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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鬼神叵测的避槊诀!这就是送肉上砧,巧夺利刃!君愿笑纳乎?
“哈哈哈!见笑见笑!活阎王的刀果然与众不同,你拿回去吧。山野之人可不想夺人之美!”飞鹰说着倒转刀柄送向霍岩旺。
霍岩旺却如见鬼魅般从痴呆中惊醒,怪叫一声倒退了三步。
“你……你欺人太甚!你等着!”霍岩旺狠声说。
“请便!哈哈哈!”飞鹰笑着仍把刀柄往霍岩旺手中送。
“哼!”霍岩旺忽然转身往后就跑,刀也不要了。
么哥领五十名打扮成如妖似怪的喽啰冲了过来,把霍岩旺接走了。
“哈哈哈!走好!”飞鹰把霍岩旺的刀随手往地下一扔,哈哈大笑。他可没想到这就是放虎归山,而放虎归山是要付出代价的!
霍岩旺回到阵中,指挥喽啰们整好了队形严阵以待,自己则隐身阵中忽然不见。
飞鹰也不着急,只冷笑着看着对方阵中。
片刻,霍岩旺转了出来,这回他的装扮可大不一样了,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只见他头发散了披在肩上,身披黛色日月道袍,胸前对襟饰一个大大的太极双鱼图,左手执黄铜法钟,右手握金灿灿斩妖剑。哎!怎么使上剑了,是羞于用刀,还是别有讲究?
哼,别笑!这当然是一种讲究,这就是道家传统的法师布阵!
霍岩旺面色肃穆地走到早已排好的法案前站下,左右遥指,外布七色幡旗乱摇。点头默祷,内藏六甲奇兵暗涌。走一步,八卦引动。颂一句“无量寿尊!”倒也道貌岸然。只见他装模作样地燃了几张法符,遥祭四方。忽拈起一张血色法符抛向空中,仰头张嘴喷出一股血箭射向血符,猛喝一声:“疾!”
就见空中忽然“呼!”地幻出一片火海,现场如有暴风来临!
“啊!”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呼。
“诸神下凡,妖魔避让!哼!姓程的,现在说还来得及!你想好了没有?!”霍岩旺色厉如魔般喝叫。
“哈哈哈!装神扮鬼是没有用的!趁早死了你那歹心吧!”飞鹰正色道。
“哼!不听劝的东西!”霍岩旺怒道。
“左右!布法!”霍岩旺喝道。
“是!”么哥带领着五十个装扮成鬼兵的喽啰,吆喝着扑到了阵前。
不说这些鬼兵喽啰的摸样恐怖吓人,只看他们手中提溜着的一串串纸人,却觉得有几分滑稽。
众喽啰压住阵脚,手舞纸人。霍岩旺手舞宝剑焚符念咒。阵前忽然卷起一阵旋风,扬起漫天飞尘。
“啊!鬼神下凡了!”人群中又是一片惊呼。
飞鹰睁大眼睛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处,于是仍泰然站着。
“鬼兵神马还不现身?!”霍岩旺喝道。随手抛下数十纸人和秸秆草马,又喝一声:“速速如律令!疾!”
霎时乌云陡现,狂风暴起,飞沙走石,现场忽有千军万马杀来。
几十纸人竟幻出千军万马,这不是幻术是什么?哼!飞鹰可不信这个邪!就见他掣出弯刀,一分为两握在手中,迎着血雨腥风傲然挺立。
可是,飞鹰这回失算了!因为扑面而来的,并不是普通的血雨腥风!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不管他!飞鹰幻起满天刀光向乌云中的纸人草马迎去。可是,事情有些怪,那些纸人草马根本不怕利刀砍,罡风吹。只着地猛卷过来!
飞鹰有些慌了,想纵身跳出乌云飞沙的包围,但是已经晚了!
着地卷来的纸人草马裹着乌云飞沙,携浓烟烈焰,山呼海啸般扑向飞鹰。霎时飞鹰身上的衣裤被燎起熊熊烈火,他将葬身火海化成灰烬!
“住手!”有人大喊。
“啪,啪,啪!”危急关头忽听几声枪响,满天顿时洒下蒙蒙细雨,阻住了纸人草马的浓烟烈焰。
被烈焰烧得晕头搭脑的飞鹰,朦胧中见那拉酒的马车冲到了阵前,马车上一个如天兵神将的汉子,把酒坛一个一个地抛向空中,另一小个汉子则甩枪把酒坛一一击碎。
这就是那空中洒下的细雨,——酒坛里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水!
所谓的纸人草马,剥去其神秘的外衣,其实就是暗藏的火药催发的。而水专能克火!
是谁关键时刻救了飞鹰,竟然还是有备而来?
