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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白子的老者取了盒中一粒白子下到棋盘之上,哈哈大笑道:“大师,这一局你输定了。”黑衣人听得奇怪之极,长发长须执黑子的老者居然是一个和尚。和尚老者道:“施主,只怕未必,佛言回头是岸,贫僧死了这一片棋子,只怕反到生机顿现。”黑衣人心道:“原来二人一个是施主,一个是和尚。”施主老者道:“不错,兵法言,‘置之死地而后生’,东方不亮西方亮,大师西方极乐一亮,这一盘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说罢瞧着棋盘凝神细对。
黑衣人穴道自解立起身来,步到墙边坐了。施主、大师俩位老者凝神下棋,对黑衣人居然视而不见,亦不好奇地问上一句。黑衣人仍是不发一言,黑衣人只怕是个哑子。黑衣人不言不语,心下却想道:“俩位老者神情举止间没有一分内力,只怕是石知府设计诓了自己。”想罢冷哼一声,暗中提运自己内力,却是一分也提不起来,已知就里,忙取出颗药丸服了。
正午之时,一阵脚步声响,地牢栅栏门外来了一人。那人手上拎着个食盒,盒中装着三份饭食,到了铁栅旁,取了饭食放到牢中,收了地上空碗到食盒中,又自去了。这时那俩个老者离开棋盘,过来各取一份饭食大口吃了起来。黑衣人知得是给牢中几人的饭食,便过去取了余下的那一份饭食,到墙边坐了,方才扒了一口饭食到口中,便即一口吐在了地上。这时那位大师老者道:“阿弥佗佛,阁下何以这般糟贱食物?”黑衣人冷冷道:“大师不必假做慈悲,演一出诓我之戏,饭食中有毒,在下也还知道。”
大师老者停口瞧着黑衣人,又瞧了施主老者一眼,自言自语道:“饭食中有毒,怎地我这时也未被毒死?”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饭食中的毒不会毒死了人,只不过会一时阻住练武之人身上的内力。”大师老者瞪大吃惊双目道:“你……你说什么?这毒只是阻住内力,我……我二人居然被人骗了这许多时日,还道是遭了他们毒手,从此再无半分内力。”黑衣人又冷笑一声道:“大师真会演戏,到这时还要演下去,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大师老者伸手指了自己鼻头道:“你……你说什么?贫僧……居然是在演戏?”黑衣人冷冷道:“大师不是演戏,莫非是在念经?”大师老者唉一声叹了一口气,对黑衣人道:“贫僧这时说什么阁下也不会相信,好在我佛知道贫僧从不打诳语。”黑衣人冷冷道:“大师不必自欺欺人,你将你那一份饭食与我的换了,我便知道大师是不是在演戏。”大师老者听了,便将自己手中饭食与黑衣人的换了,黑衣人便扒了一口饭食到口中偿了一偿,又一口吐到了地上;凝目细瞧了大师老者;见那大师老者神色间一片坦然;便道:“大师果然没有撒谎,大师的饭食中一般地给人下了药。”
施主老者听了长叹一声,对大师老者道:“咱们真是给人骗得久了。”说罢忽地对黑衣人道:“阁下即识此毒,可有化解之法?”黑衣人道:“现下不忙,在下须得先弄明了二位前辈是什么人,方好说了此毒可不可解。”施主老者道:“不错,阁下处事甚是机警,足见亦非常人,我二人给人施了暗算,本已出不了此牢,说与你也不妨。”说着伸手派指了大师老者对黑衣人道:“阁下,这一位大师是三叠寺的主持海明大师,我便是……”黑衣人听得大师老者居然是三叠寺的主持海明大师,便不待施主老者往下说去,已插言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你老人家便是高黎派的陈帮主。”施主老者吃惊道:“阁下是谁?怎知老夫是陈某?”黑衣人对陈一展躬身一揖道:“陈帮主在上,小侄有礼了,在下华不凡,是你徒弟易无双的致交兄弟,不想今日知道了陈老伯的下落,外界已道俩位已是给人害死了。”接着华不凡便对陈一展、海明大师二人叙说了前后经过,陈一展虽不曾听说华不凡与自己徒儿易无双的关系,却是确信不疑。有了华不凡,要出牢笼实非难事。
