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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走到小泽面前说:“事情的经过你都看见了,你带着你的主子走吧!”
小泽犹豫地看着黑木冈次郎,不敢作声。
“让他留下吧!他其实就是想留下来看看佛宝的,否则他无法回去向他的主子交代的!”明真大师说着转身对黑木冈次郎说,“小偷断指,壮士断腕。哼!其实,你大可不必自己断腕,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就让我留下吧,拜托!”黑木冈次郎噗地单膝跪下,低头行礼。
“起来吧,到一边看着去!我们是不会计较你偷窥我们的佛宝的。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度量!”飞鹰对黑木冈次郎说。
“谢谢!”黑木冈次郎挺直腰板,点了下头。
“嘿嘿!看来这倭狗倒挺刚烈的!”骆雁平低声对沈余香说。
“哼!我看他是肛裂!死拉死拉地有!”沈余香不屑地说。
“哈哈哈!老汉我倒要瞧瞧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多岩这时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走到了黑木冈次郎身前,举起蜡烛照了照黑木冈次郎。“哼!狗娘养的!自作孽不可活呢!”
飞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多岩,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黑木冈次郎突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你!你……”小泽刚说了一个字也倒地不起。
“啊!这是……”在一片惊呼声中,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你,你!”飞鹰指住多岩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哈哈哈!……”多岩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怪!
69。第一卷第三十四章 铁血断柔情(一)
古洞中,飞鹰等人相继倒在了地上。多岩手擎腊烛,双眼望着洞顶疯狂地笑着。原来他的蜡烛里掺合了巨毒迷药,飞鹰等人是被迷倒的!
“哈哈哈!……”多岩怪笑着,笑声却是那么的凄厉。“娃他娘,娃!你们的苦没有白吃!佛宝就要成为我们的了!列祖列宗在上,我们祖祖辈辈为了守护佛宝所吃的苦受的罪,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吃亏!今天,我要把佛宝归我们多家所有!哈哈哈……”
多岩笑着笑着最后竟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呜!……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娃他娘和娃娃都被东洋人趁我腿疾时掳走了,我这心里窝囊,我这心里不平衡啊!凭什么要我们为这佛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呜!……”
“嗨!”哭够了,多岩终于站了起来,他走到无方大师的遗体前恭恭敬敬地磕下头去,嘴里低声祈祷:“师祖爷爷在上,我并不是贪恋富贵,我,我只是先把佛宝妥善保管起来。请师祖爷爷原谅我,保佑我!”
拜毕,多岩围着藏宝箱转起圈圈来:“这石箱怎么开呀?一条缝都没有,一个把手也没有!哦!这儿有两个好看的图形,不会是开箱的机关吧?可是,我不懂机关呀,怎么开呢?”
多岩正独自嘀咕呢,突然一个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以用斧子试试啊!”
“谁?是谁在说话?”多岩颤抖了。
可是古洞里并没有其他人,也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多岩想了想,果真拿起斧子走到石箱前举起斧子就砸了下去!“砰!”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响声在古洞里回荡!
可是,石箱却纹丝没动!多岩又连砸了数下,石箱一点损伤都没有,更没有要开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多岩喘着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多岩惊得跳了起来!
“谁?啊!是你!”多岩吓得跪了下去。
“大叔!你也太心急了吧?”飞鹰笑嘻嘻地站在多岩面前。
“我,我……,你,你……”多岩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没……事?”
“哈哈哈!我早就看出你心中有种不平,有种不忿。我早就注意着你呢!”飞鹰说。
“可是,他们都中毒倒了,你怎么会没事?”多岩问。
“哈哈!我会龟息功,我闭着气呢!”飞鹰说。
“可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会没事?”多岩好奇地看着飞鹰。
“我马上就有事了!”说着说着飞鹰就软软地倒下了。
“哈哈哈!我什么都想到了,怎么就没想到你会龟息功呢?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过,你还是倒下了!哈哈哈!”多岩瞧着睡在地上的飞鹰越说越高兴。
突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想到!”
