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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桐看看势头不对,只好收起刀来:“那你要怎样才肯交出兵符?”
严超道:“我要进去看看,若是大人们都好好活着,才会给你。”
武桐见他们孤身前来,纵有天大能耐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当时只好应下。
众兵让开路,严超领头走进去,萧破欲要跟进,武桐叫道:“拦住他!”
严超回过头:“你好丑也是统领,怎么这么多屁事,他是我们带来传信的,想你不会放我们出去,李幕大将军的安危情况只好由他带出去告诉李空少将军,想来你也知道李空少将军的性子,如若李幕大将军没有安全,只怕他带着家丁冲来把你杀了。
想到此节,武桐也颇忌讳李空,若是李空真的乱闯进来,虽闹不起多大事情,杀他却是不在话下。
九人很快在众兵围拢下进了王宫,王宫大门又被关上。
九人直被围着往大殿上行去,进入大殿,放眼就见四十多名臣士被围拢一角,无数刀箭齐对。王坐之上坐着十二岁的二王子纳兰浩,身边陪着那妖艳的蓉妃。
见了严超等人,内中一个健烁汉子开口就骂:“严超,你是猪脑子吗,怎么把兵符送来,这小小内乱,你只用带军队围住王宫,任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
萧破记得那人,正是李空的父亲李幕大将军。
严超八人眼不敢望他,转身避开去,那王座边上的蓉妃终于开口笑道:“严督统,还是你们忠心,识得先王的意思,既然你送兵符过来,证明对新王忠心,日后必然封你做大将军,接替李幕之职。”
那边武桐喝道:“还不跪谢!”
“严超,你们要敢跪,看我不拨了你的皮。”李幕的声音再次传出。严超等人怔立不言,武桐终于没了耐心,望王坐上的孩子做个礼,开口道:“现在你们见到人了,马上把兵符交出来,只要交了兵符,所有的人王上自然会论功行赏。”武桐说出这话,只觉志得意满,以为就此能成就大事,却在这时,严超等九人爆如惊雷,全部往王坐上的孩子抢去。
其中萧破速度最快,身子飞起老高,瞬间就到了二王子近前。护在身边的兵士马上手举长枪,全望萧破刺来,萧破双掌翻飞,火系外气飘动,所有兵器皆被带得偏开,虽然普通兵器不能用作北极天磁功练器之用,但展开外气,也能牵动普通兵器。
兵器被萧破运外气荡开,他落身之处兵士也自倒了一片,纳兰浩吓得转身就逃,萧破落足,步子再转,已经把纳兰浩拿住,右手扣住他喉咙,已经把他提将起来。
突变惊起,大殿里登时一阵混乱,萧破拿住哪兰浩,放声叫道:“全都给我住手!”
那边蓉妃早吓得容颜失色,急忙叫道:“别伤浩儿!”
萧破看一眼殿内,严超等人在刚才打斗中已有几人受伤,武桐独斗严超,刷刷几刀,把他逼入殿角。这时听蓉妃叫声,慌忙停住手来,转望那边看去,气得只跺脚,狠声叫道:“你是谁,快把王上放开。”
萧破未言,严超已叫道:“不可放人!”那边一众大臣见这变故大利己方,也是大声唏嘘。
萧破道:“要我放他可以,先得放了那边大臣们。”
看见纳兰浩混身颤抖,吓得不轻,蓉妃脸转青黄,心尖儿难过,只得软语向萧破道:“你快放了浩儿,我听你的。”
萧破冷眼看向武桐,武桐只是不做行动,蓉妃看着着急,恨声命令:“武桐你还不放人,不把浩儿的生死放在眼里吗?”
