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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传千的急剧增长了。
“放心吧,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已经派人去了。”赵族长勉强一笑,道。
沈博儒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就快步的往家里走去了。
“阿牛,你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情况怎么样?”刚走到院前,就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洛裳。
“情况不太好,看样子是鼠疫当中最严重的黑死病。”沈博儒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
“什么?怎会会这样?”洛裳面色瞬间煞白,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沈博儒沉默少许,深吸口气后,看着洛裳说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法子救这栖水镇了。”
“爹爹还在世时,又一次跟我说过,这黑死病因为传染快速,病症出现的迅猛,几乎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治疗。”洛裳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得最后,就连站在她身旁的沈博儒也有些听不清楚。
“这些年里,我也看遍了岳父大人留下的医书,上面虽有黑死病的记载,却找不到一点对症下药的药方。看来我们只能是先用黄连和苦参熬些药出来让他们喝下,看能不能起到稳定病情的作用了。”沈博儒苦恼的说道。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洛裳在一旁有些黯然神伤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七回 绝境
第一百一十七回 绝境
“走吧,我们先回去煎制一些黄连和苦参的药汤吧,不管这么说还是有一些作用的。”沈博儒扶着洛裳的胳膊往家里走去。
还在家里所剩的黄连和苦参这两味药材家里还有很多,虽然他们夫妻二人取出了一些去煎制,但索性还剩有许多。
当差不多药汤煎制的差不多时,沈博儒就去通知了周先生派了几人过来去,当几人将那些满坛满坛的药汤抬走后。
沈博儒看着洛裳交待道:“你就在家里先待着吧,我去私塾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等一下,我也去。”洛裳看着沈博儒语气坚定的说道。
“现在的情况,人去多了也没有用,你还是在家翻看一些医书,也许能找到治疗的方法也说不定呢。”沈博儒出言阻止道。
其实这是因为沈博儒不愿自己去范险,洛裳的心里跟明镜似得,但让她躲在家里置那些平日里关系都挺好的乡亲的性命于不顾,她着实是做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如果我不去,真是说不过去的,再说我们两个在一起,多少还可以有个照应。”洛裳说完,不待沈博儒回绝,就率先的往外走去。
沈博儒见已是劝不住了,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追上,和洛裳并肩的一路走去。
等两人来到私塾时,那私塾四周很大的一片地域已经燃起了各式各样的火堆,这样做对那些跳骚有着一定的驱赶作用,使得在私塾里面的出不来,而外面的也进不去。
当沈博儒和洛裳穿过这一片狼烟遍布的地域后,终于是走进的私塾里,到得里面一看,沈博儒心中不禁是微微赞叹,这周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之人,直见那私塾里遍地的都是生石灰,而且还每个几步远就有一个火盆,里面冒着缕缕白烟,从那味道中沈博儒判断出,是用一些艾草和樟木的叶子合在一起燃烧的。
这鼠疫最主要的传播途经就是通过由鼠到跳骚,再由跳骚传染给人,所以只要是能将那些带有鼠疫毒性的跳骚杀灭这疫情自然会很容易控制了,就算是受到感染之人一时难以救治,但起码范围是不会再扩大的了。
穿过几个走廊,沈博儒看到在一间教室里,周先生正在组织人将一些被送来的病人按不同的情况安排到了不同的区域。
“周先生辛苦了。”沈博儒看着对方一脸敬佩的说道。
“哎,这是周某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我怎么能眼看着这一方乐土变成炼狱而无动于衷呢,我也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罢了。”周先生一脸惆怅之色的说道。
“受教了。”沈博儒抱拳道。
“不敢,不敢,这些年里,你们夫妻二人不知救治过我们多少亲人,可以说,我们栖水镇能有今日的辉煌,你们也是功臣啊,只是不知,这大劫之后,又要多少年才能重筑辉煌了。”周先生越说越难过,到得最后那眼睛中已是有泪水在不停的打转。
“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再大的灾难我们也能闯过去的。”沈博儒于心不忍,赶忙安慰道。