华不凡、陈一展,海明大师三人接下来饮食之时,均是吃下华不凡取出的解毒药丸,果然渐渐内力便复,待内力恢复得差不多之时,深夜里,华不凡伸手轻轻一扭,便扭断了牢门上那一把大锁。对无一分内力之人,那一把铁锁才算是锁。三人悄悄出了地牢暗道,让过石府中护院之人,悄悄潜到院墙旁,悄悄窜了出去,待转过几条街巷,华不凡怕自己母亲、香儿挂心,便与陈一展、海明大师二人分手。陈一展、海明大师二人便往怒水峡谷方向行去。 八、败露
华不凡一路悄悄回到板桥小镇自己家房院外时,怕惊吓了自己母亲与香儿,便轻轻一纵窜进了院中,见厅房中亮着灯光。便轻手轻脚过去,轻轻推开房门,进到厅房中,便见林晚香身上披着件自己长袍,伏在桌上睡熟,眉目间气色甚差,显是数日不见自己回来,牵挂耽心所致。
华不凡心下暖暖一动,不由伸手轻轻抚了林晚香头上青丝,林晚香熟睡中醒来,张开惺忪双目,乍见华不凡立在身前,急忙伸手揉了一揉眼睛,确信自己不是做梦,便欢呼一声,立起身没入华不凡怀中,不住口叫道:“不凡哥哥不凡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我……”华不凡张臂拥着林晚香娇柔身子,道:“香儿,我说过,即便是多得几日,我也会回来。”林晚香依在华不凡怀中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害怕你遭了贼人毒手。”华不凡紧紧拥着林晚香,已不必再多说一句话。华大娘听得二人声音,下了床来,步到厅房门口,见自己儿子平安回来,拥着香儿,便宽心地笑了。
华不凡、陈一展、海明大师三人深夜里脱出牢笼去后,到得午时石成事方才得报,不由大吃一惊,命人去传了杨存武、童正蒙二人过来。待杨存武、童正蒙二人急急赶来时,石成事让二人到府中一间密室里,方才与二人说了此事。杨、童二人亦是吃惊不小,童正蒙则更甚,百思不得其解,牢中三人均是吃了饭食,必然中了自己配放的化功丸,怎地三人内力居然得复,居然扭断了门锁逃去。
杨存武道:“石兄,他三人即已逃了,咱们的事便已败露,不妨让我与童兄弟带了帮中好手,蒙面前去灭了高黎派再说。”石成事摇头道:“不妥,居闻高黎派与九隆派并未因那一件事而相互争斗,反倒成了兄弟,那易无双此时非比寻常,定有过人之处,此时更有这三人过去,要想灭了高黎派,却不是等闲之事,弄不好鱼死网破。”杨存武道:“只是咱们的事已露了,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当日为了要挟姓韦的留下二人不杀,今日反到成了祸害。”
石成事房中踱了两步,道:“这到不妨,高黎派现下知得是咱们做的手脚,却还不便前来告状,便是到王府去告,却也无凭无据,咱们不仅来个死不认帐,反污他是贼人,王府又怎会听了他们一面之辞。民告官,并不是件好告的事!况且你二人拿住陈一展与海明和尚之时,并未露了行藏,便是露了,他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决计不会冒然告状,只是咱们若不料理了高黎派,总是留下极大隐患。
杨存武道:“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说高黎派是近年来作案不断的贼窝,调动了永昌精兵及我帮中众多好手前去剿灭了高黎派,岂不是好?”石成事听了杨存武这一番言语,沉吟了一阵之后,一咬牙道:”不错,长痛不如短痛,乘了高黎派不备,今日便去灭了高黎派。杨兄弟,童兄弟,你二人速去准备了,到时杂在差人中前去,我即刻去调永昌精兵。”说罢三人出了密室,杨童二人急急去了,石成事却去传了闪鸿飞、萧奇谋二人,命二人聚齐一众差人听调,捉拿乱人。又让一人持令去传永昌军,永昌军一个都头得令引一支千人弓弩精兵前来听用之时,杨、童二人也带了数十名斧头帮中好手前来。待一切分派妥当,石成事亲自带了这一大队人马急往怒水峡谷方向赶去。
