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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手握弯刀冷笑着挡在前面,转头对穆杰说:“二弟,你掩护他们退下去!”穆杰点了点头搀扶起白纳兰,和沈余香、五虎兄弟退出阵去。
“纳命来吧!”哈公公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钢刀,眼里射出摄人的凶光。
“哼!你这阴险毒辣的小人,滥杀无辜,猪狗不如!我正要找你算账,你倒找上门来了!”飞鹰摇一摇手中弯刀,刀面生出的罡气幻出眩目光彩,美丽的月色相映色暗!
哈公公见飞鹰罡气遍布全身,不丁不八的立在那里,心里怯意暗生。临阵生怯,武魂先失。这在武功高手里是不应该有的,可他现在却有!他回头偷看了看,见梁王正瞪眼看着自己,只好硬起头皮向飞鹰发起攻击。“呀!咱家来也……”哈公公呐喊助威,扑上前使出他的看家本领,一招“神龙出海”,钢刀一卷三丈之内刀气森然,沙土飞扬。
飞鹰眼见哈公公来得凶狠,不敢托大,手中弯刀一个回环,一式“凌波笑月”身子凭空飞起,一串空中漫步轻松避开攻来的团团杀气。随之“凌波笑月”第三招使出,身子在空中一个美妙的前空翻轻轻落在哈公公身后,弯刀直指他的灵台穴。哈公公也不含糊,顺势一招“龙潜海底”身子一沉横飞三尺,紧接着身子一团手抖钢刀斜指扑过来的飞鹰。
倏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十回合。飞鹰的“笑月九式”每式八招共七十二招,正合天罡之数。今天他已依次使到第七式第八招,哈公公仍然在勉强支撑,这在飞鹰以往的战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今天可算是遇上高手了。飞鹰偶遇劲敌心中仍然平静如常,不慌不忙的使出第八式“风卷残月”,手中弯刀突然脱手卷起一个刀圈,如旋风般绕着哈公公转圈。哈公公见自己被飞刀包围,几次想突出重围又都被刀气迫回,心中怯意陡增,头皮一阵阵发麻,勉强使出一招“盘龙虬枝”钢刀如风卷起,守住阵势以求自保。飞鹰看那哈公公虽然紧持守势,但是为飞刀所迫仍然露出了破绽。他冷笑了一声,因为他知道,漩涡的中心是最安全的!他把双刀一分瞧准了哈公公盘旋的身影,从哈公公舞动的刀圈中硬生生地刺进去一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哈公公竹竿似的身子颓然摔倒在地上,他的一只手臂被甩出在三丈以外蠕动。哈公公至死也没想明白,飞鹰怎么就敢把手愣伸进自己密不透风的刀圈里呢!
飞鹰跳出圈外轻松地吐了口气,几天来压在心底的恶气终于得以发泄。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枪声突然响起,飞鹰应声倒地,现场一片惊呼。
“鹰哥!”沈余香不顾一切地扑向飞鹰,被骆雁平一把死死拉住。
“香妹,你看!”骆雁平指了指倒下的飞鹰。
好飞鹰,倒下的身子突然直挺挺的飞起,不可思议地在空中翻出一串筋斗,趁现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的瞬间,把场中“十二鸳鸯刀”的尸体堆在一块做成堡垒状,矮身隐在其中。
原来,飞鹰早已领教过梁王手下的卑鄙无耻,从一上场就对这帮歹徒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当哈公公被砍倒时,他就瞥见梁王的背后伸出了几支黝黑的枪口,他机敏地随着枪声倒地以麻痹敌人,这一招果然骗过了阴险狡猾的敌人,为自己争得了藏身的机会。
“啪,啪,啪!轰!”狡猾的敌人在急骤的枪雨中夹着手榴弹的轰炸,飞鹰仍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哈哈哈!……东山古寺雾遮云,朗朗乾坤月映明。麒麟佛宝今何在,蒙蒙宝图引剑鸣。先祖夙愿有谁知,一片丹心在汗青。宝图今随祝君去,化为粉蝶报太平!”
激烈的枪声中突然传来朗朗的笑声,火光中沈正义挺身而立潇洒吟诗!现场的枪声渐渐停了,众人的眼光全集中到了沈老爷的身上。这正是他所希望的,飞鹰的处境太危险了!
