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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老人结巴了。
“拿了!送官府!”莫平山叫道。
“是!”如狼似虎的家丁推搡着老人往外就走。
“老头子!”“爷爷!”老妇人和她的孙子扑过来哭成一片。
“住手!为什么抓人?”一个汉子冲了过来,他就是刚刚与老汉聊天的汉子。
“为什么随便抓人?”“难道没有王法吗?”排队买米的众百姓也围了过来。
“嘿嘿!为什么?就是为了他手上这银元!”莫平山举着手上的那块银元说。
“银元怎么啦?穷人家就不兴有银元吗?”汉子说。
“对!难道穷人家就不可以有银元吗?”众人喊道。
见围过来的百姓有一百多,莫平山心中有些发毛。但他仍有恃无恐,因为他有钱!不是说有钱走遍天下都不怕吗?哼!想到这,莫平山冷笑起来。
“嘿嘿!老东西,你就对大家说说你这银元是怎么来的吧!”莫平山说。
“这……这……”老人颤抖着说不出话。
“说!”米行家丁齐声呐喊。
“这……”老人吓得颤抖着瘫坐在地上。老妇人和孙子哭着扑过去,被家丁拉开了。
“哼哼!说不出来吗?我替你说,你这钱是偷来的吧?说!从哪儿偷来的?”莫平山厉声喝问。
“不……不是偷的!早晨起来就看见它在家里的!”老人辩解道。
“哈哈哈!是钱会长脚呢,还是财神爷爷发善心呢,钱会自己跑到你穷鬼家去?”莫平山讥笑道。
“这……真不是偷的,我冤枉!”老人叫屈道。
“别说了!押走!送衙门!”莫平山喝道。
“是!”众家丁应道,推着老人往外就走。
“老头子!……”“爷爷!……”可怜的老妇人和小孙子只能无助地哭叫、嘶喊。
莫家的粗暴霸道激起了群愤,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放了他!放了他!”的呼声此起彼伏。
这时街的那头冲过来十几个手握快刀的打手,这都是莫家请来的。这些打手粗暴地驱开围观的百姓,清出一条道,把老人推搡着往衙门走去。只留下身后老人小孩的哭声和百姓愤怒的骂声。
“多行不义必自毙!阿弥陀佛!”远处站着两个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
威武的升堂声中,县长金嘉凯迈着方步走到案桌前坐下。
“下跪何人?”金县长眯着眼说。
“原告,小民荣升米行掌柜莫平山。拜见县长大人!”莫平山恭敬地说。
金县长睁开眼睛斜了一眼莫平山,眼角飘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这是一种狼见了猎物才有的眼神。
“所告何事呀?”金县长懒懒地问。
“禀县长大人,小人家中前天夜晚失窃,被盗去金手镯五对,珍珠项链十条,银元三千块。这三千银元是我准备进货的本钱,我损失惨重啊!请大人为小民做主!”莫平山哭丧着脸说。
“哦!如此重大失窃案,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案?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金嘉凯斜着眼问。
“小人冤枉!”莫平山叫冤道,“这两天我正忙着清点失物,所以报案来迟,还请大人明鉴!”
“嘿嘿!明鉴倒是可以的。哼!嘿嘿嘿!”金嘉凯阴笑地看着堂下。
莫平山听话辨声,他心知肚明,这是索要好处费呢!他暗中朝金嘉凯把手掌一正一反的翻了一下。
“哈!五五开?”金嘉凯心中大喜,“嗯!这家伙懂事!”
他眉开眼笑地望着莫平山说:“莫老板,你说下去!”
“是,大人!”莫平山知道有人会护着自己了,便得意地说:“今天小人查得一点消息,特来报案!”
