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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了石成事。温如玉的房中亮着灯,黑夜里的灯光是温暖的,更何况是家里的灯光,岂不是更温暖?石成事自然便走进了还在等着他的温如玉房中。
石成事进门关门,温如玉坐在床沿瞧着他笑了一笑,便立起身来替他宽衣解带。之后二人灭了房中油灯到大床上拥着睡了,也没有说一句话。俩个人若是太熟悉了,说出来的话大多是废话。但是温如玉忽然对石成事说了一句话,却绝对不是废话。温如玉对石成事问道:“相公,你外面还有女人?”石成事道:“嗯,不错。”石成事是一个不大说谎的男人。温如玉道:“怎地不将她娶进门来?”石成事道:“我并不喜欢太多的老婆,俩个便已不算少,若是我在外面有一个女人便娶进门一个,那么我的老婆会实在太多,多得让人吃不消!”温如玉道:“你不怕她在外面不安分守己,弄给你一顶绿帽子戴戴?”石成事道:“不会,因为她不是我老婆,便永远不会让我戴了绿帽子。”温如玉道:“我呢?”石成事冷冷盯着温如玉道:“你也不会,这世上比我能干、比我好的男人并不多,除非你是个呆子。”温如玉当然不是呆子。石成事不是个胡嫖滥赌的男人。况且弄回来的银子,让她管着的最多,她决不会让石成事这种男人有一个借口将自己一脚踢出门去,到头来鹊巢鸠占,更何况石成事不是喜欢换老婆的人。
陈柔在高黎派中忽地显得很欢喜了起来,居然坐在了镜前梳理修饰了自己的一张脸来,修饰得认真而仔细;居然还哼哼起了怒水峡谷中摆夷人家小仆帽(小伙子)、小仆哨(小姑娘)幽会时对唱的情歌来。关雪瞧着甚是奇怪,心想这小丫头莫非有什么喜事背了自己,因为人逢喜事精神才会爽。
一日日没掌灯之时,关雪对陈柔道:“柔儿,过俩日便是清明了,我已准备好了香钱纸火,到时咱们到你爹爹坟上去上坟。”陈柔道:“嗯。”关雪、陈柔二人想起陈一展,眉头一皱,二人神色均是黯然下来,二人便在灯下久久坐了不语,待得夜近更深,二人方才到床上睡了。睡得不一会儿,陈柔悄悄下了床来,悄悄出了房门,轻轻合上房门,步出了房院之后往一条避静小径上窜去,不一刻,便到了自己爹爹坟旁。陈柔双膝跪地嗑了几个头,在坟旁坐了自语道:“爹爹,女儿小的时候你最疼女儿,女儿对你还没有尽了孝心,你却被贼人害了,女儿……女儿定要查出贼人下落替你报仇。”顿一顿又自语道:“爹爹,八师哥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查访害你的贼人。还是你没有瞧错,八师哥可不是一般的人儿,女儿可是喜欢他了,现下女儿知道了八师哥也喜欢了你女儿。过几日清明之时,我与娘来给你上坟,你若是要了什么?便给女儿托个梦来。”陈柔说罢,在陈一展坟前静静坐了,却忽地一颗石子扔到了陈柔身前。陈柔顿时警觉,便听得小径远处似有人过来,急忙立起身到坟旁一株大树后藏了。这时已有一人从路径上过来。那人脚步很快,但是却轻,发出的脚步声很小。那人径直到陈一展坟前立住了不动。
陈柔藏身大树之后,悄悄探头一张,一眼便瞧出立在自己爹爹坟前的是大师兄韦雄略。韦雄略的断臂此时已是大好,在这将临清明的时节,韦雄略来自己师爷坟旁,即便是深夜,也不是怪事。韦雄略忽地双足一弯跪在了陈一展坟前,单手拄地,咚咚有声的便磕了几个头,口中喃喃道:“师父,弟子对不住你,今日来给你磕头。”说着说着目中便流下泪来。陈柔在树后听得鼻头一酸,泪水也流了出来,正待现身出来与大师兄相见,却忽闻韦雄略又道:“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是弟子害死了你,现下一条手臂给人斩了,那是报应、活该!”说罢更是泪流满面。
陈柔大树之后听得韦雄略这一句话,心头不由大震,怎么自己爹爹是大师兄害死的?这时又听得韦雄略道:“师父,弟子不该利欲心重,不该为了帮主之位,去与斧头帮姓杨的串通了害你,做下这些欺师灭祖之事,那姓杨的一伙不是好人,不过是利用了我,要削弱咱们高黎派的势力。他们还害死了二师弟、三师弟。”说罢不住悲泣。