多岩大吃一惊,抬起头来,一个很帅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是谁?”多岩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年轻人说。
“我已经很不安了呢!”多岩说。
“你能这样说,说明你还有救!”年轻人说。
“唉!”多岩叹了口气。
年轻人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到飞鹰身边,把手中正燃着的一支香凑到飞鹰的鼻子上,飞鹰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三弟,你终于来了!”飞鹰高兴地说。
白纳兰笑着朝多岩努了努嘴,飞鹰笑了,说:“三弟,人你都救出来了吗?”
“在外面呢!”白纳兰说。
“那穆家老大怎样了?”飞鹰问。
“受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武功恐怕保不住了。”白纳兰说。
“哼!也许做个平常人对他来说是种福气呢!”飞鹰说。“哎,你救的人呢?”
白纳兰朝门外喊道:“都进来吧!”
飞天蜈蚣吴志高领着一个女人、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口。
“娃他娘,真的是你?”多岩颤抖着朝女人和孩子伸出了双手。
“爹!”两个孩子欢笑着扑进多岩的怀抱。多岩搂着两个孩子,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
“亏他还有脸见我们娘仨!”多大婶抹着泪说。
“大婶!这也不能全怪大叔!”飞鹰说,“一个是你们娘仨被东洋人劫持,大叔被仇恨迷糊了眼睛,心里受了巨大的刺激。另一个是在巨大的财富面前要摆正受伤的心,确实难为大叔了!”
“不!是我不好!”多岩难过地说,“我不该在财富面前动心,更不该伸手!”
“哼!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也别要!古人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多大婶生气地说,“看你今后还怎么做人!”
“我该死!”多岩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跪下对多大婶和飞鹰说:“我真糊涂!请你们原谅我的一时糊涂吧!”
飞鹰快步上前搀起多岩,替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真诚地说:“大叔!我们不会怪你的!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你就还是我们的好大叔!”
“所以我大哥交待我,慢一步救醒其他人!”白纳兰说。
“谢谢!谢谢飞鹰兄弟,我一定重新做人!”多岩惭愧地说。
“只是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手中恰好会有解药?”多岩好奇地问白纳兰。
“哈哈哈!这就是你没有想到的另一个问题。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大哥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呢!”白纳兰说。
“噢!谢谢!谢谢!今天老汉真的受教太多了!”多岩说。
“三弟,把其他人都救醒吧!”飞鹰吩咐白纳兰道。
“是!”白纳兰拿出飞鹰事先给他的解毒薰香,把团团烟雾鼓散到整个古洞,众人一一醒了过来。
“三哥!我想死你了哎!”沈余香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白三哥,她激动得不顾一切地扑进白纳兰的怀里,把白纳兰弄了个脸红耳赤。
“哈哈哈!你白三哥成了我们大家的救星,你可不能霸着他不放哦!”元弘大师取笑说。
“是啊!小白怎么这么凑巧就救了我们呢?”明真大师也笑着说。
“大家中毒那是因为古洞中的秽气,我不过是恰巧晚一点进来,秽气已经冲淡了而已,这也是大师们的福气。大师不必过奖!”白纳兰不愧是老江湖,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哈哈哈!”元弘大师指着吴志高说,“这位兄弟眼生的很,不知是哪路好汉?”
“哈哈哈!大师不知,这位是沈姑娘的干儿子呢!”飞鹰坏笑着说。
“呸!放屁!放屁!放屁!”沈余香跳着脚骂道,脸涨得通红。原来她在岳州听飞鹰那样说时,还以为自己听差了,这会儿她可听得真真切切!
“这都是开玩笑的事,切莫再提,切莫再提!”白纳兰赶忙出来解释,把那救吴志高的经过轻轻带过。
大家也不好拿吴志高这么大年纪的人开玩笑,只有飞鹰纳闷地问:“吴大哥不是被人杀了吗,怎么又如此生龙活虎的了呢?”
“哼!我正要找穆杰报仇呢!”吴志高说,“那天,我暗中跟在程兄弟和沈姑娘后面到了天地会,因为我在天地会有熟人,所以我知道了你们要到张家界来的消息。半路上我遇到了穆杰,我把他当作是你们的兄弟。他套出了我的话,就从背后捅了我一刀,把我丢弃在死难的乱民堆里。幸亏明真大师救了我,否则我死得可冤了!”
