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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取义
大燕的探子将黄不曲的大军在临汾惨败的消息报到长安的皇宫大殿，坐在龙座上的大燕皇帝安禄山听了又惊又喜，惊的是大唐的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统率的大军战斗力如此强劲，竟然击败并歼灭了黄不曲的大军，现在郭子仪的大军正朝长安开过来，喜的是黄不曲杀了自己的女儿安彩凤，郭子仪歼灭了黄不曲的大军，也等于为自己的女儿报了仇。安禄山问探子道：“河东节度使黄不曲呢？他逃去了哪里？”探子说道：“回陛下，听说黄不曲大使率领残军逃回了河北。郭子仪则到处宣扬是他的手下第一高手北神鹿鹿学文与黄大使比试武功，一掌重伤了黄大使，黄大使半夜里在军营里暴毙，余部就四散而去。”安禄山说道：“好，你去御林军统领安田将军处领三百两银子作为赏金。”探子说道：“谢陛下，小人告退。”安禄山转头去对站在身边的齐声说道：“国师，你认为鹿学文能打得赢黄不曲吗？”齐声摇头说道：“陛下，臣认为鹿学文绝对打不赢黄不曲。臣与鹿黄两人都交过手，臣认为黄不曲的武功比臣和鹿学文的武功都好。郭子仪到处宣扬鹿学文打赢了黄不曲，一定是想在大唐伪帝李亨面前邀功。”
安禄山想了想，转头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你估计郭子仪现在的部属有多少人马？”田承嗣说道：“回陛下，听说郭子仪率军离开灵武时有兵马五万人，在临汾分给李光弼二万人马带去河北，还剩下三万人马。郭子仪击败黄不曲的兵马后，应该收编了一些降卒，臣认为郭子仪的部属现在不超过五万人马。”安禄山说道：“联封你为河东节度使，给你十万大军，你敢率军去迎战郭子仪吗？”田承嗣听了面色一变，跪下说道：“皇上认为微臣能挑此重担，微臣深感荣幸。不过微臣认为范阳节度使史思明大人更胜微臣。”他站起来向薛嵩望了一眼，作了一个眼色。薛嵩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也认为范阳节度使史思明大人更胜田将军。”安禄山说道：“好吧。白修将军，你去范阳向范阳节度使史思明传达联的旨意，联命他率领十万大军进攻山西，歼灭郭子仪和李光弼统率的唐军。”白修出列说道：“微臣遵旨，散朝后就出发去河北。”
站在龙座旁边的安富说道：“群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田承嗣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启奏。”安禄山说道：“田爱卿请说。”田承嗣说道：“我大燕已定都长安数月，陛下应立二王子为太子，以免众王子争斗，有伤手足之情。”安禄山望了望安庆绪，没说话。薛嵩说道：“陛下，微臣也赞同田将军的提议。”其他群臣也一齐附和说道：“臣等赞同田将军的提议，请陛下早做决定。”安禄山说道：“群臣愿为国分忧，联为之高兴。此事暂缓，群臣退朝。二王子，你跟联来。”他起身向后宫走去，安富跟在一旁，然后是侍卫统领张洛与张平两人。安庆绪望了一眼田承嗣和薛嵩，田薛两人向他挥了挥手。安庆绪向齐声点了点头，便跟着安禄山走入后宫。到了一座偏殿，安禄山进了里面坐下，安庆绪跟着进去，安富与齐声、张洛、张平四人站在偏殿外面守卫。
安禄山冷冷地望着安庆绪，说道：“你动用了多少银子收买群臣来集体上奏，要联册封你为太子？”安庆绪双膝跪地，望着安禄山说道：“父皇，儿臣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安禄山说道：“你如果顾念父子之情，君臣之礼，回去之后就叫群臣撤消刚才的上奏。”安庆绪听了一怒站起身来，说道：“父皇，我知道你以前偏爱大王兄宗哥，怪我阻挡你派人去长安营救他。现在你宠爱蔡贵妃，要立他的儿子安庆图为太子，是不是？”安禄山大怒，一巴掌打在安庆绪的脸上，再起一脚将安庆绪踢倒在地上，喝道：“联宠爱哪一个贵妃，要立哪一个儿子为太子，由联决定，几时轮得到你来插嘴？”安庆绪恨恨地望着安禄山不说话。安禄山说道：“你滚出去。明天那班群臣再上奏要联册封你为太子，联就免去你的王爵，贬为庶民。”安庆绪站起身，一脸愠色走了出去。