“说!”金嘉凯说。
“今天这老穷鬼拿着银元来买米,被我逮了个正着!”莫平山指着跪在旁边的老人说。
“哦,银元怎么啦?银元人人都可以拥有的!这能说明什么呢?”金嘉凯说。
“可是他拿的是赃物!”莫平山说。
“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别装腔作势的,好吗?”金嘉凯有些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我想说的是,我家的藏银都做有暗记。而这老东西拿的银元正是有暗记的,所以我怀疑他偷了我家的银元。至少他知情!”莫平山说。
“把证物呈上!”金嘉凯说。
莫平山呈上银元。
“嗯,银元上果然有个莫字!那老汉,从实招来,以免皮肉受苦!”金嘉凯说。
“我冤枉!”老汉说。“禀长官,我叫李四。我们李家在芙蓉镇已经有五代人了,我李家世代老实本分,虽然贫穷,但从不为非作歹。邻居们都可以作证的。”
“我问你,你这银元是从哪儿来的?”金嘉凯问。
“这银元确实不是偷的!我早晨起来就见它在我家门口的门槛边放着呢,共有五块。听说好多人家门口都有呢。”李四说。
“有这事?那还有四个银元呢?”金嘉凯问。
“没带来。”
“哼!分明是狡辩,既然有多块银元,说明你与偷盗莫家案有密切关联!我看你还是从实招了吧!”金嘉凯说。
“冤枉!”老人只有叫屈。
“左右,给我拿了,大刑伺候,看他招还是不招!”金嘉凯大声说。
“是!”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前。
“不许打人!”“不许打人!”围观的百姓喊起来。
“吵什么吵!难道没有王法了吗?”金嘉凯说着把惊堂木狠狠地一拍,“打!给我狠狠地打!”
“慢!”与李老汉聊过天的汉子站了出来,正义凛然地说:“金大人容禀!您知道,我们虽然都是穷人,被看不起我们的人称作穷鬼子。我们穷不是因为我们懒,不努力。而是世上有太多像莫老板这样的恶魔,才让我们穷人越来越穷。但我们人穷志不穷,决不会做那种偷盗之事!我可以作证,李老汉说的都是真的!镇上有许多人受赠了银元。我这也有一块银元呢!”
汉子走过来,呈上银元。衙役接过,呈给了金嘉凯。
“嗯,果然有暗记!”金嘉凯翻看着那银元。
“我也有!”“我也有!”说着话走上来十多个穷人,都呈上了银元。
103。第二卷江湖侠客行(二)
“啊!”金嘉凯翻看着呈上的那些银元,真的有些吃惊。他与莫平山暗暗地交换了下眼神。然后拍着桌子说:“都给我拿了,一个一个地审!”
“是!”众衙役扑向众百姓。惹得众百姓一片叫骂。
“不许胡乱抓人!”
“当真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吗?!”
衙门里挣扎声,吵闹声,乱成一片。
突然平地卷起一阵黄毛风,这道风又凶又恶,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就在这时忽见一道白光闪过,“笃!”地一声,一支钢镖不偏不斜地扎在堂上那块“清正廉明”的牌匾正中间。声音不大,但堂上的人都听到了。可是钢镖从何处发出,堂上却没谁知道!
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谁……谁?”金嘉凯环顾四周后结结巴巴地对手下说,“拿……拿……拿下来!”
几个衙役慌慌张张地搬来梯子,摘下钢镖交到金嘉凯手上。钢镖上扎着一张纸条,金嘉凯摘下纸条颤抖着展开。只见纸条上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摸摸尔项能受几刀?快刀侠”
“啊!”金嘉凯跌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家的脖子发呆。
“长官!长官!你怎么啦?”书记官走到金嘉凯身边轻身唤道。
“哦,哦!本官累了,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金嘉凯说。
“被告怎么处置?”书记官问。
“被……被什么告,证据不足。放了,全放了!”金嘉凯目光呆呆地望着门外,喃喃地说。
“是!”书记官答应着,吩咐手下照办。
“嗬!我们赢喽!”百姓欢呼雀跃。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平山莫名其妙地看着金嘉凯。
金嘉凯把手上的纸条扔给他,没好气地说:“看看你给本官惹的祸!”
莫平山看着纸条也吓得发抖,直摸着自己的脖子倒吸凉气。
他很清楚,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江湖侠客所为,这个真的惹不起!他只好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吞。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
……
“哈哈哈!兰子哥,你这招敲山震虎用得可真绝。估计这帮恶霸、贪官污吏,很长时间都要生活在你那快刀的阴影下了。哈哈哈!”沈余香笑道。
“嘿嘿嘿!这里面也有你香大侠的一份功劳呢!”白纳兰也笑着说。
“哎,兰子哥。你说那黄毛真的会那么听话吗?他辛辛苦苦偷来的东西全送人了,他会甘心吗?”沈余香说。
“哼!他敢!难道他不怕我下次见到他,把他的骨头拆了?”白纳兰说。
“你就吹吧!”沈余香说。“哎,这家伙不是说在跟踪东什么洋人吗,你说这家伙今晚还会去吗?”