吴志高说着就要来揪黑木冈次郎,飞鹰挡住道:“算了!他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你就放过他吧!”
“呸!”吴志高啐了黑木冈次郎一口,很不情愿地转开身去。
“哈哈哈!不该发生的事已经过去,该经历的磨难我们也挺过来了。俗话说,拨开乌云见太阳。现在是我们观瞻佛宝光彩的时候了!”沈正义说,“大师,我们可以看看佛宝了吧?”
元弘大师满面笑容地点着头:“是该揭秘了!阿弥陀佛!”
“嗬!……”众人一片欢呼。
“鹰儿,你来把宝箱打开!”沈正义笑着对飞鹰说。
“是!”飞鹰走到宝箱前。
只见那宝箱严丝合缝,里面肯定设有机关,要打开它确非易事。硬砸吧,又投鼠忌器,怕把里面的佛宝损坏了。
飞鹰围着石箱转了好几圈,突然他想起一个古老的故事:“机遇是礼拜出来的!”
飞鹰忙在石箱前的蒲团上跪下,低声祷告:“潜心修佛道,佛宝赠有缘。弟子乞求佛宝出世,以拯救世人愚昧的贪欲!”说罢虔诚地磕下头去。
三个响头磕毕,只听哐啷朗一阵轻响,箱盖上凸出一行字来,飞鹰仔细观看箱盖上那行篆体字,原来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几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飞鹰思索着。
当他转眼看见箱盖上那两个凹凸的小圆形时,心中闪过一丝亮光:沈家是献佛宝的功臣,这系铃人会不会是特指沈家人呢?他想到了沈家祖传的那两块宝玉的于众不同!他对钟智说:“哥!借你的宝玉一用!”
钟智解下项中佩玉,递给飞鹰。飞鹰把它合在箱盖上那个凹进的圆里,哈!竟然如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飞鹰笑着伸直腰,对沈余香说:“香妹,把你那块佩玉也拿来吧!”
沈余香亲眼看到了自己哥哥那块玉的奇妙,知道了自己身上这块玉的份量。她不敢推托,扭扭捏捏地向白纳兰要来那半块玉,和自己身上的半块玉合在一起递给了飞鹰。
当飞鹰把玉放进箱盖那凹模的瞬间,石箱“噗”的一声打开了一条二指宽的缝,在火把照耀下,箱中射出迷人的金光!
“啊!真的有佛宝!”众人一片惊呼。
飞鹰正要伸手打开箱盖,突然一个人影从众人头上越过,“嗖!”地跃到宝箱前,厉声喝道:“不许动!都别动!谁动打死谁!”
70。第一卷铁血断柔情(二)
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骆雁平!只见她一只手握着短枪指着飞鹰,一只手举着颗洋手雷对着大家,满面红光,英姿飒爽。嘿!看不出她竟会武功,而且还那么高!
“都别动!”骆雁平高声说,“我是国民政府的代表,现在我宣布,佛宝归政府所有,任何人都不得妄动!”
“啊!她是国民政府的代表!这怎么可能!”众人再次惊呼。
“嘿嘿嘿!你终于还是跳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早就洗手不干了呢!”飞鹰摇着头,眼神里写满了失望。“昨夜你给陈警官送出的指令,差一点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当时我们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呢。哼!多亏白三弟模仿你的笔迹,才把陈警官那些官兵调来予以全歼。”
“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骆雁平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也没有!只是在穆杰双胞兄弟被识破的时候,我才怀疑到你。”飞鹰说。
“怎么会这样?!”骆雁平万没想到自己的隐秘身份,竟会是因为东洋人而被识破。这样岂不是大失身份?她不觉十分生气。
“你还记得在广禅寺,我曾经说过我怀疑你吗?”飞鹰见骆雁平生气,不觉有些好笑,他接着说,“当时你拿出一个传递消息用的信囊,把怀疑的矛头引向穆杰。我也确实把穆杰当作了怀疑对象!可是,当我发现穆杰有个双胞兄弟的时候,我就想到,双胞兄弟完全可以任意交替出现在我身边,而不会被人知道。这就是我们一直不知道他们是怎样传送消息的奥秘!你说,他还有必要用那么原始的传信方法吗?”
“噢!难怪你从君山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