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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宇身形踉跄地往前冲了两步,冷笑道:“宫北斗,在下可不是说你,像你这等无耻之人不值得在下讽刺!”
宫北斗怒道:“你还敢辱骂老夫?”
他冲前两步,挥起右掌,便待往袁中宇的脸上掴将过去。
可是那个金衣武士的身形比他还要快上一分,他的手未掴出,已被那个金衣武士抓住。
第5卷 第500节:第二章 宿命之斗 (4)
宫北斗怒道:“你……”
那个金衣武士冷冷道:“他是教主要的人,你要是将他打坏了,我们如何交待?”
宫北斗愤愤道:“这小子太过可恶,老夫非要教训他一顿!”
那金衣武土沉声喝道:“宫舵主,你是不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呢!”
他的话声严厉,宫北斗听了不由得一愕,态度随即软了下来,道:“老夫不是……”
那金衣武士眼中精光毕射,道:“宫舵主,你需要对自己的身份自重,无论你与龙大侠有何仇恨,他如今既是教主要的人,凡我教徒都要保护他的安全。”
宫北斗颓然道:“老夫是错了。”
那个金衣武士语气稍缓,道:“不论龙大侠如何破坏我们的大计,他的人格,他的尊严都是我们应该钦佩的,你不该侮辱他!”
宫北斗颇为吃惊地望着他,道:“你……你说什么?”
那个金衣武士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淡然一笑,道:“在下只是钦佩龙大快的人格,不愿他受到人的侮辱。因为我们没有权利可以这么做。”
宫北斗略一沉吟,随即长长一叹,默然不语。
在这一刹,他想到自己所作所为之事,心中涌起一丝惭愧之情,也可以说,他那深潜在心底的良知暂时萌发了。
在那金衣武土和宫北斗说话之间,袁中宇已凝神提气,暗暗冲开了被闭的穴道。
袁中宇微笑一声,道:“钦佩!钦佩!在下有生以来,还没有听过如此的话,本来像这样有力量的话,实在不该出于天心教金衣武士的嘴里,在下此刻能够听到,也就更加感到佩服,这可以见得武林中人的良知未灭,中原各派还有振兴的一天,武林还有……”
那个金衣武土沉声道:“龙大侠,请你不必多说了,我们不会为你这句话受到蛊惑。”
“可惜,可惜。”袁中宇叹了一声,道:“像尊驾这等高人竟然也会投身天心教,并且还不知觉悟,在下真替你感到可惜。”
那个金衣武士冷笑一声,道:“龙大侠,得罪了……”
“好说,好说。”
袁中宇道:“不知你们要得罪什么?”
那个金衣武士道:“请你随我们进去……”
袁中宇道:“在下已被你们所擒,随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都可以,还得罪什么?”
那个金衣武士侧首道:“九号,你把砖头撬起来。”
另外一个金衣武士蹲下身去,用剑尖去撬动地上的石砖,很快地便把那一块大石砖托了起来。
就在他刚把石砖摆好,还没站起的时候,袁中宇突然飞起一脚,向他踢去。
第5卷 第501节:第二章 宿命之斗 (5)
袁中宇这一突然发难,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那个九号金衣武士身躯还蹲在地上,根本就无用力的机会,在袁中宇这一脚之下,登时发出一声惊叫,跌进坑里。袁中宇飞出一脚之后,身形立即顺着那一脚踢出之势,往右边一倾,右掌横扫而出,结结实实地切在另一个金衣武士的肋下。
“哎哟”一声,那个金衣武士的肋骨登时断去数根,按着肚子弯下腰去。
袁中宇动作如电,一等那个金衣武土弯下腰去,斜切的手掌又翻了上来,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便已夺下他的长剑。
这突然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使得宫北斗和另外一个金衣武士措手不及。
他们刚从怔愕中惊醒过来,袁中宇已是一剑在手。
但见他轻啸一声,身躯突然飞起,向着宫北斗飞刺而去。
宫北斗听说过袁中宇这手“龙腾九渊”的绝技,他眼见剑气封面,剑光片片洒落,心胆俱寒,手中尽管握着长剑,却已无心应战。
虚虚地晃了一招,他脚下一滑,闪身便往外逃窜而去……
袁中宇的剑招是何等的迅捷?剑芒一长,细碎的剑影一洒,立即便把宫北斗手里长剑震为数段。
他可说是恨透了宫北斗,震断他的长剑之后,剑光一绞一划,斜斜地削落下去。
宫北斗逃窜得虽快,却已被袁中宇追及,他只觉得背上剑气压来,还没来得及闪身避开,一条右臂已被长剑削断。
他的身躯往前卧跌下去,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自断臂处洒出的鲜血滴落在殿中白石上。
袁中宇余怒未息,还待追击而去,身旁剑风急响,那个金衣武土已拔剑攻了上来。
他顾不得再挥剑杀死宫北斗了,回剑侧身,在虚空中吐出一口长气,手腕一震,架住斜斜削来的长剑。
“叮”地一响,剑上亮起数点火星。
袁中宇就藉着那股反击的力量,飞身落在五尺之外,安稳地站好身形。
他深吸口气,喝道:“住手!”
