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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脱尘、脱凡二人听了,已知非言语所能说获,便对海定大师痛下魔手,海定大师虽是难过痛楚得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却仍是笑眉以对,反弄得二人疲累之极,只好轮流了折磨海定大师,天将晓时,海定大师被二人弄得昏晕过去,二人却仍是一无所获。
红日方才东升,一抹红阳从禅房窗中透入。脱尘、脱凡二人出了房门,到脱俗与空无大师二人那一间房,见二人俱在房中。脱凡转出门去瞧几个与自己一路看押卧佛寺无由大师和堪破和尚的僧人,到得房院,见房门紧闭,居然几个僧人还未起床,便伸掌拍了拍房门,大房中居然无人应声,便伸手一推房门,房门是用木棒从内顶着的。脱凡顿觉房中有异,急运内力猛力一推,房内顶门的木棒啪一声折断,房门嘭一声大响洞开,与自己几人一路的数个和尚均是东倒西歪睡在地上,脸上现了乌青,已然中毒。好在此时几人眼珠会动,还没有被人毒死。房中卧佛寺主持无由大师与堪破和尚二人却是已然不见,定是给人从后窗救去了。
脱凡急忙对躺在地上的一个和尚问道:“怎么回事?快说!”地上和尚双目痴痴呆呆瞧着脱凡大师,忽地咧开嘴傻呼呼笑了一笑,却是不言不语。脱凡大师急忙伸手摇了那和尚身子几摇,那和尚只是咧了嘴对他傻笑,脱凡大师心下顿即雪亮,这几人中毒已形同呆子。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到脱尘、脱凡二人之所,对二人说了经过。脱尘、脱俗二人便急忙与脱凡一同回到中毒诸人房中,脱尘蹲下身细细瞧了诸人中毒症状,抬头凝思一阵,忽地道:“他几人中的是西南苗人之毒,名唤无忧无虑,中此毒之人,虽是不会就死,却形同不知人间诸事的呆子,无忧无虑到是真的,只是中毒之人却如行尸走肉一般。”
脱尘大师说罢急忙让脱俗去瞧瞧关在柴房中的碧龙庵中一众尼姑,是不是也中了毒来。脱俗大师便立马去了,不一刻便转了回来,对脱尘大师道:“大师兄,柴房中一众尼姑已然不见,定是给施毒之人救去了。”脱尘大师听了醒悟道:“快,快去瞧了空无大师与海定大师二人,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脱凡、脱俗二人也即醒悟,三人急赶到关了空无大师与海定大师二人的房中,却见二人均在,海定大师兀自昏迷了未醒。脱尘师兄弟三顿时舒了口气,便即将二人弄到一间大房中看管了。
脱俗大师心中坠坠不安对脱尘大师问道:“大师兄,方才你说那无忧无虑之毒这般历害,咱们莫要中了那毒。”脱尘大师道:“师弟莫要惊慌,那无忧无虑之毒虽是历害,却是须得从口而入,咱们只要饮食间小心了,便不会中毒。”脱俗听了顿即心下明白,却仍不免心中坠坠不安,一个人总不能防了中毒而不吃不喝。人,自然要吃要喝,即便是他师兄弟三人在少林寺清修了十数年,仍是做不到不食人间烟火。于是到得午时,碧龙庵中厨房烟囱之上冒出了缕缕青烟。烟囱上冒了青烟,便是烧火做饭,便是有人要吃饭。
少林脱尘、脱凡、脱俗三人用过午饭之后,重又回到大房中看押了空无大师与海定大师二人。海定大师此时已自醒来,只是手脚却已给脱尘师兄弟三人用粗绳捆缚。此时空无大师与海定大师二人身无一分内力,便是一根细细绳索,其实二人也无法挣断。
少林脱尘、脱凡、脱俗三人销着大房房门中看着空无大师与海定大师二人,欲从海定大师口中逼出达摩祖师遗下的易筋经功法,却是无能为力,无计可施,不由一言不发瞧着二人。忽地三人均是脸色发青身子一晃,接着向后一仰,齐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却睁着一双痴痴呆呆双目,不时咧嘴傻笑一笑。
