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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爷爷不会害我。”我努力平静下来,其实生气又有什么用?再刺他一刀吗?
“文长老不会害你。他只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太低估玄珠的威力!”他语气沉稳,给人一种不容怀疑的威力。
我转身望向茫茫天池,不语。也许他是对的,他骗我,但至少他不会害我。
“那玄珠只有神的长老才有能力操控。目前,北长老那里是最好的地方收藏。”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晰明了,我无可置辩。
北长老最需要一颗玄珠,他拿只会心虚的拿,不会张扬。当年那场变故也不会引起的怀疑。既然师傅选择隐瞒,其他长老也是不想再提的吧?
“你可以不信我。”他看我不说话,自己又解释道,“但两个神果都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真觉得自己可以控制战神守护的冥幻玄珠?”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啊——”我转身望着他,“其实不用骗我的。”
知道他骗我那一刻,心里非常难过。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救我。”他有点欣喜地说,“没想到你宁可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
“我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必须活。
“无论是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在你心里,我比你的命重要,这就够了。”他突然深情地望着我,很快的又被他藏了下去。
如果说他明着骗我,我是不是也暗地里骗了他呢?我一心要救的是个妖魔,这是万万不可以让神族知道的。
“那匕首能不能还我?”我转了个话题。
那天自己是真的慌了,之后才想起小噬魂一直插在他身上。
“我高兴的话,会考虑。”他拿着树枝,轻轻拨弄火堆,不再看我。
“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看着跳动的火焰,轻声说。
“最重要的?既然是最重要的,又怎么能随便留在别人身上?”他望了我一眼。
“我不是故意要刺你的。我一般是自己刺自己。”我实话实说。
“那就更不能还你。谁让你带那么危险的东西,还让你自己刺自己?”他又漫不经心地弄着火。
我望向天空,眼睛开始湿润。他哪里知道,每次我刺向自己,无名都会感应到。现在,距离那么遥远,他还能感应到吗?
“这里是不是也没有黑夜的?”我突然问道。
“这里是有的。”他望向天边,似乎在回忆,然后说,“先神君长玄在造这个天池时,问了落烟。”
“落烟?”我想到“落烟幽湖。”
“落烟是当时羽铃族长之女。从小在凡间长大,习惯了白天和黑夜的变更,四季交换。这天池,就如凡间一样。自从落烟与族人沉湖之后,先神君就常常来这里修心。”
我突然看到他眼里透着一丝悲凉。
“落烟幽湖的故事是你让文爷爷告诉我的,对吧?”
“这是神族的秘密,没有神君的允许,长老是不会说的。”我看着我,冷静地说,“既然你已经看到,我又不能让你那样死去,告诉你真相,总比你胡乱猜要好。”
确实是这样,在听了文爷爷的话之后,我心情是有了些好转。至少心里知道,自己的族人不是被残酷杀害而族灭的。
他望着天边,继续说:“羽铃族沉湖,当时是个正确的决定,落烟自己也接受了。可是,当我和无彦冲破百万妖魔,带神将赶回来时,却令这个决定变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和可耻的秘密。当时,若先神君再等等,再拼命延迟一点点时辰,我和无彦至少可以拯救半数人。”
“先神君当时也是打算和他们一起走的吧?”我仿佛看到上古的那场灭天之战,长玄傲立于百万妖魔之上,为自己的族人奋血浴战。
“可惜上苍没让他如愿,却令他痛悔一生。他当时怕妖魔利用羽铃族人的魂魄操控尸体,所以他连他们可以轮回的魂魄也毁了,永不超生。长玄终于在五千年前选择羽化,消失于天地间。”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一直以为神可以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看来,我弄错了。
天边开始出现晚霞和落日,天池的水面也倒映出五光十色,还刮起了晚风,那感觉真的像是在凡间一样。我突然想起无名之城,心里一阵幽然,淡淡地痛缠绕着。
第二十五章错爱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洒在整个湖面,微波轻荡,发出极细的波浪声。
我心里感叹这先神君真是细微之人,人间的凡景捕捉得丝毫不差。
我的衣服早就干了。此时我看看他,心里纳闷着:难道天池都是露宿野外的?