陈柔听了悲愤之极,确信爹爹是大师兄害死的了,便从树后步了出来,双脚踏动地上枝叶,发出嚓嚓脚步声响。韦雄略立马止了泣声,倏地立起身问道:“什么人?”陈柔道:“姓韦的,你还有脸在我爹爹坟前哭,你不是人!”韦雄略吃惊道:“小师妹,怎么是……是你,你……你都听到了?”陈柔道:“不要叫我小师妹,我也没有你这个师兄,我听到了又怎样?莫非你要杀我灭口?”韦雄略道:“小师妹,我……我……我怎么会杀你。”陈柔道:“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小师妹,你还不佩。”韦雄略道:“好好,我……我不佩。”
第十一章 是恶终有报 三、放过 四、揭破
三、放过
陈柔道:“娘,我不怪你,我也曾差一分便瞧错了这贼人,差一分便对不住了八师哥。娘,我说与你,其实你也见过了八师哥。”关雪道:“娘什么时候见的?娘怎么不知道?”陈柔道:“那一日与九隆派比武之时,击败九隆三杰的常海宽,便是八师哥假扮的。”关雪稍一沉吟道:“哦,我知道了,难怪你这小鬼丫头从不叫他师叔,原来是已被你瞧破!柔儿,娘真的不及你聪明,娘便给你八师哥骗过了过去,你八师哥的武功可是高明之极,姓韦的这奸诈小人便是一百个也给他宰了。”陈柔道:“嗯。娘,到时八师哥会杀了这奸诈小人替咱们报仇。”
韦雄略听得大吃一惊,惊得手中那一柄剑几乎脱手坠落地上,惊得张口结舌道:“什……什么?八……八师弟是常……常师叔?”陈柔道:“不错!有种的你便过来杀了咱们。”韦雄略呐呐道:“我……我不是没有种,我……我只是下不了手。”陈柔道:“下不了手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好意思在高黎派,我瞧着你实在恶心。”韦雄略叹口气道:“不错!我若不杀了你二人,我便不能在了高黎派,我若杀你二人,我又下不了手。唉!我还是不如走吧,高黎派帮主之位,做上了我才觉着没有一分意思。”陈柔道:“那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不错,说得好。”黑暗树木林中,忽地走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来。陈柔欢喜了叫道:“八师哥八师哥,我知道是你来了,我还知道那一粒石子是你扔的,不然我可不敢说与这奸诈小人你是谁,我也怕他害了你。”蒙面黑衣人道:“不错!小师妹,你很聪明,你知道怎样才能让这姓韦的说出师父是怎么被人害死的,我却曾被他糊弄过去。”说着步到关雪、陈柔二人身旁,伸手轻轻一拂,便拂开了二人被点的穴道。关雪、陈柔二人便立起身来,陈柔伸手拽了上官策手臂。
韦雄略乍见蒙面黑衣人,已是大吃一惊,又闻蒙面黑衣人便是轻松击败九隆三杰的常海宽,居然便是自己八师弟易无双,惊得右手一颤,手中长剑噹一声响坠落地上,顿时呆怔当地。
上官策冷冷对韦雄略道:“姓韦的,曾经你是我大师兄,现下却已不是,方才若不是瞧在你对师娘、师妹下不了手的份上,这一刻我便一剑斩了你!师父的死,其实便不是你,杨存武一伙也会动手,只是你参与其中,你却脱不了干系。今日你对师娘、师妹下不了手,你还算有一点人性,今日我不杀你,你夫人王诗月是个不错的好人家女子,她若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只怕再瞧不起你,只是我也不与你为难,今日之事我与师娘、师妹只字不提,你去带了王诗月走吧!至于找什么借口、理由,你自己去说。”
韦雄略听了,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忽地趴在地上对师娘、上官策、陈柔三人叩了几个头,立起身便要走。上官策道:“拾起你的剑去吧!江湖上人心险恶,只要你不为利益而动,便不会上了别人的蛋!这一柄剑你还是带着,剑本无错,错的是人,坏人用剑做恶,好人用剑除恶。”韦雄略听了点了点头,伸手拾起地上长剑,对上官策深深一揖,之后转身去了。