那个金衣武士一愕,道:“你……”
袁中宇道:“在下不愿再施出辣手,因为在下敬重你是一条汉子!”
那个金衣武士微怒道:“你以为我一定会败在你的剑下?”
袁中宇道:“尊驾或许不会相信,在下绝对可以在三十招内将你击败,为了替武林保存一点元气,所以我放过你这一次。”
若在数日之前,他绝不敢当着这个金衣武士之前,说出如此的话来,这显得他太过于狂妄了。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磨难煎熬,他的本身就像一块生铁经过了许多次的锤炼,而变成一块精钢,不知比以前坚强多少倍了。
第5卷 第502节:第二章 宿命之斗 (6)
凭着这份坚强的意志和精淬的剑法,他说自己必然可以在三十招之内击败面前这个金衣武士。他的话一出,那个金衣武士的跟中射出一股强烈的被羞辱之感,怒道:“龙中宇,你……”
袁中宇深吸口气,长剑缓缓移高数寸,手置胸前,沉声道:“在下并非有意屈辱你,而是不愿与你作一殊死之战,因为这并不值得。”
那个金衣武士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老夫不跟你讲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必须与你一拼!”
袁中宇只觉这个金衣武士的声音在刹那间竟然变得非常苍老,他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那个金衣武士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我们必须一拼!这是命运所注定的!”
袁中宇心中更加感到不解,诧异地道:“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为何说是由命运所注定的呢?”
那个金衣武士哑声道:“你不必多说什么了!”
他不等袁中宇答复,挺着长剑,疾攻上来,一连三剑,全都朝袁中宇的要害攻至。
袁中宇低喝一声,运剑如风,把对方的三招全破解掉,然后挥剑急振,迅捷无比地还了对方三剑。
这连续交叠而出的三剑,有似一种重重的剑山峰立,随着剑式的运行,剑气激荡,形成一股霸道之极的气势,逼射过去。
那个金衣武士似未料到袁中宇的剑路如此森严,功力如此深沉,他仅仅只挡住了对方两剑,便已被逼得连退数步,紧跟着那股锐利的剑气射下,他手中的长剑已被封在外门。
袁中宇扬剑压住了对方的长剑,沉声道:“尊驾可是华山门人?”
那个金衣武士暗暗运劲,默然不作一声,只是凝目望着袁中宇。
他的目光之中充满着惭愧、悲痛的神色,在袁中宇凌厉的冷芒所凝注之下,他的目光渐渐露出退缩之意,终于不敢逼视。
袁中宇沉声道:“你瞒不过我的,你那一手华山少清剑法,除了出身华山,接受过严格训练之人,绝不可能施展如此之熟……”
他说到这里,突觉对方剑上传来一股大力,差点便逼开了自己的长剑。
暗运一口真气,他又把对方的剑压了下来。
那个金衣武士手中的长剑抵受不了这两股互相冲激的力道,突然“铮”的一声,从中折为两段。
他的身形一晃,藉着从袁中宇剑上传来的这股劲道,闪身后退,一直挪出八尺之外,方始站稳身形。
袁中宇若是要在这个时候取他的性命,可说是易如反掌,但他仅是嘴角噙着微笑,没有继续追击过去。他一等对方站好,说道:“尊驾不必惊慌,在下说过与你并无仇恨,绝不会对你施以杀手的……”
第5卷 第503节:第二章 宿命之斗 (7)
那个金衣武士深深凝望着袁中宇一眼,道:“你要怎样?”
袁中宇道:“在下心中有所不解,希望你能够答复我!”
