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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震对眼一望四王子,双双大惊,风明越叫道:“这是诡计,开城门是诡计!”
却说贺多斯龙行空率兵攻进城门,满以为萧破在里面接应,这次一定能攻破沿干,却在进入城门的一霎傻了眼。一排排的长枪羽箭全数往回军招呼来。
龙行空一面躲闪一面高喊:“撤退!撤退!有埋伏!但此时回兵一个劲直往城门冲,他的声音很快被嚷乱盖下。由于后队不知情况,回军更是后队挤前队,撤退转身硬自不能,更有人直接被挤倒遭践踏而死。不消片刻,已冲进了七八千回军。可怜这七八千回军挤手碍脚,不好施展,竟被守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了个尸积层层。
虽也有少数守兵被反抗的回军杀死,但死伤不过两三百。萧破远远离在一地高处,羽箭去如连弩,每箭必中。龙行空长鞭飞舞,死死盯住萧破大骂:“你个小杂种,坑你爷爷,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他虽有武功在身,但箭如雨下,肩腿还是中了两箭。
身傍贺多斯大刀环绕,守护要害,也是同样挂彩,这一阵阵的防守,都是拼命施为,极耗内气,二人内气隐有枯竭之相。
两刻钟后冲进城门的回军竟都躺尸地上,只有少数未死的还在地上苦叫连连。
萧破一抬手,止住羽箭射击,飞身跳进人围,看着背背相靠抵抗的龙贺二人,淡淡笑道:“两位前辈,实在对不住了。要我反出吐蕃,根本不可能,你门想要挟我,我萧破又且是不识大统的人。如今你二人深陷重围,赶快弃械投降,否则射你们个满身窟窿。”
龙行空吹胡子瞪眼,破口大叫,小杂种,小骗子的骂个不停,贺多斯闭口不言,似在积累力量,他看时机到了,伸肘轻撞龙行空,二人常年合作共事,极有默契,龙行空会意。
二人很快爆起,震起余力,一挥长鞭,一洒长刀,双双向萧破攻去。二人学武多年,任督二脉也然打通,内气奔腾里,杀风烈烈,他们以前见过萧破,知萧破虽然修习内功,但尚未打通任督二脉,他们对这一击抱有极大信心。需知修炼内功者,打通任督和没有打通任督有天壤之别。
“破酒罐小心!”那边看着的李空已经惊变大叫,但此时援救已然不及,况且他也同样未曾打通任督,实力差上一大截。
突变惊起,萧破只感对方杀气压人,虽然对方有伤,但两位任督强者的合力一击且可小窥。若这种情况是发生在卧龙潭杀蛇前,萧破必死无疑,但之后萧破得到谢云城提点教授,修习不用打通任督的外气功法“北极天磁功”,现在情况已然不同。
萧破爆呼一声,北极天磁功外气牵引,双手翻动里,破魂刀已经从他腰际飞出,凌空御动下,径直迎上贺多斯的大刀。萧破一手控刀,另一手也不停息,飘飘打出一掌,正是这些日来每日依书修习的师傅绝学天佛掌。萧破掌力里使出瑜伽奇劲,又在掌力外裹上一层北极天磁功火系外气。掌风热浪重重,直如天佛降世,很快掌势刀锋一齐拼上对方兵器。
贺多斯长刀直接被破魂刀斩断,尚还震得他虎口淌血。龙行空也不讨好,只觉长鞭似是击上石墙,不进分毫。二人同时大吃一惊,他们实在想不到萧破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二人不及细想,马上换招再攻。却说萧破同时与二人共对一招,虽然看似占了大便宜,但内情只他自己清楚,右手凌空御刀无甚大恙,左掌碰接长鞭却让他整条手臂都是瞬间麻木。
萧破不傻,又怎会再接二人攻击,飘身急退。得了这空当,李空招呼一声,弓箭手马上飞箭如蝗,直取围中二人。
二人心骂萧破狡猾,却也不得不撤招挡箭,箭雨太密,阻挡不及之下,两人又被射中。萧破不理二人,大叫一声,放网,索鄂多招呼几人,早把昨日排练好的大网向二人洒去。
可怜二人伤又重,内气消耗又多,眼看大网罩来,挥武器挡了数下,无济于事,很快就被大网罩住。几番挣扎里,大网裹的更紧,二人终于动弹不得。萧破看看二人,吩咐道:“索鄂多,把他二人绑去牢里关起来。”
索鄂多带人绑走二老,萧破招呼一声,众兵士全部涌上城墙,外面的回军攻城还在继续,他们还容不得休息。
沿干城外,回回的两架发石机狠狠飞石砸着城墙。萧破窥得仔细,绞泉拉到最满,弓弩兵无法射出的距离,萧破却是不在话下,惨叫连声里,高台上操作发石机的回兵一个个中箭跌下高台。发石机的发射尽乎中断。
回兵陆续补上,似乎没有穷尽,萧破满身大汗,也不敢停息,足足射了近百支羽箭,这才阻住了敌方发石速度,原来发石机的操作需要熟手,萧破羽箭竟都招呼那些操作熟手,熟手死伤过多,换上的新手慌乱里操作失误,这边一台发石机竟然崩破损坏。
第六十三章-援军到达
更新时间201497 9:21:56 字数:3205
第六十三章-援军到达
回兵陆续补上,似乎没有穷尽,萧破满身大汗,也不敢停息,足足射了近百支羽箭,这才阻住了敌方发石速度,原来发石机的操作需要熟手,萧破羽箭竟都招呼那些操作熟手,熟手死伤过多,换上的新手慌乱里操作失误,这边一台发石机竟然崩破损坏。
萧破破坏一台发石机,又转箭向另一台发石机,此时虽然因为双臂快速使力而酸痛,也不敢停息,又发得七八十支羽箭,第二台发石机宣告崩破。
那边完颜伯俊见大杀器发石机崩坏,又看着沿干城头哗啦啦倒下的粘稠液体,知道攻下去再无益处,转向颜震道:“颜将军,是否应该撤兵了?”