韦雄略去了,关雪方对上官策道:“无双,你早已到了?”上官策道:“嗯,师娘。”关雪道:“你要瞧瞧姓韦的会不会对我们母女动手?”上官策道:“嗯。”关雪道:“你想查清是什么人害死了你师父?”上官策道:“不错!因为韦雄略一个人,决计杀不了师父与海明大师。他还不配,他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真正害死师父的罪魁祸首,是杨存武一伙,现下我终于知道。”关雪道:“无双,你很聪明,师娘却是错看了你。”上官策道:“师娘,弟子本不该瞒了你的,只是弟子身负一件极凶险的大事要做,是以弟子不得不瞒了师娘,还请师娘恕罪。”关雪道:“说什么恕罪,无双,你没有错,我很佩服你,也佩服这小丫头。”陈柔听了,得意地笑了一笑。
关雪对上官策道:“无双,你现下有什么打算?”上官策道:“师娘,我现下已知道害死师父的贼人是谁,将去替师父报仇。”关雪道:“无双,替师父报仇不忙,现下要紧的是重振咱们高黎派,我这会想好了,只有你才佩做高黎派的帮主。”上官策道:“师娘说的是,只是这帮主之位,弟子我实在不敢当。”关雪道:“无双,你不必过谦,这高黎派的帮主,你不做谁还能做得?”陈柔笑着插言道:“八师哥,咱们高黎派这一副担子,你不挑也得挑,谁叫你本事大。”关雪道:“柔儿说的不错,咱们高黎派若是再不重振,便要烟消云散了。无双,你能瞧着不管么?”上官策自然不会眼睁睁瞧着不管。 四、揭破
第二日,关雪让一众高黎派弟子聚齐到高黎派议事大厅中,对众人说了韦雄略因残废携妻退隐而去,说了让上官策做高黎派帮主之意。上官策的一众师兄弟这时知得上官策便是常师叔,均是心服不已,齐声拥护。于是上官策便做了高黎派帮主,便让帮中上下人等勤苦练功,重振高黎派。
上官策做了高黎派帮主,一时忙于帮中事务,忙不及探查贼人害死师父一事,只好先搁在一边。不想忙碌之中,事却找上门来,况且来头不小,居然是九隆派的帮主柳无期带着副帮主柳道显及帮中数名好手前来。上官策不卑不亢迎了九隆派诸人到客厅中坐了,神情言语间即不张扬,亦不示弱。
上官策让帮中之人奉了香茶上来,与自己几个师兄弟坐了一排,相对着九隆派一众人。上官策以高黎派主人身份对九隆派柳无期帮主道:“柳帮主,在下久闻九隆派大名,只因咱们两派之间素不往来,是以不曾前去拜会,在下其时早有此意,不想柳帮主率众前来,我高黎派不甚荣幸之至。”柳无期听了淡淡道:“高黎派崛起在怒水峡谷之间,声名大得紧,若不是我帮中弟子领教了易帮主的高招,咱们九隆派到是无缘前来讨教讨教。”上官策道:“讨教不敢,柳帮主前来,是为了那一件事了,只是世上抬不过一个理字,本来咱们两帮之间并无瓜葛间隙,历来井水不犯河水,那一日之事,实不过如常人斗气斗勇,并不是甚有伤颜面之事,至于后来贵派九隆三杰前来问罪,出手伤我帮中之人在先,咱们高黎派出手断臂在后,也是一来一往。我现下只想说,柳帮主莫要中了奸人挑拨,落入贼人圈套,我高黎派做的是正当营生,从不想去招惹谁,只想平平安安过了日子,更不争什么名门大派,若说武功与帮中实力,不敢与九隆派相提并论,柳帮主前来讨教,实不敢当。”
柳无期哈哈一声笑道:“易帮主很会说话。”上官策道:“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据实而言。”柳无期道:“柳某久闻易帮主大名,不能讨教,可否赐面切磋切磋?”上官策道:“勿须切磋,易某不是柳帮主敌手。”柳无期又是哈哈一笑,居然点了点头,立起身对上官策道:“易帮主,请借一步说话。”上官策听了,从坐中立起身来。
柳无期步出房厅门外,上官策跟了出门。柳无期忽地展开轻身功夫往外窜去,上官策便随后疾窜了跟去,窜得里许,柳无期停下身时,已是一处无人树木林间空地。上官策便也停下身子,瞧着柳无期谈谈一笑。
柳无期对上官策笑着道:“易帮主,方才我听你甘愿示弱,不愿与人一争雄长,足见胸襟宽敞,我柳某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方才我用言语激你,不过是想瞧瞧易帮主是何等样人。我九隆派本不过问江湖中事,身属王室家族,本有维护家族兴旺之责,又怎会去仗势压人,与人一争雄长,至于帮中一些杂务弟子之所作为,难以避免。高黎派做的是正当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