他似乎猜到我心思,自己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不温不热地说:“有些地方你是不能去的。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我挪到离火堆更近点的地方,自己也躺了下来。暖暖的火在我们中间燃烧着,时不时地发出小声的“噼啪”声,深色的火星四处散开。
我一直睡不着,心想,这神会不会做梦?自从回到仙羽山,自己的造梦之术就一直藏着,实在是不敢拿出来和这些神者比。今晚,却特别想知道恒天梦里会有什么?当然,如果神也做梦的话。
我等了很久,看到月亮升到正空,才小心奕奕地走到他身边。看样子他睡得很甜。我想起之前他提到过他连施法造火都不能了,看来是伤的不轻。我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高兴的是,他不那么强,自己可以不用那么怕他。难过的是毕竟是自己伤了他,想想那么多年来,他虽然骗了我,但也帮了我不少,还救了我。
我终于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静静地看着他。他们说他每晚要等我熟睡之后,才去帮我化解体内过强的仙力,他是不是也这样看过我呢?为什么他一直那么关注我,他的梦里会有什么?
我把手偷偷地放到他额间,就那么一瞬,他马上醒来,“啪!”的一声抓住我的手,那力道疼得我差点哭了出来。我都忘了,他是神族之首,岂会那么容易让人偷窥?
“你看到什么?”他一字一句,字字沉重。
我不禁全身发抖。
“一个……女子……”我颤颤地说。我确实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肩上还镶着好看的白色羽绒。我确定那不是我,因为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披风。
或许是我的颤抖触到了他的怜惜之情,又或许是那梦中的女子勾起了他的回忆,他突然抱住我,疯狂地吻住我的唇。这是他的吻,没有无名的味道,却是一样的疯狂和不可抑制。
我小心地回应着,双手在他腰间不停地摸索。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吻痕滑过我的脸,落到我的颈项,又滑到我肩上。他的身体真的很诱惑,亲吻很甜蜜,怀抱也很温暖。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要融化了。我扯开他的上衣,手指顺着他温暖的胸膛滑到腰间。在他顺手扯开我衣服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狠狠地推开他。
“我倒真想看看,为了那把匕首,你能坚持到什么程度?”他盯着我,冷冷地说,“你觉得我需要带把匕首在身上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那点小小的心思早就被他看透,看透还那么……我抬起手,狠狠地擦去他留在唇边的吻痕。
这个小小的动作,似乎伤他很深。他疯了似的扑过来,这次吻得更深,更重,手也毫不忌讳的伸进我的衣衫里,带着火一样的温度,撩动我心里的欲望和伤痕。
这是恒天的吻——像手背那枚洗不掉的羽铃花,他印下的一切,终将与我长存……
我除了流泪,还能做什么?他开始变得温柔,而我好害怕这种温柔,它让我连挣扎和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是——落烟——”我这句话换回他的一丝理智,他抬头看着我,眼神微微诧异。
那一瞬间,我看不清那女子的影像,却清清楚楚听到他嘴里温柔地吐出两个字:“落烟”。
“你心里想的念的不是我,我爱的也不是你!你现在要了我,将永远看不到我!”我流泪望着他,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他推开我,站起来转身离去。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我知道我触到了他心里的痛,同时也刺伤了自己。
他的痛,藏了万年,被我不经意间撩开——
先神君长玄虽不能如愿,却可以陪落烟走到最后一刻,而恒天,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赶上。
我恍惚地站起来,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个人漫无边际地走着。我想着羽铃族的悲哀——两个无所不能的神之首领,却保不住落烟那弱小的生命。
我想起文爷爷的话,羽铃族,在神的恩赐下,自身修炼可以不病不痛,永享天福,却不可抵御外界的摧毁。一刀一枪,便会魂飞魄散。羽铃族人,只是得了长生的凡人,修不成神。
我又想到无名……就算有那么一天,会魂飞魄散,我也希望能躺在无名的怀里……