陈一展、海明大师二人到了高黎派总坛之时,已是过午之时。上官策、关雪、陈柔及帮中众人见俩个长发长须陌生老者纵马急急驰来之时,奇怪之极。待一老者呼出上官策、关雪、陈柔等人名字之时,诸人均是大吃一惊,待听出是陈一展声音之时,均是惊喜交加。关雪喜极而泣,上前携了陈一展的手道:“师哥,原来你并没有死。”陈一展道:“师妹,我没有死,韦雄略那无情无义的小子呢?”关雪道:“他的坏事已露,他无脸再在帮中呆了下去,已自去了。”陈柔知得自己爹爹未死,欢喜得不住摇了陈一展手臂道:“爹!爹!女儿……以为再见不到你呢!”陈一展道:“是啊,若不是无双的兄弟华不凡相教,爹爹只怕也再见不到你们了。”陈一展接着对关雪、陈柔、上官策等人叙了韦雄略勾结斧头帮暗算他与海明大师经过及华不凡相救之事,众人方知陈一展与海明大师二人失踪经过。关雪待陈一展说完,也对陈一展叙了他二人被贼人相害后别来情由,陈一展方知全仗了上官策做了帮主支撑着高黎派局面;不由呵呵笑道:“无双,你这帮主做得不错。”
第十一章 是恶终有报九、狗急跳墙十、拿下
九、狗急跳墙
上官策忙对陈一展一揖行礼道:“师父,你老人家回来了,弟了还怎么能再做了帮主,帮中现下自是师父你老人家主持。”陈一展伸手拍了一拍上官策肩头道:“无双,师父老了,也该享一享清福了,这帮主之位,非你莫属。我现下心意已定,你莫要再推辞了。只是我与海明大师脱出石成事一伙贼人摩抓,石成事一伙岂会善罢甘休,咱们须得做了准备。”上官策应道:“师父说的是。”之后,陈一展、海明大师二人忙去洗漱剃须更衣。
下晚日将落山之时,高黎派总坛驰来了数骑马,其中一人一身锦衣华服,余人却是一色的劲装。那锦衣之人老远见了上官策便高声叫道:“易大哥,易大哥!”上官策一愣,忽地便笑了,笑着道:“柳兄弟,你怎地知道我在这里?”这时众人已驰到近前,纷纷跃下马来,锦衣之人是上官策曾相救过的兄弟柳太平。
柳太平几步上前,携了上官策双手道:“易大哥,想杀小弟了,要找到你真是不易。”上官策笑了一笑道:“柳兄弟,到厅中坐了再说。”说罢二人携手一齐到了高黎派总坛一间厅房中坐了,上官策命人奉上茶点,二人俱道别来情由。夜深之时,上官策让柳太平及随行众人到客房中歇了。
第二日日上三杆之时,忽地大队永昌军急驰而来,忽地四散围住了高黎派总坛。永昌军军士均是持枪携弓、整装待令。永昌军来得突然,上官策却遇事不慌。心想石成事一伙居然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竟敢明目张胆拿人,又再一想,石成事一伙前来决不会善罢,便让帮中上下人等携了兵器,准备借了房院骑军冲杀不便相敌。
上官策分派帮中人等分做几队,把守住高黎派总坛房院间几处要紧道口。这时柳太平过来相询,上官策便对柳太平道:“柳兄弟,本帮之事拖累你了,今日永昌府大动干戈而来,决不会放过咱们高黎派任何一人,柳兄弟这时已是出不去了。”柳太平笑了一笑道:“易大哥之事便是小弟之事,弟兄之间能患难与共,方才是真正的弟兄。”上官策道:“说得好,我没有白交你这个兄弟。”
永昌知府石成事命永昌军及一众差人围定高黎派总坛之后,让差人喊了高黎派帮主易无双出来说话。上官策出去之时,陈柔拽了上官策手臂,定要跟了上官策一同出去,便是死也要与上官策死在一起。上官策胸口一热,携了陈柔的手大步而出。柳太平也豪气仗义之极,也随了上官策一同出去,高黎派中一众人见了,均是热血上涌,也随在上官策等几人身后,待到了与永昌军有一箭之地,便相对了永昌军而立。
石成事骑在马上,对上官策一众人道:“本府得报,高黎派明为正派,却暗中行匪类之事,今日本府率众前来缉拿,胆敢抗拒阻挠者,格杀勿论。”上官策冷冷对了石成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咱们高黎派行得端、做得正,到是你身为王府命官,暗中专做害人之事,该拿下的正是你等之流。”石成事道:“你说这话无凭无据,简直是无稽之谈。”上官策道:“你欲加之罪又有何根据?到是我师父被你等暗算了私押在地牢之中,昨日方才得脱,又怎么说?你等今日不过是想来杀人灭口。”石成事道:“王法王法,讲的是有根有据、谁是谁非,到公堂上再说。”上官策道:“似你这般的坏人,公堂上有理也说不清。”石成事道:“难道今日你们要拒捕么?”上官策道:“拒捕又怎样?”石成事嘿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