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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宇颔首道:“成梁的确是个性情中人,难怪你这么喜欢他……”
袁君达笑了笑,道:“好了,我们闲话也少说两句,现在就开始动手吧!”
他灯走到榻旁,道:“公羊先生,请你解去上衣,躺在榻上。”
袁中宇依言解去上衣,躺在榻上,道:“多劳你了。”
袁君达道:“比起先生你当年在雁荡救了小弟一命之事,这又算得了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黄色布巾包着的物件,缓缓地打开了布巾,现出一块灰黑色的石头。
第5卷 第564节:第六章 水落石出 (5)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伸出手按在袁中宇的头顶“命门穴”,然后用手中的那块黑石轻轻地按在袁中宇赤袒的背上……
那块黑石似有吸力,随着袁君达的缓缓移动,一根根金针粘在石上,残留在袁中宇那白皙结实的背上,只是一点点的血滴。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袁君达方始吁了口气,严肃的脸色放松了下来。
他把左手从袁中宇的命门拿下,问道:“公羊先生,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袁中宇缓缓地坐了起来,只见榻旁摆着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金针,他不禁暗吸一口凉气,道:“若非是你,我真不晓得该怎样办才好了。”
他连续换了几口气,等到呼吸平静之后,暗暗提起丹田的真气,让它慢慢地运行全身一周。
原先,他体内的要穴全被金针所封,真气一点都提不起来,这下金针一去,那股内力又回到他的身上,很快地他便觉得真气充沛,运行无阻,舒适无比。
他颔首道:“多谢了。”
袁君达默然望了袁中宇一会儿,微微地颔了下头,收起那块黑色的石头,重又揣回怀里。
袁中宇正在纳闷于袁君达的突然沉默,他的嘴唇一动,还未启口,袁君达已沉声道:“好了,尊驾演的戏已经演够了,该坦诚地说出你是谁了吧?”
袁中宇一怔,道:“你……”
袁君达目中神光一射,道:“你还敢如此无礼?”
袁中宇被袁君达那森冷寒冰的神光一逼,心中慌乱地道:“你!你为何说出这等话来?”
袁君达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自己的易容之术可以瞒过天下人的耳目,那便错了,快说,你是何人?”
袁中宇摇了摇头,道:“你如何晓得在下是易容的?”
袁君达淡然一笑,道:“以老夫这等眼力,起先确实被你所瞒过,可见你易容之术真正巧妙,但是你却忘了一点。”
他话声一顿,道:“不,至少你有两个破绽露出来,这才被老夫所察觉。”
袁中宇既被褐破真面目,心中反而大定,笑了笑,道:“老前辈,你说在下有哪两点破绽被你识破?”
袁君达敛起眼中的神芒,道:“你既要知道,老夫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在老夫面前,无论如何是逃不了的。”
他深深地凝望着袁中宇一眼,道:“虽然你的武功不错,也可算得武林中一流高手,在你这种年龄来说,的确不很容易,但是你既然晓得老夫是谁,你也不用打算从此逃去了。”
袁中宇穿好了衣裳,道:“在下这点武功与当年的袁大侠比,当然是微不足道了。”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只觉一股汹汹的气势直逼而来,使得他全身一窒,连忙运功护身,抗拒那股强烈的气势……
第5卷 第565节:第六章 水落石出 (6)
袁君达神芒如电,凝注着袁中宇,沉声道:“你是谁?谁告诉你我是剑神?”
袁中宇道:“请老前辈把……”
袁君达看到袁中宇那种吃力的样子,连忙敛起激飞的气劲。袁中宇吁了口气,也收起全身劲道,说道:“晚辈是谁,说出来前辈你也不会相信,还是留待大宗师来告诉您老人家吧!”
袁君达诧异地道:“噢!是他告诉你的?”
他的眉梢一聚,道:“你的内力乃是正宗心法,又怎会是大宗师的门人?”
袁中宇摇头道:“晚辈并不是大宗师的门人,晚辈是出身峨嵋!”
他晓得袁君达不会相信,双膝一盘,伸出左手,说道:“老前辈,你可以试一试真假。”
袁君达伸出右手,一搭袁中宇的左手,立即便已觉察出袁中宇运力程序正是峨嵋内功心法。
他微微一怔,缩回右手,道:“看你的年纪,顶多不超过三十岁,你的内力却已似修为了三十年之久,峨嵋何时出了这么个高手?”