“嗯!你这样说倒让我想到个好玩的,咱们今晚去跟踪这家伙如何?”白纳兰笑道。
“嗯,这个好玩!我去!”沈余香兴奋地说。
可是这天晚上黄毛并没有行动,只在客栈睡觉。一连几天,黄毛都在客栈,老实着呢!难道他真想洗手不干?或是怕了白纳兰?
一连几天地盯着黄毛,白纳兰和沈余香都累得不行。虽然也轮流盯梢,但毕竟少觉,真的累得不行,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白天还得常到街上去看看,看有没有飞鹰到来的信息。若错过了信息,两行人错过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遗憾的是,一连几天都没有飞鹰的消息。
没有飞鹰的消息。黄毛也无所动。就连莫平山那边也似乎老实得不行。唉!无聊透了!
蹲守在黄毛神猴窗外斜对面屋檐下的沈余香,这会儿正使劲地用茅草杆捅自己的鼻子。
“阿嚏!你这个臭毛猴!一点都不像男子汉,要动手你也快点呀。害老娘守宝贝出世一样地守着,你也太没人性了!”沈余香嘀咕着。
白纳兰却自在多了,他这会儿正眯着眼养神呢。沈余香在那边嘀咕什么他才懒得管呢!
“出来了!出来了!”沈余香忽然惊呼。
“露头了吗?”白纳兰按了按她的肩头“嘘!禁声!”。
一个黑影从客栈的窗口爬了出来。他就是黄毛神猴申群,他已经换好了夜行服,肯定有所行动!这会儿他蹲在屋面,放眼街上,夜色已深,行人已绝,正好夜行!
只见他身形一展,如一阵黑风掠向镇外。
白纳兰向沈余香一挥手,两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俩的功夫都比申群高明,他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被跟踪。
西出小镇二十里,这里有一处神秘的庄园。庄园不大,但四周筑有高高的院墙。看来这是一户殷实的小财主家。
黄毛在远处观察了庄园一会儿,确信庄园的人都睡了,这才如风般飞进了庄园。
看来他早就踩好了点,他又要劫不义之财了?
白纳兰拉住了冲动的沈余香,轻松一笑:“没必要去趟这浑水!咱们在外面等他好了!”
沈余香一戳白纳兰的额头,笑道:“你太坏了!”
“彼此!彼此!”白纳兰坏笑道。
“呸!臭美!谁与你彼此了!”沈余香假嗔道。
“哎!在云山你爸可是答应了咱俩的事了,你想赖?”白纳兰说着忽然把沈余香拉到自己身边,伸出嘴就要亲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巴触到的却是一团怪怪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沈余香顺手把一团茅草堵在了他嘴上。
“啐!这是不是就叫‘狗咬狗,一嘴茅(毛)’?”白纳兰自嘲道。
“滚!你才狗呢!”沈余香捂嘴笑道。
“嘿嘿!两狗!两狗!”白纳兰死皮赖脸地说。
“呸!”两人动手动脚地终于拥到了一块。
都说两人的世界,时间过得太快。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就听庄园那边有了动静。突然“啪!”的一声枪响,庄园里面热闹了起来,隐隐传来打斗声。
“不好!快去帮忙!”白纳兰站了起来。
沈余香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两人向庄园冲了过去。
庄园里此时已是灯火通明。耀眼的火把下,十多个手拿各式武器的人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嘿嘿!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偷到我这里来了!”一个富态的汉子挺着肚子说。
“你的,偷了什么?交出来!”一个矮个子走过来说。
“呃……,我没偷,什么!”申群捂住胸口,嘴角流出了血水,看来他受的伤不轻。
“八嘎!搜!”那个矮个子向手下挥了下手。立刻两个粗壮的汉子冲了上去。
“啊!”不知哪儿飞来的钢镖扎在那两个汉子的后背。两人受伤倒在地上怪叫。
“谁?!”矮个子四处张望。
“轰!”一声响,随着一道火光闪过,四周忽然漫开一片黑烟。
“快!别让他跑了!”矮个子说着冲向申群。可是,地上哪有他的影子?
“啊!盗贼逃走了!”庄园内一片慌乱。
“追!”几十个歹人乱蜂般四出追击,但都只能无功而返。
其实,此时申群已经被白纳兰他们救到了芙蓉镇郊外的小树林。
“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