“为何要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来经受这样的灾难,天地何其不仁啊!”周先生摇着头,语气多少有些愤恨的说道。
沈博儒夫妻在周先生的陪同下一路进去,先是去看了那些病症还算轻的乡亲,直见那一个个都已经是咳嗽不停,虽然呼吸多少已经有些困难了,但好歹神志还算清醒。
不一会,几人来到了重病去,门从外面紧紧的锁住,沈博儒不禁是看了身旁的周先生一眼。
“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些人也许是病得太严重了,竟不顾大家的安慰,想要跑出去,最后只能是这样做了,里面也有我们的亲人啊。”周先生满脸哀容的说道。
沈博儒走到门外立着的一人说道:“把门打开吧,我进去看看大家。”
“阿牛……”身后洛裳似乎要劝阻,但看到他那坚定的眼神便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那人看了一眼周先生,见其微微点头,于是他便取出钥匙,熟练的将门打开。
“咳,咳,快看,门开了,是谁进来了,快看,是阿牛和洛裳他们,我们有救了。”这边门还未完全打开,里面就传来一声声疾呼,就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一个个精神上竟是振奋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说。”沈博儒抬起手来示意大家先静下来,环视四周,见大家都是直直的盯着他。
沈博儒开口说道:“大家不要害怕,我和洛裳正在遍阅医书,已经有些眉目了,请大家相信我,不要五日时间,我夫妻二人就会将大家全部治好,到时,大家就可以出去和家人团聚了,你们也不想现在跑回去,将这病传染给你们的父母妻儿,让他们也经受你们这样的痛苦吧?所以,希望大家心存希望在这里安心待下去,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
“阿牛说的有道理,只要我的家人生活的好,再大的苦难我都可以承受。”停留沈博儒的劝解,里面便有人坚定的说道。
于是乎,一瞬之间,大家都在那里表示自己愿意配合,绝不拖全镇的后腿。
其实沈博儒这样说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将他们关在里面不会对外面有什么威胁,但沈博儒希望给他们一个希望,哪怕是一个他编造出来的希望,就算是最终也不能成真,最起码他们的心里还有希望在。
就算是最后离开了,那他们也是带着希望离开的,而不是带着无尽的绝望。
沈博儒现在还做不到治好他们肉体上遭受的病痛,也只能为他们解决精神上的折磨了,也许一丝也缓解不了他们身上的痛苦,但起码不会让他们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感到无助。
走了出来,沈博儒看到洛裳那语言又至的模样,瞬间也猜到她想说些什么,于是就开口说道:“给他们一个希望吧。”说罢,就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向着那安置孩子的地方走去。
来到重病区,有些孩子的皮肤已经在开始由青变黑了,那瘦小的身躯更是因为剧烈的咳嗽而不住的颤抖着。
“阿牛哥哥和洛裳姐姐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一个脸色已经开始变黑的男孩虚弱的说道。
“阿牛哥哥我们会死吗?如果我们死了,我们的爹爹和娘亲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离得男孩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满脸认真的说道。
……
这些孩子都在问沈博儒问题,可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惧怕死亡,只是,他们惧怕的是,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父母,他们惧怕自己的父母没有了他们而感到难过。
“你们不会死,你们会回到父母身边的,哥哥答应你们,一定治好你们,一定治好你们……”说到最后,沈博儒已经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谎言,这是誓言。
在那一张张纯真的面孔前,他没有撒谎的勇气,他发誓,就算是死,他也要想办法救活他们。
沈博儒像是逃命一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为了忍住泪水,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出道道牙印。
“阿牛,你怎么了?”洛裳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水,追了出来,关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我们走吧。”沈博儒拍了拍洛裳手背说道。
回去的路上,沈博儒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而洛裳看到沈博儒这副模样几次欲开口,最后都是将话咽了下去。