袁中宇笑道:“晚辈这点成就比起前辈您,相差得太远太远了!”
袁君达问道:“你是何人弟子?”
袁中宇道:“晚辈是掌门人的嫡传弟子。”
袁君达道:“原来你是龙钺的弟子,看你的成就应该比他的儿子龙中宇要胜上数分,怎么这次峨嵋不派你参加此剑会呢?”
袁中宇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袁君达微笑道:“怎么?龙钺那厮竟是如此偏心,派他的儿子出来而不派你?”
袁中宇道:“晚辈正是龙中宇。”
袁君达又是一怔,问道:“你既是龙中宇,那么参加剑会取得剑主一席的那个龙中宇又是谁?”
袁中宇道:“所以晚辈才说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也道不清楚,须等见到大宗师之后,才能说清楚。”
袁君达默然一会儿,道:“你既是龙钺之子,便该称呼我为师叔祖,怎么口口声声地说是晚辈?”
袁中宇道:“晚辈在以前绝对应该称呼您老人家为师叔祖,可是现在却不能这么做。”
袁君达脸色一沉道:“怎么啦?老夫已被峨嵋逐出去?”
“不是这样!”袁中宇道:“因为晚辈并非掌门人的儿子。”
袁君达道:“你纵然不是他的儿子,总是他的徒儿,论起辈份,老夫就应该是你的师叔祖,你……”
袁中宇道:“他只是晚辈的传艺人,晚辈应该尊重他,可是……”
袁君达叱道:“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袁中宇道:“若是真正地论起辈份,他应该只算是我的师兄,并非我的师父……”
“呃!”袁君达诧异地道:“有这等事情?”
第5卷 第566节:第六章 水落石出 (7)
他默然望着袁中宇,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虽然离开峨嵋有二十二年之久,却还记得当年的四个同门师兄,他们有的成就颇晚,可是他们的儿子算起来至少也有三十多岁,至于他们的徒儿,更没有像你这么小的……”
他拊掌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该是我四位师兄中的一个所收的弟子,只不过由龙钺代师传授罢了。”
袁中宇颔首道:“对,就是这种情形。”
袁君达道:“那么你是哪一位师兄的传人?”
他把他的四个师兄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可是袁中宇只是一味地摇头。
袁君达皱眉道:“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何不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夫……”
袁中宇苦笑道:“晚辈曾说过,若是我把我的身世说出来,老前辈绝对不会相信,说不定会把这间客店也拆了。”
袁君达深感兴趣地道:“有这等事情,老夫更应该晓得了。”
袁中宇轻轻叹了一声,道:“时机没有到,晚辈若是说将出来,前辈无论怎样都不会相信的,何不等到大宗师亲自告诉您老人家呢?”
他的话声稍稍一顿,道:“反正晚辈已经跟他约好了一月之后内在洛阳城里相见,到时再说也不迟。”
袁君达默然片刻,颔首道:“你既然不愿意说,老夫也不勉强,不过老夫相信你的话,绝不是欺骗我的。”
袁中宇抱拳道:“多谢老前辈的信任,以及老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感恩不尽。”
袁君达笑了笑道:“其实这也只是偶然的,谁叫那个替你易容的人把你扮成这个样子?”
袁中宇道:“这也是非常凑巧的事情,晚辈当时根本就没想到他会把我易容成这个样子,还以为是他幻想所塑造的一个模样而已,谁知竟会真有这么个人存在。”
袁君达轻叹一声道:“公羊翎乃是老夫生平最钦佩的人,他和大宗师两人是我此生惟一的好友,我受过他的救命之恩,无时无刻不在求报答,因此我一见到你……”
他的话声一顿,问道:“到底那动手给你易容的人是谁?”
袁中宇道:“公羊群,前辈可认识?”
“原来是他!”袁君达啊了一声,道:“他就是公羊先生的亲弟弟,老夫虽然没有见过,却听公羊翎提起过……”
袁中宇脸色一凝道:“这么说来,恐怕公羊翎先生已经去世了……”
袁君达惊问道:“你如何知道?”
袁中宇道:“这个可以推想而知的,公羊翎老先生若是没有去世,公羊群如何会把晚辈易容这个模样?”
