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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不曲又道:“至于前一句神拳无敌手,确实显得我有些狂傲,但这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抬爱。我对冠德道长说道,如果他输了,他此生不得再干涉我起义反唐,也不能叫衡山派的弟子阻挠我们太行山义军。冠德道长一口应承,说如果他败了,此生永不踏足华北,不再干涉我是否起义。至于衡山派的弟子会否阻挠太行山义军一事,他不能作出保证,按照衡山派的门规,所有衡山派的弟子都要行侠仗义,只要我们义军真的替天行道,衡山派的弟子不但不阻挠义军,还可以参加义军,共同推翻暴唐。我和他说好比试三项武功,比掌比剑比轻功,三盘两胜。我们比掌时,冠德道长非常自负,他对我说道:我听说你的外号前一句是‘神拳无敌手’,好,只要你与我斗到百招,就算我输了,成全你真正的神拳无敌手。我想这是他对我的‘神拳无敌手’外号有些藐视,我心道不管你的武功怎样厉害,难道我连你的一百招都接不了?当下比掌,冠德道长的掌力沉雄,但我还是接了他一百招,他可能心中计数,一到数量就退步说他输了,我却无暇去数数。我们接着比剑,我用夺天刀,他用凌霄剑,双方不再限招数,我们斗了二百多招。斗到最后一招,冠德道长使出衡山派的绝招寒梅傲雪,我用尽全力使出我创的日照太行,刀剑相交六下,他连退三步,插剑归鞘,稍站片刻,然后认输。比完前两项,冠德道长全盘认输,飘然下山而去,最后一项轻功我们没有比,但我看见他下山时的身法在连斗两场之后,仍然快捷异常,相信他的轻功比我的轻功好。况且连斗两盘,我的内力消耗不少,再比轻功,我也肯定必输。”
楚笑天心道原来如此,冠德道长没对我说明真相,是碍于与黄不曲所订比武约定,他是太过自负,估不到黄不曲也有真才实学,实际上可能他的武功比黄不曲高,又高不出太多。黄不曲回想前事,说道:“比武结束后,我望着冠德道长飘然下山,站在山冈上想了很久,心道如果冠德道长与我比掌时不限招数,一路斗下去,只怕我不是他的对手,那第一局就是我输。冠德道长是不想毁了我的外号,这是他的仁义之处。第二局当我赢,如再比轻功,那就是我输两局,最终是我全盘认输。那日比试的结果冠德道长算我赢,下山飘然而去,但我一点儿赢的感觉都没有。我对二弟、三弟苦笑说道:人家冠德道长光明磊落,没有输都认输了,我们现在还未准备好,起义的事还是推后几年吧。现在回头看,就算我们推后了几年起义,还是打了多年败仗,幽州的官军势大,我们未能占得李唐江山的一城一地,现在还在太行山上打转转,我们的兄弟和本地的老百姓却被官军杀死了不少。”
楚笑天说道:“我前几日听少寨主说道:冠德道长担心天下苍生遭受池鱼之殃,因此劝家父不要起义,以致与家父比武。我本来有些不信,现下听黄寨主再亲口说一遍,便相信了,原来冠德道长真的如此大仁大义。天下学武之人,皆望能拜黄寨主为师,以便学得一招半式。我愿意学黄家刀法,但我要表明我不能拜黄寨主为师,请寨主原谅。”黄不曲说道:“楚兄弟太过拘泥师徒之名,天下间除了师父传授艺业给徒弟之途,就不能有朋友之间互相学习的吗?我刚才已说过,我教你黄家刀法,你不用拜我为师。”楚笑天说道:“前辈胸襟广阔,晚辈未能达到,着实羞愧。”黄不曲说道:“这证明你一心维护衡山派的清誉。你虽然不是衡山派的弟子,但你心里是维护衡山派的清誉的,一个学过衡山派的武功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去拜别人为师,学别派的武功。”楚笑天说道:“黄寨主取笑晚辈了。”黄不曲说道:“我叫三个子女跟你互教互学,我就不在场了,免得你担心我从中偷学你的衡山派武功,你大可放心。”楚笑天说道:“黄寨主要偷学衡山派的武功,二十多年前跟冠德道长比武时就可偷学了。”黄春雪说道:“爹,楚大哥与冠德道长的侠义胸怀一样,他也劝我不要起义反唐,以免牵连天下无辜百姓。”黄不曲说道:“衡山派的门规规定所有弟子都要行侠仗义,楚兄弟虽不是衡山派的弟子,但他受冠德道长的教导,不自觉的也胸怀侠义。”楚笑天听了有些尴尬。黄不曲拨出腰间的大刀,说道:“我过去很狂莽,以为我登高一呼,天下的百姓就云集响应,李唐的江山就倒了,所以给自己的大刀安了一个名字叫夺天刀。”楚笑天望过去,只见夺天刀的刀锋中露出阵阵寒光,果然是一把好刀。黄不曲使了一套刀法,使到那招日照太行,神威凛凛,一派武学宗师的风范。