那个金衣武土摇头道:“老夫没有什么可以答复的,老夫只有这条命,你要拿去,就拿去吧!”
袁中宇淡然一笑,道:“在下已经说过两次,我与你既然无怨无仇,为何要取你的性命,杀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他的目光一闪,瞥了殿上的三清神像一眼,道:“在这个宁静的大殿里杀人,也不是在下所愿意做的,因为在下并不像你们,只要受到命令,任何地方都可以杀人,就像被驱使的牛马一样……”
那个金衣武士嘴角现出一丝苦涩之极的神情,摇头道:“龙中宇,无论你说什么,老夫都不会动心的,老夫既然被你所败,便只有一条死路……”
袁中宇道:“听你的口气,你的年龄并不小了,以你的武功与年龄,在华山派中的地位定然不小,我不知你为何会受金蜈天尊的驱使……”
那个金衣使者站在那儿就像一尊石像一样的,默默不作一声,甚而连身形都没有动一下。
袁中宇道:“你的年龄既然不小,一定经历过二十年以前金蜈天尊与铁心孤客决斗之事,你认为投身金蜈天尊的手下,做他的工具,便能够使他达到独霸天下的目的?你错了,他当年既曾败在铁心孤客之手,如今,也会遭到同样的后果……”
那个金衣武士轻叹一声,道:“龙中宇,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老夫说了我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便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袁中宇摇头道:“尊驾,你这样是错了,没有人逼你走上那条路,你为何要死呢?何况你既然决定一死,就告诉我为何金蜈天尊能够驱使你们替他卖命……”
“你不必多说了。”
那个金衣使者道:“老夫也没有求你饶恕我,自然也不必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袁中宇心中颇为对方惋惜,他认为在这三个金衣武士之中,惟独面前这人最具正义之感。
他之所以不杀对方,完全是由于心中的这份好感所致,可是对方却坚决地求死,这一点使得他非常不解,想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
听了对方的话,他沉吟半晌,道:“请问尊驾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金蜈使者抓住?”
那个金衣使者怒喝一声道:“老夫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你不必试探什么。”
袁中宇道:“你若是真的受到威胁,这才卖命给黎火飙那厮,在下劝你大可不必,因为他必定会败在铁心孤客之手,你只要投向铁心孤客……”
“你不要多说了。”那个金衣武士道:“铁心孤客已经离开人世,又有谁能制得了……”
第5卷 第504节:第二章 宿命之斗 (8)
他说到这里,似是有所顾忌,话声戛然一停,袁中宇淡然一笑,道:“尊驾身为华山高手,竟然也会受到愚弄,认为铁心孤客已死?嘿嘿,你可晓得他是谁?”
那个金衣武土默然不语,袁中宇话声稍顿,继续道:“你定然听过,甚或亲眼见过本门的剑神袁君达吧?他便是铁心孤客……”话未说完,那个金衣武土已大笑道:“龙中宇,你在此刻还拿这些话来骗谁?天下有谁不晓得剑神袁君达服毒跳下金顶绝崖之事?”
袁中宇肃然道:“以剑神当年之威,武功之高,那一点毒药又算得了什么?金顶绝崖纵然危险,放在剑神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你竟然会相信剑神已死,竟然会相信铁心弧客已死之事,可见得你多愚蠢了。”
他把长剑一垂,道:“面对如此愚蠢之人,在下真是失望得很,也懒得跟你多说了。”
说着,他转身便往殿外行去。
袁中宇这一转身欲走,那个金衣武士却已大喝一声,道:“慢走!”
袁中宇暗暗一笑,转过身来,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个金衣武士沉声道:“你要杀死老夫,老夫绝无怨言,可是老夫却不容许你羞辱我。”
袁中宇道:“在下并没有说什么羞辱你的话呀!”
那个金衣武士道:“你为何认为老夫是愚蠢……”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袁中宇道:“你难道认为你替金蜈天尊卖命是一件很聪明的事?”
那个金衣武士冷哼一声道:“不管我聪明或愚蠢,那是老夫本身的事,老夫便不容许你……”
袁中宇脸色沉肃地道:“无论你为了什么原因替黎火飙卖命,至低限度你背叛了师门,做过有违良心之事,并且你在我替你找出生路时,还坚决地不相信,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那个金衣武士苦笑了下,道:“龙中宇,你怎能晓得老夫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袁中宇道:“除非你上有八十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