颜震挥手怒跳,“对,对,马上退兵。”
身侧的传令兵被他动作吓到,号角也跌落地上,慌忙拾起,鼓鳃吹动号角,号角回荡,那边传令兵的号角马上回应,远远的退兵号角绵绵传遍战场。攻杀的回兵闻得退兵号角,乱哄哄撤退,可怕的是,先时哄乱,待得一会,撤退阵营竟齐整起来,当真是进退有序。
沿干守兵齐齐欢呼,他们又打了一次胜仗,内中只有一人脸现忧色,此人正是徐嵩,他通晓兵法,看见回兵进退有序,不得不赞一声好,同时更担忧起来。“回军如此,凭现在己方情况,要守住沿干六、七日,实在是难。”他更是想起回军今日出现的高台发石机,“回军帐内一定有高人出谋。”徐嵩又一次在心中念叨,“今日萧破虽然破了两架发石机,但他一己之力毕竟有限,若是之后回军又立起数台乃至几十台发石机,那时候石发如雨,就算砸也能把沿干城砸平。却又如何应对。”
那边沙拓已经杨声大叫起来:“众将士们,今日亏得萧将军徐文书谋略英勇,我们又胜一仗,大家为他们欢呼,一会中饭多加一肉,我沿干同城共庆。”
众兵士得了号令,又听说加菜,早就欢呼雀跃,需知城中粮草虽然不少,也不多,这些日来都是吃得简单,这回终于可以大吃一顿。兵士们心情激奋,全部往萧破徐嵩围来。也不知是谁人先出的手,举了二人一把,众兵士如被传染般,纷纷举手把二人托起,又向上方抛去。萧破徐嵩被众人抛起落下,又抛起落下。满城上下沉侵在喜悦里。
萧破年不过十七,说来还算孩子,被众人这般举抛,看着身下景物在眼里晃动,当真说不出来的满足喜悦。徐嵩倒是老成些,任由众人吹捧也自心态平平。
那边看着的李空则满脸不悦,心中百味杂陈:“这破酒罐,当真是我的克星啊,只要他一出现,总抢我的风头,幼时一同学艺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赤伦珠看看萧破,看看满脸冷漠的李空,呵呵偷笑,叫道:“李少将军,咋不笑个呢?”李空回瞪她一眼,悻悻下了城墙。
中饭不多时准备好,沙拓引众人坐定大殿,饭菜未曾传上的空当里,开始清点这次对战的得失,清算下来,己方死伤两千多,初步估算回军伤亡却在一万四千以上。听着这些数字报出来,殿中众人个个欢呼。苦于战时不得饮酒,否则众人肯定举杯痛饮,沙拓举起面前茶杯叫道:“来,我们以茶代酒,大家共喝一杯。”
大殿中喜气洋溢,待得传菜上来,众人大口吃喝,一边谈论先时大杀回军的情形,声音一个高过一个,只有徐嵩李空言语甚少,淡淡各怀心思。
正高兴时,一个兵士进来报道:“沙拓将军,发现城东方向有军队行来,看装束是我国军队。”
萧破听了,当先道:“肯定是耶律大人的五千步兵来到。”
沙拓急急放下筷子,抬手一挥,“大家不忙吃,我们一起去迎接耶律大人。”
回回今日大败,撤军后仔细一点,竟然死了一万多兵士,受伤的更有四千多,那些被粘液烫伤的士兵救回后一群群躺在营地边上,军中大夫找了些解毒草药,为他们敷在伤处。
营地边上哀嚎连连,颜震父子一旁听了,揪心之下来回踱步,烦闷异常。风明越陪了完颜伯俊立在一旁,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贺多斯龙行空没有回来吗?”完颜伯俊阴郁的开口,没人回答,他又问过一遍,一个受伤的兵士挣扎起身,回道:“禀四王子,小人看见他们攻进城去了,城门关闭后再没出来。”那边另有一人应和道:“对,小人也看见了。”