楚笑天在心中将冠德道长使过的黄家刀法与黄不曲亲自使的刀法加以印证,只觉黄不曲对自己的刀法有所改进,修改了不少缺陷,心道只怕自己接不了他一百招,说道:“黄寨主,好刀法。”黄不曲说道:“好,我回去了,你们多多切磋武学,希望你们各有得益。雪儿,谷儿,灵儿,你们要尊敬楚少侠,虚心向他请教。”三人应道:“是,爹。”黄不曲插刀归鞘,转身而去。楚笑天与黄家兄妹目送黄不曲走远,四人便拨刀剑练武。楚笑天心道:黄不曲一派武学宗师,不拘泥于门户之见,悉心教导别派弟子,这实在少见。他用心学习黄家刀法,先后与黄家三兄妹过招,一个多时辰就熟习了这套黄家刀法。比之一年多前,楚笑天在方家庄被迫学习黎坚的海南剑派剑法,并偷学方家庄剑法,同时要防备方天马偷学衡山派剑法,而现在黄家四人向他悉心传授黄家刀法,无须担心黄家四人偷学衡山派剑法,他自是获益匪浅。楚笑天熟习黄家刀法后,感觉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心道:我出手帮助黄春雪等人,被黄春雪邀请来到太行山打虎岭,学到黄家刀法,真的很幸运。四人练武,都出了一身大汗。楚笑天觉得黄春雪从与自己过招中得益不大,心道他是武功底子定型了,只学招式,不能领会精微变化。最后楚笑天使了一遍黄家刀法,黄夏谷赞道:“楚大哥,你真是一个武学奇才。当年我们三兄妹要对练了二十多天才能熟习这套刀法,而我爹只教了你一次招式,我们和你过了一下招,你就能将这套刀法完整地使出来,而且有些新变化。”
楚笑天说道:“冠德道长说过,初学武者要学招式,学武多年后则要懂得灵活变通,不能一成不变。与对手比武时,你不可能完完全全照你的一套招数打下去,需要看着对手的招数接招变招。”黄秋灵说道:“楚大哥说得对,我使黄家剑法从来就没有按招式使下去。”黄春雪说道:“楚大哥,山谷前有一个瀑布,昨天你见到了,沿瀑布行过一条山道,有一个大湖。我们出了一身汗,不如前去大湖洗澡,你说好不好?”楚笑天喜道:“好。不过我们去洗澡,黄姑娘怎么办?”黄秋灵说道:“你们去吧,我回山寨。”楚笑天很感激黄家三兄妹尽心教自己学黄家刀法,心道:我教黄姑娘学一套芙蓉剑法吧,冠德道长并没有限制我教人学衡山派剑法,我将之稍作改动,黄姑娘只怕分辩不出来,黄寨主则不屑于学衡山派的剑法。他口里说道:“黄姑娘,我很感谢令尊教我学黄家刀法,如你不嫌弃,我想教你一套衡山派的剑法,叫芙蓉剑法,很适合女孩子学的,你有没有兴趣学?”黄秋灵一听大喜,说道:“好,楚大哥,我明天来找你。”她转身就走,脚步轻盈。楚笑天看着她秀丽的身影走远,心中有些失落。黄春雪问道:“楚大哥,你未得衡山派的师尊允许,可以教我妹妹学衡山派的剑法吗?”须知武林规矩众多,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门规。楚笑天说道:“我不是衡山派的弟子,无须遵守衡山派的门规,而且我教令妹的剑法我已改良,混杂了其他门派的剑法,你们如有兴趣,到时可以和黄姑娘一齐来学。”黄夏谷说道:“楚大哥,多谢你了,要你变通一下教人习武,也证明你懂得融汇贯通各派的剑法,有武学大师的风范了。”楚笑天哈哈大笑,说道:“你少拍我的马屁。”黄春雪听了弟弟的说话,心道:不错,这个楚笑天懂得融会贯通各派的剑法,比我可就胜了一筹了。