安禄山余怒未消来见蔡贵妃，蔡贵妃已得到亲信太监的密报，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说道：“皇上请息怒，不要为二王子的事情生气。”安禄山说道：“这小子懂得让群臣来逼联册封他为太子！再下去就不得了，可以发动兵变逼联让出皇位给他。”蔡贵妃听了，走到安禄山面前跪下，说道：“皇上，你千万不能让出皇位给二王子，不然贱妾母子两人死无葬身之地了。”安禄山说道：“你起来，联不会让这小子得逞的。有朝一日，联免去他的王爵，贬为庶民。”蔡贵妃说道：“皇上有此想法，就应该早日施行，不然被人先动手就麻烦了。”安禄山说道：“此事再议。你先陪联吃饭。”蔡贵妃说道：“臣妾派人去叫五王子来陪皇上吃饭。皇上，你说好不好？”安禄山说道：“准奏。”蔡贵妃挥挥手，一个宫女走到门边请出来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是五王子安庆图了。安庆图跪下说道：“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禄山说道：“你起来，与你娘亲一起陪联吃饭。”安庆图说道：“是，父皇。”
安庆绪出了皇宫，只见田承嗣与薛嵩带着一班大臣在等着自己，他懒得理他们，径直上马回到自己的王府。安庆绪在府中坐下，田承嗣与薛嵩两人陪着笑脸跟了进来。田承嗣说道：“二王子，皇上骂你了？”安庆绪没好气地说道：“这昏君今次不单骂我，还打了我一巴掌，踢了我一脚，说我再让群臣逼他册封我为太子，就免去我的王爵，贬为庶民。”田薛两人听了面色大变。田承嗣说道：“看来皇上是真的想册封蔡贵妃为皇后，立五王子安庆图做太子。”薛嵩说道：“蔡贵妃和五王子一党得势，只怕我们迟早也得回乡下去耕田。”田承嗣说道：“能让你回乡下去耕田就不错了，最怕的是让你的人头落地。”正在这时，皇宫总管安富走了进来，附耳低声对安庆绪说了几句话。安庆绪听了面色大变，说道：“多谢你，安总管。”他转头对田承嗣和薛嵩说道：“田将军，薛将军，你们是不是对我真的忠心耿耿？”田薛两人站起来说道：“如有虚假，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安庆绪说道：“好。你们分头去调动部属，加强长安的防卫，再派人去找安田将军和齐声国师来我府上，要注意保密，不准泄漏出去。”田承嗣说道：“二王子请放心。”他和薛嵩出去了。
当天下午安庆绪和齐声、安田、安富、田承嗣、薛嵩五人秘密商议后，派人去找来方天龙、方天马、方胜龙三人。安庆绪在偏厅接见三人，对方天龙说道：“邵阳公，我父皇对你怎么样？”方天龙被大燕皇帝安禄山封为邵阳公，方天马获封为副将，方胜龙获封为都尉。方天龙说道：“皇上对微臣、微臣弟弟和微臣儿子圣眷方隆，微臣三人对皇上和二王子感激万分。”安庆绪说道：“古语有云：富贵如不归故乡，有如衣锦夜行。邵阳公，你有没有想过回故乡去，在亲友面前炫耀一下啊？”方天龙难测安庆绪此话有何深意，说道：“微臣三人在长安竭尽全力为皇上和二王子分忧，不敢存回乡炫耀之念。”安庆绪说道：“听说邵阳公上次献了一些可以延年益寿的药丸给我父皇，不知是否属实？”方天龙说道：“是，二王子。”安庆绪说道：“我近日见我父皇咳嗽了几声，因此叫你们过来查问一下，你们还有这些药丸吗？”方天龙心道：糟糕，上次已经将所有的虎哥都送给了安禄山，现在一粒也没有了，怎么办？安庆绪见方天龙迟疑不答，问道：“难道一粒也没有了？”方胜龙抢着说道：“二王子，多就没有，还有两粒。”方天马也帮着说道：“二王子，你知道这些药丸是很难炼制的。”安庆绪说道：“我知道。邵阳公，你和方副将留在我的府上喝酒观舞。方都尉，麻烦你回府去拿两粒药丸来。”方天龙和方天马两人听了面色一变，方胜龙对父亲和二叔两人使个眼色，说道：“二王子，那我先告退了。”