我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点光,忽明忽暗,像是从一个洞穴里发出。我的意识里出现个神秘的召唤,感觉很熟悉,像是师傅的,又像是无名的。
我加快脚步,向那道光跑去。近了,亮光明朗起来,真是一个洞穴,白雾缭绕充满洞口,根本看不见洞里的任何景致。我大胆地走了进去,脑中那熟悉的召唤太过明显,我没有办法思考。
越往洞的深处走,雾气越轻,渐渐地可以看清楚周边的事物。这不像是天然而成的洞穴,洞壁光滑不潮湿,地面虽然凹凸不平,却也明显的是条小道,一直蜿蜒着消失在洞穴深处。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眼前出现一汪清池,万道白光从池水中连绵不断的射向洞顶,形成一个大大的光柱,光柱中悬浮着两个身影。我定眼一看,居然是——师傅的影像,而他对面坐着的是——恒天。他们都低着头,看着摆在他们中间的一盘棋,似乎下得很认真。
我从无名之城带回来的万灵剑,正悬浮在他们头顶,闪着灵光。
我没敢吱声。我知道这只是影像,但神,是靠意识而存在的。我这是到了神的禁地。我小心地移动步子想退出去,忽然清池一侧的一个大光球吸住我的视线,只见透明的光球里是个缩小的城池影像,那殿宇楼阁,那一花一木——是无名之城!
我冲了过去,眼泪跟着飘了出来。当我的手刚触碰到光球时,一道闪光“噗嗤!”响了起来,我闻到手指皮肤烧焦的味道。我意识到,这球不能碰,只能围着它看。原来,真有神邸看着这被封了的城池。
“无名,你在哪里?”我不停地寻找着他的身影。
光球里看到的人影都很小。但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我看到他,无论有多小,我都能分辨得出。
我在王的寝殿里找,我看到妖后魅珞,看到来来往往的侍卫和婢女,这使我想起那段做婢女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可我没有见到他。我又去祭司殿里找,我看到三祭司,大祭司,却也没有见到他。我沿着当时我们出城路经找,每个小店小户,都看不到他。
无名,你到底在哪里?天池,我想到天池。无名当时伤得那么重,一定是在天池。
可是,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到天池。不可能啊,我在天池里呆过,这影像里怎么会没有天池?虽然当时不知道无名是怎么带我去的,但是那么大的一潭露天温泉,应该是很容易看见的。
难道?我望向那道光柱。光柱从池水里射出,池水清澈却不见底——我飞奔过去,纵身跳下——神族禁地里的清池——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清池里的水是滚烫的。我脑袋里只想着,这池水怕是去无名之城的神的通道,而我却没有记起,当时我不是神。
我还是没能见到无名一眼,又是恒天救了我——难道这真是“命运的转轮”,我再也无法靠近无名,逃不出恒天?
恒天抱着皮肉大面烫伤的我,往洞穴更深处飞去。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我被冻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床上,冷冷的雾气缠绕着我的身体。
“没事!你会没事的!”他握住我的手,暖气流不断从我手心中传来。
我的身体开始恢复到常温,而周边的冰冷正好减轻我皮肤灼热的烫伤感。
“我没事……”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同时我想收回自己的手。我知道他还受伤,这样消耗他的体力,我也于心不忍。我是自找麻烦。
他牢牢地抓住我的手,我感到更强大的暖气流移到我身体里,连心都跟着暖和起来。
他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裙服。我怔怔地望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伤得很严重,不想留下伤痕,衣服是要脱掉的。”他没有看我,只是自己边说着,边很小心的除去我的身上的衣物。
“我们也算扯平吧。”他又补充一句。
“能不能让我睡去?”我轻轻叹了一声。
睡了,会好过一点吧,我想。
接着,我睡了过去。没有闻到淡淡的花香,他毕竟不是无名。
我醒来时看到冰床头放着小噬魂,它静静地和我躺了一晚。我想抓住它,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皮肤已经被烫得皮肉尽烂,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白骨。身上也是满目疮痍,水疱横出。恒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