三人沿山路走过瀑布,来到湖边,只见四面青山围着一个大湖,湖水清澈,远处的天空有山鹰在飞,近处有些小鸟在树上鸣唱。楚笑天说道:“好一个和平的山乡景象。”黄夏谷说道:“楚大哥,几年前官军前来围剿我们,这湖里死了一百多人呢,有义军的人,也有官兵。”黄春雪说道:“自那次围剿之后,官军就没来过这里了,所以这个大湖还是宁静的,没有多少杀气。”楚笑天说道:“黄大哥不用多加解释,我们三个人都杀过人。”三人哈哈大笑。在这一刻,楚笑天感觉心胸一片平和。三人脱衣,下湖游水,湖水有点凉意。黄夏谷说道:“楚大哥,你的水性不错。”楚笑天说道:“我们乡下孩子,一到夏天,天气一热,就全都跑到河里去游水的。”黄春雪说道:“我们两兄弟,包括山寨上的很多兄弟姐妹,都是在这湖里学会游水的。”
湖边出现十多个人,甘同大声说道:“少寨主,黄寨主叫你早点回去,有要事相商。”黄春雪应道:“好。”三人上岸穿好衣服。黄夏谷说道:“楚大哥,现在是夏初,明年夏天,你再来和我们游一游水,好吗?”楚笑天说道:“我不能和你约定明年夏天,你们打虎岭的好汉一诺千金,我是知道的,到时我来不了,你们会说我不算好汉,不遵守诺言。”众人大笑。黄夏谷说道:“楚大哥,那我和钟姑娘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这可以了吧?”楚笑天说道:“哦,你大哥尚未举行婚礼,你要占先?定了日期啦?”黄夏谷说道:“当然还没有,不过我希望楚大哥一定要来参加我和钟姑娘的婚礼。”楚笑天觉得黄夏谷对待自己很友善,便说道:“好,我现在许下一个诺言:只要我提前一个月知道黄夏谷的婚礼在何时何地举行,我就算远在湖南,也要赶来参加,可以了吧?你大哥的婚礼,我可未答应一定要参加呢。”黄夏谷一脸虔诚,说道:“楚大哥说过的话要算数,我一定派人提前一个月通知你,等你有时间赶来参加我的婚礼。”甘同打趣说道:“二公子,你干脆去和钟姑娘商量好,今晚就结婚,那就不用楚少侠过几年千里迢迢的从湖南赶过来了。”黄夏谷说道:“我没问题,但我怕钟姑娘不答应。”众人听了都笑。
众人回到大寨,黄春雪去与黄不曲商议大事,楚笑天单独住一间房,便自己回房。他心道:我来到太行山打虎岭见到了神拳金刀黄不曲,黄不曲教我学了一套完整的黄家刀法,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师父也不能阻止黄不曲造反,我更加不用说了,人家与官府对抗二十多年,官府也奈何他们不得,我教黄秋灵学会芙蓉剑法后,就准备走吧。他走出房间,一个喽兵迎上前,笑着对他说道:“楚少侠,我们大寨众首领正在商议大事,少寨主没空陪你,叫我陪你吃饭,然后在山上到处走走,欣赏一下秀丽的太行山风光。你说好吗?”
楚笑天知道黄不曲他们正商议与齐声会面的大事,便说道:“好,有劳大哥了,你叫什么名字?”喽兵说道:“我叫黄福,福气的福,我与黄寨主是同乡,同一个镇的,只隔着一座小山。”两人饭后出了山寨,在山上到处闲逛。楚笑天说道:“黄大哥,你是怎么上了太行山打虎岭,跟黄寨主与官府对抗的?可否告诉我?”黄福说道:“可以,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我和黄寨主的家乡同属于一个大镇,镇上一共有两万多人口,叫大黄镇,镇上的土地全是一个地主黄金的。”楚笑天听到这里就笑了,插嘴道:“这个地主够霸道,名字就叫黄金,证明他很富有。”黄福说道:“可不是?他霸道得不得了。黄金住在镇上,修有碉楼,家丁都有一百多个,妻妾也有十多个,大黄镇周围的土地全是他的,他与县官有勾结。有一年农民们交不起田租,黄金就叫家丁们到农民家里去抢粮,没粮的家庭,有少女的,就抢少女回去陪他睡觉。那一年,黄金坑害了一百多个少女。我们都叫他做黄霸天,天天夜里咀咒他全身生毒疮,死了无地葬。楚少侠,你结婚了吗?”楚笑天说道:“还没有。怎么啦?你讲黄霸天残暴不仁,还要问我结不结婚?”黄福哈哈一笑,说道:“我们农民咀咒黄霸天咀咒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阉了黄霸天,绝了他子孙。”楚笑天听了,暗暗心惊,农民们竟然如此憎恨这个黄霸天!他问道:“后来是黄寨主杀了这个黄霸天?然后带领大家起义,上打虎岭反抗官府?”
黄福眼望远处的青山,说道:“黄寨主没有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