方胜龙急匆匆赶回自己的府上，进了房间，对坐在房内的孟小花说道：“花妹，你还有虎哥吗？”孟小花说道：“早就给你父子全部拿走了。哪里还有虎哥？”方胜龙唉声叹气，说道：“那就惨了。我爹和我二叔给二王子扣在王府，叫我回家来拿虎哥。如果没有虎哥，我怎么向二王子交差？”孟小花说道：“虎哥就没有了。我还有另外的药丸，也有壮阳的功效，只是比不上虎哥。”方胜龙喜道：“快拿来给我。不管是不是虎哥，只要能壮阳就行了。”孟小花白了一眼方胜龙，说道：“你们男人天天就想壮阳去玩女人。”方胜龙说道：“只要你丈夫我不去玩女人就行了。你管得了那么多别的男人吗？”孟小花从包裹中拿出两粒药丸，说道：“你叫二王子不要将两粒药丸一起吃了。”方胜龙伸手接过两粒药丸，说道：“我知道了。”他走到门口，回头对孟小花笑了一笑，说道：“我想和你多玩一次也不行，你不用担心我去找别的女人。”孟小花面色一端，方胜龙急忙收敛笑容。
方胜龙赶到二王子府上，将两粒药丸交给了安庆绪。安庆绪接过了，拿入房中再出来，递给方胜龙一个盒子，说道：“我将两粒药丸装在盒子里，你拿去献给我父皇，请我父皇服用。”方胜龙接过盒子一怔，说道：“不是二王子自己拿去献给皇上吗？”安庆绪说道：“我没空，你拿去献给皇上就行了。记住，不准说是我叫你拿去献给皇上的，是你父亲想将虎哥献给皇上，他生了病，所以叫你代他拿去献给皇上。”方胜龙说道：“是，二王子。”安庆绪冷冷地说道：“如果我父皇对你的药丸不满意，我就将你父子和你叔叔三人一起撤职查办。”方胜龙吓得一头冷汗，说道：“二王子，你放心，这两粒药丸的确很有功效，只是不能一次服用。”安庆绪说道：“为了让功效更大，你必须说服我父皇一次服用两粒药丸。”方胜龙呐呐说道：“是，二王子。”安庆绪说道：“我派安富总管现在陪你去皇宫见我父皇，你回来后再去见你爹和你叔叔。”方胜龙说道：“是，二王子。”
天色已黑，方胜龙跟随安富总管来到皇宫里一座偏殿，安富让方胜龙停下来，他进去通报。方胜龙看见在殿门带领一队侍卫把守的两个侍卫统领是飞刀铁烟杆张洛与铁布衫张平，便对两人笑了一笑。张平走过来说道：“方都尉，我要检查一下你。”方胜龙说道：“张统领请便，我只带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两粒药丸要献给皇上。”张平走过来对方胜龙搜了一下身，又打开他手上的盒子看了一眼，说道：“好了，没事。”过了一会儿，安富出来对方胜龙说道：“方都尉，陛下召你晋见，你随我进去吧。”方胜龙说道：“好。多谢安总管。”方胜龙跟随安富进入灯火通明的偏殿，对安禄山跪下，说道：“微臣方胜龙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禄山说道：“方都尉平身，赐坐。联听安富总管禀报，说你有两粒虎哥要献给联，是不是？”方胜龙不敢说出不是虎哥，含糊应道：“是，陛下。”安富从方胜龙的手上拿过盒子，上前递给安禄山。安禄山打开看了一眼两粒药丸，说道：“联多谢你了。你爹为何不一起与你来见联呢？”安富回头望了一眼方胜龙。方胜龙说道：“我爹几日前偶染风寒，不敢将病传染给皇上。”安禄山说道：“原来如此。安总管，你派联的御医去给邵阳公看病。”安富说道：“臣遵旨。”方胜龙说道：“皇上，这两粒药丸一起服用的话，功效更大。”安禄山听了大笑，说道：“联知道了。你回去吧。安总管，你代联赏赐方都尉一千两银子。”安富说道：“是，陛下。”方胜龙说道：“微臣告退。”
安禄山看着安富陪方胜龙出去，转头对一个太监首领说道：“你去挑四个十八岁的宫女来。”这个太监说道：“是，陛下。”安禄山进了后面的寝宫，拿了一杯水，吞下了两粒药丸，然后喝了杯中的水。一个太监说道：“陛下，四个宫女来了。”四个宫女走进来跪下说道：“陛下，奴才们来了。”安禄山哈哈大笑，走上去抱着两人，对另外两人说道：“你们帮联捶背。” 在一旁服侍的四个太监走了出去，关上了寝宫的门。
在偏殿外把守的两个侍卫统领张洛与张平突然看见甲胃全身的安庆绪带了一大队御林军走过来包围了偏殿，国师齐声、御林军统领安田与皇宫总管安富也在其中。安富对张洛与张平两人招了一下手，张洛与张平两人走了过去，张洛抱拳行礼，说道：“安总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