空无大师见了大吃一惊道:“无忧无虑!他三人怎地中了无忧无虑之毒?”海定大师‘阿弥佗佛’一声道:“自古是恶终有报,时候到时皆应验。”空无大师对海定大师问道:“海定大师知道此毒的来历?”海定大师道:“贫僧不仅知道,还知道施此毒的是为何人。”空无大师道:“本座听闻西南苗人会施此毒,莫非是江湖近来盛传的苗人毒手圣女?”海定大师道:“不错,正是毒手圣女所为,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为了来救你我二人。”少林空无大师听得糊涂之极,不由问道:“毒手圣女何以会来救了你我二人?”海定大师道:“因为贫僧与她爹爹往来甚密。”空无大师顿即明白,毒手圣女已先自救了无由大师与堪破和尚去了。
忽地大房窗外一女子咯咯一声笑,一个女子声音在房门外娇声道:“海定大师,侄女不知大师已为贼人所害,相救来迟还望恕罪。”海定大师笑了一笑道:“侄女何罪之有。”紧接着门销啪一声折断,房门嘭一声洞开,黑影一晃,一个一袭黑裳女子笑嘻嘻步了进来,正是毒手圣女杨笑笑。杨笑笑身后是卧佛寺主持无由大师与堪破和尚二人。 八、计赚
杨笑笑笑着对海定大师、空无大师二人道:“俩位大师,怎地给人捆得像个大棕子一般,只可惜现下已是秋时,已过了五月初五吃棕子的时节,不然两只白白胖胖的大棕子,吃起来定然好吃得紧。”说罢不由咯咯咯一阵笑。
堪破和尚阴着脸对杨笑笑道:“不得对两位大师乱说乱道。”海定大师道:“不碍事的,口在侄女身上,说什么只有由她。”杨笑笑对堪破和尚道:“爹爹,人家俩位大师高僧便是高僧,可不像你。”堪破和尚道:“女施主错了,我说过我是堪破和尚,怎么是你爹爹。”杨笑笑道:“爹爹,你这般怕我叫你爹爹,只因为你曾是我爹爹,便是现下,你心中仍有是我爹爹二字,你即着相,何须出家?”堪破和尚道:“我虽着相,心智却坚,滴水柔而穿石,只因一人恒字。”海定大师道:“说得好说得好,心中即有佛,何得不明道。”
杨笑笑嘟着嘴哼了一声道:“和尚与和尚,就是一鼻孔出气。”说着便过去解了空无大师、海定大师二人身上绳索。无由大师伸掌在二人身上拍了几拍,虽是拍开了二人身上被点的穴道,二人被药物封住的内力却无法解得。
杨笑笑对无由大师问道:“无由大师,这几个乖乖听话的少林和尚怎么处置?”无由大师道:“女施主还是解了他三人身上之毒,让空无大师带他三人回少林寺去。”杨笑笑道:“空无大师被药物封住了内力,小女子一时也解救不得,若是解了他三人身上之毒,他三人岂不又要与空无大师为难?”无由大师听了,心想这到是件棘手之事,便一时无言以对,思得一思对杨笑笑道:“女施主若不解他三人之毒,空无大师又怎么带他三人回去?”杨笑笑道:“死人不就好带得紧了。”无由大师‘阿弥佗佛’一声道:“女施主妄说了,佛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岂能妄说杀人之语。”杨笑笑跺了跺脚道:“与你们这些大和尚在一起,真是缠夹不清,麻烦死了,好好好,我便救他三人醒来,余下的事,我可不管。”说罢自身上取出一瓶药来,从中倒出几粒药丸,蹲下身去便要喂入脱尘大师口中。
地上瞧着杨笑笑痴笑的脱尘大师忽地出指如风,伸指点了杨笑笑身上穴道,杨笑笑顿时不能动荡,睁着一双吃惊之极眼目盯着脱尘大师,此时脱凡、脱俗二人亦是一跃而起,袭向无由大师与堪破和尚。这变故实在来的突然,脱尘大师一招制住杨笑笑,亦腾出手来袭向二人,无由大师与堪破和尚二人顿即又被点了身上穴道摔倒在地。空无大师、海定大师二人见了想上前相帮,苦于身上使不出一分内力,便如俩个幼童对了三条壮汉,如何动得了手,于是一众人又被脱尘师兄弟三人点了身上穴道制住。
这时脱尘大师嘿嘿冷笑道:“毒手圣女,也不过如此,我等不过略施小计,便手到擒来。”原来脱尘师兄弟三人居然是假装了中毒,不过是对杨笑笑演了一出戏而已。脱尘大师对杨笑笑又道:“大名鼎鼎的毒手圣女,我若不用此计,你终是在了暗处,我师兄弟三便防不胜防,碧龙庵厨房那一缕青烟,不过是骗你而已,我师兄弟三人又怎么会当真吃上一粒米、喝上一口水,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你会使毒,又怎知我师兄弟三人不会用药,要想脸上神色如中无忧无虑之毒的症状,对我师兄弟三人而言,不过是区区小事一桩。”脱尘说的,正是杨笑笑奇怪之极的因由。