沈正义手擎藏宝图哈哈大笑,慢慢的把藏宝图往火把上靠去,藏宝图被火点着慢慢的燃起来。“啊!”现场一片惊呼。
“砰!”一声枪响,沈老爷摇晃着慢慢倒下。
“爹!”“沈爷!”沈余香、骆雁平、明真大师等人扑向倒下的沈老爷。
“爹!你怎么啦!你醒醒!……”沈余香凄惨的哭叫惊碎了满天星星,震撼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心!
“义父!呀!笑、月、惊、天!……”飞鹰悲恸的振臂高呼,突然身子跃起三丈,手一扬弯刀挟着惊艳的光芒飞向空中,幻出满天的刀雨洒向梁王所在阵地。这就是“笑月九式”中的第九式——“寒蟾泣月”!现在这一招在飞鹰最悲伤的时候使出,更增添了“泣月”的巨大威力!
只见那空中的刀光眩人眼目,仿佛震落的星斗摄人心魄。弯刀激起的逆风轰轰烈烈,振起遍地尘埃。月亮被弯刀罡气遮掩,夜空也为之失色!这才是真正的“笑月惊天,弯刀断魂”!
29。第一卷第十四章 不散的迷雾(一)
沈正义的鲜血激起了飞鹰的极大义愤,他带着十二分的悲恸,使出了“笑月九式”中的最后一式“寒蟾泣月”,弯刀化作满天刀雨洒向梁王所在阵地,梁王的阵地里立刻传出阵阵哀嚎,数十个梁王士兵死得很难看!
“笑月惊天,弯刀断魂”,天地为之震撼!
“快布金盾阵!”梁王歇斯底里地叫着。二十个手持金刚盾的藤甲兵在混乱中,匆忙布出盾牌阵。虽然千疮百孔,但也挡住了不少的刀气,梁王的士兵得以苟延残喘。飞鹰拔出珍藏的手枪,身子如幻影般飞纵,梁王士兵拼命射击可是连飞鹰的衣边也没碰到!而飞鹰则得心应手,找准机会就向敌阵开枪,梁王士兵不断被击毙。
“天呐!这是人还是鬼?!……”梁王士兵一片惊呼。
“砰!砰!啪!啪!……”一阵暴风骤雨似的枪声突然从场外传来,梁王的士兵成片倒下。火光下数十个警察端着枪冲进了现场,怕事的武林人士见有官家干预纷纷四散逃避。
梁王见大势已去,一挥手带着他的残兵败将向场外逃去。
“啊!……”飞鹰岂容杀父仇人从眼皮底下逃走,他吼叫着把手中枪一横。“啪!”的一枪,梁王应声张开双手摇晃着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里汩汩流出,他死不瞑目啊,他还在做复辟称王的美梦呢。但现在他只能双眼翻白地看着天上已经西沉的月亮!
“站住!都别动,谁动打死谁!”黑衣警察围了上来。
飞鹰哭叫着扑向躺在血泊里的义父,骆雁平等人起身低声哭泣着默默的让开一条路。
“义父,义父!你醒醒,我是鹰儿!”撕人心肺的哭喊惊天动地,现场一片哭声!
“是……鹰儿吗?”沈老爷缓缓睁开眼睛看住飞鹰,眼里闪出温柔的光,“别难过,我很好!我……没有愧对祖先吧!”
“义父!你是我们的好榜样,是老沈家的骄傲!”飞鹰紧紧地握住义父的手。
“谢谢……谢谢!”沈老爷头一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爹!”“义父!”现场哭叫声大作。
“让让!”明真大师拉开哭着的飞鹰和沈余香,一只手麻利地为沈老爷点穴止血,另一只手抚在沈老爷的心口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全体都有!”警官突然高叫起来,“这些人全都涉嫌聚众闹事,通通给我带回警察局去!”
“是!”众警察大声回应,四散开来围住了现场。
泉州警署监押牢房内,飞鹰等人围着沈老爷,眼里噙着泪水。沈老爷双眼紧闭静静的躺着,一夜之间他的脸变得惨白瘦削,似乎苍老了许多。罪恶的枪弹射穿了他的肺叶,由于失血过多,已届古稀的他差一点没挺过来!
“哐啷啷!”铁门被打开,陈警长迈着方步踱了进来。“哦,老人家,你们还好吧?”陈警长咧嘴笑着说。
“托大人的福,我们都很好!阿弥陀佛!”明真大师不亢不卑地说。
“啊!那就好,那就好!”陈警长犹豫着说,“听说你们是因为一张藏宝图而与人争斗的?”
“呸!是有人要强抢我们的古画,我们是受害者!”沈余香大声说。
“噢?可我却听说不是这样!”陈警长阴沉着脸。
“那是有人胡说八道!请警长明鉴!”沈余香急了。
“嘿嘿嘿!我自然会明鉴!”陈警长沉着脸说,“那张藏宝图还在你们手上吧?”