袁君达道:“老夫若是查出是谁下的手,一定要使他好看,非要剥他的皮,割他的肉不可……”
第5卷 第567节:第六章 水落石出 (8)
袁中宇道:“据晚辈的推断,谋害公羊翎老先生的,可能便是公羊群!”
袁君达脸色阴沉,思忖了一会儿颔首道:“非常可能!”
他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老夫一定要找到他,把这件事弄个清楚,若真是他所做的,老夫就得用他的心来祭奠公羊先生……”
袁中宇从父亲那悲恸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和公羊翎的感情浓厚到何种程度。他默然望着袁君达那清癯的脸孔缓缓道:“老前辈如果要找公羊群非常容易,他与金蜈天尊是好友,现在已被天心教所收罗,只要到天心教去,就可以找得到他。”
袁君达道:“当然以后要借重你了,不过,那公羊群既是精通各种易容之法,只怕他本人的面目……”
袁中宇笑了笑道:“他本身固然精通易容之法,但是自己倒是一直都保持真面目的。”
袁君达问道:“你如何晓得?”
袁中宇笑了笑道:“这就跟做裁缝的没有衣服穿,卖药的不吃自己的药是同样的道理。”
袁君达拍掌道:“哈哈,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便是人性了。”
他凝望着袁中宇,点了点头,道:“老夫非常欣赏你,深深为本门能够有你这么个传人而高兴。”
袁中宇道:“晚辈的成就再大,终此一生也不会超过老前辈你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本门的失去老前辈,真是一大损失,但愿老前辈您能重回峨嵋……”
袁君达喟然一叹,道:“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去提他了,关于你,老夫倒有几句话要说。”
他的脸色肃穆,说道:“武学之道,浩渺无边,老夫目前这一点成就,实在算不了什么,以你的天赋,只要肯下苦功,老夫认得将来一定可以超过我。要知老夫这点成就,也是历尽不少的痛苦艰辛,才能获得的,天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不劳而获……”
袁中宇肃然地听着教诲,只见袁君达话声稍稍一顿,继续说道:“只要你肯把你的精神、毅力,放在武学之上,时时钻研,你便会一滴滴的有收获,这一点一滴的获得,到了终结便是一个很大的成就了。”
袁中宇垂首道:“敬领老前辈的训示。”
袁君达笑了笑,道:“其实这都是老生常谈了,你如此聪明,一定会了解的,老夫也不用多说……”
他吁了口气,道:“哦!我问你,你可晓得我方才说的你露出了两个破绽,是哪两个?”
袁中宇略一沉吟,道:“晚辈若是说的不对,还请老前辈指正,据晚辈的揣测,第一是身上的皮肤与手脚、脸上皮肤的不同,第二则是晚辈在金针一去之后,立即运功,才会被您老人家察觉。”
第5卷 第568节:第六章 水落石出 (9)
袁君达拊掌道:“不错,老夫的眼光果然没有看错,你的智慧的确超过常人之上。”
袁中宇脸上一红,道:“您老人家夸奖了。”
他虽是这么说,心中的那份高兴,实在无可言喻!因为他所受到的是父亲的夸奖——在他有生以来,虽然不少人曾这么夸奖过他,可是从亲生父亲的嘴里说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袁君达长叹一声,道:“老夫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寻传人,找了二十年之久,都没有遇到一个能够传我衣钵之人,所以才想出那个剑会的办法来,谁知却会无意中遇上你!”
他笑了笑道:“老夫最高兴的还是你出身峨嵋,这使老夫非常的安慰。”
袁中宇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他却没有立刻便把话接下去,立刻便拜倒认师,因为他相信只要自己得到父亲的欣赏,就算自己不提出来,袁君达也会说出来的。
到了那个时候,他可以把自己的身世坦白地告诉父亲,他相信必会使得父亲更加高兴。袁君达见到袁中宇没有作声,问道:“老夫非常奇怪,天心教用另一个人易容成你的样子参加剑会,如何会不被人发现,难道他们便能瞒得过天下人的耳目,认为可以骗得过老夫这双眼睛?”
袁中宇道:“他们的计划确实非常荒唐,可是却也非常缜密,若非您老人家无意中救下了我,他们一定可以很成功地完成这个计划。”
“哦!”袁君达说道:“这个你可以大概地告诉我吧?你认为是不该让我知道,你可以不必说,等到以后我再去向大宗师便是,老夫绝不会怪你的。”
袁中宇犹豫了一下,颔首道:“您老人家既然要晓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