夜晚,沈博儒辗转难眠,似乎是担心沈博儒,洛裳虽然眼睛紧闭,但也没有睡着。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不觉间,洛裳深深的睡去,感觉到洛裳的呼吸越来越平稳,沈博儒悄悄的从床上做起来,在用手推了几下洛裳,见其没有反应后,沈博儒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
小心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到书房里,用那火折子将书桌上的蜡烛点燃,不一会,火光越来越亮,渐渐地,整个书房都变得明亮起来。
沈博儒走在椅子上,取来笔墨纸砚,一时间运笔如飞,也不知道到底是写了什么,等过来将近一个时辰后,沈博儒已经在二十多尺的帛布上写满了文字。
在耐心的等上面的墨汁都干了之后,沈博儒很小心的将他们仔细的卷起。
小声的来到房间里将帛书放在床榻一旁的梳妆桌上后,沈博儒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洛裳,忍不住的在其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带着无尽的情意。
泪水这一刻在眼底打转,说好的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也许终将难以实现……
沈博儒在看了一眼洛裳后,毅然决然的往门外走去,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泪水已是不受控制的涌来出来。
十年的深情,一世的诺言,这一刻,也许将是终点……
夜里的风很大,吹干那脸庞上的泪水。却是带不走满心的眷念。
沈博儒一个人走在通往镇里的大道上,回过头来,看着那温情的家,却已经觉得那么的遥远。
遥远的就像是生与死的距离……
第一百一十八回 感触
第一百一十八回 感触
黎明,一层白色的浓雾化作面纱,覆盖着栖水镇,那晨曦的霞光,渐渐地化成了一只神奇的手,轻轻地掀开了她面上那一片薄薄的面纱,让朝霞羞红了她的脸。
也许是因为昨天太过劳累的原因,那和煦的已经从窗户中钻了进来,在床前的地下洒满一片。
“啊!”的一声,洛裳很是享受的打了一个哈欠,抬起左手揉了揉那还没有睁开的双眼,右手向一旁拍去,同时间嘴中说道:“阿牛,起床了。”
可是那右手拍下去却是只是碰到了空空如也的被褥,洛裳偏过头来,睁开那惺忪的双眼,发现此时竟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的。
洛裳的眼珠转了转,心中想到“阿牛何时起来的呀,看来一定是希望我多睡一会,才没有叫醒我的。”一边想着,洛裳的脸上还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很甜也很美。
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知道已经不早了,洛裳也没有再留念床榻上的舒爽,坐起身来,坐在床榻的边缘,穿上鞋子后,就将衣裙很是仔细的穿戴完毕。
回过身来,洛裳很是熟练的将床榻收拾清爽,就走到室外去打水洗漱了。
掀开锅盖,却是令洛裳大感意外,因为平常,如果沈博儒早起上山采药的话,都会在锅里上一些水,然后在灶洞里放几根干柴,这样等到洛裳起床后,就可以用锅里不烫不凉的水洗漱了。
可是今天的锅里却是空空如也,一滴水珠也没有,洛裳想到应该是他急着赶去私塾而顾不上这些吧。
既然这样,那就自己动手了,反正这些对于一直以来都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洛裳来说,都是手到擒来之事。
不一会功夫,洛裳就将锅里的水烧热了,在舀了一些洗漱之外,便把剩余的煮沸,待会再放入一些昨日的剩饭,就能制作出一顿美味的泡饭出来。
乘着锅里还在烧制泡饭的功夫,洛裳进入房间,为自己梳妆一下,来到梳妆台前,洛裳坐待那梳妆凳上,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像,就拿起一把梳子将自己那已经有些凌乱的长发梳的齐整。
好一会功夫,洛裳才是满意的看着镜子笑了一笑,于是就将梳子往梳妆台上放去。
不料洛裳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目光移去,竟是一卷帛书。
“帛书怎么会放在这呢?难道是阿牛查看医书时所做的记载。”洛裳将帛书拿在手上,上下一番打量,自言自语的说道。
想到这里面有可能是阿牛的记录,洛裳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当即便将手里的这卷帛书慢慢展开。
“洛裳吾妻,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我也知道这样对你太过残忍。可是,在看过那些可怜的孩子后,我实在是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这般年纪就消逝,我决定我要为他们做些什么。那些医书我早就已经翻遍了,没有关于治疗黑死病的支言片语,如果现在我们按照常规的步骤去探寻,显然时间不允许。古有神农尝百草……”
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