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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对于一个神来说，这些都只是场梦，终究会散去。”无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温柔。
“师傅——”我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怀里，“为什么在我醒后两百年才出现？”
“我需要一点时间重新聚回我的原形，顺便想想该怎么修补你的记忆。”
“你是在等我对无名死了心，是吧？我该相信谁？”我望着他，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谁也不用相信，因为——”
他一只手挽着我的腰，一只手捧起我的脸，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千年的记忆在他的温情中渐渐淡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拼命地想留住两个名字——无名和恒天——
“轻羽，师傅一直想带你去仙羽阁，可那是位于九重天之巅，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现在，终于可以随我去了——”
这是我作为轻羽，在这天地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两千多年前，落烟幽湖畔——
“以后，你就叫我师傅。”
“是，师傅！”
“我就叫你落烟吧。”
“落烟？”
“不喜欢？”
“喜欢，师傅——”
之后，我一直和师傅居住于九重天之外的——仙羽阁。
这是唯一残留在我脑海里的记忆……
第三十六章 尾声 天外之音
天外之音——
上古年间——一桌，一茶壶，两茶杯，一棋盘，无彦和恒天相对而坐。
无彦：神是否可以逆天？
恒天：不可以吧。
无彦：我想试试。
恒天：怎么试？
无彦：就从无法成神的羽铃族开始……
上万年后——
恒天：她就是羽铃族的——轻羽？
无彦：现在叫落烟。
恒天：你——真逆天而行？
无彦：……
恒天：你没有把我算计进去吧？
无彦：你说呢？
恒天：我只记得好像和你下了一盘棋，下了万年，却记不起结果。最后，是谁输谁赢了？
无彦：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坐在他们不远处，正潜心教小念写字。小念是一个约摸三岁大的男孩。无彦告诉我，小念是他在战场上拾到的，他见小念模样可爱，就带回这九重天之外的仙羽阁，与我做伴。
我无意间看了恒天一眼，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小念，你有没有家人？”我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不知道，只知道我爹爹叫——无名。”
“那你爹爹呢？”
“爹爹把我放战场上，说娘亲一个人太孤单，让我去陪娘亲。”
“那你娘亲呢？”
“……”他看着我，一时答不上来，接着低头继续临摹我的字。
“仙子姐姐，这个是什么字？”他稚气的童声传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上宇”两个字，心里默念着：上宇？无名。
我望向无彦，他微笑着注视着我，神情是那么的自信，仿佛这天地间都顺着他的意旋转着。我听到恒天的声音：
“人间妖魔蠢蠢欲动，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我心里突然有种期待，期待这天地乾坤再颠倒一次……