杨笑笑顿即醒悟道:“原来三位在药道中并非泛泛之辈。蜀中唐门名响中原,三位只怕是十数年前江湖中销声匿迹的唐门三异。”杨笑笑猜测得一分不差,蜀中唐门三异,唐突、唐然、唐忽,十数年前名动江湖,令中原武林人士谈唐色变,后来三人忽地自江湖中销声匿迹,中原武林人士皆道三人已死,方自心宽。脱尘大师听了哈哈大笑道:“毒手圣女,果然非同一般,我师兄弟三人正是唐门三异。”
少林空无大师听了对一众人道:“想不到他师兄弟三人便是十数年前名动江湖的唐门三异,本座这时全都明白了。”顿一顿道:“昔年我师父曾有大败唐门三异之事,只因我师父的易筋经功法练得炉火纯青、百毒不浸,破了他三人的诸般毒功暗器。只是我师父慈悲为怀,不曾伤他三人性命,只是废去武功,不想他三人不思此恩深重,居然怀恨在心,居然野心勃勃,一心要得到达摩祖师遗下的易筋经功法,重出江湖做恶。”
唐门师兄弟老大唐突对空无大师道:“空无大师说得不错,我师兄弟三人正是因了昔年受辱少林易筋经功法之下,是以出家少林寺十数年,为的正是易筋经功法,今日这部易筋经功法,正好着落在海定大师身上。”空无大师‘阿弥佗佛’一声双手合什道:“三位为了一部易筋经功法,不思前因我师慈悲之心,却种下这般无由恶果,三位若得不到易筋经功法呢?”唐突道:“若我三人得不到易筋经功法,该死的都得死,到时我一个个宰了来,不怕他不说出易筋经功法来。”
第十二章 天地存正义九、斗药
九、斗药
唐突说话之时,忽地见海定大师嘴角间鲜血溢出,不由一愣,随即明白,便冷冷道:“海定大师,你犯不着咬下自己舌头装了哑巴,你的嘴不能说话,手不能写字么?即便你的手不能写字,脚难道也不会写么?”海定大师听了,哇一声张口喷出一口血水,血中果然有一截断舌,海定大师果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蜀中唐门高手心思细密,整治人的阴毒手段,江湖中人闻之色变,海定大师方才已经身受,是以宁可自残,也不愿受其整治,这时听得唐门三异中首异唐突如此说,果然是难以挡避,除非自己是一个死人,可是自己此时内力被药物阻住,想自断经脉而死也是不能。
“谁说唐门的毒技深不可测?只不过是不通药道之人觉着深奥罢了!天下诸药各具特性,有的相生,有的相克,通其生克之道,便无密秘可言,形同白纸。”不知何时,房院中已立着俩个年轻公子,说话之人是华不凡,另一人却是高黎派帮主上官策。海定大师乍见上官策,不由张口说话,嘴唇动了几动,却是啊啊啊说不出话来。海定大师这时并不是说话,而是想叫上官策快走,唐门三异并不是好惹的人物。
上官策见了海定大师满口鲜血发不出话来,已知海定大师遭了贼人残害,不由心中怒火中烧,又杂着酸涩,海定大师对上官策而言,如同再造的父母。上官策此时却强忍着,一个真正的高手剑客,才能拟住心中的情绪,一个遇事乱了方寸的剑客,永远成不了高手,上官策就是上官策。
唐门三异首异唐突见俩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公子居然大言不惭用药之道,轻蔑地哼了一声,冷冷道:“阁下好大口气。”华不凡笑了一笑道:“在下口气再大,也大不过唐门的名头,只是你敢不敢与我交换一粒药丸服下?”唐突听了哈哈一声笑道:“初生牛犊,何惧你来。”说罢自怀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华不凡也自怀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唐突师兄弟三人步出门来,到了院中。唐突上前一步,手指一弹将手中药丸弹向华不凡,华不凡一伸手接了。华不凡亦是手指轻轻一弹,将掌中黑色药丸弹到唐突手中。唐突闻了一闻手中华不凡的黑色药丸,哈哈一笑,手一伸,张口将药丸吞入腹中,紧接着取出一粒药丸服了,以解华不凡药丸之毒。华不凡却是瞧也不瞧、闻也不闻便张口将唐突的毒丸吞入肚中。
海定大师、少林空无大师、卧佛寺无由大师师徒、毒手圣女杨笑笑等一众人从未见过这般斗药之事。剧毒药物何止千百万种,这解药又因药而异,二人最不济,也是个两败俱伤。众人瞧唐突脸上神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