风明越适时开口,“四王子不必担心,他二人功夫了得,应该不会有事。”抬头看看天,完颜伯俊一抹悲伤涌上心间,他七岁时龙贺二人就跟随身侧,不想二人如今竟生死不明。他本想策反萧破,却被萧破将计就计,从来都是情绪稳稳的完颜伯俊竟不住怒了。心中恨道:“萧破,贺多斯龙行空若是死了,我一定要你陪葬。”好一阵心情无法平复,完颜伯俊很快又想到自己的惊夜枪和绞泉弓,如此宝物送人,却为自己培养一个敌人。
暗恨萧破的同时,完颜伯俊也恨自己,恨自己看错萧破。
“禀告四王子和将军,沿干城东侧发现敌人援军,现在离城不到五百步。”哨兵的汇报声把几人一齐拉出思绪。
愤愤转身里,颜震问道:“有多少人?”他的眼中杀气腾飞。哨兵害怕之余不敢抬头,报道:“五千左右!”
颜烈出列跪倒请命:“请父亲准我带人前去截杀!”完颜伯俊转眼盯着颜家父子,心中稍安“好在,好在我国中有颜家父子这样的将军。”那里只听颜震叹一口气,眼中杀气泄出,无奈道:“不用了,五百步,由此前去截杀根本不能赶上。”
父亲不给命令,颜烈又来跪请完颜伯俊,说的还是同样的话,“请四王子准我带人前去截杀。”
完颜伯俊走去扶他起来:“颜烈将军,你父亲说的对,由此前去截杀根本不能赶上。”扶起颜烈,完颜伯俊转向受伤的兵士,正色道:“你们都是回回的好男儿,都是束拉国王的好将兵,我完颜伯俊发誓,一定洗平沿干,为你们报仇血恨。”
众兵被他豪气感染,心中不由生出血性,生出男儿的血性,吼叫声从心底发出,从喉间发出,“洗平沿干,报仇血恨。”
“洗平沿干,报仇血恨。”
叫声此起彼伏,初时很小,后来竟然蔓延开去,只到整个营地都响起了同样的声音,“洗平沿干,报仇血恨。”
颜震看着众军士气高涨,眼光虽然平望不变,眼色却起了变化,那就像昔年他跟随国王征战时一样。国王完颜束拉已老,他颜震同样也老,但可喜的是吐蕃后继有人,眼前的四王子,和他父亲一样,才魄超群。
鼓舞士气的话语,完颜伯俊要是不说,他颜震自然会说出来,但是完颜伯俊说出来,更让颜震欣慰,更让颜震佩服。
摆在身前的现烤小羊肉冒着兹兹油泡,刚倒出来的马奶茶也还飘着热气,军帐里却没有人动手吃那小羊肉,喝那马奶茶。
完颜伯俊问道:“颜将军,敌方又来了五千援军,后续的援军可能会来得更快,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尽快攻下沿干。”
颜震道:“实在不行,只能硬战,按我原来的策略,日夜不停攻城,就算磨也要把沿干磨平。”
完颜伯俊转眼望向风明越:“风先生,你认为呢?”
风明越道:“这样也好,不过若要降低伤亡,还得想别的办法。”
完颜伯俊道:“那你可有计谋?”
风明月道:“这几日我仔细观察风向,都是吹的西北风,尤其到了晚上,秋风力巨,如此我们可借风破城。”不止完颜伯俊脸现期待,颜家父子也是同样好奇,仔细聆听里,只听风明越道:“沿干城外不远就是树林,我们可派兵砍伐大量柴木,放置在沿干城外西北位置,到时乘夜点燃,柴木燃烧时,风助火势,大风吹起,定会把火星带进城去,同时我们举重兵攻城。吐蕃守军为了用大锅煮沸水,肯定在城墙附近放有大量柴木,到时候就看天意,若是火星能点燃沿干自是最好,就算不能,沿干为防止火灾必定分人到处扑灭火星。这样守城压力倍减,我军定可一举破城。”
完颜伯俊拍手叫道:“妙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