、刀枪齐整、威武而立。王思云对易无双道:“易兄,这玄武门是皇家出入的门户,咱们入长安城,却要往西边的芳林门、或是景曜门,或是光化门。”易无双道:“王兄弟对长安城到甚是熟识。”王思云道:“我少时时常随了我爹爹来长安城。”
易、王二人转到景曜门入了长安城,二人一路往南行去,过了数道街巷,待得近了长安城西市,街巷旁一家偌大的宅院,宅院街旁大门有双层飞檐,甚是气派,檐下一块漆黑大匾,书着“刘府”二字。易无双不由在立在道旁,双目定定瞧了刘府,忆起旧时家人携了自己出了大门到街市上买了冰糖葫芦、买了泥人、买了风筝等情景来。王思云见易无双定定瞧了刘府,便一旁对易无双道:“这刘府便是前朝邑尉刘幽求刘大人的府弟,隙年当今天子时为楚王,因韦后一党弑主,楚王便结草莽豪杰,与太平公主、刘幽求等携羽林军诛韦后、武延秀、安乐公主、上官婉儿一党,刘大人时立大功,楚王将上官家宅院赏赐了刘大人。”易无双道:“嗯。”
易无双忽地对王思云道:“王兄弟,你对朝廷之事到是知道得不少?”王思云道:“易兄,你莫忘了,我常来长安城不说,我还有个叔叔是兵部大人,我虽是外乡人,却可说是长安通了。”易无双道:“不错,王兄弟确可称得上是长安通。”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日暮之时,易、王二人已在一家客栈中要了两间上房。之后到一家酒楼,寻了楼上一处雅坐,让小二上了一壶酒与几样晕素小菜,二人便对坐了饮酒吃菜,窗外蒙胧中依稀可见长安城中小雁塔塔尖。
易无双举杯对王思云道:“王兄弟,来,喝酒。”王思云道:“小弟不善饮酒,只能免力陪易兄几杯,多了我可是会醉。”易无双道:“王兄弟过谦了,我瞧你喝得这一阵,脸色都不曾红了一分,只怕不是你醉,到时反到是我先醉了。”王思云道:“易兄错了,喝酒脸上不见红色的,最容易喝醉。”易无双道:“哦!只是别要姓易的容易喝醉,可就糟了。”王思云听了噗哧一声笑。
王思云与易无双对饮一杯酒后,王思云对易无双道:“易兄,这世上甚多女人甚是让人想不通来,好好的清静日子不过,偏偏去弄那权柄,到来头均是不得善终,这是何苦!”易无双停箸瞧着王思云道:“王兄弟说得有理,请说下去,我正想听听。”王思云便又道:“中宗皇帝之时,安乐公主、上官婉儿、武三思一党执掌重权,太子积不平,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矫制发羽林军三百余人,并太子侍卫近千人,杀武三思及其子,斩关而入,欲诛韦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不想玄武门羽林军军士为上官婉儿说动,临时倒戈,反而杀了太子积和李多祚,其时便已埋下祸根,然韦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一党尚不自觉,肆无忌惮弄权,方才惹得玄武门兵变,遭了当今皇上的诛杀。后来太平公主依上皇之势擅权用事,与今上有隙,阴谋废立,居然效法韦后使毒谋害皇上,又为当今皇上诛灭,这权柄一事,贪之必遭杀身之祸。”
易无双道:“王兄弟说得好,只是王兄弟忘了,则天大圣皇帝,岂有不成众女效法之楷模?”王思云思得一思道:“不错。”
第四章 英雄恩怨明 一、杀手
一、杀手
深黑夜色中,长安城街巷淡淡薄雾弥漫,只现了长安城轮廓淡影。两条黑色人影窜到刘幽求刘府墙外,轻轻一纵窜上墙头,往里张了一张,之后往下一掠,便进到刘府花园中。
刘幽求大房中桌上燃着盏灯,灯下桌前,刘幽求正在拟写一道凑章,正在斟文酌句,忽地窗中窜进两个蒙面黑衣人。侍立在刘幽求一旁的刘府侍人正待喊叫,已被一黑衣人倏地伸指点了脖胫哑穴,接着又一指点了腰上穴道,侍人便碰一声倒在地上。另一黑衣人也动作快极,手臂一伸,手中长剑一晃,剑尖已抵在了刘幽求咽喉之上。
刘幽求年岁已高,颌下一蓬花百胡须,却是一分不惧。黑衣人剑尖抵着咽喉,一股寒气直透胸腹,却仍正气凛然道:“两位要杀老夫,却是为何?”剑尖抵着刘幽求的高瘦黑衣人道:“刘大人久在朝中为官,居然不知我二人杀你缘故,唉!你早就该告老还乡了,不然不明不白地死了,实在是冤枉。”刘幽求一凛道:“老夫做官堂堂正正,从不做昧了良心之事,这又碍了何人?居然使此见不得人的手段,居然暗杀朝中大臣。”高瘦黑衣人道:“大人真是愚腐,若要见得了人,又怎能杀得了你,你堂堂正正为官,岂能不碍了旁人好事,在下为人手下,受人恩惠,总要忠人之事,今日在下杀你,却也是由不得在下,在下只好得罪了。”