100。第二卷第四十八章 踏雪芙蓉镇(一)
纸人草马搅起的烈焰浓烟、飞沙走石,轰轰作响,让大地都为之颤抖。可是,它却遇到了克星!那漫天洒下的污水,浇灭了疯狂的烈焰,止住了漫天的飞沙!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震醒了人们的惊愕。
飞鹰努力睁开被迷糊了的双眼,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残烟中跃动,枪声中活阎王的匪兵一个个地倒下。
怎么,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是雁平?我的雁平回来了?!飞鹰心中一阵激动,眼前一黑,身子向后倒去。
“程兄弟!我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飞鹰似乎看见了蓝永冒着还在燃烧的烈焰冲了过来。
“不要过来!”飞鹰无力的喊了一声,晕了过去。
蓝永冲到阵前,抱起身上还在着火的飞鹰。霎时,他自己身上也燃起了火焰。蓝永不敢迟疑,背着飞鹰冲出了火场。又抱着飞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两人身上的火焰才被渐渐压灭。
燕雨哭叫着扑到两人身边,慌乱地扑打着他们身上的残焰。
……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鹰终于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眼前依然迷糊,恍惚中看见的却是一张美女的脸!
“雁平!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飞鹰一把抓住美女柔软的手,激动地坐起来。“啊!”浑身的伤痛却使他咧嘴吸着凉气。
“别动!快躺下!呜……”美女呜咽着,柔情地扶飞鹰躺下。
“雁平!我好想你!”飞鹰握住美女的手,颤抖地摇着。
“鹰哥!我也想你!”美女也紧紧地握住飞鹰的双手。
“雁平!”飞鹰挺起身,一把把美女紧紧地揽在怀里,他要把失去的爱揽回来!忽然,他却放开了双手,惊慌地往后挪动着身子。
“鹰哥?你叫我鹰哥?”飞鹰心中一阵发紧,“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我……我是燕雨!”
“啊!燕雨?”飞鹰这才真正地惊醒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不是燕雨还会是谁!“雁平!我的雁平哪儿去啦?”
“嗯……呜……”燕雨擦着眼泪,“我没有看见骆姐姐。”
“雨儿姑娘,别哭,我没事的!”飞鹰努力坐起来,“我们现在在哪里?”
“嗯……”燕雨抽泣着说,“听说这儿是一个叫孔田的小镇,我们这是在小镇的聚福客栈里。”
“辛苦你了!雨儿姑娘。”飞鹰说。
“没有!是那两个救你的好汉送我们过来的!”燕雨说。
“对了!那两个好汉呢!”飞鹰问。
“走了,送我们过来后就走了。我问他们姓名,他们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了一些治烫伤的药和这个,让我交给你,说你会懂的。”燕雨说着,递过一张叠好的纸条给飞鹰。
飞鹰接过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小心,酸菜牛肉面!
“啊!元弘大师来过?”飞鹰惊问。
“谁是元弘大师?我不认识!”燕雨说。
“噢,元弘大师是榆林寺的方丈。”飞鹰说。
“可是,那两个好汉好像并不是和尚。”燕雨说。
“哦?”飞鹰陷入了沉思,“是谁?知道这个故事的只有榆林寺的僧人啊!还有,我明明看见雁平的呀,她哪儿去了?她会不会也知道这个故事呢?”
可是,无论他怎样思索,也无法解开其中之谜。
“鹰哥,我知道你思念骆姐姐,我会像骆姐姐一样照顾你的!”燕雨含着泪说。
“谢谢你,雨儿姑娘!”飞鹰心里很感动,但他还在想着酸菜牛肉面那句话。“你能说说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吗?”
“那两个好汉是赶着一架拉酒的马车过来的。当烈火烧起来的时候,那两个人是用酒坛里的酒来灭火的。可是,酒能灭火吗?酒坛里的应该是水,这两个人应该是有备而来!”燕雨说,“可是,他们是什么人呢?”
“嗯,你能说说后来的事吗?”飞鹰说。
“这两个人的武功很好,他们还有枪。他们在救你的时候,敢在火海里腾跃。他们开枪打死了活阎王和一些歹人,那些剩下的坏蛋见大事不好就全散了。无风寨就这样被他们灭了!”燕雨说,“后来蓝叔把你从火堆里背了出来,那两个好汉帮着用马车把我们送到了这里就走了。”
“噢!蓝大哥!蓝大哥他还好吗?”飞鹰急问。
“还好!”燕雨说。
“飞鹰兄弟,我还好,你放心!”蓝永就在对面的床上躺着,好像伤得也不轻。这会儿听飞鹰关心地问起他,感动地挣扎着想起来。
飞鹰忙下了床,走到蓝永的床前,俯身探看蓝永的伤。
飞鹰轻轻地抚摸着蓝永的手,眼里噙着泪花:“蓝大哥,害你受苦了!”