“哼,已经是半只蝴蝶了!”明真大师淡淡地说。
“怎么说!”陈警长忙问。
“另一半被烧,成了半只粉蝶飞了!”明真大师闭目说。
“那……那半张图呢?”陈警长紧张的问。
“喏,拿去吧!”明真大师从袖中取出那半张染了沈老爷鲜血的宝图,随手递给陈警长。
陈警长接过宝图急忙展开来看,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明真大师:“这就是藏宝图?”
明真大师点点头,陈警长慢慢地把藏宝图折好放进怀里:“作为证据,我要把它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请便!”明真大师望着窗外说。
“哼,你们就等着提审吧!”陈警长凶巴巴的说了声,走了出去。
白纳兰从地铺上跃,起朝门外啐了一口:“呸!没一个好东西!装猫扮狗的还不是为了那藏宝图!”
“三弟,你的手没事吧?”飞鹰关心地问。
“没事!子弹从胳臂穿过,没有伤到骨头!”白纳兰轻松地说。
“你现在倒装轻松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沈余香幽幽的说,“三哥,你又一次舍命救了我,我……我真的很感动!”
白纳兰甩甩手说:“什么呀,你别当回事啊!换谁都会这样做的!”
“可是我很珍惜这份感动呢!”沈余香低着头说。
“随你好了!”白纳兰心里其实很开心的。
“哐啷啷!”铁门又一次被打开,陈警长再次走了进来,他阴阳怪气地挨个看了看大家,然后大声说:“沈正义、程飞鹰,有人保你们七个。你们可以出去了!”
“此话当真?”沈余香问。
“当真!”陈警长答。
“那好,拿来吧!”沈余香朝陈警长伸出手说。
“什么?”陈警长明知故问。
“我们的藏宝图!”沈余香不客气地说。
“噢……那得留在警局备案呢!”陈警长缓缓说。
“别是您自个要留着吧?”沈余香逗道。
“香儿!怎么说话呢!哦,陈警长,那其实是沈家祖传的一幅古画,不过……既然已经毁了半幅,那,我们也就不要了!”明真大师看着陈警长。
“好了!走吧,走吧!”陈警长不耐烦地说。
“走?有这么好走吗?”沈余香仰头说,“既然你们当初都能把我们老的老、少的少、伤的伤,都‘请’到警局来,难道现在就可以不礼送我们出去?”
“嘿,嘿!那是有点失了计较。”陈警长看着刁蛮的沈余香,心里有十二万分的头痛。“小妹,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那好办!我们并不需要八抬大轿,更不需要鸣锣清道!”沈余香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只需要你们郑重其事的道歉,说明你们是抓错人了!另外……郑重其事的送行也还是需要的!”
“其实我们只是执行公务,但是我还是应该对你们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老少爷们,你们受苦了,请你们能原谅我们这些办事的下人!”陈警长好像很诚恳的样子。
“哈哈哈!……这样不算!”沈余香抓住不放。
明真大师这时才说话,“算了,香儿!人家警长大人也挺不容易的!我们还是走吧,别难为人家了!”
“就是,就是!”陈警长点着头。
“哼!”沈余香不满但无奈地瞪着陈警长,陈警长只好假装没看到。
“来人呐!”陈警长喊道,应声进来两个警察。“全体集合,到警局门口列队礼送沈正义老人一行!”
“是!”两个警察兵出去了,一会儿进来报告:“报告!全体集合完毕!”
“请!”陈警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明真大师的率领下一行人往外走去。当快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飞鹰突然哎了一声,明真大师回头看了看他,继续往外走。出得大门,两队警察已整齐地列队等着送别沈老爷,大群的百姓围着看热闹。
嗨!警察以如此礼仪送犯人,这大概在全国的警察史上也是绝无仅有!
此时的沈余香是左顾右盼得意非凡,飞鹰却莫名其妙地哎了一声,一向大大咧咧的沈余香不满地说:“哥,你老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难道你真的不习惯有人对你这样客气吗?”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大概着凉了吧!”飞鹰好像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哼!古怪!”沈余香不满的说。
“大家快走吧!”明真大师转身对陈警长说,“谢谢警长大人厚意!青山不倒,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陈警长客气地说。
看着明真大师一行渐渐远去,陈警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
30。第一卷不散的迷雾(二)
夜已经很深,明真大师和飞鹰还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