武桐被他喝喊,抬眼望望大殿上的王坐,长叹一声,终于命令围住众臣的兵士散开来,但是大殿门口依然铁桶般围得水泄不通。一众大臣皆是文官,虽被放围,也自不敢乱动,只李幕满脸怒色,竟往武桐处行去,萧破这时看的清楚,原来他下身染血,显是曾被痛打过一顿。
武桐见李幕望他冲来,早招呼兵士上前面挡住,一面又望萧破叫道:“我已经放了人,你快放开王上。”
“再把堵在门口的人散开!”萧破手上用力,纳兰浩痛得呱呱大叫。武桐心中下个狠意,笑道:“如今我已放人,你却还要骗我,不得只好这样了,你若识相,现在放了王上,否则必叫你出不得这大殿。”
众人实在不想他说出这般话来,居然连新王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蓉妃更是气急,只把那骂人的粗话也吐将出来:“武桐,你,你不是人------”
她这话骂出,其间带了许多情素,外人不明,武桐却是看在心里,原来他今日做出这事,却也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否则这等没多把把握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去做。
原来三年前一个偶然,他与这蓉妃发生苟合之事,之后吓得半死,本欲自杀了帐,但被蓉妃软磨硬泡,说是对他早就喜欢,又说以后共谋大事,之后便若离若合。昨日先王被人刺杀,本不欲死,却也是他又送一刀,这才结果先王性命,与于转寻蓉妃,便商量出逼宫的计谋。想也是他与王妃有染,渐渐胆子大了,这才有的这般事情。
这事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但若换个想法,就能想通了,虽知先王**妃子女人众多,有些人数年不得王上宠信,**更是只有女人太监,人说女过三十似狼虎,又怎会耐得住闺中寂寞,这才发生了蓉妃与武桐有染的事情。
武桐垂下眼睛,但很快又抬将起来,望萧破恶狠狠道:“你,算你厉害。”又转头吩咐一声,大殿门口兵士散开,让出条道来,一众大臣个个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鱼贯窜出。然武桐自有他谋,大殿之外,尚有他布下的许多兵士,这些人万万逃不出去。萧破却没想到这层,满以为就要成功,手上不由松了些许,严超八人虽多半受伤,这时也自撑起,与李幕汇合一处,往外窜出。
很快闻得一支响箭窜上半空,传出来重重的响声。萧破自然知道,响箭若起,必然已经胜利在望,心下高兴,手上更放松了半分。
正自高兴时,突觉手上一滑,纳兰浩竟也脱开手去,原来是一直围在身边兵士趁他不意,竟把人质拖了开去。
第五十三章-遗言
更新时间2014829 12:24:22 字数:3262
第五十三章-遗言
很快闻得一支响箭窜上半空,传出来重重的响声。萧破自然知道,响箭若起,必然已经胜利在望,心下高兴,手上更放松了半分。
正自高兴时,突觉手上一滑,纳兰浩竟也脱开手去,原来是一直围在身边兵士趁他不意,竟把人质拖了开去。
萧破登时一惊,转身要去抓回,但见几把长刀望他劈来,刀势锋利,他空手之下不好硬接,只得跳身躲开,火系外气运出手掌,起手应对。这边斗在一处,另外有人把纳兰浩护送离开,并得蓉妃一起也离了大殿,直往偏门处离去。那边武桐见救出新王,放声一吼,又招呼兵士把众人围起,冲出来一半的群臣顿时又被赶了回来,另有几个硬闯的早被大刀劈开,血水染红大殿外台阶,很是煞人。
李幕与严超八人却已冲出大殿,各自打翻兵士,抢了武器,豁豁杀将起来,八人久经战场,这时汇合一处,几十兵士也自挡不住他们。
武桐见几人厉害,转将过去,马上召众兵退开,又唤兵士取弓箭来射。
登时箭过如雨,九人各自挥刀挡箭,但方才打斗甚久,气机损耗,又多处受伤,手脚早不是那般熟落,再加上那边箭过紧密,很快有人受伤。
武桐看着心中大畅,笑道:“哈哈,这回定要你们变成刺猬。”他笑声刚落,一个兵士跑来报道:“武统领,王宫大门被攻破了。”武桐脸色巨变,急急问道:“有多少人?”
那人答道:“来的七八百人,都是好手,虎王山那边也看见军队下来。”
武桐拍头大恼,知道大势已去,怒道:“所有人都杀了!”
他放出命令,人却不停留,已经转过大殿后墙,绕了出去。他自知势败,不再有什么疑惑,一心只想带了蓉妃逃出去,日后不再想什么功名利禄,好好过日子才是。
李幕身中两箭,还好不是重伤,这时撑住身子叫道:“乱党武桐作乱,你们本是王宫护卫,困于职守跟他犯上乃是情理之事,如今武桐既逃,你们快些放下武器,我李幕必不会望你们问罪。”
他这话出口,那些兵士登时动了神色,很快有人丢了兵器,已经不做反抗,紧跟着大片兵士丢了武器,武桐传下的杀人命令再没人执行。萧破本在大殿中打斗,突然围他兵士纷纷退开去丢了兵器,他知事情已定,这便走出大殿,出了殿门,只望远远处几百人一路冲来,杀得到处都是丢兵弃武的王宫护卫。李幕见了冲来的队伍,知道是虎翼军的百夫长队伍,慌忙迎上去。
一众人开口叫道:“大将军,让你受累了!”