“嗨!说什么呀!”蓝永强忍着烧伤的疼痛,努力笑着说,“我们是兄弟,兄弟就要同患共难!对吗?”
“对!对!咱们是兄弟!”飞鹰噙着泪,拼命点着头,“好大哥!”
“哈哈哈!咱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蓝永笑着说。
“说得好;蓝大哥!让我们迎接新的挑战吧!”飞鹰挺直了腰板,看来他已经从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
大雪皑皑压树梢,朔风冽冽长白毛?染尽天地无颜色,卷走陋屋三层茅!
仔细想想,说书人的这首七绝还挺有意思的。它描写的是冬天雪的大气与风的肆虐,但它却让人对这些老天爷给人间带来肆虐的宠物,平生出些喜爱!
果然有人喜欢它。大冷天的,万径人踪灭的白雪皑皑的山地间,有一青一红两个小不点在飞雪中飞驰。白马奔跑在不太厚的雪地上,偶尔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马上的俊男靓女是踏雪银狐白纳兰和映月金针沈余香!嘿!这两个人的江湖外号一个有银,一个有金,一个踏雪,一个映月。挺有意思的!
“香妹,再走三十里就是芙蓉镇了,咱走快些,天黑前就能赶到了!”白纳兰精神抖擞地说。
“嗯!”沈余香此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白纳兰。
“嗯!”白纳兰一笑,正要扬鞭。
“慢!”沈余香侧头一笑,酒窝里溢出一丝顽皮。“你不是常自称是踏雪银狐吗,想来这雪地奔走之技必是壮观,何不乘此良机弃了马匹,徒步展示展示,也好让我收了那鄙视之心!”
“嘿嘿嘿!”白纳兰听心上人语带夸意,心中十分受用。但他天生顽劣,不免想拿姑娘家开心。“香妹此话差矣。首先,这踏雪银狐是江湖人送的外号,并非我妄自菲薄。另则,你艺从名师,轻功卓越,远在我之上。纵跃之技乃雕虫小技,何不你我都弃了马,来一番比赛,如何?”
“嗨!就你这臭壶,也配与本姑娘比?”沈余香撇嘴说。
“敢不敢?”白纳兰逗道。
“只是这马怎么办?”沈余香好像无奈地说。
“带着它走呀!要不怎么显出咱功夫超群呢?”白纳兰调侃道。
“嘿嘿!你倒先走个看看!”沈余香说。
“好吧!谢谦让!”白纳兰知道沈余香是要看自己出丑。他笑了笑跳下马,把马缰绳挽在手上,然后扬鞭在马屁股上猛地一抽,人和马同时蹿出去三丈开外。马少驮了一个人当然跑得要快许多,这更显出了他轻功的高明!
“得,得,得!”
“哈哈哈!咱芙蓉镇见!”瞬间,白纳兰得意的笑声已在百丈以外。
“哈!这个好玩!”沈余香飞身下马,如法炮制,展开“凌波邀月”步法赶了下去。
白纳兰见沈余香追了过来,就故意放慢了步子,他可不想让人说他占姑娘家的便宜。
可是他失算了。沈余香的轻功本就比他好,加上她恶作剧地不断扯那马尾巴毛,那马是惊得甩开了马蹄子猛跑,只见雪花翻飞,宛如蛟龙蹈海般追了过来。哼!别说白纳兰想故意谦让,就是让他放开量来跑,也不一定能跑得过沈余香呢。这会儿他一谦让,好了,他刚换了口气就觉眼前一花,沈余香已经如飞般超越而过。
“哈哈哈!”空旷的雪地上,空余下她甩下的一溜得意的欢笑。
“嘿!真该死!”白纳兰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脑袋,猛抽马鞭追了下去。
终于到了芙蓉镇,离天黑还早着呢。沈余香撒了马,自己则在镇边的小道旁溜达,见白纳兰狼狈地赶来,不觉莞尔。
“嘿嘿嘿!白大侠,你弃了马不骑,把自己累得屁屁一样,是心疼马儿呢,还是有心想让路人夸你傻呢?”沈余香打趣道。
“唉!败军之将,由得你说好了!”白纳兰垂头丧气地说。
“哎!败在女人脚下那可是无上地荣光呢!”沈余香逗道。“不过,我可没你傻,我是骑着马过来的!”
“嗯?”白纳兰抬头见沈余香虽然气定神闲,但也满面通红,知道她是有意逗自己,不觉一笑,“那是!我真傻!我两条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