要杀一个无甚武功的朝中老臣,高瘦黑衣人用不着什么快招妙招。高瘦黑衣人正要动手杀了刘幽求,忽地脑后剑夹劲风,一柄剑快捷无伦疾斩高瘦黑衣人脖胫。这时高瘦黑衣人若动手杀刘幽求,自己的脑袋必先搬家。这一柄剑来得实在太快,快得如电光火花般一闪,剑光到人方显,却是房梁上一黑衣人掠了下来。高瘦黑衣人疾往后滑步一窜,让过斩首的这一剑,便见一个黑衣人已立在了刘幽求身前,横剑对了二人。
高瘦黑衣人对立在刘幽求身前的黑衣人道:“阁下什么人?何以要阻我二人之事?”黑衣人冷冷道:“姓刘的是我家的仇人,须得我亲自动手,二位若要用强,先过了我这一关。”高瘦黑衣人道:“阁下真是想得岔了,我二人与你一般,均是要杀刘大人,你杀我杀有何分别?”黑衣人仍是冷冷道:“姓刘的须得我亲自手刃,这便是分别。”高瘦黑衣人道:“好好!即是这般,阁下请动手。”
黑衣人却不忙动手杀刘幽求,忽地冷冷对高瘦黑衣人道:“阁下是不是一剑无血贺长剑?那一位是不是压千斤刘称砣?”高瘦黑衣人与矮胖黑衣人均是大吃一惊,齐声对黑衣人道:“你是谁?怎知我二人来历?是又怎样?”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即是两位,再好不过,省得我到处去找,我先杀了你两个贼人再说。”说罢手中长剑一晃,便快如闪电般斩向二人,出招快得惊人,手腕只是抖了几抖,便已斩了数招。
高瘦黑衣人与矮胖黑衣人正是贺长剑、刘称砣二人。高瘦黑衣人贺长剑名号一剑无血,可见他那一柄剑的速度,自然已是快剑中的快剑。这时见了黑衣人运剑一分不比自己的慢,且身法步法怪异,心知是自己平生未遇的用剑高手,不由心下奇怪,江湖中何时出了这般一个剑道高手。
刘称砣武功虽然比贺长剑差了一分,却也是使刀中一等一的高手。刘称砣从旁挥刀夹攻了黑衣人,黑衣人在两大一等一高手的夹攻之下,居然一分不惧。三人以快打快,好在刘幽书房厅宽敞,足可让三人施展来去。三人堪堪斗了百拾招时,黑衣人晃身从贺长剑、刘称砣二人刀剑下穿过,贺、刘二人刀剑将斩在一处之时,黑衣人反手一剑由下往上一刺,长剑由刘称砣小腹中刺入,剑尖直入心脏。黑衣人长剑倏地拔出,刘称砣砰一声仰面倒地,顿时无气毙命。
刘称砣一去,贺长剑不由气馁。有刘称砣这般一等一的好手一旁相攻,尚且拾拿不下,仍给人一剑刺死,这时剩下了自己一人,又能怎样?黑衣人并不愿惊动刘府中人,刘幽书坐在椅中也不敢乱动,因为房中几人动手招式太快,况且都是要杀了他,他若想乘乱出房,只怕任一人随手一剑便可斩了他,是以不如不动、静观其变。
黑衣人与贺长剑二人斗在一处,十数招一过,二人错身一交之时,忽地一柄剑从黑衣人腋下贴了肋骨刺出,插入了贺长剑胸腹。贺长剑坚忍痛楚,一剑削向黑衣人,黑衣人一伸手拿住贺长剑手腕,只听得喀喀数响,贺长剑腕骨碎裂,长剑碰一声落在地上。
黑衣人握着自己长剑剑柄,冷冷瞧着贺长剑。贺长剑瞧着插在自己胸腹上长剑,一张脸已是因痛苦而扭曲,却断断续续对黑衣人道:“阁……阁下是……是谁?”黑衣人道:“还记得十年前的上官策么?”贺长剑顿时双目瞪得老大,道:“你是……上官……上官……策,好,很好。”上官策长剑倏地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贺长剑便碰一声倒地死了。
第四章 英雄恩怨明 二、分说
二、分说
上官策瞧了一眼贺长剑死尸,提剑一步步走向刘幽求,剑尖上兀自滴着血。刘幽求见上官策一柄剑神出鬼没,片刻间杀了贺、刘二人,这时见上官策怒目冷冷对了自己一步步过来,心下一惊、一凛,忽地顿悟,对上官策道:“原来阁下是上官策,莫非是隙日上官婉儿家后人?只是老夫有几句话要说,阁下愿不愿一听?”上官策冷冷道:“听他二人言语,你也似是一个好官,只是我上官家的这一笔血债,却是不得不偿,这时你与一个死人差不了多少,多说几句少说几句又有什么两样,要说什么请讲,我也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刘幽求抻手指了旁边一张椅子对上官策道:“阁下请坐,反正我也不会逃走。”上官策到椅中坐了,仍是双目冷冷盯着刘幽求。
刘幽求道:“隙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