李幕把手一摆,道:“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们分做十队,各去王宫搜寻,若还有叛逆,见者杀了,然后在派人分寻武桐,定要把他捉来。”
众军应声自去,李幕见大局已定,硬撑住的身子突觉一晃,一口鲜血马上喷将出来。
一众大臣这时围在他身边,纷纷过来搀扶。只劝道:“大将军快坐下休息,那边早有人望大殿中端出个凳子来,李幕坐了,记起一事,慌忙问道:“早先制住二王子的那少年呢?如今何在?今日亏得他,乃是大功一件。”
萧破听了这话,分开人群走去,拜在李幕面前叫道:“大将军!”
李幕见了,大是赞扬一翻,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督统下面的人,如今是什么职位。”
萧破道:“我叫萧破,并不是军中之人。”严超很快附耳对他说了几句。李幕张口笑道:“原来是萧破,今日你立了大功,等新王即位,老夫定要上奏,给你赏赐。”他这声笑得大了,很快一阵咳嗽,嘴角又益出血来。
李幕知道再不能拖下去,转望众臣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劳烦诸位先处理,李幕不得要去治伤了。”
众士分出几人,把李幕与严超等人扶了自去治伤,另有人则去处理往混乱的王宫。没了武人威胁,这些文臣办起事来自是十分熟练,萧破正欲走出,准备去国师俯,一人出语把他叫住,萧破转头望去,却是自己在国师府时的学文老师耶律楚。
躬身行礼,萧破拜道:“萧破见过耶律老师。”
扶他起来,耶律楚道:“你回来了就好,老师见到你很高兴呢,如今我自有事,先不和你说了,过两日你一定要来我俯上坐坐。”
萧破辞了耶律楚,望王宫外走出,如今已没有他的事情,该是去见雨儿了。
出到王宫门外面,正望见李空带军队来到,师兄弟二人见面,萧破自把如今情况说了,李空闻得高兴,只带了军兵去城中搜查,势要找出逃跑的武桐。一面又叫兵士把萧破的马匹兵器交倒他的手里。
与李空并骑而来的更有一人,年纪二十五六,萧破识得是大王子纳兰康,自去见了礼,纳兰康心挂父王,草草应过一声,这便别了萧破进入王宫。萧破转头笑笑,终于转开步子,离开宫门前面的大街,往国师俯行去。
街中依是冷冷清清,想来王宫围困的事情太大,今日噶拉什古城的商铺都没开门,街中也没人闲逛,只见时不时的有军兵队伍行过,各处盘查,欲要搜寻叛乱之人。他们先时见过萧破,知他不是坏人,遇见时也不盘查,自去别处。
这一动静甚大,只惊得城中到处人哭狗吠,很是纷乱。萧破无暇顾及这些,心儿早飞到了谢雨儿身边,驰马抖僵里终于到了国师府外的街道。
远远的街道尽头横一道朱漆大门,上书国师府三个大字,萧破记起儿时情境,不由一阵唏嘘,见大门紧闭,却有些奇怪,慌忙骑马驶近,下马扣门,重重扣了一阵,终于门里传出脚步声音,一个老人声音叫道:“什么人?”
萧破道:“来找国师的!”
大门打开,一个老人抬首望出来,萧破记得他是国师俯看门的老吴,慌忙上前抱手叫道:“吴大叔。”
那老人仔细端详一翻,突地叫道:“萧破你是萧破?”
萧破点头,旋又问道:“俯中出了什么事情,师傅呢!”老吴心下有事,不及与萧破闲话,连忙道:“国师受伤了,所有人都在大堂外面侯着,这才关了大门。”
萧破心惊,忙道:“快带我去见师傅。”老吴放萧破进去,这才关了大门,引萧破前往。萧破自把兵器马匹放在院里,紧步跟上,转过几处庭院,终于到了内里大堂。只见堂外百十人跪伏,个个脸色阴沉。
丹真弘沐的声音细碎传着,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萧破心下酸楚,也不待老吴禀报,也自走了上去,口中喃喃叫着“师傅!师傅!”
丹真弘沐靠在堂中大椅上盘腿坐定,脸上满是灰败,见了萧破,眼中泛出笑来。
萧破跪倒堂内,眼挂泪角:“师傅,徒儿来晚啦------”
丹真弘沐抬手让他起来,老泪淌下:“破儿,回来了就好,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五年了,你在外面过得可好。”
萧破点头,问道:“师傅,你怎么了,伤这么重,是谁下的手?”
丹真弘沐道:“这个不打紧,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